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這瓜保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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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撤出比試場,在與季山淮打完招呼後,魚鏡淵和她一起回到座位上,小心翼翼地挨著她坐下。
    他知道自己在比試的時候有很多地方都表現得太過明顯,坐下來之後便身子一歪,努力靠著她小聲道歉。
    水清鳶眸光不變,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沒變化,伸出手臂盡力攬住他的肩膀,隻是因為他肩寬太超過而顯得有些勉強,不過好歹還是摟住了,輕輕拍撫著。
    坐在後麵的弟子看著這詭異的一幕,不由得表情扭曲起來。
    “姐姐……對不起。”
    魚鏡淵局促地縮著,心裏難受,特別難受。
    可他麵對她的時候,實在是下意識就會收勢、收力,畢竟場上刀劍是真的無眼,她會不會被自己傷到和自己是否害怕傷到她完全就是兩碼事。
    “我隻是怕自己傷到你。”
    如果自己不小心將她傷到了,還不能立即叫停,隻能等所謂的“比試結束”,所以他總是想要對她克製,哪怕是自己的遲緩會被她所傷也願意。
    結果沒想到就算這樣笨拙地演戲,自己竟然還是傷害到她了。
    他真是太失敗了。
    水清鳶另一隻手彈他腦門:“有什麽好怕的,難道你不信我能防住你?就和平常比試一樣嘛,而且你不敢用全力我就更不敢用全力了。”
    兩個人都放水,行動之間讓來讓去,可不就顯得太過“謙讓”了嗎?
    “不是的!!”魚鏡淵急切地挺直身板,對上她的視線後又失落地低頭,“我,我就是,下不了手。”
    平常他們私下裏比試切磋都是以互相指導為主,兩個人出手都明顯收力,這裏總不能做得那麽明顯不是?
    見他神色懨懨,垂眸捧起自己那束綁好放在身前的頭發左右看去,自責得和什麽似的,像是能看到在場上被劍氣削掉的那幾根頭發一樣。
    難不成還想著接回去?
    隻是幾根頭發罷了。
    “這點事根本不用在意,倒是你,剛剛敲到你的腦袋了,有沒有難受?”
    水清鳶自兩人的比試開始後一直在觀察高亭那邊的情況,見長老們好像沒什麽別的反應,心裏早就不怎麽緊張了。
    她明白他的意思,自己何嚐又不是這般心軟?那些陣法釋放出來的威力還不及她平常訓練的六分之一,單單是看著很響很亮很唬人罷了。
    心中清楚這個話題根本無解,幹脆就轉移話題。
    唉……
    若自己的兵器是利器就好了,他不敢嚇唬自己,自己還是敢嚇唬他的,一柄刀劍架在他脖子旁邊定下勝負也不是不可以。
    而驚覺令一牌敲下去後,總不至於還能叫他在場上暈倒?如果被發現是裝暈可就真的是嚴重罪名了。
    “……嗯,感覺好像腫起來了。”
    魚鏡淵抿著唇嘟囔,自己檢查過之後主動低頭攥著她的手讓她摸到後麵去。
    水清鳶沒想到真的讓他受傷了,頓時麵上緊張起來,仔細摸索。
    「沒給你腦花砸出來你就偷著樂去吧。」因為她回來坐下,金珠珠隻好又趴回了她頭上,倒也不是嫌棄他,實話實說罷了。
    驚覺令的力量就可勁琢磨吧,擁有自我靈氣加持的高速狀態下飛射出來這麽一塊牌子,重量在較為可觀的情況下還能夠自行加重,真要動真格的話,砸出內傷的效果一級棒。
    另一邊的絕癡劍也是被舞得憋屈,劍尖都不對著人了,兩個人能在這種情況下打得那麽像模像樣那麽久,也屬實是一種本事。
    所以他們放的不是水,是海。
    後麵的其他人見他們下場之後依舊關係親密,自然也在討論他們兩個的關係,傳言是需要時間傳遞的,之前沒了解到的弟子就隻能依靠自己的想象力,從開始的顧忌到紛紛猜測起來。
    “他倆是一對?誒,不對吧,這真是怪事,我上午還在二號場看到她和季山淮坐在一起來著。”
    “季山淮嗎?……我看著還是這兩個人更搭一點,我站他倆。”
    “結道侶了這是?劍宗和慕道樓都瞞得這麽嚴實呢?一點兒風聲都沒聽見過。”
    這兩個人怎麽看怎麽像不對勁的情況,他們覺得不怪自己的腦子裏天馬行空。
    “……哎喲你們都別亂猜了,我來說!人家這兩個是姐弟關係,從小相依為命的,和季師兄也是認識的朋友,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兒。”
    有劍宗弟子聽著越來越離譜的猜想,忍不住出來辟謠。
    不說姐弟關係,怎麽還猜成道侶了,兩個人都才剛築基,結什麽道侶啊。
    誰猜的道侶?這未免也太心急了。
    還有那什麽三角關係,更是離譜到讓人咋舌。要是長得好看就能隨便聯係在一起的話,修真界裏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亂點鴛鴦譜。
    “姐弟?看著不像啊。”
    有人聽了這番科普,幹脆挪動位置坐過去打聽打聽,恭敬且優雅地抬袖詢問:“道友,跟咱們細說一下唄。”
    從前對於劍宗,聽得最多的就是季山淮那些有意思的事跡,那種光是練劍打架根本沒意思,這冷不丁知道的另一個人也有這麽多能打聽的八卦,能不想聽聽嗎?
    “咳咳,求我。”
    “嘶——我掄死你!”
    ……
    這邊,水清鳶關切他的傷勢,沒理會金珠珠的嘀咕聲,抬手用手心揉按他腦袋後麵,摸著好像真的有點腫起來的樣子。
    可自己明明收了力道的。
    他有靈力護體,哪裏至於真的被傷到?
    魚鏡淵的嘴角忍不住勾起,又很快壓製下來,維持住一個不上不下的姿態。
    而旁邊的水清鳶擔心地在他後腦勺那兒摸了半晌,最後“啪”的一聲,一巴掌打他頭頂上去,頓時傳來結結實實的一聲悶響,好似敲中了地裏的熟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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