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宗的日頭剛曬暖籬笆根，林風就拄著拐杖在院子裏轉圈。他昨晚偷偷把係統獎勵的“防碰瓷護膝”綁在腿上，這會兒正琢磨著怎麽測試效果——係統彈窗說能減少50跌倒傷害，他倒要看看，這黑心係統是不是又在耍花樣。
    “師父！您這走路咋跟偷了靈米似的？”林辰抱著個新陶罐從丹堂出來，罐口封著三層符紙，不用問也知道裏麵裝著“超級臭豆腐丹加強版”。“寒劍老鬼在前山紮了冰帳篷，說要跟您‘討個說法’，您不去會會他？”
    林風腳步一頓，係統突然觸發“關節作響”特效，膝蓋“哢哢”兩聲，倒真像偷東西被抓的老賊。“討什麽說法？”他梗著脖子哼了一聲，“定是他饞我的葡萄靈酒了，故意找借口。”話雖如此，他卻往丹堂挪了兩步，顯然是想帶上“秘密武器”。
    王鐵蛋扛著防禦盾從外麵進來，盾麵上用朱砂畫了個歪歪扭扭的龍形——據說是龍傲雪讓他畫的，說是能“震懾宵小”。“風哥，老鬼真沒安好心，”他壓低聲音，“我剛才看見他冰帳篷周圍結了層薄冰，冰裏凍著些黑糊糊的東西，看著像……像您上次給他的辣油酥包裝紙。”
    “他還敢提辣油酥？”林風眼睛一瞪，“那是百草堂的人送他的，他非說是我偷了給他的，簡直豈有此理！”
    蘇清晏端著盤剛出爐的桂花糕從廚房出來，淺藍色的袖口沾著點麵粉。“老鬼脾氣是倔了點，”她把盤子往石桌上一放，“但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他今早派人送來張字條，說想跟你換兩壇葡萄靈酒，用他珍藏的‘寒冰玉露’換。”
    “寒冰玉露？”林風眼睛亮了——那玩意兒據說能瞬間冷卻靈力，是煉丹時控溫的寶貝。他摸了摸懷裏的防碰瓷護膝，突然笑了：“換！怎麽不換？不過得讓他親自來拿，順便……讓他見識見識老夫的‘新裝備’。”
    正說著，葉青媛抱著個布娃娃從樹後跑出來，娃娃的頭發用龍尾毛紮成小辮，臉上還畫著兩撇胡子，活像個縮小版的寒劍老鬼。“蘇師叔！您看我做的‘老鬼娃娃’！”她舉著娃娃晃了晃，“歐陽靖說紮它一針，前山的老鬼就會打個噴嚏！”
    龍傲雪甩著尾巴跟出來，看見娃娃上的龍尾毛時，氣得尾巴尖直顫：“葉青媛！你又挪用我的毛！再敢這樣，我就把你的癢癢草種子全撒進你被窩！”
    “別別別！”葉青媛趕緊把娃娃藏在身後，“就用了三根！再說這不是挺像的嗎？你看這胡子，跟老鬼早上刮胡子時掉的那撮一模一樣！”
    眾人這才注意到，寒劍老鬼昨天來時還留著兩撇山羊胡，今天居然刮得幹幹淨淨，下巴光溜溜的，看著確實有點滑稽。王鐵蛋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該不會是歐陽靖用毽子砸他臉，把胡子砸掉了吧？”
    “很有可能！”林辰舉著陶罐附和，“我這就去前山看看，要是老鬼真沒了胡子，我就把這罐‘臭豆腐丹’塞他冰帳篷裏，讓他知道嘲笑我丹術的下場！”
    “站住！”林風照著他後腦勺敲了一拐杖，“胡鬧！換酒就換酒，別動不動就拿你的臭丹丟人現眼！”他轉頭看向蘇清晏，“師姐，你跟我一起去，老鬼那冰塊臉，也就你能應付兩句。”
    蘇清晏笑著點頭：“正好我也想看看他的寒冰玉露，據說那東西對修複靈根暗傷有奇效。”
    前山的冰帳篷外，寒劍老鬼正背著手轉圈，銀白的劍袍在風裏飄著，下巴光溜溜的，果然沒了胡子。歐陽靖舉著龍尾毛毽子在他腳邊踢來踢去，嘴裏喊著“踢掉胡子長三歲，踢掉眉毛變老頭”，氣得老鬼的冰劍在手裏捏得“哢哢”響。
    “老鬼！”林風拄著拐杖晃悠悠走來，故意在冰麵邊緣停住腳——這裏最滑，正好測試防碰瓷護膝的效果。“聽說你要用寒冰玉露換酒？”
    寒劍老鬼轉頭看見他，嘴角抽了抽：“林道友倒是準時，就是這腿腳……要不要老夫扶你一把？”
    “不用不用！”林風擺擺手，故意在冰麵上挪了挪腳，係統果然觸發“碰瓷式跌倒”——他身體一歪，眼看就要摔個屁股墩，卻在落地前穩穩站住了，膝蓋隻傳來輕微的痛感。“哎喲……還好老夫早有準備。”他摸著膝蓋嘿嘿笑，心裏卻樂開了花——這護膝果然管用！
    寒劍老鬼的眼睛突然直了：“你……你怎麽沒摔？”他昨晚特意在冰麵撒了層“凝霜粉”，按理說就算是元嬰期修士踩上去，也得滑個趔趄，沒成想林風居然穩穩當當的。
    “老夫練過‘鐵板橋’，這點小場麵算什麽？”林風吹著牛，故意又在冰麵上轉了個圈，係統的“踉蹌”特效觸發了三次，他都靠著護膝穩穩站住了。“說吧，你的寒冰玉露呢？要是成色不好，兩壇酒可換不了。”
    寒劍老鬼從乾坤袋裏摸出個冰玉瓶，裏麵的液體泛著淡淡的藍光，果然是寒冰玉露。“林道友先把酒拿來，咱們一手交酒一手交貨。”
    “急什麽？”林風嘿嘿笑，“先讓我嚐嚐你的玉露，要是真像傳說中那麽神，我多送你一壇‘草莓靈酒’，昨天剛釀好的，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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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草莓靈酒，寒劍老鬼的喉結動了動，把冰玉瓶遞了過去。林風剛要接，係統突然彈窗【檢測到“可疑物品”，觸發“防禦性咳嗽”】，他猛地咳嗽起來，手一抖，冰玉瓶“哐當”掉在冰麵上，摔得粉碎。
    “你！”寒劍老鬼的臉瞬間黑如鍋底，“林道友！你是故意的！”
    “誤會誤會！”林風趕緊擺手，“老夫這咳嗽是老毛病了，誰讓你這玉露寒氣太重，一靠近就犯病呢？”他偷偷摸了摸護膝——剛才掉瓶子時他下意識屈膝，護膝居然緩衝了大部分力道，不然這一摔，膝蓋非得青一塊紫一塊不可。
    蘇清晏趕緊打圓場：“老鬼莫惱，回頭我讓林辰再釀兩壇葡萄靈酒賠你，保證加雙倍靈蜂蜜。”
    寒劍老鬼瞪著林風，突然冷笑一聲：“賠？可以。但我有個條件——讓你那徒弟把他的‘臭豆腐丹’交出來，老夫要拿回去研究研究。”
    “不行！”林辰抱著陶罐往後退，“這是我的心血！除非你把你的‘碎冰劍’給我，不然免談！”
    “你做夢！”寒劍老鬼的冰劍“噌”地出鞘，冰屑濺了一地。
    眼看就要動手，王鐵蛋趕緊舉著盾擋在中間：“別別別！有話好好說！要不……我把這盾給你？你看這上麵的龍形，是傲雪親手畫的，辟邪！”
    龍傲雪氣得尾巴掃向王鐵蛋：“誰讓你把我的畫送人的？那是我練‘龍形符’時畫廢的！”
    混亂中，歐陽靖一腳把毽子踢向寒劍老鬼的冰帳篷，“啪”的一聲，帳篷頂上的冰錐掉下來一根，正好砸在老鬼的腳邊。老鬼低頭一看，毽子上的龍尾毛沾著冰屑，看著格外刺眼。
    “好！很好！”寒劍老鬼突然笑了，笑得比冰錐還冷，“既然林道友這麽有誠意，那老夫也送份‘大禮’！”他手一揮，冰帳篷周圍的薄冰突然融化，露出下麵的冰雕——雕的是個拄著拐杖的老頭，正摔在地上，四腳朝天，活像個碰瓷失敗的老無賴。
    “哈哈哈！”葉青媛指著冰雕笑彎了腰，“這不是師父嗎？老鬼您這手藝，不去雕靈像真是可惜了！”
    林風的老臉“騰”地紅了，指著冰雕罵道：“黑心老鬼！你這是人身攻擊！老夫要跟你決鬥！”他剛想衝過去，就被係統按了個踉蹌——這次“碰瓷式跌倒”沒觸發，反倒是護膝太滑，讓他自己絆了自己一跤，結結實實摔在冰雕旁邊，姿勢跟冰雕一模一樣。
    “哎喲……”林風疼得齜牙咧嘴，心裏把係統罵了千百遍——這破護膝，關鍵時刻掉鏈子！
    寒劍老鬼看著他的狼狽樣，突然哈哈大笑：“林道友！這就叫‘自作自受’！這冰雕我就放這兒了，讓全回春宗的人都來看看，元嬰期大修士是怎麽‘碰瓷’的！”
    蘇清晏趕緊把林風扶起來，忍著笑給他拍掉身上的冰屑：“你呀，非要逞能，現在摔疼了吧？”她偷偷往他膝蓋上抹了點暖身靈液，“快回去吧，再待下去，老鬼指不定還會雕出什麽花樣。”
    林風被扶著往回走，路過冰雕時，氣得用拐杖狠狠敲了它一下，結果冰雕沒碎，拐杖頭反而崩掉一塊。“黑心係統！黑心老鬼！”他邊走邊罵，護膝在腿上“咯吱咯吱”響，像是在嘲笑他的狼狽。
    王鐵蛋扛著盾跟在後麵，突然指著冰雕笑：“風哥，您看冰雕的胡子，跟葉青媛的娃娃一模一樣！老鬼這是把您倆湊一對了！”
    “滾！”林風照著他屁股踹了一腳，卻因為護膝太滑，差點又摔一跤，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前山的冰帳篷前，寒劍老鬼摸著下巴，看著林風等人的背影突然笑了——他刮胡子不是因為被毽子砸，而是早上試喝林辰的殘酒時，被甜得胡子都翹起來了，怕被嘲笑才刮掉的。他踢了踢腳邊的冰玉瓶碎片，突然從乾坤袋裏摸出個一模一樣的瓶子——剛才摔的是假貨，真的寒冰玉露，他還藏著呢。
    “想騙老夫的玉露？”老鬼哼了一聲，“等你什麽時候能在冰麵上站穩了再說吧。”他轉身往冰帳篷裏走，嘴角卻忍不住往上揚——草莓靈酒……聽起來確實有點饞人。
    回春宗的院子裏，林風正對著銅鏡揉膝蓋，護膝上的冰漬還沒擦幹。蘇清晏端著碗熱粥走進來，看見他齜牙咧嘴的樣子，無奈地笑了：“現在知道護膝不是萬能的了？”
    “誰說的！”林風嘴硬，“要不是老鬼的冰麵有問題，我才不會摔呢！”他接過粥碗喝了一口，突然笑了，“不過這護膝確實管用，至少沒摔斷骨頭。等回頭我讓林辰給它加層靈紋，保證連渡劫期老怪的攻擊都能防住！”
    蘇清晏坐在他身邊，看著窗外打鬧的徒弟們，突然輕聲道：“其實老鬼也不是真生氣，他的寒冰玉露，怕是早就想送給你了。”
    林風愣了愣，隨即笑了——也是，那老冰塊雖然脾氣倔，心腸倒不算壞。他摸著懷裏的防碰瓷護膝，突然覺得，有這麽群吵吵鬧鬧的人陪著，就算每天被係統折騰得摔幾跤，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係統突然彈窗【檢測到“陣營和諧值”，偽裝穩定度提升1，獎勵“藍星創可貼”x10快速愈合皮外傷，貼上去還挺好看）】。
    林風看著那些印著小熊圖案的創可貼，突然樂了——下次再摔，貼個創可貼在膝蓋上，看老鬼還敢不敢雕他的醜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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