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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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名魁梧雄壯的王庭護衛被震飛出去,身軀在牆壁上撞出一個“太”字形的裂痕,當場氣絕身亡!雖然馬勒斯基剛剛破除封印,但他畢竟是黑暗精靈的始祖,尤其是在重返瓦特阿爾海姆後,他的力量仿佛永不枯竭——這裏本就是黑暗的國度!
    九界乃至宇宙中絕大部分的黑暗能量都匯聚於此,而馬勒斯基作為黑暗精靈的源頭,早已與黑暗合二為一。在這片領域,他便是不可戰勝的至尊!
    “黑暗代表純粹,而非腐化與放縱……整理好你的衣著,站起來!”
    馬勒斯基冰冷地注視著眼前的後裔,清晰地感知到對方血脈中流淌著自己的力量。盡管方才那不堪入目的場景讓他幾乎想親手終結她的性命,可這終究是自己的直係血脈。但更關鍵的是,他在長眠中窺見了未來的片段。
    “您……您究竟是……”
    “至今仍認不出我?”黑暗精靈的始祖目光如刃,“我是瑪勒基斯!”
    “什麽?!”精靈女王先是一愣,隨即顧不得衣衫不整,慌忙跪伏在地,聲音顫抖:“參……參見始祖大人!”
    “哼……立刻召集所有大臣與王庭戰士!”
    “遵命!”
    與此同時,阿斯加德。
    仙宮深處,神王奧丁的寢殿內,原本安眠的獨眼之神猛然睜開雙眼。盡管沉睡了數十年,他的目光卻不見半分朦朧,唯有銳利的精光在瞳孔中流轉。
    “嗯……”
    這是黑暗複蘇的氣息。更奇異的是,此次沉眠中他竟做了預知之夢。夢中,他看見以太粒子現世,黑暗精靈始祖馬勒斯基率軍突襲阿斯加德,導致慘重傷亡。愛妻弗麗嘉為保護他而殞命,甚至連他自己也戰死沙場,結局可謂悲愴至極。
    沙——
    奧丁掀開錦被起身,披上黃金戰甲與猩紅披風,大步邁出寢宮。
    “海姆達爾!”
    行至仙宮正殿,他一聲低喚,彩虹橋守護者即刻現身,單膝跪地撫胸行禮:“臣在此!”
    “探查黑暗世界瓦特阿爾海姆的動向。”
    “領命!”
    嗡!海姆達爾霍然站起,神力與彩虹橋共鳴,雙目迸發出璀璨神光。他的視線穿透虛空,直抵黑暗世界腹地……
    “呃!”
    當目光觸及精靈王庭的刹那,一聲冷哼驟然炸響。緊接著,一雙充滿殺意的幽綠眼眸憑空浮現!
    “啊——!”海姆達爾發出淒厲哀嚎,踉蹌後退。緊閉的眼瞼下滲出兩道血痕!
    “快傳醫官!速速前來!”
    奧丁箭步上前查看傷勢,與湧入的侍衛一同將守護者抬往光明神殿救治。
    “是……是位遠超現任女王的精靈強者!我親眼目睹……精靈女王向他跪拜,尊稱其為始祖!”海姆達爾強忍顱腦撕裂般的劇痛,咬牙匯報所見。
    “始祖?!”奧丁神色驟變,莫非是……
    不妙,若真是那位存在現世,必定意味著以太粒子再度凝聚成形!
    “你們護送海姆達爾去療傷,本王有要務處理,聽清楚了嗎?!”
    “遵命!”
    幾位武神侍衛肅然領命,攙扶著負傷的海姆達爾快步離去。
    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回蕩在彩虹橋傳送大殿,奧丁剛踏入殿內,門外便傳來急促的奔跑聲。隻見一個魁梧雄壯的男子大步流星地闖了進來。
    “父親,發生何事了?我方才看見海姆達爾身負重傷……莫非又有哪個神域膽敢挑釁我們阿斯加德?!”
    來人正是雷神索爾。
    “唉……”
    奧丁長歎一聲,並未理會兒子的詢問,而是仰首凝視著大殿穹頂——那裏倒映著浩瀚無垠的宇宙星圖!
    嗡!獨目中精光暴漲,身後的披風無風自動,磅礴的神力如潮水般湧動。感受到這股威壓,索爾不由自主後退數步,臉上浮現出敬畏之色。
    轉瞬間,神王的視線穿透虛空,直接降臨在黑暗世界瓦特阿爾海姆的精靈王庭之上!
    幾乎同一時刻,王庭內的黑暗精靈們紛紛警覺抬頭。一位麵容陰鷙的長老厲聲喝道:“奧丁!你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窺視我族王庭,是要挑起戰爭嗎?!”
    “本王無意開戰……”
    奧丁的聲音響徹殿堂,令所有黑暗精靈心頭一震。
    “他是衝我來的。”
    冰冷的話語從王座後方傳來。眾精靈回首望去,隻見一位身著漆黑王者戰甲、披風獵獵的陌生精靈緩步而出,身後跟著亦步亦趨的精靈女王。
    “這……”
    群臣驚疑不定之際,瑪勒基斯漠然抬首,眼中驟然迸發出濃稠如墨的黑暗光芒!
    轟隆——
    虛空傳來沉悶的震蕩。
    阿斯加德這邊,奧丁收斂了周身神力。索爾迫不及待地追問:“父親,究竟發生何事?!”
    “與你無關……莫要多事!”
    奧丁冷冷掃了眼躁動不安的兒子,甩下這句話便轉身離去。索爾愣在原地,滿臉困惑——自己明明恪守阿斯加德勇武傳統,為何父親總是這般態度?
    “父親!到底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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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追著那道遠去的高大背影連聲呼喚,卻隻換來沉默以對。
    望著父親漸行漸遠的身影,雷神眼中閃過失落與不解。
    “我清楚發生了什麽……”
    空間泛起波紋,洛基嘴角噙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現身,手中握著法杖,依舊穿著那身暗色輕甲,外罩法師長袍。
    “你清楚?!”
    雷神索爾立刻驚喜地望向自己的弟弟。
    “當然!”洛基鄭重地點頭。若奧丁在此,一眼便能看出這個養子又要開始耍弄心機了。
    ……
    地球上,從仙界歸來的方旭對天外之事渾然不覺,過著平靜的生活。
    除了前往卡瑪泰姬與古一法師講述經曆,又抽空去滬海拜訪神雕俠侶和千鶴道長外,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家中陪伴父母。
    隨著方旭歸來,此界與仙界的通道重新開啟,華夏道武兩界的修行者對他感激不已,各方勢力紛紛派代表登門致謝……
    除了獻上珍貴謝禮,各方勢力更想與方旭這位大乘仙人拉近關係,混個熟臉。
    這一日,一位身著黑色長袍的西方青年悠然踏入方任鎮。穿過熙攘的街巷,對周圍投來的好奇目光毫不在意,他帶著幾分痞氣的笑容,停在了方家府邸門前。
    “請問您找誰?”
    門前,一名方家弟子遲疑地打量著這位氣度不凡的西方青年。
    “我找方旭。”
    身為阿斯加德的火神與強大法師,洛基在夢見自己未來慘痛的遭遇後,立刻意識到這是時空分流的影響。如今分流雖消失,但某些片段仍會以夢境形式映照現實……
    這便是為何人們有時會對陌生場景產生熟悉感——時空的映照使然。洛基所見的未來片段,終將以某種形式重現,或許細節有變,但結局難以更改。
    例如古一之死、奧丁隕落、諸神黃昏……這些未來必將發生,無法逆轉。而洛基無法夢見這些,因它們並非直接關聯他自身,且天機混沌,強行窺探必遭反噬……
    命運充滿偶然,卻也暗含必然。
    循著夢境指引,洛基來到華夏,尋至此處……
    “您認識我家少爺?”
    “正是,煩請通報一聲,故人來訪。”
    洛基撫胸行禮,優雅的貴族氣度令方家弟子有些慌亂,連忙轉身入內稟報。
    “貴客稍候,我這就去通知少爺!”
    很快,洛基被迎入府中。穿過雅致的東方園林,這位神明饒有興致地環顧四周,微微頷首……
    古老的文明底蘊深厚,一草一木、亭台樓閣皆透著內斂的華貴。
    庭院中,洛基臉上的笑容驟然凝固。當他的目光觸及方旭時,一股寒意自頭頂直竄腳底,渾身如墜冰窖——眼前之人與夢中那個時空的方先生截然不同。這位阿斯加德的詭計之神,此刻竟僵在原地,連手指都無法動彈。
    “洛基?”方旭略顯詫異,“你……會來找我?”他本想說“敢”,但想到這個時空的洛基並未與自己結怨,便換了個溫和的詞。
    “我……能坐下說嗎?”洛基的聲音有些發緊。
    “請坐。”方旭收回散逸的鏡湖心神,周身無形的精神威壓隨之消散。
    洛基長舒一口氣,眼中帶著敬畏:“看來方先生在未來已得償所願……”這種壓迫感,連奧丁都未曾給過他。
    “算是吧。”方旭隨意道,“你專程過來,有事?”
    洛基猶豫片刻,終於開口:“其實……我是來提醒您,瓦特阿爾海姆的黑精靈因以太粒子現世,可能已盯上您。黑暗精靈實力不容小覷……”
    “哦?”方旭目光微凝,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洛基頓時如坐針氈。
    “好吧……”洛基苦笑,隻得坦白真實目的——他想借機捉弄兄弟托爾,甚至暗中聯絡了黑精靈之王馬勒斯基。然而計劃尚未實施,便被方旭一眼看穿。
    突然,兩人同時抬頭望向天空。方仁鎮上空驟然暗沉,一艘遮天蔽日的宇宙飛船赫然顯現,鎮民們目瞪口呆。
    與此同時,一道七彩虹光降落在城郊林家村外。雷光繚繞的高大身影踏出虹光,身後跟著四名武神強者。
    九叔瞬間現身,冷眼凝視。文才驚呼:“師父!神仙下凡了!”
    “不,是西方神明。”九叔神色凝重,想起師門曾強製他們研讀的西方神史,此刻才明白長輩的深謀遠慮。
    “怕是出了大事……”
    道長目光如劍,凝視著自七彩光華中踏出的五道魁梧身影,指訣翻飛,一聲輕喝,義莊內驟然飛出一道白虹,懸於身前!
    “你們速速退去,離此地越遠越好……”
    “但師父……”
    “休得多言!速速離去!”九叔頭也不回地厲聲嗬斥,秋生與文才隻得咬牙轉身,悻悻而退……
    “嗯?”
    雷神索爾自虹光中現身,目光掃過九叔時微微一愣——此人莫名眼熟,似在何處見過……
    而九叔卻瞬間憶起未來夢境中與此人相關的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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