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軒轅敬城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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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淳罡”三個字,不僅讓徐小栓心中巨震,也讓周圍看熱鬧的江湖客們發出一陣哄笑。
    “李淳罡?小子,你咋不叫王仙芝呢?”
    “哈哈哈,這年頭,什麽阿貓阿狗都敢用劍神的名字了?”
    “怕是嚇傻了吧?”
    那清瘦少年——自稱李淳罡的少年,麵對眾人的嘲笑,隻是緊緊抿著嘴唇,眼神中的屈辱和倔強更加明顯,但他依舊挺直了脊梁,重複道:“我叫李淳罡。我來問劍。”
    軒轅敬城臉上溫和的笑容不變,眼神卻深邃了幾分。他仔細打量著少年,尤其是他背後那長條包裹和那雙蘊含著不屈劍意的眼睛,緩緩道:“好名字。小兄弟既然來問劍,便是我軒轅家的客人。青鋒,帶這位小兄弟去客舍安頓,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為首的軒轅子弟軒轅青鋒雖然不情願,但不敢違逆三爺的命令,隻得瞪了少年一眼,不情不願地道:“走吧,小子!”
    少年看了軒轅敬城一眼,又看了看替他解圍的徐小栓,低聲道:“謝謝。”然後便跟著軒轅青鋒走了。
    一場風波,暫時平息。
    軒轅敬城這才轉向徐小栓和徐鳳年,笑容更加和煦:“下人無狀,讓世子和諸位見笑了。諸位遠道而來,恰逢我家老祖召開試劍大會,若是不棄,還請上山喝杯薄酒,也讓敬城一盡地主之誼。”
    徐鳳年笑眯眯地搖著扇子:“軒轅三爺盛情相邀,本世子豈能不給麵子?那就叨擾了。”
    於是,在軒轅敬城的親自引領下,隊伍向著大雪坪上的軒轅家山莊行去。
    一路上,軒轅敬城談笑風生,介紹著徽山風土人情,對徐鳳年北涼世子的身份似乎毫不介意,反而多有推崇北涼軍戍邊之功的言語,顯得八麵玲瓏,滴水不漏。
    但徐小栓卻總覺得,這位軒轅三爺溫和的外表下,隱藏著極深的心事和某種……決絕?他的氣運探查術悄悄甩過去,反饋的結果卻是一片模糊,似乎被什麽力量遮掩了。
    【軒轅敬城:境界:???深藏不露)】
    【狀態:隱忍,謀劃,死誌暗藏?】
    【提示:極度危險!智謀深遠!】
    徐小栓心中凜然。這位軒轅敬城,絕對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
    來到氣勢恢宏的軒轅山莊,安排好住處後,軒轅敬城便告辭離去,言明晚宴再為眾人接風洗塵。
    徐小栓在房中調息,回想今日之事,總覺得那自稱李淳罡的少年和軒轅敬城都透著古怪。
    傍晚時分,他正在院中練習《破鋒刀訣》,忽然一名軒轅家仆役悄無聲息地走來,恭敬道:“徐公子,我家三爺有請,說是有要事相商,請公子獨自前往後山‘聽潮亭’一敘。”
    軒轅敬城單獨找我?徐小栓心中一動。他看了一眼徐鳳年的房間,後者正優哉遊哉地讓侍女給他修剪指甲,似乎毫不知情。
    “帶路吧。”徐小栓點點頭,跟上了仆役。
    聽潮亭位於山莊後山一處僻靜懸崖邊,可俯瞰雲海鬆濤,景色壯麗。軒轅敬城獨自一人站在亭中,負手望著雲海,背影顯得有些蕭索。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身,臉上依舊是那溫和的笑容:“徐公子來了,冒昧相邀,還望見諒。”
    “三爺客氣了,不知喚在下前來,所為何事?”徐小栓開門見山。
    軒轅敬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石桌上的兩杯熱茶:“山野粗茶,徐公子嚐嚐。”
    徐小栓坐下,並未動茶杯,隻是看著軒轅敬城。
    軒轅敬城也不在意,自顧自抿了一口茶,望著雲海,緩緩道:“徐公子覺得我軒轅家如何?”
    “世家豪閥,劍術稱雄,自然是極好的。”徐小栓公式化地回答。
    軒轅敬城笑了笑,笑容中卻帶著一絲苦澀:“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看似風光無限,實則早已根子爛透了,蠅營狗苟,藏汙納垢,尤其是那老祖宗……”他說到一半,停住了,搖了搖頭。
    徐小栓沉默不語,知道對方還有後話。
    果然,軒轅敬城目光轉向徐小栓,眼神變得銳利而真誠:“徐公子,今日請你來,是有一事相求。此事關乎我軒轅家未來,也關乎……許多無辜女子的性命,甚至可能影響天下格局。”
    徐小栓心中一震,麵上不動聲色:“三爺言重了,在下人微言輕,恐怕幫不上什麽忙。”
    “不,你能。”軒轅敬城肯定地道,“我觀徐公子並非池中之物,身邊更有深不可測的高人護衛指老黃),乃是破局的關鍵。而且,你們北涼與龍虎山本就……嗬嗬,敵人的敵人,或許可以成為朋友。”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語出驚人:“我希望,在明日試劍大會上,若發生什麽變故,請徐公子和那位高人,能助我……清理門戶,斬除老祖軒轅大磐!”
    饒是徐小栓有所準備,也被這話驚得頭皮發麻!
    軒轅敬城竟然想弑祖?!雖然軒轅大磐確實是個該死的老色魔,但這事關重大,一旦失敗,就是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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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爺……此事……”徐小栓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這渾水太深了!
    軒轅敬城似乎看出他的顧慮,沉聲道:“徐公子不必立刻答複。我可以先付定金。”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古樸的玉盒,打開盒蓋,裏麵赫然是一頁非金非玉、閃爍著雷光的奇異紙張,上麵刻畫著無數玄奧複雜的符文!
    【發現:天師府《五雷天心正法》殘頁真品)!】
    【蘊含磅礴雷霆之力與正統雷法真意!】
    【係統評價:極度珍貴!可輔助參悟雷法,大幅提升《驚雷焠體訣》入門成功率!】
    徐小栓瞳孔驟縮!這東西對他而言,價值連城!
    軒轅敬城道:“此乃我偶然所得的一頁《五雷天心正法》真跡,乃龍虎山不傳之秘,對修煉雷法之人有無上妙用。我知道徐公子似乎對雷法有些興趣可能看到了徐小栓修煉的痕跡或打聽過相關消息),此物便作為定金如何?事成之後,我軒轅家藏劍閣對所有北涼朋友開放三日!並且,我軒轅敬城欠世子一個天大的人情!”
    條件豐厚得令人難以置信!
    徐小栓心髒狂跳。這不僅僅是報酬的問題,更是關乎他未來修煉道路,以及……或許能改變軒轅家乃至江南武林格局的機會!
    但他依舊保持冷靜:“三爺為何選我們?軒轅家內部難道……”
    軒轅敬城苦笑:“家族內部?早已被老祖經營得鐵板一塊,大多唯利是圖,或畏其如虎。少數有心反抗者,也力量薄弱。我需要外部的、足夠強大的、且與龍虎山有隙的力量來打破平衡。北涼世子,是最佳人選。”
    他眼中閃過一絲悲痛和決絕:“我軒轅敬城一生隱忍,並非貪生怕死,隻是為了等待一個機會,一個能徹底鏟除毒瘤,還徽山一個清白的機會!為此,我不惜此身!”
    徐小栓看著眼前這個看似儒雅,實則內心燃燒著熊熊火焰的男人,感受到了他那股破釜沉舟的決心。
    這是一個賭上一切的請求。
    答應?意味著卷入一場腥風血雨,直麵軒轅大磐那個老怪物和整個軒轅家的反彈,風險極大。
    不答應?或許能暫時安全,但將錯失巨大機緣,而且軒轅大磐繼續存在,隻會禍害更多人。
    【觸發重大抉擇任務:軒轅敬城的弑祖之請。】
    【選擇一:接受請求,協助軒轅敬城在試劍大會上對付軒轅大磐。獎勵:《五雷天心正法》殘頁1,軒轅家藏劍閣開放三日,軒轅敬城人情,大量天命點,可能改變徽山命運。風險:極高,可能直麵天象境甚至更高對手,遭遇軒轅家及龍虎山圍攻。】
    【選擇二:拒絕請求,明哲保身。獎勵:無。風險:可能錯失機緣,與軒轅敬城交惡。】
    徐小栓深吸一口氣,大腦飛速運轉。
    最終,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軒轅敬城,沉聲道:“好!此事,我北涼接了!但具體如何行事,需從長計議,並需我家殿下首肯。”
    富貴險中求!為了那頁雷法殘篇,為了藏劍閣,也為了或許能改變一些悲劇,他決定賭一把!
    軒轅敬城眼中爆發出驚人的光彩,鄭重地將玉盒推到徐小栓麵前:“多謝!此物先行奉上!具體計劃,我已初步擬定,今夜子時,我會再派人與你詳細商議!”
    一場足以震動江湖的密謀,在這聽潮亭中悄然達成。
    徐小栓收起那頁沉重的雷法殘篇,感覺仿佛握住了一個滾燙的山芋,也握住了一個改變命運的契機。
    徽山的風雲,因他的選擇,將變得更加洶湧澎湃。
    明天的試劍大會,注定不會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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