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陛下讓我泡能量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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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影回廊的經曆像一根刺,紮在楚夜心頭。誘餌?自己拚死拚活的任務,在陛下眼中或許隻是一場精心設計的、用以測試新“皮膚”威能或是安撫某個收藏品比如那條蛇)的小小餘興?
    這種認知帶來的屈辱感和無力感,比死亡回檔更讓他難受。他渴望變強,不再是那個隻能被動接受任務、生死完全係於他人一念之間的棋子。至少,下次陛下再用他當誘餌時,他得有能力多掙紮幾下,死得好看一點吧?
    這種強烈的意願,似乎通過眉心的烙印,隱隱傳遞了出去。
    幾日後,當楚夜正在“萬象藏衣閣”裏,對著一件不斷自行變換色彩、需要極其耐心才能捋順其能量脈絡的“虹彩流蘇裙”較勁時,虛影再次無聲無息地出現。
    沒有新的危險任務,隻有一句簡短的命令和一個新的坐標。
    “第七影衛楚夜,前往‘暗影鍛爐’。陛下賜予你使用權限,時限:直至下一次任務下達。”
    暗影鍛爐?
    楚夜一愣,隨即心髒猛地一跳!他聽說過這個地方!那是禁庫深處,靠近深淵暗影本源的一處奇異所在,據說那裏匯聚著最精純的原始暗影能量,是錘煉暗影親和體質、提升暗影之力掌控的絕佳之地!但也極其危險,能量過於狂暴,尋常影衛根本不敢靠近。
    陛下竟然允許他使用那裏?這又是新的“糖衣”,還是另一種形式的“考驗”?
    他壓下心中的激動與疑慮,立刻放下手中的魔法熨鬥專門用來熨平能量褶皺的高級貨),跟著虛影的指引,朝著禁庫更深處進發。
    越靠近暗影鍛爐,周圍的空氣就越發沉重粘稠,仿佛浸透了墨汁。光線徹底消失,純粹的黑暗包裹了一切,但這黑暗並非死寂,而是湧動著澎湃的、近乎狂野的生命力。楚夜感覺自己眉心的烙印都在微微發燙,與周圍的能量產生著共鳴。
    終於,他穿過一道無形的能量膜,踏入了一個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空間。
    這裏沒有傳統意義上的爐子,更像是一片無邊無際的、由液態暗影構成的海洋!粘稠的、閃爍著幽暗光澤的黑暗能量如同水銀般緩緩流動、翻滾,不時掀起無聲的巨浪。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本源能量威壓,但也充滿了無窮的誘惑。
    在這片暗影之海的中央,懸浮著幾塊巨大的、如同黑曜石般的平台,平台上銘刻著複雜的符文,似乎是用來引導和穩定能量的。
    這就是暗影鍛爐!
    楚夜深吸一口氣雖然吸進來的都是精純的暗影能量),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雀躍顫抖。他小心翼翼地踏上最近的一塊平台。
    剛一站穩,平台上的符文立刻亮起,一股溫和卻不容抗拒的力量引導著他盤膝坐下。緊接著,下方那液態的暗影能量如同受到吸引般,緩緩上升,如同溫暖的潮水,逐漸將他包裹、淹沒。
    當能量漫過胸口時,楚夜忍不住發出一聲壓抑的呻吟。
    痛!並快樂著!
    精純到極致的原始暗影能量,瘋狂地湧入他的四肢百骸,衝刷著他的經脈,滋養著他的靈魂,同時也帶來了撕裂般的劇痛!這比他之前吸收靜心石的感覺強烈百倍、千倍!
    他的身體像個貪婪的海綿,瘋狂吸收著這磅礴的能量,但過程卻如同被無數細小的暗影之刃反複切割、重塑。皮膚表麵滲出細密的血珠,瞬間又被暗影能量同化吸收。
    【警告!能量注入速度超過當前靈魂承載力135!有崩解風險!】
    【回檔次數+1,當前107。因過於貪婪,引導能量過猛,靈魂不堪重負,如同吹爆的氣球般炸裂。】
    【回檔中…回溯至能量剛漫過胸口時。】
    死亡的劇痛讓楚夜瞬間清醒。他立刻收斂心神,不再被動承受,而是開始主動運轉起近期被女王和顧問“錘煉”出的能量操控技巧,小心翼翼地引導著湧入體內的能量,按照《深淵意誌凝練法》的路線進行運轉、壓縮、吸收。
    過程依舊痛苦萬分,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他必須將精神力集中到極致,精確控製每一分能量的流向,稍有不慎,就是爆體而亡的下場。
    【回檔次數+1,當前108。能量循環出現細微偏差,導致局部經脈扭曲崩斷。】
    【回檔次數+1,當前109。壓縮能量時精神力稍一分散,引發小型能量漩渦反噬。】
    【回檔次數+1,當前110……】
    暗影鍛爐成了他新的死亡打卡點。每一次回檔,他都對能量的掌控更精細一分,對痛苦的耐受度更高一分,靈魂的韌性也更強一分。
    他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全身心都沉浸在這場痛苦與收獲並存的瘋狂修煉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再次從死亡的邊緣掙紮回來,習慣性地準備繼續時,卻忽然發現,原本狂暴湧入的能量,似乎變得……溫順了一些?
    不,不是能量溫順了,而是他的身體和靈魂,在經過無數次撕裂與重塑後,已經初步適應了這種強度的能量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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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一動,嚐試著加大吸收力度。能量依舊洶湧,帶來的痛苦依舊強烈,但他已經能夠勉強駕馭這股洪流,將其有序地納入掌控,轉化為自身的力量。
    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大感,開始從靈魂深處湧現。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暗影之力變得前所未有的精純、凝練,總量也暴漲了一大截!之前許多晦澀難懂的能量運用技巧,此刻也豁然開朗,仿佛水到渠成。
    這就是暗影鍛爐的力量!這就是陛下“賞賜”的真正含義!
    就在他沉浸在實力提升的快感中時,一股冰冷而浩瀚的意誌,如同以往一樣,悄無聲息地掃過這片空間。
    陛下的意誌在他身上略微停留,似乎對他當前的進度還算滿意。
    隨即,一道信息通過烙印直接傳入他的腦海。並非言語,而是一段更加複雜、精妙的能量循環模型——正是《深淵意誌凝練法》的進階篇!
    這仿佛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完美契合他當前的狀態和暗影鍛爐的環境。
    楚夜心中一震,來不及多想,立刻依照這新的法門開始運轉能量。
    效率瞬間再次飆升!痛苦依舊,但能量轉化的速度和純度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他的實力再次開始飛速增長!
    陛下……一直都在看著他?甚至在他自己都還沒意識到瓶頸的時候,就已經給出了下一步的指引?
    這種無微不至的“投喂”和“栽培”,讓楚夜心情愈發複雜。他變強的每一步,似乎都在對方的算計和掌控之中。
    但他別無選擇。變強的誘惑,活下去的渴望,壓倒了一切。
    他摒棄雜念,全身心投入到這難得的機遇之中,瘋狂地吞噬著暗影能量,錘煉著自身,將死亡和痛苦都化作成長的資糧。
    不知又過去了多久,直到他感覺靈魂和身體都達到了一個暫時的飽和點,再也無法吸收更多能量時,他才緩緩停止了修煉。
    睜開眼,周遭那液態的暗影能量似乎都稀薄了一絲。
    他感受著體內奔騰咆哮、遠超從前的精純暗影之力,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油然而生。
    雖然距離陛下那種深不可測的境界依舊遙不可及,但他能感覺到,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隻能依靠回檔苦苦掙紮的菜鳥了。
    也許……下次任務,他能死得更有價值一些?
    這個念頭閃過,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悲哀又有些好笑。
    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體內充盈的力量感讓他忍不住想要長嘯一聲。
    就在這時,他目光無意間掃過下方緩緩流淌的暗影之海,忽然注意到,在極深極深的海底,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散發著一種不同於周圍能量的、異常幽暗深邃的光芒……
    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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