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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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九叔!方旭真心實意地賀喜。楊過苦笑著搖頭:終究被林兄搶先一步。說罷抱拳告辭:有空來滬海找我!
    待楊過身影消失在山道盡頭,方旭突然問道:九叔,您坐過飛機嗎?
    九叔被問得一愣。
    方旭略作思索,還是開口道:這次我在異世界學了一門遁術……
    哦?!
    ……
    離家多時,方旭歸心似箭,也懶得在前輩麵前遮掩,直接伸手搭上對方肩膀,兩人瞬間騰空而起,在高天之上一個翻騰——
    嗖!!!
    轉眼間,九叔重新落地,原本八二分界的發型被吹成大背頭,顯得格外滑稽。
    這、這哪是尋常法術,分明是仙家手段!
    半晌,這位素來沉穩的前輩才苦笑著搖頭。
    嘿嘿……
    看著九叔的新發型,方旭壞笑一聲,也不多言,幾個閃身便出現在自家府邸門前。
    少、少爺?!少爺回來了!快稟報老爺夫人!
    門前打掃的仆人認出他,頓時喜出望外,有人連忙跑進內院通報。
    此後,方旭終於過上了穿越以來最安寧的時光。
    遺憾的是,雖去了西遊世界,卻無力尋得長生寶物。為此,他既自責又渴望變強,希冀下次能獲取助父母長生的靈藥。
    盡管在西遊降魔世界停留短暫,但向孫悟空學習筋鬥雲時,他接觸到了道家修仙體係。
    嚴格來說,這位齊天大聖雖屬道家一脈,卻與尋常仙人有本質不同——不僅是肉身差異,更是修行理念之別。
    普通仙人重長生合道,輕鬥戰。所謂與天地同壽,不過是凡俗追求。真正的修仙之士,皆誌在超脫三界,求得永恒。
    而孫悟空這般天仙大妖,雖已超脫,仍需以七十二變躲避三災:天雷、陰火、贔風!照理他該潛心修行直至功德圓滿……
    但這猴頭壓根不把三災放眼裏,隻專注錘煉金剛不壞之身,提升戰力,對修仙煉氣、證道混元毫無興趣!
    三界修行體係中,他這蠻橫路子反倒是最純正的以力證道。此法與此界武道頗有相通之處。可惜在西遊世界,道佛妖魔盛行,武道難有生存空間。
    唯有在此界這般末法時代,修行者因傳統道法沒落,才轉向內求,以為尊。
    換言之,武道與仙神世界的修行之道,本質迥異。
    無論是仙道、佛道還是妖魔之道等百家學說,本質上都是對某種大道的追求。廣義而言,仙道追求的是超脫自在,佛道追求的是明心見性、了脫生死。
    武道自誕生之初便帶著肅殺之氣,因此其根本要義在於。在這方天地間,方旭雖未超越張三豐的武道成就,卻已成為古一法師口中的先行者。他認為武道就是與天地萬物相爭一口氣,但爭而不奪,故以止戈為武,守持本真。
    歸家後的方旭潛心研讀典籍,汲取先賢對天道人心的智慧,思索武道的未來。道佛兩家的以力證道、斬三屍證道與功德證道中,唯有以力證道對武道有所啟發。限於修為,方旭尚未從先賢智慧中開辟新路,隻能循序漸進。
    光陰荏苒,轉眼五載。這日清晨,心境澄明的方旭終於放下書卷走出書房。歲月未在他臉上留下痕跡,此刻的他溫潤如玉,全然不似華夏第一武道高手。
    父親、母親早安!
    他向方德和任氏請安時,看著雙親日漸蒼老的麵容,心中雖急卻已有了計較。
    又徹夜讀書?
    白發蒼蒼的方德眉頭微蹙。
    以兒如今境界,無礙的。
    方旭溫聲答道。
    如今的方家今非昔比。憑借方旭在修行界的地位,方氏已成為江南望族,任家鎮更名方仁鎮,族中子弟英才輩出,在方旭指點下更誕生了兩位突破玄關的武道高手。華夏武道複興之勢漸顯,一流高手標準已恢複至百年前——需突破玄關且化勁有成。
    任氏在早餐時不經意提起各門派推薦的適婚女子,方旭雖言明婚事自主,卻難擋母親的熱心。
    父親,兒近日欲再遠行......
    席間,方旭忽然開口。
    刹那間,方德與任氏停止了交談,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眸中掠過一絲不安。任氏誤以為兒子厭倦了自己的嘮叨,趕忙說道:“旭兒,是不是嫌娘整天給你張羅這個張羅那個?娘以後不說了,你別往心裏去......
    娘,您誤會了......我這次出門另有緣由。方旭無奈地解釋。
    方德默不作聲地注視著兒子,以他對兒子的了解,這次出行絕非尋常。
    會有危險嗎?
    這位父親沉聲問道。
    絕對安全!方旭斬釘截鐵地回答。
    方德長歎一聲,搖頭道:我明白如今的你已非池中之物,為父也沒什麽能教導你的了。但......務必當心,早些回家。
    一定。
    用過早餐後,方旭在父母關切的目光中踏出家門。轉身揮別時,他的身影驟然消失在原地。不遠處練武的方家子弟目睹這一幕,無不震撼失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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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展筋鬥雲的方旭身後浮現龍形法相,巨龍翻騰間,他化作一道流光向西疾馳!
    轟然一聲,轉眼他已橫跨大半個華夏,降臨在喜馬拉雅山脈上空。
    降落後,方旭來到一個古樸的小鎮。街道上行人衣著簡樸,卻個個神色安詳。
    這裏便是古一法師隱居的卡瑪泰姬。
    數年間,方旭時常造訪此地,主要為了研讀古一法師收藏的典籍。這位至尊法師雖精研魔法,但對華夏古籍也頗有涉獵。
    穿過街巷,他來到一扇不起眼的木門前。推門而入,眼前豁然開朗——
    一片氣勢恢宏的古建築群映入眼簾。
    方先生!
    一位膚色黝黑的高大法師上前行禮,歡迎您。
    有勞了,莫度男爵。
    方旭打量著這位看似中年,實則已逾百歲的法師。
    令師何在?
    您來得正巧,師尊剛結束閉關,正在指點弟子修行。請隨我來......
    莫度男爵在前引路,殊不知方旭每次來訪都憑借心覺感應,總能恰逢古一法師得閑。
    二人來到露天演武場時,古一法師正在指導弟子。見到來客,他微微頷首示意稍候。
    方旭含笑而立,靜候一旁。
    不多時,古一法師結束授課,緩步而來。
    你來了。
    “嗯……”方旭微微頷首,語氣平靜地說道:“可能要請你幫個忙,我想去未來看看。”
    “未來?!”古一法師略顯詫異,心中隱約感知到某些時空漣漪,追問道:“你去未來要做什麽?”
    “追尋武道極致。”
    至尊法師凝視著方旭,時間寶石的偉力讓他窺見了命運的軌跡,於是點頭應允:“好,我懂了。”
    ……
    腳步聲在時空裂隙中回蕩。
    當方旭跨出傳送門時,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座低矮的山丘上,眼前鋪展開一座燈火輝煌的都市。
    這裏是香江?
    雖然從未親身到訪,但那些熟悉的城市輪廓立刻喚醒了記憶中的畫麵。既親切又陌生的矛盾感湧上心頭……突然,他神色驟變,猛地轉頭望向城市某處——那裏正傳來熟悉的時空震顫!
    顧不得山路上的行人與車輛,方旭身後浮現出金色龍影,整個人化作流光直衝雲霄,筋鬥雲全力施展之下——
    咻!!!
    城市上空劃過一道轉瞬即逝的金芒,幾個抬頭望天的路人揉著眼睛,還以為出現了幻覺。而近處寥寥幾個目擊者隻覺眼前金光閃過,再定睛看時,原地早已空無一人……
    時間回溯到十分鍾前。
    摩天大樓頂層的水晶廳堂內。
    穿著熊貓連體衣的小男孩獨自坐在角落,正托著腮幫子觀察評委席上毒舌點評的史蒂芬·周。
    “堂堂鬥戰勝佛轉世……”月光寶盒的器靈小月月歪著頭嘀咕,“這輩子居然當起美食評委?這劇本不對啊……”
    話音未落,他忽然觸電般轉向落地窗,琥珀色的瞳孔劇烈收縮——
    轟隆!整麵鋼化玻璃轟然炸裂,裹挾著龍吟的掌風已襲至麵門!
    千鈞一發之際,小月月身形如水紋般蕩漾,堪堪避過這記擒拿,下一秒已出現在三丈外的半空中。
    唰!
    金色龍影再度翻騰,方旭如影隨形追至,二度出手卻依舊撲空。
    “哇哦!”小月月踩著虛空蹦跳,笑嘻嘻地拍手,“居然悟出了筋鬥雲?不愧是我選中的宿主呢~”靈巧地閃過第三次撲擊,他吐著舌頭做鬼臉:“不過想抓我還早十年啦!”
    見連續突襲未果,方旭終於停手。小月月也收起玩鬧姿態,懸浮在空中與他對峙。兩人目光交匯處,空氣仿佛凝結成冰。
    “別生氣嘛,人家隻是借你躲開那些和尚而已~”
    方旭眼神冰冷,死死盯著對方,心底暗暗發誓遲早要逮住這個滑頭,好好教訓一頓!
    “話說,你怎麽會穿越時空?哦……是那個不男不女的光頭送你來的吧?嘖嘖,居然能定位到我的位置,可惜你還是棋差一著……”
    小月月嘴上輕鬆,後背卻沁出冷汗——剛才若被方旭觸碰到,自己又將淪為囚徒。雖然能自由穿梭時空,但戰鬥力甚至不如人間界的合道修士。
    先前能召喚多個時空的唐僧,全靠蓄謀已久布局外加時空寶石的力量。古一法師曾與方旭分析過,月光寶盒的時空放逐能力源自竊取的空間寶石能量。
    如今空間寶石在奧丁手中,即便還在,小月月也無法短時間內再次發動時空放逐。穿越前古一與方旭早有預案,如今他的筋鬥雲身法足以應對。
    “你滯留此界意欲何為?”方旭冷聲質問。
    “來找真正的主人呀~”小月月嬉笑著攤手,“算了,反正你也不會信。”
    “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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