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虛無低語!時間之外的收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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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獲織星少女星織與星辰共鳴聖衣的喜悅還未散去,一股遠比虛空掠食者格拉克蘇恩更加深沉、更加本質的寒意,便如同宇宙背景輻射般,無聲無息地籠罩了我們。
    這一次的預警,並非來自探測器或任何物理信號,而是源於星織剛剛修複的“星辰織機”,以及我身上這件新得的聖衣!
    織機上的星紋毫無征兆地劇烈扭曲、黯淡,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侵蝕、抹除!而我身上的星辰聖衣,也第一次主動發出了低沉的嗡鳴,星輝流轉加速,呈現出一種如臨大敵的戒備狀態!聖衣傳遞來的意念中,充滿了古老的恐懼與警惕!
    “怎麽回事?”我眉頭緊鎖,感受著聖衣傳來的不安。
    星織臉色煞白,纖細的手指顫抖地撫摸著織機上那些正在失去光澤的星紋,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恐懼:“是它們……‘虛無低語者’……它們來了!比記載中的更加……可怕!它們在直接抹除‘存在’的痕跡!”
    幾乎與此同時,薇拉和歐若拉也發來了最高緊急通訊,她們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慌:
    “老板!方舟外部監控到無法理解的現象!澤塔77星域邊緣的幾顆小型行星……正在‘消失’!不是爆炸,不是湮滅,是如同被橡皮擦掉一樣,從物質到能量,從空間到時間記錄,徹底地、無聲無息地……被抹除了!”
    “邏輯錯誤!無法分析!數據庫相關記載正在丟失!有未知信息層麵的攻擊!”
    蘇婉清和李傲天也感應到了那彌漫在宇宙中的、令人靈魂凍結的惡意,瞬間進入戰鬥狀態。
    我們衝出遺跡,回到方舟。透過觀測窗,看到了令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的一幕——
    澤塔77星域的邊緣,那裏的星空正在變成絕對的、連黑暗都不存在的“虛無”!不是空洞,而是“無”的概念本身在蔓延!幾顆原本存在的行星,如同畫布上的顏料被洗去,沒有過程,沒有殘留,就那麽憑空消失了,甚至連它們曾經存在過的記憶,都在觀看著的腦海中變得模糊不清!
    一種低沉、混亂、仿佛由無數個世界的臨終哀嚎壓縮而成的“低語”,直接在我們的意識深處響起。那低語並非任何語言,卻傳遞著令人絕望的信息:萬物終將歸於虛無,存在毫無意義,一切掙紮都是徒勞……
    這低語帶有可怕的汙染性!王大石等心誌稍弱的弟子,眼神開始渙散,臉上露出癡傻的笑容,仿佛看破了一切,放棄了抵抗。連羅蘭的聖光都變得黯淡,充滿了悲觀的色彩!
    “堅守本心!”我怒吼一聲,星核與聖衣同時爆發出璀璨星輝,強行驅散周圍的負麵低語,但那股侵蝕的力量無孔不入,如同附骨之疽!
    “這就是‘虛無吞噬者’……不,它們比吞噬更可怕!”星織依靠著星辰織機微弱的光芒庇護著自己,顫聲說道,“織星者文明就是被它們毀滅的!它們不吞噬,它們‘否定’!否定物質,否定能量,否定規則,甚至否定時間與因果!它們是一切‘存在’的天敵!”
    就在這時,那蔓延的“虛無”之中,隱隱約約浮現出一些難以名狀的“輪廓”。那並非實體,更像是“不存在”這一概念本身的投影。它們沒有固定的形態,時而如同蠕動的陰影,時而如同破碎的鏡麵,時而又像是不斷坍縮的幾何圖形。它們所過之處,現實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片片碎裂,被絕對的“無”所取代。
    其中一個“輪廓”,似乎注意到了我們這艘還在“存在”的方舟。它“轉”了過來。
    沒有眼睛,沒有麵孔,但我卻感覺到一道冰冷、漠然、如同看待即將被清除的塵埃般的“目光”,穿透了方舟的重重防禦,落在了我們每一個人身上!
    下一秒,我們所在的這片空間,開始發生詭異的變化!
    方舟的金屬外殼,如同經曆了億萬年時光衝刷,開始迅速鏽蝕、風化,化為飛灰!內部的儀器失靈,燈光閃爍不定!甚至連我們腳下的地板,都開始變得透明、虛幻!
    更可怕的是,我感覺我自身的“存在”都在被削弱!我的記憶開始模糊,我的力量在流逝,我的肉體仿佛要分解成最基本的概念粒子!蘇婉清的劍氣變得虛幻,李傲天的氣血在幹涸,星織的星芒在熄滅!
    這是比死亡更徹底的終結——被從所有層麵“否定”,從未存在過!
    “不!!!”
    我發出不甘的咆哮!星辰聖衣感受到我的意誌,星輝燃燒到極致,試圖對抗這股“否定”之力!但我能感覺到,聖衣的力量在與那“虛無”的對抗中,如同螢火之於黑夜,正在迅速消耗!
    這樣下去,我們所有人,連同這艘方舟,都會在幾分鍾內被徹底“抹除”!
    “必須打斷它!”薇拉在通訊中尖叫,“它們的力量似乎依賴於某種‘錨點’或者‘通道’!攻擊那片虛無本身是沒用的,必須找到它們與現實連接的薄弱點!”
    錨點?通道?
    真理之眼!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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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強忍著自身存在被否定的眩暈感,將真理之眼催發到極限,望向那片蔓延的虛無和那個可怕的輪廓!
    在真理之眼的視角下,世界變成了線條和信息的流動。我看到,那“虛無”並非真正的無,而是由無數細密的、不斷否定一切的“規則絲線”編織而成!而那個輪廓,正是這些絲線匯聚的一個“節點”!有一條極其隱晦的、仿佛貫穿了時間的“信息流”,正從不可知的維度,為這個節點提供著力量!
    那條信息流……就是關鍵!
    但如何攻擊一條“信息流”?我的拳頭再硬,也打不到概念層麵!
    就在這絕望之際,我猛地看向了星織和她的星辰織機!織星者……編織星光與法則!
    “星織!”我大吼道,“用織機!幹擾甚至……切斷那條信息流!你能做到嗎?”
    星織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紫眸中爆發出決絕的光芒:“我……我可以嚐試!但需要龐大的能量和保護,否則我會被反噬抹除!”
    “能量我來提供!保護交給我們!”我毫不猶豫,將手按在星辰織機上,丹田星核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轉,磅礴的星辰之力和氣血如同洪流般湧入織機!
    蘇婉清、李傲天、羅蘭等人也立刻將自身力量毫無保留地灌注過來!王大石等人則拚死抵擋著越來越強的“否定”侵蝕!
    星辰織機得到如此龐大的能量注入,瞬間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無數星紋如同活過來的星河,奔騰流轉!
    星織屏息凝神,雙手如同穿花蝴蝶般在織機上舞動,她以自身為梭,以我們的能量為線,開始編織一道前所未有的、針對“信息”和“因果”的特殊星紋——“存在錨定之網”!
    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是“存在”與“虛無”的終極對抗!
    織機的光芒與蔓延的虛無劇烈碰撞,發出無聲的尖嘯!星織的嘴角溢出了鮮血,她的身體變得透明,仿佛隨時會被否定之力抹除!
    但我們沒有退路!
    終於,那道由星織編織出的、閃爍著“確定”、“真實”、“延續”等概念光芒的星紋之網,成功地纏繞上了那條連接虛無節點的信息流!
    嗤——!
    如同燒紅的鐵絲燙入冰水,刺耳的噪音響徹每個人的靈魂!
    那條信息流劇烈地扭曲、波動起來!蔓延的虛無如同卡住的磁帶,開始變得不穩定,那個可怕的輪廓也發出了憤怒的、仿佛來自時間之外的咆哮!
    “有效!繼續!”我瘋狂壓榨著星核的力量。
    星織咬緊牙關,雙手更快地舞動,試圖將那信息流徹底切斷!
    就在這僵持的時刻,異變再生!
    那虛無的深處,似乎有更加龐大、更加古老的存在,被這邊的動靜所驚動!一道比之前恐怖十倍、百倍的“否定”意誌,如同滅世的洪流,沿著那條信息流,朝著我們碾壓而來!
    我們所有人的意識瞬間一片空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消散!
    完了……這次……真的遇到無法抗衡的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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