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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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不安。方旭更是滿臉懊悔……
該死!
他光顧著對付不正常人類研究所的人,竟忽略了這頭狼人!之前的戰鬥中,他們親眼目睹這頭野獸吞噬活人,若讓它逃脫肆虐……
“這邊!”
小龍女迅速掃視現場,猛然朝某個方向追去。方旭緊隨其後,全力爆發腳下勁力——
兩人如風般掠過熟悉的街巷,最終竟回到了神雕俠侶宅邸附近的街道!
方旭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狼人逃竄至此,或許尚未傷人……而小龍女卻顯得異常鎮定,她確信自己的追蹤無誤。
若無意外,狼人就在附近。若它襲擊人類,必會引發騷動。或許楊過早已察覺,正與它對峙——畢竟四周安靜得詭異。
兩人繼續前行,小龍女突然停下腳步……
“這裏是……”
方旭對周圍不熟,麵露疑惑,她卻一眼認出——這是自家後門!
“!!!”
她心急如焚,腳下勁力迸發,縱身躍上兩丈高的樹梢,借力一閃,瞬息掠入後院!
方旭察覺她的焦急,連忙跟上。踏入宅院後,他才驚覺——
竟是神雕俠侶的居所!他心頭一緊,狼人怎會逃到這裏?莫非她追蹤有誤?
可……
可能嗎?!
剛進後院,一股熟悉的血腥氣撲麵而來——正是那狼人的氣息!
該死!
方旭臉色鐵青,體內氣勁翻湧,筋骨爆鳴如雷……
到了!
就是這裏——
唰!
他剛衝至房門口,楊過與小龍女同時抬手阻攔。
方旭一怔,耳畔隨即傳來低沉的獸吼。他轉頭看向屋內,瞬間愣在原地!
“放鬆,別運勁,別顯露敵意……”
楊過聲音極輕,雙臂自然下垂,渾身鬆弛。小龍女徹底散去勁力,隻緊張地盯著房內的一人一獸。方旭咬牙壓下翻湧的內勁,強行收斂氣息……
房間裏,狼人蜷伏在柔軟的床榻上,銀白色的毛發幾乎覆蓋全身,唯有後背殘留著幾縷淡紅的血痕。而床上酣睡不醒的,正是華劍雄。
門外,師父楊過、師母小龍女以及好兄弟方旭心急如焚,可華劍雄卻渾然不覺,睡得深沉,絲毫未察覺身邊臥著一頭危險的狼人。
方旭緊盯著屋內,雙眼焦灼如火。突然,狼人猛地抬頭,警惕地盯向他,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嗚咽,尖銳的獠牙若隱若現。
他隻得強壓怒火,收斂殺意。狼人見狀,不再理會門外三人,轉而低頭凝視熟睡的華劍雄,伸出猩紅的舌頭,輕輕舔了舔他淩亂的發絲,動作竟透著幾分溫柔。
“不對勁……”楊過微微皺眉,雖看似放鬆,實則暗蓄勁力,隨時準備出手。
“確實古怪。”小龍女低聲道,“方才它與那些異類廝殺時,可絕非這般模樣。”
方旭與二人簡略提及狼人此前被瀛國武士無敵所傷,又遭不正常人類研究所圍捕,甚至吞食異人的經過。
“這就更奇怪了……”楊過沉吟。
狼人對他們的交談置若罔聞,隻是靜靜守在華劍雄身旁,偶爾舔舐他的臉頰,仿佛它才是守護者,而門外三人才是威脅。
正商議間,華劍雄忽地翻身,整個人埋進狼人懷中,還無意識地蹭了蹭,睡得愈發香甜。
楊過:“……”
小龍女:“……”
方旭:“……”
三人一時無言。方旭忽覺異樣——狼人腹部的劍傷竟已痊愈,絨毛潔白如新,毫無血跡。顯然,它刻意清理過自身,卻仍逃不過高手的敏銳感知。
“莫非……它早認識華劍雄?”方旭眸光一閃,“不如我們叫醒他試試?”
“可行。”楊過點頭。
話音未落,華劍雄眉頭微蹙,夢囈般輕喚一聲——
“媽媽……”
這一聲輕喚雖不響亮,卻清晰地傳入房間內外一獸三人的耳中。
方旭三人還未從驚愕中回神,那頭匍匐的狼人便低嗚一聲,緩緩躺下,伸出爪子將華劍雄輕輕攬入懷中。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令三人瞬間繃緊神經,但見它並無惡意,又稍稍放鬆下來。
“……”
就在他們困惑於狼人為何賴在華劍雄身旁時,更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它的身軀竟開始逐漸縮小!
三人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狼人那月白色的毛發漸漸褪去,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膚,猙獰的狼首也在收縮,最終化作一張清麗絕倫的少女麵容——
“這是……”
門外的三人一時怔住。
唰!
小龍女反應最快,在狼人徹底化為人形的刹那衝進房間,抄起華劍雄的外套裹住少女,一把將她抱起。
見方旭仍直勾勾盯著少女,小龍女眉頭一蹙,正要斥責——
“——歌瑞爾?!”
方旭的驚呼讓她一愣,這才明白他並非貪看美色,而是認出了懷中昏迷的少女。
最終,小龍女帶走了歌瑞爾。畢竟男女有別,總不能讓少女與少年同處一室。隻是苦了楊大俠,今夜隻得獨守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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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敵自離開黑龍道館前往米國大使館探查,到追殺怪物、偶遇小龍女交手,再赤條條地潛回道館,前後不過一個多時辰。
此刻剛過亥時,他隱匿在道館附近的暗處,遠遠望見米國大使館內人影紛亂、喧嘩四起。顯然,士兵的慘狀已驚動各方勢力。更令他警覺的是,數道熟悉的強橫氣息正飛速逼近——
正是“不正常人類研究所”的異人。
異人,是各國對米國異能者與變種人的統稱。他們自詡“超級人類”,野心勃勃者甚至妄圖主宰世界,其中佼佼者更是助阿道夫橫掃半壁江山。
無敵屏息潛入道館,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生平頭一遭,他嫌道館守衛太過森嚴。其實,若他身著夜行衣,這等巡邏不過兒戲。可如今赤身裸體,稍一暴露便會成為夜幕中最紮眼的存在——
這漆黑天幕宛如墨染的畫布,而他無敵,便是那不慎滴落的一滴白釉,刺目至極!
他極有耐性,憑借超凡的感知力,趁著守衛打哈欠抬頭的刹那,身形如電般掠過……
終於,他潛回了自己的院落。
陰暗角落裏,無敵雖目不能視,卻對周遭數丈內的風吹草動了如指掌!
嗖——
他如鬼魅般翻越圍牆,瞬息躍至二樓某間屋外的陽台,蜷縮在角落,身形與陰影完美融合。即便對麵庭院有人望來,也絕難察覺他的存在。
雖未係統修習瀛國忍術,但早年未成名時,他曾與數名忍者交鋒,對其潛行、隱匿、刺殺之術頗有研究。此刻施展的手段,正是從中學來,倒也嫻熟。
然而與小龍女一戰,加之沿途躲避哨衛的高強度周旋,縱使他意誌如鐵,此刻也已精疲力竭……
若此時有一流高手現身,他唯有逃命一途,再無抗衡之力。
無敵屏息挪向陽台門扉,忽聞屋內傳來異響——
“???”
難道感知有誤?大弟子金太保房中竟非獨處,而是與木修羅共處一室?
他蹙眉悄聲靠近,正欲隔窗喚弟子取衣——
噗!!!
疲態盡顯的無敵猝不及防——
“師……妹!”金太保仰頭長歎,
“啊啊啊!!!!!!”
窗外赫然浮現的師父麵孔,嚇得他魂飛魄散,後仰栽倒,後腦勺重重磕地,險些昏厥。慘叫聲未落,其餘四名弟子已聞風而動!
水賀、火四郎、土原權與木修羅如影閃現,將“敵”圍堵。然而下一瞬——
水賀周身水汽驟然蒸散!
火四郎掌中烈焰倏忽熄滅!
土原權拳上岩甲崩裂粉碎!
木修羅指間陰木軟鞭僵垂不動!
四人僵立原地,目光閃爍。師父那向後梳得一絲不苟的張揚發型,與平日大相徑庭,透著一股欠揍的倨傲。至於其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夜風拂過,眾人如遭石化,唯餘死寂。
嗯……這風中飄散的,似乎是……
最懵懂的木修羅尚且單純,未曾經曆這般場麵,一時不知所措。而水賀、火四郎和土原權三位師兄則再次被震撼,眼神中盡是茫然。此刻,金太保捂著後腦勺,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
“!!!”
這位向來威風的大師兄猛然察覺氣氛詭異,抬頭便見師弟們和心愛的小師妹正死死盯著自己的……
“啊啊啊!你們看什麽看?!”金太保羞憤交加,手忙腳亂地提起褲子,簡直無地自容。水賀、火四郎和土原權倒是見怪不怪——畢竟曾一同泡過澡,早知大師兄“天賦異稟”……
至於木修羅,早已紅著臉轉身逃竄,眨眼沒了蹤影……
“師父!您晚上這是……”金太保滿腹委屈,自己不過.師父竟赤條條現身,這算怎麽回事?!
他簡直要崩潰了!
“去取我衣裳來。”
通明劍心運轉,無敵壓下所有情緒,冷冷吩咐。
“是!”
三位徒弟閃電般衝出去,以生平最快速度取回衣物。木修羅死活不肯再來,其餘三人戰戰兢兢將衣服遞上。
“轉身。”
待無敵穿戴整齊,才準許他們回頭。
“四郎,打盆水來。”
火四郎臉色一僵,仍高聲應道:“嗨咿!”隨即飛奔而去。水賀與土原權趁機告退,木修羅則縮進被窩,緊閉門窗,蜷成一團——今夜怕是噩夢連連。
火四郎來回跑了四趟。無敵用不同毛巾狠狠搓臉,直至麵皮通紅才停手,而後直挺挺坐著,死死盯住跪地的大弟子。
火四郎哪敢多留,溜之大吉。
一個時辰後,金太保自覺跪伏。無敵依舊沉默如石。
兩個時辰過去,金太保徹底趴伏於地。而他的師父,仍如雕塑般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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