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四強齊聚,皇威震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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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影被洪七公的涅盤真火震得氣血翻湧,正欲再發狠。
    一道更陰冷的笑聲突然從歸雲莊外傳來,刮過骨髓:“洪七公,隻憑你,今日可護得住這裏?”
    話音未落,一道黑色身影已悄然出現在半空,與洪七公、灰影呈三足鼎立之勢。
    來人穿著一襲黑袍,兜帽遮住大半麵容,隻露出下頜一道深刻的疤痕,周身散發的氣息比灰影更顯死寂,仿佛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修羅。
    “是你,墨老怪。”洪七公鬥笠下的眉頭皺得更緊,語氣多了幾分凝重,“你也要摻和進來了?”
    被稱為墨老怪的黑袍人輕笑一聲,那笑聲裏沒有半分暖意:“霍老怪辦事不利,本座自然要來搭把手。”
    他目光轉向灰影,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霍老怪,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連一個新晉的涅磐境武者都打不過”
    霍老怪臉色鐵青,怒哼道:“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涅盤境,比拚的是對天地規則的感悟了,並不存在誰先入誰就更強。
    洪七公看著突然出現的墨老怪,心中了然。
    這兩人同屬邪道,向來狼狽為奸。
    今日同時現身,怕是早有預謀。
    三道涅盤境氣息碰撞,歸雲莊上空的雲層被碾得粉碎,露出一片湛藍的天,卻更顯壓抑。
    下方的蕭峰、郭靖等人隻覺胸口壓著千斤巨石,連呼吸都要拚盡全力。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莊外傳來,塵土飛揚中,金輪法王帶著蒙古武僧去而複返,身後還跟著數十名身披重甲的蒙古武士,個個氣息沉凝,顯然是軍中精銳。
    “看來,今日的熱鬧還真是不少。”金輪法王立在莊門處,看著空中對峙的三道身影,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顯然是被涅盤境的氣息吸引回來的,此刻帶著人,顯然是想坐收漁翁之利。
    此刻,氣氛徹底降到冰點。
    邪道兩大涅盤、蒙古國師、中原正道頂尖戰力……各方勢力齊聚,劍拔弩張,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席卷整個江南的大戰。
    郭靖將黃蓉護在身後,緊握雙拳,掌心已被汗水浸濕。
    麵對兩大涅盤境邪修,再加上虎視眈眈的蒙古勢力,就算有師傅在,他也沒有半分勝算。
    黃蓉靠在郭靖懷裏,眼中卻不見慌亂,反而快速掃視全場,似乎在思索破局之法。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洪七公突然揚聲道:“黃老邪,你要再不出來,你的女兒和女婿可就真要交代在這裏了。”
    他說話時,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二樓雅座的方向。
    陌靈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順著洪七公的目光看去。
    隔壁的飛簷下,不知何時立著一道青影,隻是被某種幻術隱匿了身形,若非洪七公點破,連她都未曾察覺。
    幾乎在洪七公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清越的蕭聲突然響起。
    蕭聲初起時清冷,帶著幾分孤高,轉瞬卻變得磅礴,仿佛有萬千桃花在蕭聲中綻放。
    場中的眾人此時卻感到一絲輕鬆之意,讓人不由得沉醉其中。
    隨著蕭聲彌漫,演武場中竟憑空浮現出一片灼灼桃林,粉色的花瓣飄落,帶著沁人心脾的清香,將那股死寂的涅盤威壓衝淡了幾分。
    一道身影從桃林中緩步走出。
    他穿著一件青色長衫,麵容清瘦,眼神桀驁,頷下長須飄動,這是桃花島主,黃藥師?
    黃藥師手中握著一支玉簫,走到郭靖身邊,目光落在黃蓉身上,雖未說話,眼中卻閃過一絲關切。
    “嶽父大人。”郭靖連忙行禮。
    黃藥師微微點頭,目光掃過空中的霍老怪與墨老怪,冷哼一聲:“兩個歪門邪道,也敢在大夏撒野?”
    他周身雖未爆發出涅盤境的氣息,卻自有一股令人生畏的氣場,顯然修為早已深不可測。
    陌靈看著黃藥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位桃花島主的隱匿之術竟如此高明,就在她旁邊,她竟然絲毫感受不出來。
    想到這裏的時候,她看向了劉嬤嬤,似乎是感應到她的目光。
    劉嬤嬤開口解釋道,聲音中似乎帶著一絲歉意,“小姐,老身剛剛觀那人並無惡意,隻是就站在那裏,故而…還請小姐恕罪。”
    陌靈抬抬手,隻是非常淡然的開口,“劉姑姑,你說笑了,剛剛是我說不要理會的,何必自責。若論有錯,那也是我的錯。”
    劉嬤嬤聽到這話,眼神繼續緊閉。仿佛剛剛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
    陌靈繼續看向了場中,心中暗想,“還是得盡快變強啊,不然什麽時候……”
    場中,蕭聲化境、桃林幻境,這都是觸及涅盤境的規則之力,想必這位也是涅盤境的強者。
    如此一來,空中對峙的便成了三方:洪七公與黃藥師代表的中原正道,霍老怪與墨老怪的邪道,再加上金輪法王的蒙古勢力。
    “有趣,真是有趣。”墨老怪輕笑一聲,黑袍下的目光掃過黃藥師,“東邪黃藥師,果然名不虛傳。隻是,就算多了你,今日這歸雲莊,也未必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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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必?”洪七公鐵杖一頓,涅盤境的威壓再次暴漲,“那便試試。”
    眼看大戰一觸即發,黃藥師突然抬手止住洪七公,玉簫輕吹,蕭聲轉急,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墨老怪,霍老怪,還有那個金輪法王。你們真要在這裏動手?”
    他目光掃過三人,最後落在金輪法王身上:“蒙古雖強,卻也受大夏冊封。今日若在此地參和了涅盤境的戰鬥,動靜傳至皇城,夏皇震怒,你蒙古擔待得起?”
    金輪法王臉色微變。
    他不怕江湖仇殺,卻不得不忌憚大夏皇室的威嚴。
    夏皇修為深不可測,麾下更是有天人境強者坐鎮,絕非蒙古能抗衡。
    黃藥師又看向霍老怪與墨老怪:“你們邪道藏身西域,朝廷本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日若在此地掀起大戰,波及無辜,朝廷的‘鎮邪司’怕是會親自上門拜訪。你們覺得,憑你們這點修為,扛得住鎮邪司的‘天羅地網’?”
    話落,霍老怪與墨老怪的氣息明顯停滯了幾分。
    鎮邪司是大夏朝廷專門對付邪道異術的機構,裏麵高手如雲,鎮邪司的督主又是名震天下的天人境強者,他們確實忌憚。
    黃藥師的聲音透過蕭聲傳遍全場,清晰地落入每個人耳中:“今日我們四人若是執意動手,無論勝負,事後都難逃夏皇問責。就是不知,你們三位,能不能受得住那位的怒火?”
    這話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場上這幾人熊熊燃燒的戰意。
    這時,正在裏麵坐著的周明出來了,他出來後,先是對場中的幾個強者抱拳行禮。
    接著便開口,“在下周明,現任帝國江南道楚州府派駐歸雲莊的巡檢使。各位前輩,今日若是比武切磋,那我代表朝廷歡迎至極。若是生死之戰,波及周邊的百姓,那我必上奏朝廷,一五一十的訴說這裏的事。”
    金輪法王沉默片刻,對著周明抱拳道:“既如此,今日之事,便暫且作罷。告辭!”
    說罷,帶著蒙古武士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留戀。
    霍老怪與墨老怪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甘,卻也知道黃藥師和周明所言非虛。
    墨老怪冷哼一聲:“洪七公,黃藥師,今日之賬,我們遲早要算。”
    話音未落,兩人身形一晃,化作兩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而東方不敗和丁春秋兩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溜走了。
    空中的涅盤威壓散去,演武場中緊繃的氣氛終於緩和下來。
    眾人如釋重負,紛紛癱軟在地,大口喘著氣。
    洪七公落在地上,摸了摸肚子,笑道:“還是黃老邪你會說話。這下好了,能安心吃頓好的了。”
    黃藥師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就知道吃。”
    兩人雖鬥著嘴,眼底卻有著多年的默契。
    郭靖與黃蓉連忙上前道謝,看著兩位長輩,心中充滿了感激。
    二樓雅座,陌靈放下茶杯,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黃藥師果然厲害,三言兩語便以皇室威嚴逼退了強敵,既保全了中原正道的顏麵,又避免了一場浩劫。
    這等智計與魄力,不愧是“東邪”。
    她打開【世界頻道】,果然被009等人的消息刷屏了。
    【代號009:臥槽臥槽臥槽。剛才那是什麽?神仙打架嗎?】
    【代號592:靈犀照錄下來了!你們看,涅盤境的碰撞!空間都扭曲了。】
    【視頻】
    一段模糊卻震撼的視頻出現在麵板上,記錄了洪七公與霍老怪、墨老怪的氣息碰撞,雖然畫質不佳,卻足以讓人感受到那毀天滅地的威勢。
    【代號243:這就是世界頂級強者的實力嗎?】
    【代號618:……夏皇的威懾力這麽大?連涅盤境都怕?】
    【代號156:廢話,沒聽黃藥師說嗎?朝廷有鎮邪司,還有天人境。這世界的皇室不是擺設啊。】
    【代號245:剛才那個吹簫的老爺爺是東邪黃藥師吧,好帥,桃花林幻境絕了!】
    【代號009:我決定了,以後再也不喊打喊殺了,好好苟著發育。這世界太危險了。】
    消息刷得飛快,字裏行間都透著震撼。
    陌靈關掉麵板,望向場中正在收拾殘局的眾人。
    洪七公正拉著黃藥師討價還價,要吃黃蓉做的叫花雞;郭靖在安排弟子救治傷員;蕭峰則站在一旁,望著蒙古人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這場武林大會,終究是沒能選出武林盟主,卻意外引來了各方頂尖勢力的碰撞,最終靠著皇室的威懾力才勉強收場。
    隻是,陌靈知道,這平靜隻是暫時的。
    霍老怪與墨老怪的覬覦,蒙古的野心,還有隱藏在暗處的魔教與轉生者……
    這大陸的風雨,才剛剛開始。
    她站起身,對劉嬤嬤道:“我們也該回去了。”
    劉嬤嬤點點頭,扶著她走向歸雲莊外的馬車。
    夕陽的餘暉灑在歸雲莊的斷壁殘垣上,給這場驚心動魄的大會,鍍上了一層溫暖卻又帶著幾分蕭瑟的光暈。
    陌靈回頭望了一眼演武場中那片漸漸散去的桃林幻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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