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用醫生當藥,換皇帝能一直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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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很黑,氣氛很壓抑哈。
    藥閣山門前站著三百個弟子,他們都穿著鎧甲,背著藥包,準備出發了。藥包裏有引火的粉末,還有腐蝕藤蔓的藥散。他們都不說話,氣氛很緊張,他們好像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呢。
    空氣裏有股味道。
    小螢跪在最前麵,耳朵貼著地,好像在聽什麽東西。她是一個遺孤,有個特殊能力,就是能聽到很多別人聽不到的聲音。
    她看起來很害怕,流了好多汗。
    她說話的聲音在發抖:“地宮有九個門,已經開了三個了,隻有一個門能進去,但是門後麵有叫‘血聽’的東西。”她解釋說,這個東西能聽到人的心跳,要是被聽到了,裏麵好多屍體就會醒過來啦。
    大家聽了都不敢出聲了。
    雲知夏站在台階上,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頭發紮起來了。她臉色很不好,看起來很虛弱,但是她站得很直。她因為昨天的事,身體內部還在疼。
    她拿出了一個盒子,打開,裏麵是藥膏。
    她說:“這是寒脈膏。你們把它塗在身上,就能讓心跳變慢,這樣那個‘血聽’就聽不到了。不過這個藥隻有半柱香的時間,所以你們要快點啊。”
    弟子們就開始塗藥,塗上以後,感覺身體很冷。有的人發抖了,但沒有一個人說要退出。
    隻有蕭臨淵站在旁邊沒動。
    他的臉色更難看,中毒了。他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感覺很痛苦,但是他的眼神很清醒。
    雲知夏對他說:“你不用跟來了。”
    “為什麽不用?”他反問道,然後把黑袍穿上了。他把一把叫“鳴淵”的劍插回劍鞘,這個動作很慢。
    他又說:“如果我娘在裏麵,我必須去。”
    雲知夏看著他,發現他眼神裏充滿了痛苦。她突然就明白了,他也要去戰鬥,為了他自己。
    於是,她沒再勸他,而是給了他一個瓶子,說:“你把這個含著,能讓你保持清醒,別被沈沉玉的法術控製了。”
    他拿了過來,點了點頭。
    他們就出發了,走啊走,穿過了樹林和牆,到了太廟下麵。守衛都被迷暈了。
    地宮的入口在一個壇子下麵,有很多石門。
    蝴蝶飛到第三個門上,好像在說,這個門需要用血才能開。
    一個叫墨十八的人很生氣,他拔出刀說:“我來放血!”
    雲知夏說:“你不行。”然後她就自己走上前,用刀劃了自己的手腕。
    血流到門上。
    門就開始晃,門上的符號一閃一閃的。然後,門就開了。
    然而,門後的景象讓大家很害怕。
    門後有很多屍體掛著,上麵寫著“藥骸”兩個字。他們的臉都爛了,隻剩下骨頭。
    在中間,有一個女屍,衣服上有個特別的標誌。蕭臨淵的瞳孔放大了,他很震驚。他想起來,這個標誌是他媽媽的東西,他媽媽說過很重要的話。他現在看到這個標誌居然出現在一具屍體上。
    他很傷心地叫了一聲:“娘……”
    雲知夏很無奈。
    她沒有回頭,隻是讓大家繼續走。她心裏想,這些人都是被弄死的醫生,他們的身體被當成了藥。所謂的“藥神歸位”,就是個大騙局。
    然而,他們往裏走,看到了牆上的畫。畫的是皇帝在拜一個大鼎,祭司在念東西。鼎裏燒的不是木頭,是人。
    小螢突然又很不舒服,她說,這些畫不是畫,是咒語,誰念了上麵的字就會變成傀儡。
    她剛說完,沈沉玉的影子就出現了,他大聲喊叫,說雲知夏不該來這裏,同時牆上的藤蔓也活了過來,向大家打了過來。
    但是雲知夏早就準備好了,她拿出藥粉撒過去,那些藤蔓就爛掉了。弟子們也躲開了。
    小螢捂著耳朵說:“它們在哭……三百年的怨恨……”
    雲知夏拿著一塊從牆上撕下來的布,上麵有字。她早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她用自己的血在布上寫字,寫的是:“永昌三年,皇帝和祭司約定,用醫生當藥,換皇帝能一直活著。”
    寫完,她手裏的布就燒起來了,火是藍色的。
    火裏出現了很多名字,都是被殺死的醫生的名字。
    蕭臨淵突然在最後一行看到了一個名字:沈未秋。
    他很驚訝地問:“她……是你前世?”
    雲知夏點了點頭,很平靜地說:“對。沈未秋是我的前世名字。我就是第一個‘活鼎’。”
    她又說:“他們殺了我,以為能長生不老,可惜,我回來了。”
    話剛說完,地宮深處傳來巨響。
    他們就看到了那個陣法,有兩個大鼎。一個鼎上寫著“藥心”,一個鼎上寫著“皇脈”,中間有條血色的鏈子連著。
    蝴蝶飛來飛去,一直在警告:“鼎燒起來的時候,就要獻祭血脈。”
    雲知夏正要往前走,突然感覺不對勁。
    她回頭一看。
    蕭臨淵突然割破手放血,血流到了一個鼎裏。
    她很生氣,跑過去抓住他的手問:“你做什麽!”
    他沒躲,隻是看著她說:“既然我媽是祭品,那我就要親手把這個陣法破掉。”
    血流進鼎裏後,整個地宮都在晃。
    雲知夏明白了,他這是要用自己的血來破壞這個陣法。
    她鬆開了手。
    然後她也劃破了手,把血也滴了進去。
    她笑了笑,說:“好吧,那我們一起幹吧。”
    教室裏的窗簾是藍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