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乾朝風貌,突生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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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日,陌靈借著和柔嘉閑聊、去鎮上換物的機會,漸漸拚湊出大乾王朝的輪廓。
    這大乾皇室姓鄭,現任皇帝鄭燁,年號乾武,如今是乾武六年。
    聽鎮上的老人說,這位皇帝登基時不過二十歲,年輕氣盛,與前幾任皇帝的穩健不同,眉宇間總帶著股銳意進取的鋒芒。
    “以前呀,咱們大乾跟周邊國家都好得很,每年互派使者,通商通婚的,太平得很。”
    鎮上茶館裏,說書先生敲著醒木,慢悠悠地講著,“可自從這位新帝登基,就不一樣咯——先是收回了南邊幾個自治的部族,去年又跟西邊的龍氏部落打了一仗,聽說贏了不少土地呢。”
    柔嘉在一旁聽著,悄悄攥著陌靈的衣角,小聲對她說:“阿靈姐姐,村裏人都說,陛下是想讓大乾變得更強,可也有人怕打仗,畢竟一打仗,就有好多人要去當兵……也有好多人會死。”
    陌靈點點頭。
    她在皇城時看過各國典籍,知道但凡勵精圖治的年輕君主,多會選擇打破舊局。
    這位乾朝武帝頻繁動兵,怕是想借戰爭整合國力,隻是不知這步棋走得是險是穩。
    更何況,如今大陸局勢趨向和平,無故發動戰爭,隻怕會引來那幾個無上王朝的幹預。
    日子在平靜中流淌,漸漸有了規律。
    陌靈每周會陪柔嘉上山一次,有時抓些野味改善夥食,有時幫著采些值錢的草藥。
    更多時候,是在草屋前的空地上教柔嘉拳腳。
    她最終選了《九陰真經》的基礎篇教給柔嘉。
    這門功法出自全真教,講究“內息流轉,固本培元”,招式簡潔卻暗藏玄機,最適合零基礎的初學者打根基。
    柔嘉學得極認真,每日天不亮就起來紮馬步,雖然常常累得滿頭大汗,卻從未喊過苦,眼中總閃著對“變強”的渴望。
    “記住,吐納時要意守丹田,氣息要勻,像山間的溪流,不急不躁。”陌靈站在她身後,輕輕糾正她的姿勢,“出拳時腰腹發力,不是隻用胳膊的勁——對,就是這樣,再試一次。”
    柔嘉咬著牙,一拳打出,帶起的風比往日淩厲了些,臉上頓時露出欣喜的笑。
    而陌靈自己,也沒落下修行。
    為了盡快修複經脈傷勢,她選了大夏藏經閣最上層的《長生道經》。
    這功法據夏啟說,是上古時期一個叫“長生尊者”所創,沒什麽花哨的殺招,核心就兩個字:固本、延壽。
    練起來平平無奇,卻能像春雨潤田般滋養受損的經脈,最是穩妥。
    她將《長生道經》的溫和內息,與《武道總綱》的基礎樁功、《混元一氣功》的綿密真元結合起來——三本皆是以“基礎”見長的功法,此刻相輔相成,竟生出奇妙的效果。
    《長生道經》修複受損脈絡,《混元一氣功》補充虧空真元,《武道總綱》則梳理紊亂的氣息,再加上她的天賦“不死之身”,這四者如同精妙的齒輪,讓她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
    丹田處的刺痛漸漸消散,經脈中淤塞的真元也開始緩緩流動,雖離巔峰狀態還差得遠,卻已能調動三四成內力,應付尋常危險足矣。
    時光荏苒,轉眼三周過去。
    這天清晨,陌靈剛練完一趟樁功,正感受著體內順暢流轉的內息,忽聽得山下傳來一陣喧嘩,夾雜著哭喊與怒喝,打破了山林的寧靜。
    她眉頭一皺,快步走到草屋門口,朝著山下望去。
    隻見村口方向,隱約有幾道黑影在晃動,像是騎著馬的漢子,正圍著村民推搡。陽光照在他們腰間的刀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是……山匪?”柔嘉也看到了,臉色瞬間發白,下意識地攥緊了陌靈的衣袖,“他們怎麽敢白天來?不是說朝廷在清剿嗎?”
    陌靈眼神沉了下來。
    她看清了,那些人約莫有十幾個,個個麵露凶光,腰間佩刀,正將村民們趕到村口的空地上,像是在搜查什麽。
    其中一個絡腮胡大漢,手裏拎著個哭哭啼啼的孩子,正對著村民們厲聲喝問,看口型,像是在問“趕緊的,把保護費交出來,不然就屠村”。
    交保護費?這就是話本小說裏寫的土匪進村?
    陌靈心頭一凜。
    這還是她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或者說,這是他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
    “阿靈姐姐,我們快躲起來。”柔嘉聲音發顫,拉著她想往草屋裏退。
    陌靈按住她的手,目光掃過山下越來越亂的場麵——有村民試圖反抗,被山匪一腳踹倒在地,孩子的哭聲、婦人的尖叫混在一起,刺耳得很。
    她深吸一口氣,體內真元悄然運轉。
    “躲是躲不過去的。”陌靈輕聲道,眼神漸漸變得銳利,“更何況,區區幾個後天境都沒到的土匪。既然來了,那就當為民除惡了。”
    話音未落,山下的絡腮胡似乎失去了耐心,突然揮刀砍向旁邊一棵大樹。刀鋒劃過,碗口粗的樹幹應聲而斷,驚得村民們一片尖叫。
    “再不把錢都拿出來,這村子就別想留了。”大漢的咆哮聲順著風傳上山,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陌靈眼神一凝,對柔嘉道:“你在這裏待著,鎖好門,不要出來。”
    不等柔嘉反應,她已縱身躍出,順著山坡朝著村口疾馳而去。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她便已來到村落中央中,直麵這些土匪。
    她不能讓這些山匪傷害無辜的村民。畢竟,她好歹也在這裏住了半個月,更何況,他的心裏還是有一點點俠義的精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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