第184章 心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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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自覺僵直脊背,看向她。
    ……姐姐無論什麽打扮,都好看得緊。
    “回來了?”
    水清鳶抬手,輕輕撫去他衣裳上剩下的些許雪花。
    她今晚沒打算睡覺,隻想打坐恢複靈力。
    因為之前穿的衣服在打鬥時被刮破了,她就換了一身,作為裏衣的法衣沒破。
    因為衣服和身體到底不是全然貼合,裙擺飛揚的瞬間,仍舊是受了點小傷,還好是小傷。
    這是一件碧落色的直裾裙,上身料子細密,為縐紗,走動時能隱約看到流光滑動。
    其餘親膚的部分都是軟羅,淡雅中透露出清潤的光澤,裙身沒有別的花紋,十分素淨。
    如今身為修士,對於人間所流通的銀錢是基本不會再缺,一枚下品靈石能換不少銀子,所以在穿衣上自然舍得了些。
    而且神山之中有更貴的衣物,也就是法衣,這種沒有特殊作用的衣服在神山腳下買的話會款式又多又好。
    “你要休息了嗎?”
    麵色緩緩泛紅,魚鏡淵頗有些緊張,目光也在她身上來回掃視打量。
    怕自己剛好打擾到她,又想多看看她。
    沒等她回答,那邊趴在床尾柔軟白錦棉被上的金珠珠反倒晃了晃腦袋,不滿地開口道:「本大人要休息了!!」
    別吵!別吵!
    但魚鏡淵還是進來了。
    水清鳶莞爾一笑:“我原本就是想去找你的,隻是見你和你師兄出了門,想著你回來後應該會過來找我。”
    很快,“嗒”的一聲關上了門,屋子裏點的燈還是足夠亮的,爐子也燒得很暖和。
    兩人坐在床邊,因為這裏離爐子更近,雖然有靈力護體不怕冷了,但這份溫暖還是會讓人忍不住靠近。
    “真沒受傷?”
    現在沒了別的人,他再次開口問道。
    在他們趕過去之前,那個被控製的散修肯定也被拿來對付他們了。
    手被他捉過去握住,水清鳶用指尖撓了撓他的手心:“沒有。我們和那怨妖根本也沒周旋多長時間,你和寧歸師兄就趕了過來,它覺得有壓力就用迷陣困住了我們。”
    想來那個怨妖也是一路吃人太順了,還以為來支援的人也是和他們一樣的境界,布下迷陣妄圖一網打盡。
    卻不曾想,機會不是時刻都存在的,不可能每次遇到的對手都能和自己實力相當。
    “倒是你,你和他剛剛去找之前遇到的店小二了?”
    水清鳶當然知道他們是去做什麽了,見他裝乖似的朝自己傻笑,忍不住抬手捏住他的臉:“哪怕明日再去找他也不遲,你應該好好休息的。”
    “我不累……”
    被她捏臉,他也毫無怨言,笑了笑。
    隻是想到那個迷陣的內容,魚鏡淵胸腔中頓時悶了一塊濕棉被,良久後抿唇道:“我有話想和你說。”
    「不是絕交就別說。」
    眯眼躺著的金珠珠迷迷糊糊地蹦出這麽一句話。
    而後又覺得不對,馬上改口:「不不不,是你和主角絕交了再說!」
    這倆可不能絕交啊,它費盡千辛萬苦才把兩個人關係給弄好的。
    不可以、不可以。
    金珠珠連忙抬爪捂住自己的嘴,小聲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有話直說就好了,我都會聽的。”
    水清鳶想了想,總有一種複雜的預感。
    他或許想說迷陣裏發生的幻境,自己不清楚他的幻境裏有什麽,但是她覺得自己才應該是心情沉重的那個人。
    那個「魚鏡淵」說的一點都沒錯。
    她最開始接近他,就是在蒙騙他。
    即便之後同樣付出了真心,也改變不了自己最初接近他是何種目的的事實。
    身體被他傾身下來緊緊抱住,水清鳶的心跳聲不免愈發停滯,像是懸在半空中的紙鳶,總怕下一刻便要失手飄遠。
    睫羽如蝶翼般輕顫兩下,她想,莫非他們經曆的幻境,都和相遇的經曆有關?
    在她的視角裏是「魚鏡淵」發現自己欺騙了他,在他的視角裏或許是「水清鳶」從未遇見過他?或者自己拋棄他?
    時間靜悄悄的,他似乎還沒有想好要怎麽開口,於是隻能聽見略微急促的呼吸聲。
    “……姐姐,你日後,會有心儀之人嗎?”
    抱了半晌,喉嚨裏的聲音咽了又咽,魚鏡淵在準備好的眾多話語裏,選擇了最直白的這一句。
    他每每想到她穿著嫁衣、自己送她離開的場景,就心口悶得發慌。
    想知道那人是誰不過是情緒上的擋箭牌。
    他不在乎對麵的人是誰,隻在乎她居然真的要離自己遠去,身邊會有一個完全可以取代他、甚至能比和他關係更好的人。
    他們的世界是自己融入不進去的。
    可那個人憑什麽?
    自己才是她最親近、最信賴的人!
    魚鏡淵承認自己太卑劣了,他根本不願意讓姐姐身邊出現任何一個關係特殊的人,哪怕是有可能日後會關係很好,他也要從一開始就幹預杜絕這種可能。
    比如季山淮。
    不想別人靠近水清鳶是一回事,隱約害怕這位師兄會用自己的花言巧語哄得姐姐和他關係更親近的緣故也有。
    不止是他,還包括其他任何人。
    因此魚鏡淵也從來不和別人說太多有關水清鳶的事情。
    他希望自己是她身邊最特殊的人。
    是他,隻有他,唯獨他。
    “心儀之人?”
    腦子裏都已經想好要說些什麽的水清鳶眉頭蹙起,眼中閃過一瞬的茫然,顯然是對問題預判錯誤了。
    等等,問這個幹嘛?
    莫非是……誤會了什麽嗎?
    水清鳶頓時一個哆嗦,睜圓了眼睛,還以為他誤會自己和他哪個師兄弟有什麽太多瓜葛。
    咳咳咳!
    這可不能誤會啊,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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