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丹堂的“餿味特訓”與鐵蛋的“盾術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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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霧氣還沒散盡,回春宗丹堂的門就“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林風拄著拐杖站在門檻上,看著院裏被露水打濕的青石板,眉頭皺得像團擰在一起的麻繩——昨晚係統又彈窗了,【新手元嬰修士考核任務:三日內教會王鐵蛋“卸力盾法”,失敗懲罰:偽裝年齡增加至120歲,附帶“走路打顫”特效】。
    “黑心係統,”他對著霧氣嘟囔,拐杖頭在地上戳出個小坑,“教徒弟還要考核?咋不直接讓我去給十大皇朝當供奉呢?”
    “風哥,您咋站在這兒發呆?”王鐵蛋扛著塊比他人還高的玄鐵盾從東廂房跑出來,盾麵還沾著昨晚練盾術時蹭的泥灰。他如今是金丹五層的修為,跑起來腳下帶風,玄鐵盾在他肩上卻穩得像長在了身上,“方師妹說您今兒要教我新本事,我特意把‘鎮山盾’扛來了,這盾硬得很,上次硬抗烈火皇朝的‘焚天掌’都沒裂!”
    林風看著那麵黑乎乎的玄鐵盾,嘴角抽了抽——這盾是王鐵蛋突破金丹時,他用三株“金剛草”跟煉器堂換的,重三百斤,尋常築基修士別說扛著跑,能舉起來就不錯了。可這傻小子倒好,整天把它當寶貝似的扛著,走哪兒帶到哪兒,連去茅房都要靠在門框上。
    “放下吧,”林風慢悠悠地往丹堂走,每走一步都故意讓關節發出“咯吱”聲,“今兒不練硬抗,練卸力。”
    “卸力?”王鐵蛋把玄鐵盾往地上一放,“咚”地一聲震得院角的藥簍都晃了晃,“盾不就是用來硬抗的嗎?像上次您教我的‘鐵壁式’,把靈力灌進盾裏,管他什麽攻擊都能擋回去。”
    “那是笨辦法,”林風在丹堂的蒲團上坐下,指了指爐邊堆著的廢丹渣,“你當肉盾,是為了護著人,不是為了跟人比誰硬。就像這丹渣,看著沒用,混進新丹裏,反倒能中和燥氣——盾也一樣,光硬不行,得會‘卸’。”
    王鐵蛋撓撓頭,蹲在林風麵前,像個等著聽書的小孩:“風哥您說,我聽著。”
    林風剛要開口,就見方燦燦端著個木盆從外麵進來,盆裏裝著些灰綠色的草葉,一股熟悉的餿味隨著她的腳步飄了過來。“師父,您要的‘臭屁草’采來了,後山坡上長了一大片,我多采了點,夠您煉一爐‘連環屁彈’了。”
    “放那兒吧,”林風指了指牆角,“先別煉彈,今兒用它當‘教具’。”
    王鐵蛋和方燦燦都愣住了。方燦燦憋著笑把木盆放下:“師父,用臭屁草當教具?您是想讓鐵蛋師叔練‘聞味躲攻擊’?”
    “差不多,”林風拿起一株臭屁草,葉片上的絨毛還沾著露水,“這草的氣味能亂人心神,用它練盾術,既能練反應,又能練卸力——鐵蛋,你舉盾站好,我扔這個。”
    王鐵蛋趕緊舉起玄鐵盾,盾麵正對林風,靈力在盾上流轉,泛起一層淡淡的青光。“風哥,您扔吧,我準能接住!”
    林風笑了笑,手指一彈,臭屁草像支小箭似的射向盾麵。王鐵蛋下意識地用盾去擋,“啪”的一聲,草葉撞在盾上,綠汁濺了他一臉,一股濃烈的餿味瞬間鑽進鼻孔。
    “哎喲!”王鐵蛋被熏得直咳嗽,手一抖,玄鐵盾差點掉地上,“這味兒比上次煉廢的‘壯骨丹’還衝!”
    “知道為啥擋不住嗎?”林風又拿起一株臭屁草,慢悠悠地說,“你用的是硬勁,盾麵太直,草葉撞上來,力道全反彈到你臉上了。要是換成敵人的劍,你這臉早就開花了。”
    王鐵蛋抹了把臉上的綠汁,若有所思:“那該咋弄?”
    “側身,盾麵斜著點,”林風示範著比劃,“就像這樣,讓草葉順著盾麵滑過去,力道自然就卸了。”他手指一彈,第二株臭屁草飛向王鐵蛋的左肩。
    王鐵蛋趕緊側身,把盾麵傾斜了個角度。臭屁草擦著盾麵滑過,“啪”地掉在地上,這次沒濺到他身上。
    “成了!”方燦燦在一旁拍手,“鐵蛋師叔,您這就學會了!”
    王鐵蛋也樂了,咧開嘴笑:“好像是不難……”話音剛落,就見林風抓起一把臭屁草,像撒種子似的朝他扔過來。
    “小心!”王鐵蛋趕緊舉盾格擋,可草葉太多,有的順著盾麵滑過,有的卻從盾沿漏了進來,濺得他胳膊上、褲腿上全是綠汁,餿味濃得像在他身上澆了桶臭水溝。
    “停!停!”王鐵蛋舉著盾後退兩步,連連擺手,“風哥,您這是偷襲!”
    “敵人可不會跟你說‘預備起’,”林風放下手裏的草,“真正的打鬥,就是趁你不注意下手。你這盾舉得太死,左右兩邊全是破綻,跟個靶子似的。”
    王鐵蛋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綠汁,突然蹲下身,用手指在地上畫了個盾的形狀:“風哥,您看這樣行不行?我把盾往旁邊挪點,左邊來了擋左邊,右邊來了擋右邊……”
    “太慢,”林風搖頭,“等你挪過去,敵人的劍早就到了。記住,盾是你的手,你的腳,得跟你身子一體。就像你扛著盾跑的時候,盾為啥不掉?因為你把靈力灌進盾帶裏,跟肩膀連成了一片——卸力也一樣,得讓盾上的靈力跟著對方的攻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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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在王鐵蛋畫的盾形旁邊畫了道曲線:“比如這道力,從上麵來,你就把盾麵往上抬點,讓它順著曲線滑過去;從下麵來,就往下壓,懂了嗎?”
    王鐵蛋盯著地上的曲線看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我懂了!就像上次在後山,我扛著您躲滾石,您讓我往左邊跳,石頭就從右邊過去了!”
    “還算不笨,”林風把樹枝扔了,“再來,這次用靈力跟著草葉走。”
    方燦燦在一旁看得直樂,偷偷從懷裏掏出個小瓷瓶,往臭屁草上撒了點白色粉末——這是她昨晚用“癢癢草”磨的粉,沾到皮膚上會癢得鑽心,正好幫鐵蛋師叔練反應。
    果然,王鐵蛋剛舉盾擋住幾株臭屁草,胳膊上就突然癢了起來,像有無數隻小蟲子在爬。他想撓,又怕漏了防禦,隻能咬著牙硬扛,結果手一歪,一株臭屁草“啪”地打在他腦門上。
    “哈哈哈!”方燦燦笑得直不起腰,“鐵蛋師叔,您這‘歪頭殺’挺別致啊!”
    “小丫頭片子,敢搗亂!”王鐵蛋騰出一隻手撓胳膊,另一隻手舉著盾亂晃,結果又被幾株臭屁草砸中臉,“風哥,這草不對勁,咋沾身上這麽癢?”
    林風也看出來了,瞪了方燦燦一眼:“別鬧。”可嘴角卻忍不住上揚——這丫頭的鬼主意,倒比他的臭屁草更能練反應。
    他朝王鐵蛋喊道:“癢就對了!敵人打過來,疼的、麻的、癢的都有,你要是隻顧著難受,早就沒命了。用靈力把癢勁壓下去,專心看草葉的方向!”
    王鐵蛋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將金丹靈力往胳膊上一湧,果然,癢意減輕了不少。他盯著林風手裏的臭屁草,眼神專注得像在看什麽稀世珍寶,當林風再次扔出草葉時,他手腕一轉,玄鐵盾像長了眼睛似的,順著草葉的軌跡傾斜、滑動,竟把所有草葉都引到了地上。
    “成了!”方燦燦拍著手叫好。
    林風也點了點頭:“還行,就是太慢。再來,這次我用靈力催草葉,速度快三倍。”
    他指尖凝起一絲元嬰靈力,彈在臭屁草上。草葉瞬間化作一道綠影,“嗖”地射向王鐵蛋的胸口。王鐵蛋來不及細想,憑著剛才的感覺側身、轉盾,草葉擦著盾麵飛過,“啪”地釘在了院牆上,綠汁濺了一片。
    “好!”王鐵蛋自己都樂了,舉著盾原地轉了個圈,“風哥,我好像摸著門道了!這卸力盾法,比硬扛省勁兒多了!”
    “別得意,”林風又拿起一把草,“剛才是直線,現在來弧線的。”
    太陽漸漸升高,霧氣散去,丹堂院裏的餿味越來越濃,連路過的弟子都繞著走,嘴裏還嘟囔:“丹堂又在煉啥怪東西?比上次的臭豆腐丹還難聞。”
    王鐵蛋的額角全是汗,玄鐵盾在他手裏卻越來越靈活,時而像片荷葉,將臭屁草輕輕引開;時而像塊海綿,讓草葉的力道撞在盾上就沒了蹤影。他身上的綠汁更多了,餿味濃得像剛從臭水溝裏撈出來,可眼裏的光卻越來越亮。
    “歇會兒吧,”林風看他快脫力了,把手裏的草扔了,“盾術不光靠練,還得靠想。你剛才擋最後那下,靈力太散,要是換成化虛期的攻擊,盾麵早裂了。”
    王鐵蛋把玄鐵盾往地上一放,“咚”地一聲,癱坐在蒲團上,抓起方燦燦遞來的水囊猛灌了幾口:“風哥,您說這卸力盾法,是不是跟您上次教我的‘巧勁’一個道理?都是不讓力道硬碰硬。”
    “算你聰明,”林風在他身邊坐下,撿起地上的一株臭屁草,“這世上的力,就像流水,你硬擋,它就撞得你頭破血流;你順著它走,它就成了你的助力。就像三大聖地的人,總想著搶我的丹方,硬拚咱們未必贏,但要是像這盾一樣,先卸了他們的銳氣,再找機會反擊……”
    “我懂了!”王鐵蛋猛地站起來,差點把玄鐵盾踢翻,“就像上次您讓百草堂買假丹方,他們以為占了便宜,結果煉出一爐餿糊糊,銳氣全沒了,咱們就省了好多麻煩!”
    林風笑著點頭——這傻小子,總算把盾術和江湖道道聯係起來了。他剛想再說點什麽,就見院門外探進來個腦袋,是負責看守山門的弟子,臉漲得通紅:“林、林長老,烈火皇朝的人又來了,說要、要跟您‘切磋’煉丹術,還帶了個新煉的‘烈火丹’,說要讓您開開眼。”
    “切磋?”林風挑眉,拐杖在地上頓了頓,“帶他們去前殿等著,就說老夫這把老骨頭,得先喝口茶緩緩。”
    弟子應聲跑了。王鐵蛋立刻抓起玄鐵盾:“風哥,他們肯定沒安好心,要不我去把他們打跑?”
    “急什麽,”林風慢悠悠地站起來,“正好,讓你新學的盾術練練手。方丫頭,把剩下的臭屁草裝起來,咱們去會會他們。”
    方燦燦眼睛一亮,趕緊找了個布袋,把地上的臭屁草全裝了進去,還不忘往裏麵撒了把癢癢草粉:“師父,要不要再帶上‘連環屁彈’?保證讓他們哭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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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林風往門外走,佝僂的背影在陽光下拉得老長,“對付他們,用‘卸力盾法’就夠了——讓他們知道,咱們回春宗的人,不光會煉丹,更會讓他們的‘烈火’燒不起來。”
    王鐵蛋扛著玄鐵盾跟在後麵,盾麵的綠汁還沒擦,餿味一路飄著,卻沒人覺得滑稽。方燦燦提著裝滿臭屁草的布袋,蹦蹦跳跳地跟在旁邊,嘴裏哼著新學的小調。
    前殿裏,烈火皇朝的修士正坐著喝茶,為首的紅袍修士手裏把玩著個玉瓶,裏麵裝著的“烈火丹”散發著灼熱的靈力,顯然是想在氣勢上壓過回春宗。
    “林長老可算來了,”紅袍修士看到林風,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還以為您老骨頭散架了,來不了呢。”
    林風沒理他,在主位上坐下,咳嗽兩聲:“聽說你們帶了新丹來?拿出來瞧瞧吧,老夫也開開眼。”
    紅袍修士剛要把玉瓶遞過去,就見王鐵蛋扛著玄鐵盾,“咚”地一聲站在林風身後,盾麵的綠汁和餿味瞬間彌漫開來。紅袍修士的臉一下子綠了:“你、你們這是弄的什麽東西?”
    “哦,”林風慢悠悠地說,“這是我徒弟新練的‘盾術’,用‘清心草’泡過的,能安神。怎麽,烈火星皇朝的貴客,連這點味都受不了?”
    紅袍修士被噎得說不出話,手裏的玉瓶差點掉地上。王鐵蛋趁機舉著盾往前湊了湊,餿味更濃了,幾個年輕修士忍不住捂起了鼻子。
    “好了,”林風示意王鐵蛋退後,“說吧,切磋煉丹可以,輸了的,得把你們皇朝的‘火焰草’給我十斤——那可是煉‘清心丹’的好材料。”
    紅袍修士咬了咬牙:“要是你輸了呢?”
    “輸了,”林風指了指丹堂的方向,“我那丹堂,歸你們用三天。”
    紅袍修士眼睛一亮:“好!一言為定!”他以為林風老糊塗了,竟拿丹堂當賭注,卻不知林風早就盤算好了——用臭屁草和卸力盾術攪得他們心神不寧,這煉丹切磋,他們輸定了。
    王鐵蛋站在林風身後,悄悄調整著玄鐵盾的角度,心裏默念著師父教的卸力要訣。他知道,一會兒不管這些人耍什麽花樣,他都得像剛才擋臭屁草一樣,把所有的攻擊、算計,全給卸了去。
    陽光透過前殿的窗欞照進來,落在林風佝僂的背影上,落在王鐵蛋緊握盾柄的手上,也落在那袋散發著餿味的臭屁草上。一場看似簡單的煉丹切磋,背後藏著的,是元嬰老頭的算計,是新晉肉盾的成長,更是回春宗在這波詭雲譎的江湖裏,穩穩紮根的底氣。
    至於結果?林風摸了摸腰間的儲物袋,裏麵藏著林辰新煉的“臭豆腐丹”——實在不行,就用這個當“底牌”,保證讓烈火皇朝的人,這輩子都不想再提“切磋”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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