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局一個碗!道祖從做乞丐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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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這頭痛的程度,是昨晚喝了一噸二鍋頭嗎?”季言在刺骨的寒冷中恢複意識,第一個念頭就是想把自己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如果那能停止這該死的劇痛的話。緊接著,第二個念頭來了:“等等,我昨天晚上不是在加班嗎?哪來的時間喝二鍋頭?”
他費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蛛網密集的房梁和漏風的屋頂,幾縷灰白的光線從破洞中透入,照亮了空氣中飛舞的塵埃。
“這是什麽鬼地方?”季言懵了,“公司什麽時候窮到把辦公室搬到這種危房來了?勞動法同意了嗎?”
他掙紮著想坐起來,卻發現渾身無力,身上隻蓋著幾縷破爛不堪的布條,根本抵擋不了嚴寒。他蜷縮在鋪著幹草的角落,寒風如同冰冷的刀子,從牆壁的裂縫中鑽進來。
“這空調效果也太好了吧,製冷不要錢啊?”他牙齒打顫地吐槽,隨即一段陌生的記憶湧來——他,季言,二十一世紀普通社畜,加班猝死後穿越了。現在這具身體是個無名小乞丐,約莫十三四歲,昨天剛因為饑寒交迫和高燒,死在了這個破廟角落。
季言沉默了足足三分鍾。
“好吧,穿越就穿越吧,但開局一個碗是不是太過分了點?”他目光落在身旁那個豁了口的粗陶破碗上,“係統呢?金手指呢?老爺爺呢?至少給個新手大禮包吧?”
壓倒性的饑餓感如同火焰灼燒著他的胃袋,喉嚨幹得發痛。求生本能迫使他行動。
他哆嗦著將那些破布條全部裹在身上,撿起那個破碗,踉蹌地走出破廟。
外麵的天色剛亮不久,街道上行人稀疏。凜冽的寒風刮過,季言猛地打了個噴嚏。
“阿嚏!這身體素質也太差了吧?前世我還能跑個半馬呢!”他靠著斑駁的牆壁,艱難地挪到廟門口,學著記憶中其他乞丐的樣子,顫巍巍地伸出那隻破碗。
“行行好…”聲音嘶啞幹澀,幾乎聽不清。
偶爾有行人路過,大多是匆匆一瞥,便厭惡地扭開頭加快腳步。一個穿著厚棉襖的胖婦人經過時,甚至刻意繞了一大圈。
“大姐,我不是新冠病毒啊,不至於繞那麽遠吧?”季言在內心吐槽,“再說你這體型,我這才幾斤幾兩,誰傳染誰還不一定呢。”
時間一點點過去,寒冷和饑餓不斷啃噬著他的意誌。他的嘴唇凍得發紫,伸出的手臂已經開始麻木。
就在他幾乎要絕望時,一輛略顯華麗的馬車從不遠處駛來。季言眼中閃過一絲微光,用盡最後力氣向前挪了幾步,將碗伸向馬車方向。
“大爺,行行好…”
馬車絲毫沒有減速,車輪猛地碾過一個積滿汙水的泥坑。
嘩啦!
冰冷的、散發著惡臭的泥水劈頭蓋臉地澆了季言一身。
“我靠!”季言差點爆粗口,泥點濺入他的眼睛和半張的嘴裏,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和幹嘔。
車轅上的車夫嫌惡地回頭罵了一句:“作死啊!臭要飯的,滾遠點!”
馬車絕塵而去,留下季言僵立在原地,從頭到腳沾滿了冰冷的汙泥。
“有沒有素質啊!駕照是買的吧?”季言在內心瘋狂輸出,“等老子以後發達了,一定買一百輛馬車,天天在你家門口碾水坑!”
周圍隱約傳來幾聲嗤笑,不知是來自路人還是其他躲在避風處的乞丐。
季言死死咬著牙,身體因為寒冷和屈辱而發抖。但他最終什麽也沒做,隻是默默退回到破廟牆根下,用手一點點刮掉臉上最厚重的泥塊。
“冷靜,季言,冷靜。”他對自己說,“小不忍則亂大謀。等老子有了金手指,第一個就去找你算賬...”
中午時分,陽光稍微驅散了一些寒意,街上行人多了起來。季言的肚子已經餓得發痛,不斷發出咕嚕聲。
“別叫了,我知道你餓,我也餓啊。”他對自己咕咕叫的肚子說,“但咱們得講究策略,不能蠻幹。”
他強迫自己冷靜分析。這個位置不行,廟門口太過顯眼,但並非乞討的好地方。達官貴人不會來這種偏僻地方,路過這裏的多是貧苦百姓,自身難保。
“得換個流量大的地方,最好是商業街或者衙門附近。”他拄著一根撿來的木棍當拐杖,拖著虛弱不堪的身體,朝著記憶中城鎮主街的方向挪去。
主街果然繁華許多,鋪麵林立,行人如織。季言找了個不擋路的角落,再次伸出他的碗。
“好心人,給點吃的吧...”他在心裏補充道,“或者給點錢也行,我不挑食。”
乞討遠比他想象的困難。大部分人對他的乞求充耳不聞,偶爾有人扔下一兩個銅板,那清脆的響聲幾乎能讓季言感動得落淚。
“謝謝謝謝!好人一生平安!祝您天天發財!”每收到一個銅板,他就提高音量來幾句祝福話——這其實他前世玩手遊抽卡養成的口頭禪,沒想到在這裏派上了用場。
他的現代思維開始本能地運轉起來。
“製鹽?釀酒?做肥皂?”他立刻在內心否定了這些想法,“得了吧,我現在連飯都吃不上,還想這些?怕不是餓出幻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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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麵的包子鋪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季言死死盯著那籠剛出爐的包子,喉嚨不住地滾動。
“搶一個就跑?不行不行,那老板胳膊比我腿都粗,街上還有衙役...為了一個包子進局子,太不值當了。”他艱難地移開目光,“冷靜,季言,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不能幹這種事...”
夕陽西下,天色再次暗了下來。溫度急劇下降。
季言看著碗裏可憐的三個銅板,和一小塊不知道哪個好心人扔進來的、已經硬得能砸死人的黑色餅渣。
“這就是我一天的收獲?三個銅板加一個能當凶器的餅?”他歎了口氣,“放在以前,連杯奶茶都買不到...”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慢慢淹沒了他。按照這個情況,他根本撐不過幾天。
他必須想辦法,必須...
拖著幾乎凍僵的身體,他一步步挪回那個破廟。廟裏似乎比白天更冷了,風從四麵八方灌進來,發出嗚嗚的聲響。
角落裏,另外幾個乞丐已經回來了,各自占據著相對避風的位置,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便不再關注。
“看什麽看,沒看過帥哥啊?”季言在內心吐槽,表麵上麵無表情地找了個離他們不遠不近的角落蜷縮下來。
他小心翼翼地將那三個銅板藏進貼身最隱蔽的地方,然後看著那塊硬餅渣。
“這玩意真的能吃嗎?”他嚐試著咬了一口,牙齒硌得生疼,“好吧,看來得含化了再吃。前世聽說有人吃觀音土,沒想到今天我也差不多...”
這點東西,根本無法提供足夠的熱量抵禦寒夜。
夜幕徹底降臨,破廟裏陷入一片死寂,隻有風聲和幾個乞丐壓抑的咳嗽聲、翻身聲。
寒冷無孔不入。季言感覺自己的四肢正在慢慢失去知覺,意識也開始模糊。他知道,如果睡過去,很可能就再也醒不來了。
不能睡!
他猛地一咬舌尖,劇烈的疼痛讓他暫時清醒了幾分。他開始拚命回憶前世看過的那些荒野求生知識——活動身體產生熱量,尋找一切可以保暖的東西。
“貝爺德爺附體啊...”他一邊哆嗦著站起來,在原地輕輕跳躍、搓手跺腳,一邊在內心吐槽,“要是能回去,我一定去你們的節目現場刷火箭...”
他在廟裏仔細搜尋,終於找到一些散落的、相對幹燥的稻草和幾塊較大的破布,將它們全部裹在身上,然後縮進一個背風的角落,將自己緊緊團成一團。
饑餓、寒冷、疲憊如同三重詛咒,不斷將他拖向昏迷的深淵。
就在意識即將徹底渙散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眼前閃過一道極其微弱、幾乎以為是幻覺的淡藍色光暈。
【修為+1】
一行虛幻的文字一閃而逝。
季言猛地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幾分。
“幻覺?還是...金手指?穿越者的福利?!”巨大的狂喜如同岩漿般瞬間噴湧,“我就知道!老天爺還是愛我的!”
“修仙!長生!無敵!”無數念頭在他腦中炸開。他立刻掙紮著試圖盤膝坐好,按照那些玄幻小說裏的描述,努力感應所謂的“靈氣”,嚐試進行“周天運轉”。
一分鍾…五分鍾…十分鍾…
除了越來越冷的身體和咕咕叫的肚子,什麽都沒有。沒有氣感,沒有暖流,什麽都沒有。
那行字再也沒有出現。
“耍我呢?”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仿佛被一盆冰水狠狠澆下,“這金手指是拚多多版的嗎?光提示不加實際效果?”
極度的失望湧上心頭,比之前的絕望更加沉重。
他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喘著粗氣,身體因為力竭和寒冷而不受控製地顫抖。
眼皮越來越重,任由黑暗吞噬,不知不覺季言直接昏睡了一天一夜……就在他的意識即將消散時,那道微弱的淡藍色光暈再次閃過。
【修為+1】
非常短暫,但這一次,他看得清清楚楚!
“不是幻覺!真的有金手指!”狂喜再次湧現,但很快被更大的疑惑取代,“可是…為什麽加了修為,我還是這麽冷?這麽餓?這麽虛弱?一點變化都沒有?這修為加到哪裏去了?加到我的指甲蓋上了嗎?”
他集中全部精神,試圖呼喚出係統麵板,或者與那個神秘的存在溝通,但一無所獲。
“客服呢?出來解釋一下啊!這修為到底有什麽用?怎麽用?有沒有說明書啊?”他在內心瘋狂吐槽,表麵卻隻能維持著半死不活的狀態。
那個“+1”的提示出現得毫無規律,或者說,它隻是出現,然後消失,不帶來任何立竿見影的改變。
身體的熱量還在流失,饑餓感依舊灼燒。
但這一次,季言眼中那死灰般的絕望裏,終於燃起了一點微弱的、卻異常頑固的火星。
“好吧,有總比沒有強。”他安慰自己,“說不定是延遲到賬呢?或者是需要積累到一定數量才能解鎖功能?”
他不知道這個“修為+1”究竟意味著什麽,前途依舊一片黑暗,生存依舊無比艱難。
但至少,這是一個變數。一個不同於這具身體原主人那注定凍餓而死的命運的…變數。
他重新攥緊了那塊已經稍微軟化了一點的硬餅渣,用盡全身力氣,一點點地啃咬著,吞咽著。
“味道不怎麽樣,但至少是碳水...”他苦中作樂地想著,“等我以後發達了,一定吃一個扔一個...”
目光再次抬起,望向廟外那片冰冷的夜空時,已經多了一絲極其微弱的、屬於穿越者季言的冰冷光澤。
“活下去。”他低聲對自己說,仿佛立下一個沉重的誓言,“就算是為了看看這個坑爹的金手指到底有什麽用,也得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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