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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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恨!華夏武林竟還有這等強者……”
    噗——
    兩百米外的河床底部,斯托克蜷縮在陰暗角落,又吐出一口鮮血。這些年他潛心研究華夏武功與道法,未曾關注外界,不料華夏仍有如此高手!
    更令他心驚的是,這兩人竟能將氣息收斂得滴水不漏,連他也未能察覺分毫。正因如此,他猝不及防被偷襲重傷,徹底喪失戰力。
    “以血族之名起誓,我必殺你們!”
    斯托克謹慎地擴散念力,確認附近無人後,順著河流悄然逃往滬海。
    救人後,楊過不甘心地在江麵來回搜尋,卻一無所獲,隻得返回輪船。
    “哈——嚏!!!”
    剛上船,他便見九叔狠狠打了個噴嚏。這位剛脫困的凝神大成術師臉色鐵青,顯然是被冰封太久所致。若非他精通胎息之術,恐怕早已凍死或窒息而亡。
    “九叔,感覺如何?”楊過走上前,關切地問道。
    “沒什麽大礙,隻是受了風寒,很快就能恢複!”九叔勉強笑了笑,“這次多虧你們相助!”
    “哪裏的話!朋友之間不必見外,即便沒有你師弟的囑托,我和內人也絕不會坐視不理……”
    “其實,我們夫婦也有個不情之請……”楊過直截了當地開口。
    九叔稍作思索,道:“……是為了葉平山吧?你們已經擒住他了?”
    “正是!”楊過朗聲笑道,“希望九叔和四目道長能將他交給我們處置……”
    “可以!師弟那邊我會去說,隻是……”
    九叔坦然道:“葉平山是寧城葉家滅門慘案的凶手,警方也需要他歸案……”
    “這好辦!”楊過淡然一笑,“他們要的是凶手伏法,至於生死,或許並非關鍵。”
    九叔略一遲疑,“倒也有理……”
    雷萬鈞自然不會輕易放人,但在神雕俠侶麵前,即便他想阻攔,恐怕也是有心無力……
    回到寧城後,楊過夫婦果然向雷萬鈞要人,卻遭到斷然拒絕。二人不再多言,直接出手帶走了葉平山!
    雷萬鈞怒不可遏,雙方關係瞬間破裂,夾在中間的方旭左右為難……
    葉平山的下場不言而喻。次日,他的屍體便被丟棄在警廳門前。雷萬鈞雖惱怒,卻也無可奈何——凶手已伏誅,案件終究了結。
    經此一事,全程參與的方旭更清晰地認識到自身不足……
    盡管他的降龍十八掌已初顯威力,在二流高手中難逢敵手,但對暗勁的掌握仍顯生澀。他深知,唯有加倍努力,方能更進一步!
    臨別前,楊過和小龍女特意考校了方旭這兩個月的進境,並指點他突破玄關的訣竅。華夏武林人才凋零,像方旭、華劍雄這般天賦與毅力兼備的年輕人實屬罕見,他們自然格外重視。
    若非有雷萬鈞坐鎮寧城,夫妻二人未必能放心離去。值得一提的是,楊過還與方旭的大伯“酣暢淋漓”地切磋了一番,這場頂尖高手的對決令羅龍等二流武者歎為觀止!
    羅龍同樣感應到了玄關的存在,快則一兩年,慢則三五年必將突破至一流境界。若能衝破玄關,靈覺與心力暴漲,便能更精準地掌控身體,進而領悟化勁。當然,曆史上並非無人能在玄關前領悟化勁,但這樣的奇才鳳毛麟角,唯有達摩、陳摶、張三豐這等絕世天驕方能做到。
    光陰似箭。
    轉眼間,兩年時光悄然流逝……
    方小子,你明明早已能開啟玄關,為何遲遲不邁出這一步?前往滬海的路上,一位衣衫陳舊卻整潔的老者與方旭並肩而行,滿臉疑惑地問道。
    總覺得還差些火候……
    火候?這老者正是兩年前在滬海將《降龍十八掌》秘籍賣給方旭的老乞丐。
    不錯!
    方旭望向身前的老人,問出心中困惑:門主,天隱門擁有如此多功法傳承,為何不廣收門徒,開宗立派?
    半年前,這老乞丐突然登門指名尋他。正在閉關苦修的方旭一見便認出,這正是當年賣他秘籍之人,連忙將其迎入家中。老乞丐探查方旭修為後,終於道明身份來意。
    嚴格說來,天隱門非武林門派,亦非修道之流。其淵源已不可考,唯一使命便是守護華夏修行道統。曆代掌門皆修奇門遁甲,從不顯露江湖,隻為保全那些瀕臨失傳的玄功秘法。
    如方旭所習《降龍十八掌》,本為宋朝丐幫絕學,蒙元時期失傳。幸得當時天隱門掌門預見危機,提前抄錄副本,方使這門臻至玄功境界的武學得以保全。另一弟子阿星所修《如來神掌》更早失傳於隋唐年間,同樣因天隱門暗中抄錄才未湮滅。
    老掌門語重心長道:天隱門乃隱世之門,切記不可對外人提及,縱是至親也不行!
    對了,你此番赴滬所為何事?
    我要去趟美國。方旭神色淡然。
    美國?老者愕然,你功法未成,西方世界危機四伏!
    無妨。方旭輕笑,此行並非為了五十一區研究所。
    這五十一區正是滬海異常人類研究所的總部。過去兩年間,方旭不僅潛心修行,更協同神雕俠侶與茅山派清剿了偽裝成精神病院的研究所。整個行動兵不血刃,他甚至未曾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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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叔、四目道長和千鶴道長率領茅山派眾術師牽製住地下研究所負一、負二層的超凡異人,神雕俠侶趁機潛入。
    兩人抬著一口直徑逾兩米的巨鍾,堂而皇之地長驅直入,直達負二層電梯門前。楊過掌風淩厲,劈開電梯門,屈肩扛起巨鍾,鍾口斜傾,對準幽深的電梯井——
    呼呼呼呼!
    負二層驟然掀起無形風浪,小龍女雙臂與胸腔陡然膨脹,她猛然掀開鍾頂蓋板,俯身貼近鍾口——
    霎時間,研究所內十餘名一流高手與感知敏銳的二流超凡者盡數驚躍,瘋狂衝向逃生通道。這地下設施另有暗道通聯地麵,若僅憑電梯出口,早被敵人甕中捉鱉。
    可惜,此刻他們仍難逃一劫。
    小龍女傾注十二成功力的佛門獅子吼經巨鍾擴音,化作滔天音浪灌入電梯井。聲波所至,井壁蛛網般迸裂,通道竟似被無形之力撐擴一倍!音浪如怒龍俯衝,沿井道直貫地底,所過之處混凝土崩解,空間扭曲。
    整整五分鍾,毀滅性的聲波在地底層層爆裂,甚至激起反向逆流,卻終究不敵持續傾瀉的吼聲,再度被碾回深淵——
    轟!!!
    大地震顫。音波不僅摧垮地下結構,更引發局部地震。附近街道的下水井蓋衝天而起,無數赤身裸體的“怪人”隨之噴湧而出:遍體黑毛的、豬首人身的、背生巨幅蝠翼的……刺耳鳴嘯中,鄰近的平民紛紛捂耳倒地,胸悶目眩,所幸聲波經地層削弱,未釀成慘劇。
    地底卻是人間煉獄。
    普通研究員與低階超凡者在音浪橫掃下當場斃命。十餘名一流高手雖蜷縮掩體,以重物堵門,卻在持續震蕩中隨坍塌的密室粉身碎骨。僅支撐一分鍾,這些強者便盡數肝腸寸斷,七竅流血而亡。
    簡而言之,洞窟內的土拔鼠無一幸免,恐怖的獅子吼音波在封閉空間內反複震蕩、穿透,這種殺傷力堪稱舉世無雙,即便是施展者小龍女踏入其中,也難逃一死!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殲滅戰!
    短短數日,這則振奮人心的消息便席卷華夏修行界,無論是江湖武者還是修道各派——
    無人不知!
    旬月之間,捷報傳遍華夏各地,上至權貴下至黎民,舉國歡慶,萬人空巷。
    此戰過後,神雕俠侶卻悄然隱退,隻因他們聯手茅山派摧毀了老米在遠東的最大基地。
    茅山派由此聲名鵲起,隱隱有超越龍虎山之勢,被修行界視為新一代道門領袖!
    近百年來,華夏大地尚未出現過真人道境或丹勁武者層次的絕世強者,因此茅山派與神雕俠侶背後的宗門都未乘勝追擊,而是秉承韜光養晦的傳統。
    當然,蟄伏並非怯戰,而是轉為暗處的博弈與周旋。
    ……
    幾日後,滬海港口。
    方旭即將登上去往米國的輪船。
    你的降龍十八掌已有小成,威力不俗,但還不夠……天隱門主拽住他叮囑道:我派入世尋才,絕非簡單傳授功法!傳承二字,重在承前啟後——你要在前人基礎上再創新高!
    明白!我必全力以赴!方旭鄭重抱拳,轉身登船。
    保重!
    一定!
    此番遠行絕非一時興起。前日他收到老同學史蒂夫的加急電報:
    我要參軍了,旭!你的預言真準!
    當年留學時,方旭曾戲言能預知未來,斷言史蒂夫與巴基必將參軍並遭遇奇遇。三人約定:若預言成真便來信告知。
    如今電報到手,方旭立即啟程……
    ……
    曆經半月枯燥航程,方旭再度踏上米國土地。
    方旭——特!巴基怪叫著撲來熊抱,故意在中文名後加了蹩腳尾音。
    欠揍!方旭一記直拳搗中對方腹部。
    巴基頓時蜷成蝦米。
    轉向瘦弱的史蒂夫,方旭挑眉問道:參軍成功了嗎?
    太棒了!史蒂夫激動地揮舞著小拳頭,興奮地說:昨天參觀明日博覽會時,我去參軍處遇到了一位厄斯金博士!他答應給我參加特訓的機會,隻要通過就能成為正式軍人!
    真不錯!方旭笑著拍了拍史蒂夫瘦削的肩膀。
    他們並非同校學生。方旭留學華盛頓時,在大學城結識了史蒂夫和巴基。一次偶然的鬥毆讓三人成為摯友。
    你這家夥...巴基緩過神來,氣衝衝地打量著方旭,這就是你說的中國功夫?
    沒錯!
    剛才是我大意了!我可是正規軍出身,練過自由搏擊!再來比試比試!
    確定?
    巴基擺出專業架勢,雙拳抬起,腳步靈活。方旭看出他雖然自稱學自由搏擊,但動作明顯帶有空手道的痕跡。這個時期美日關係密切,空手道在美國相當流行。
    巴基挑釁地招手,打我試試!
    方旭緩緩推出一掌,巴基驚訝之餘揮拳迎擊——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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