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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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不,真不是我!出家人……呸!貧僧不打誑語……我靠!”他明明隻是製服了卡西利亞斯,正準備封印,對方卻突然化作佛光消散……
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靜心,莫要抗拒。你是否為佛門弟子,自己心知肚明。即便是,又如何?你依然是你。世人或許誤解你、誹謗你,但時光流轉,你終究會明白自己的心該歸於何處,該綻放怎樣的光芒……”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所有卡瑪泰姬法師耳畔響起。眾人猛然回頭,隻見那道讓他們魂牽夢縈、無比敬仰的身影再度出現,正微笑著,目光柔和地注視著他們。
“師尊!”
王與其他弟子驚喜交加地衝上前,隨即發現——眼前的師尊並非活人,而是靈魂之軀。
“師尊!!!”
幾乎所有弟子都潸然淚下,心中湧起無盡的哀傷。
唯有史蒂芬·斯特蘭奇怔怔站在原地,良久才艱澀開口:“師尊……對不起,是我誤解了您……”
古一法師的離去太過倉促,史蒂芬·斯特蘭奇始終未能親口向恩師表達歉意。此刻,他終於卸下驕傲與執念,鄭重地對古一道出那句遲來的對不起。
古一法師凝視著這位最傑出的弟子,含笑搖頭:無需道歉,史蒂芬。你已用行動證明自己——無論是與多瑪姆的對抗,還是展現的擔當,都配得上至尊法師之名。他虛幻的身影泛起微光,黑暗維度遠不止多瑪姆這般威脅,更險惡的存在仍在窺視。這僅是開端,願勇氣與信念常伴你前行。
史蒂芬沉默頷首,目送師尊化作光點消散在晨霧中。卡瑪泰姬眾法師皆知,古一將以靈體形態遨遊多元宇宙,追尋魔法真諦。但這意味著——從此碧落黃泉,再無重逢之日。
歸來的卡瑪泰姬籠罩著無形寂寥。廊簷下的茶席前,史蒂芬摩挲著茶杯突然開口:方先生,師尊走時...是否真的釋懷?
他征戰多年,早該歇息了。方旭望著庭院落葉,死亡不過是卸下重擔,去往更廣闊的天地。你該為他欣慰。見對方仍蹙眉,他輕叩茶案:若實在難安,不妨將這份心緒化作前行的薪火。
受教了。史蒂芬眼中陰霾稍散,您與師尊的智慧,總令人茅塞頓開。
智慧?方旭忽然起身撣了撣衣袖,今日也是來辭行的。
您要離開?史蒂芬急忙站起,可需要...
我的路自己走。方旭擺手打斷,有些漩渦不該讓年輕人卷入。臨出門又回頭道:待諸事落定,再來討教你的禪定功夫。
新任至尊法師史蒂芬·斯特蘭奇最近壓力頗大,眉宇間透著焦慮。看到方旭皺起眉頭,他意識到這位年輕人還太稚嫩,難以應對古一法師曾經麵對過的複雜局麵。異度空間的入侵者蠢蠢欲動,同門的嫉妒與排擠更是雪上加霜。
不必太過擔憂。
方旭注視著他,若真有難以應付的異度入侵者,隨時找我,我求之不得。
他日夜期盼能與勢均力敵甚至更強的對手交鋒,隻需一戰,便可衝破天地桎梏,踏破虛空而去。
多謝!
史蒂芬凝視著這位前輩。盡管對方看起來比自己年輕,但他從未輕視過方旭。那淵渟嶽峙的磅礴氣勢,如今的他已能清晰感知。這位方先生,正是古一留給他最珍貴的人脈傳承。
想到這裏,史蒂芬暗自下定決心要深入學習華夏文化,掌握華夏語。畢竟師尊與方先生都來自華夏。雖然古一早年接受的是魔法傳承,但後期修行特別是心境修煉時,仍回歸華夏文化,獲益無窮。
將方旭送至卡瑪泰姬大門外,史蒂芬恭敬地躬身行禮:先生,一路順風!
方旭略顯詫異,看來這位奇異博士確實用心學習了華夏語,隻是成語運用尚顯生澀。
關於心境修行...
他回頭瞥了史蒂芬一眼,你目前遇到的隻是自尋煩惱,遠未觸及真正的問題。送你四字真言:靜能生慧。
話音未落,方旭周身靈氣湧動,身形一閃直衝雲霄,轉瞬消失無蹤。
卡瑪泰姬眾人望著天際,久久無言。莫度男爵喃喃自語:這就是...武道嗎?
古一法師早已安排好方旭回歸原時空的事宜,這對方旭而言並非難事。即便出現意外,他也能借助宇宙魔方與阿戈摩托之眼自行返回。
漫步在香江繁華街頭,方旭忽然眉頭微動,轉頭望向遠處的小港口。
在這個太平盛世,習武之人已寥寥無幾。昔日的江湖武林早已消逝,真正的武者皆融入超凡世界。唯有達到二流頂尖水準,才有資格踏入超凡領域,其餘武者與常人無異。
華夏官方並未將普通武者納入超凡界的監管範圍,因為這一層次的武者大多難以抵擋常規槍械的威力。考慮到國內習武人數眾多,若全麵監管將耗費巨大資源,官方僅通過科技手段進行基礎管控。不過,若二流武者犯下重罪且難以緝拿,超凡界的強者便會出手,通常都能輕易將其製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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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股氣息有點意思,但似乎不太對勁!”
方旭眉頭微皺,身影瞬間從街道上消失,引得周圍行人紛紛側目,疑惑地看向他剛才站立的位置。
狹窄的漁船上,封於修呆立不動,目光死死盯著床上那位白發蒼蒼的女子。她緊閉雙眼,曾經溫柔的眼神如今已被死氣籠罩。
“修哥,我好難受……好痛……”
女人忽然醒來,緊蹙著眉頭,虛弱得仿佛隨時會熄滅的燭火,卻仍要忍受病痛的折磨。
腳步聲靠近,封於修走到床邊。
他曾以為隻要晉升一流武者,踏入超凡界,就能找到修道高人治好妻子的病。如今,他雖未突破一流,但已是二流巔峰,勁力收發自如,實力遠超尋常武者。今年,他終於尋到香江一處隱世道派,卻不想對方最強的修士僅有凝神後期修為,擅長的竟是風水算命之術。
提及妻子的病情,那道士不僅搖頭表示無能為力,還斷言封於修命該橫死。憤怒之下,封於修一拳將其打傷,卻反被對方眾人以法術擊倒,丟出道館。如今的超凡界早已不同往日,爭鬥也講究分寸,不會輕易生死相搏。
這個道派,已是他能接觸到的最高層次的修道勢力。他本打算以餘生為代價換取妻子一線生機,如今希望徹底破滅。
“阿雪,你怕死嗎……”
封於修輕撫妻子蒼白的臉龐,眼中閃過一絲溫柔。曾經的她青春活力,而他也曾是師門最出色的弟子。可自從她患上這怪病,一切都變了。即便他身為頂尖二流武者,能輕易獲得優渥生活,但當雇主們得知他要求醫治妻子的病時,紛紛避而遠之。
這病,無藥可醫。
“我,我……”沈雪艱難地睜開雙眼,望著眼前的丈夫,忽然覺得他的麵容扭曲可怖,與記憶中那個純真、熱忱的少年截然不同!
她心底湧起一陣寒意,“修哥兒,我不想死……你不是說,有修道真人能救我嗎?我……”
唰!
封於修猛然躍上床榻,雙手狠狠掐住妻子蒼白的脖頸——
他雙目赤紅,手臂顫抖,那顆執著武道的心已決意赴死。“阿雪,你先走一步……我很快就來陪你……很快……”
嗒……
忽然,身側傳來腳步聲。封於修驟然鬆手轉身,看也不看便反手一拳!
砰!
這一拳重重砸在對方掌心,卻如蚍蜉撼樹,紋絲不動!
“修武不修心,你已自棄武道?!”
淡漠的男聲響起,封於修足底發力暴退,死氣沉沉的麵容陡然化作猙獰。這座城令他絕望透頂,此刻,這曾經的純粹武者,殺意沸騰如火山噴發。
“你是誰?!”
看清來人麵容時,方旭瞳孔微縮,心頭詫異——
竟是這小子?!
“路過之人。”
“咳咳咳……”沈雪驚恐萬狀,求生本能讓她拚命向方旭伸出手,“救……救我!我不想死……”
以她的病情,本該早已離世,全憑對丈夫的愛意強撐至今。若她此刻清醒意識到丈夫的殺意,隻怕頃刻便會心碎而亡。
咻——
方旭掌心輕抬,一道凝若實質的金色氣勁淩空浮現,驚得封於修瞠目結舌。
呼!
他淩空輕推,那柔和元氣渡入沈雪枯槁的身軀。
“阿雪!!!”
封於修瘋撲上前,正要查看妻子狀況——
“咦?!”
沈雪倏然睜眼,眸中光華流轉,周身暖意融融,折磨她多年的劇痛竟煙消雲散!
“我……”
她猛地坐起,下意識避開丈夫。
“???”
封於修僵在原地。
“我痊愈了?”沈雪雖仍骨瘦如柴,雙眼卻燦若星辰,慘白的麵頰重現血色。
“修哥兒,我餓!”
咕嚕嚕!她轉頭摸著肚子,突然醒悟般衝到方旭麵前,屈膝便要跪拜:“多謝恩公救命!您定是修真界的前輩高人!沈雪願——”
方旭輕輕揮手,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沈雪和封於修,“不必如此。我並未真正治好你……”
“?!”
夫妻二人臉上的感激瞬間凝固,封於修急切道:“前輩,您一定有辦法救阿雪!隻要您能治好她,我封於修此生願為您赴湯蹈火!”
方旭搖頭。封於修的武道之心與沈雪緊密相連,這種修行之路極為罕見。若沈雪出事,他的武道之路也將崩塌。
他坦言,自己隻是以元氣暫時壓製沈雪的病痛,待元氣耗盡,她的生命便會終結。
“方先生,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封於修聲音發顫。
方旭淡淡道:“她已油盡燈枯,除非有九天仙丹,或絕世真人願以畢生修為換她一命……但這幾乎不可能。”
沉默良久,沈雪咬牙問道:“我還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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