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軟嬌嬌】和他的五個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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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女子的目光,楚歌的心被觸動了一下。
    或許,她還是對生活有希望的吧,隻是在深淵裏待得太久,希望被藏了起來,變成絕望。
    誌願者們把一家人帶到鎮上,安頓下來,又給他們洗了澡,換了新衣服。
    “姐姐,我能告訴你一件事嗎?”女孩貼在楚歌耳邊,輕聲問道。
    “什麽事?”
    “我聽鄰居說,媽媽以前不是瘋子。她曾經多次想要逃跑,就被爸爸關在了家裏,生下哥哥姐姐後,腦子就不太清楚了。姐姐,你說,媽媽會不會也很想家呢?”
    “真的嗎?”楚歌心中一驚,沒想到真被網友猜中了。
    “真的,大家都這樣說,可是沒一個人來救她。”女孩說著,深深低下了頭。
    “報警,快報警吧!”一名年輕誌願者聽了女孩的話,氣得當場跳了起來。
    “哪兒有那麽容易,都十幾年了,可能她家人早聯係不上了,還是找一找救助機構吧。”另一名稍微年長的誌願者輕輕搖了搖頭。
    經過一番商議,大家決定,先把女子送到精神病院就醫,再聯係公安機關,錄入她的DNA信息,慢慢尋找家人。
    幾個未成年孩子都繼續上學,或者去村裏的托兒所。
    “可是,這樣算下來費用可不少,咱們能籌到捐款嗎?”慈善機構的負責人皺了皺眉。
    “大家放心,他們的醫藥費、學費和生活費我都包了,我會供幾個孩子至少讀到大學畢業。”楚歌拍著胸脯,自告奮勇。
    “姐姐,謝謝你們。”女孩當場感激涕零,膝蓋一彎,差點跪下,被大家拉住了。
    “不用謝,以後好好讀書,我們會照顧好你的媽媽。”楚歌再次給了女孩一個擁抱。
    誌願者們聽說楚歌的義舉,無不讚歎。
    “小姑娘年紀輕輕,不但善良,還有實力。”
    “太有魄力了,真是活雷鋒啊。”
    “實在不好意思,這麽棘手的問題,讓你一個人解決了,我們請你吃頓飯吧。”
    “不用不用,我還有事呢,吃飯的錢留給更需要的人吧。”楚歌拒絕了大家的一切酬謝,回到了江北市區。
    酒店裏,楚歌再次登錄網店,才看到了【軟嬌嬌】發來的99+條消息。
    一周的時間,【軟嬌嬌】從一開始的震驚和不甘,再到無能狂怒的咒罵,最後變成了無助的哀求。
    【店主,求求你了,能不能給我點藥物避免懷孕,我知道我回不去了,可我不想在這裏生孩子啊,聽說這邊雌性很稀有,一個雌性要生很多胎】
    看著【軟嬌嬌】的消息,楚歌隻覺無比的諷刺。
    【好啊,你稍等,我這就給你藥。不過,你拿什麽交易呢?】對於這種人,楚歌可不想白給他東西。
    【我穿過來沒帶錢啊,你就可憐可憐我,免費送我行不行?】
    【在商言商,我這裏可不打白條。你要是沒錢,給我一些別的也行】
    【行吧,這邊有一種魔藥,聽說可以治病,我偷偷給你拿一瓶】
    【可以,成交】
    楚歌在網上購買了藥物,掛在了網店裏,很快,【軟嬌嬌】就下單了,桌子上瞬間多了一個玻璃瓶,裏麵是紫色半透明的藥液。
    瓶子上貼著標簽,上麵寫著“醒神水”,還有許多小字,寫著此藥物的配方、用法用量和功效。
    其中【功效】一條寫的是“恢複精神,增強體質,治療瘋癲、失憶”。
    楚歌在外奔波一周,已經筋疲力竭,完成交易後,就洗澡睡下了,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電腦提示音吵醒。
    聊天窗口裏,【軟嬌嬌】又發來了一串消息。
    【你發的什麽東西啊,是避孕的藥物嗎】
    【我吃了不管用啊,今天就懷上雙胎了!】
    【我一個堂堂大男人,像什麽樣子!你是不是耍我!】
    看著【軟嬌嬌】歇斯底裏的樣子,楚歌嘴角微微勾起,差點笑出聲。
    原來,楚歌昨天發過去的不是避孕藥,相反,是安胎的藥物。為了不被發現,楚歌還特意拆了外包裝,把藥裝在了塑封袋裏。
    【你老婆可以,你怎麽就不可以】楚歌打下這行字的時候,輕蔑地撇了撇嘴,關掉了對話框,在網上搜了一下“軟嬌嬌”,得知她是一部獸世文的女主。
    這本小說叫做《我和五個獸夫》,是一本不太正式的獸世文。
    由於獸世大陸雌性很稀有,於是每個雌性都被強製分配五個獸夫。
    這五個獸夫分別是“白虎嘯辰”“青蛟鬱璃”“赤狐奕燃”“黑鷹翱烈”和“金豹追風”,個頂個的生猛。
    “醒神水”是書中常用的一種藥物,當雌性被折磨到精神失常時,就會被灌下這種藥物,恢複清醒,繼續直麵自己的處境。
    這下真夠阮焦好好享受了。
    楚歌帶上“醒神水”,前往阮焦妻子所在的醫院,找到了她。
    “快喝,喝了就好了。”楚歌把“醒神水”兌在礦泉水裏,遞給了女子。
    女子很信任楚歌,接過水瓶,一飲而盡。刹那間,她茫然的眼睛就恢複了清明。
    “我……我怎麽在這兒?”女子左右打量,疑惑地問道。
    楚歌知道,女子已經清醒了,雖然十分不忍心,但還是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女子聽完,先是沉默了許久,最後“哇”一聲大哭起來。
    嚎啕的哭聲中,她漸漸回憶起了十幾年渾渾噩噩的經曆,哭聲愈發悲戚。
    “不哭不哭,都過去了。”楚歌抱緊女子,拍著她的背,不停地安慰著。
    很快,楚歌給女子辦理了出院,根據她提供的信息,聯係到了家人。
    “女兒啊,你真的是我女兒?”白發蒼蒼的老母親看到女子,一臉的不可置信,生怕自己是在做夢。
    “媽,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女子撲過去,和年邁的父母抱頭痛哭。
    “閨女,咱們回家,以後再也不來這裏了。天殺的人販子,毀了我閨女一生。”老父親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
    聽到“回家”二字,女子竟然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