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王胖子的“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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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竊取修仙成果?”
    蘇雲清帶來的消息讓簡報室內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趙建國的拳頭驟然握緊,指節發白。陳鋒等人更是麵露駭然,他們親身經曆過引氣入體的艱難,無法想象這種力量竟能被如此粗暴地“複製”。
    “看來,老鼠不止一隻,而且鼻子比我們想象的更靈。”陸明的聲音冰冷,帶著一絲殺意。他之前感知到的內鬼和窺探,此刻終於串聯了起來。對方不僅知道“龍騰計劃”的存在,甚至已經在試圖解析和模仿!
    “基地的保密等級必須再次提升!內部排查要加快!”趙建國語氣森然,隨即看向陳鋒,“‘龍牙’小隊表現不錯,證明了新力量的價值。但也暴露了不足,繼續加強訓練!”
    “是!”陳鋒四人挺胸應答,經此一戰,他們對陸明和修仙之路再無半分疑慮,隻有變強的渴望。
    待陳鋒等人離去後,陸明對趙建國提出了一個請求。
    “趙主任,我需要一個絕對信得過,並且能處理一些‘外圍’事務的人。”陸明說道,“我有個大學室友,叫王浩,外號王胖子。此人看似不著調,但重情重義,背景幹淨,而且……他或許有些特別的用處。”
    趙建國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可以。我們會以‘特殊人才引進’的名義,將他‘請’過來。背景審查會同步進行。”
    兩天後,還在宿舍裏一邊啃著雞腿一邊打遊戲的王胖子,被兩位笑容和藹但氣場強大的“相關部門工作人員”客氣地“請”上了車。一路上,王胖子從最初的懵逼、到猜測自己是不是犯了什麽事兒的驚恐、再到聽說要見陸明時的茫然,心情如同坐過山車。
    直到他被帶入“龍巢”基地,見到一身休閑裝、氣質卻已截然不同的陸明時,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老、老陸?!這……這啥情況?你被國家招安了?還是咱倆犯啥大事了?”王胖子抓著陸明的胳膊,聲音都在發抖。
    陸明看著他這副模樣,不禁莞爾,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慌,胖子。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叫你來,是給你一場造化。”
    他將王胖子帶到一間安靜的休息室,簡單地在保密條例允許範圍內)介紹了一下情況,隱去了修真界和重生的部分,隻說是國家發現並開始研究一種名為“修仙”的古老科學體係,而他是重要的“技術顧問”。
    王胖子聽得一愣一愣的,直到陸明隨手凝聚出一小簇火苗,又讓一枚硬幣在空中懸浮了十秒鍾,他才終於相信,這不是做夢,也不是拍電影。
    “我……我靠!修仙!真的能修仙?!”王胖子激動得滿臉肥肉亂顫,抓住陸明的手,“老陸!不,陸哥!陸大師!帶我!一定要帶我!從此以後你就是我親哥!”
    看著死黨這副模樣,陸明笑了笑,正色道:“帶你入門可以,但修仙一途,資質、心性、機緣,缺一不可。能走多遠,看你自己的造化。”
    他當即傳授了王胖子改良版的《基礎煉氣訣》。
    然而,現實很快給了王胖子沉重一擊。他的資質,比陸明預想的還要差。經脈淤塞,靈根斑雜,感應靈氣極其困難。連續三天,他連最基本的“氣感”都摸不到邊,反而因為強行打坐,弄得腰酸背痛,哈欠連天。
    同期開始修煉的“龍牙”替補隊員,都有兩人成功引氣入體了,王胖子卻依舊在原地踏步。他不由得有些沮喪。
    陸明觀察了幾天,發現王胖子雖然修煉不行,但對周圍環境的變化有一種異乎尋常的直覺。
    一次,陸明帶著他在基地的物資倉庫區散步,熟悉環境。當經過一個存放著部分從各地征集來的、疑似與古代修行有關的物品古玉、殘破法器、特殊礦石等)的庫房時,王胖子突然“咦”了一聲,停下腳步,吸了吸鼻子。
    “老陸,我怎麽感覺……那邊那個櫃子,好像有點……不一樣?”王胖子指著角落一個密封的保險櫃,不確定地說,“說不上來,就是感覺有點‘舒服’?”
    陸明心中一動。那個保險櫃裏存放的,正是幾塊經過初步檢測、蘊含極其微弱靈氣的古玉。其靈氣波動微弱到連精密儀器都需要在特定條件下才能捕捉,王胖子竟然能模糊感應到?
    他不動聲色,又帶著王胖子去了幾個地方,包括存放普通玉石、金屬,甚至是一些廢棄電子元件的倉庫。王胖子在經過那些地方時毫無反應,但一旦靠近蘊含特殊能量無論靈氣還是其他未知輻射)的物品,他總會有所察覺,雖然無法精確描述,但那種“感覺”確實存在。
    “胖子,你或許……不是修煉的料,”陸明看著一臉茫然的王胖子,笑道,“但你這鼻子,可是個寶貝。”
    陸明決定因材施教。他不再強迫王胖子進行常規的煉氣修煉,而是專門為他挑選了一門偏門輔助功法——《百寶匯靈訣》。
    這門功法在修真界屬於雞肋,它無法顯著提升修為和戰鬥力,其主要作用在於溫養和提升修煉者對天地靈物、寶材的親和力與感知力。修煉到高深境界,甚至能模糊感知到寶物所在的方向和氣運的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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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你就主修這個。”陸明將功法口訣傳給王胖子,“你的任務,就是幫我們‘找東西’。”
    王胖子雖然對不能飛天遁地有些遺憾,但聽說自己能成為“人形尋寶儀”,頓時又來了興致,抱著《百寶匯靈訣》研究起來。
    說來也怪,這門看似沒什麽大用的功法,王胖子修煉起來卻格外順暢。雖然依舊無法引動靈氣入體增長修為,但他對那種“舒服”或者“異樣”的感覺,感知越來越清晰。
    幾天後,蘇雲清帶著幾塊新送來的、能量反應各不相同的礦石樣本,想測試一下王胖子的“能力”。
    王胖子閉著眼睛,像摸彩票一樣一塊塊摸過去,居然準確地將其中一塊蘊含稀有元素、輻射超標的危險礦石挑了出來,還嘟囔著:“這塊感覺‘紮手’,不好。”
    蘇雲清看著儀器上顯示的數據,驚訝地看了陸明一眼。這種感知能力,某種程度上比儀器更直觀!
    王胖子的特殊才能很快得到了基地的重視。他被特許在安保人員陪同下,接觸更多待鑒定的物品。他也樂在其中,感覺自己終於找到了用武之地,不再是混吃等死的累贅。
    這天,他來到那間存放古物的小庫房,進行日常的“感知訓練”。當他拿起一塊色澤暗淡、表麵帶著土沁的龍形玉佩時,手指突然傳來一陣極其微弱、但清晰無比的冰涼觸感,同時,腦海中仿佛聽到了一聲極其遙遠的、若有若無的……龍吟?
    他嚇得差點把玉佩扔出去。
    “怎麽了?”陪同的研究員問道。
    “沒、沒什麽……”王胖子強自鎮定,再次小心翼翼地將玉佩握在手中。那股冰涼的氣息似乎順著他的手掌,想要往他身體裏鑽,同時,《百寶匯靈訣》自動運轉,與那氣息產生了一種奇特的共鳴。
    他感覺自己的“感知”仿佛被放大了,腦海中浮現出一些模糊破碎的畫麵——古老的祭壇、衝天的光芒、還有……一條在雲層中翻滾的金色龍影!
    “這……這東西不一般!”王胖子臉色發白,額角見汗,緊緊攥著玉佩對研究員說,“快!快叫陸明和蘇博士來!這玉……這玉裏麵好像有東西!”
    研究員不敢怠慢,立刻通知了陸明和蘇雲清。
    當陸明和蘇雲清趕到庫房時,看到王胖子正癱坐在地上,手裏死死攥著那塊龍形玉佩,臉色蒼白,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胖子!”陸明快步上前。
    王胖子看到陸明,像是看到了救星,聲音帶著哭腔:“老陸……這、這玉佩邪門!我……我好像看到了一條龍!它還……它還跟我說話了!”
    “說話?”蘇雲清眉頭緊蹙,立刻拿出便攜式能量檢測儀對準玉佩。儀器屏幕上的數值瞬間飆升,發出刺耳的警報聲!顯示的能量反應遠超之前檢測的任何一件物品,而且其波動模式……充滿了活性!
    陸明接過玉佩,入手瞬間,一股精純而古老、帶著煌煌龍威的意念,如同涓涓細流,試圖湧入他的識海!這絕非死物!
    他臉色一變,立刻運起帝魂本源,將那股意念暫時隔絕。
    “這不是普通的古玉,”陸明看著手中看似不起眼的玉佩,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這是一件……擁有殘缺器靈,並且處於半激活狀態的……上古法器!”
    而就在這時,基地的警報係統,毫無征兆地、再次淒厲地鳴響起來!廣播中傳來趙建國急促的聲音:
    “所有單位注意!基地外圍能量護盾遭到高強度未知能量衝擊!衝擊源……來自正上方!重複,衝擊源來自正上方高空!”
    陸明猛地抬頭,目光仿佛要穿透層層岩石,看向蒼穹。
    是巧合?還是……這塊被王胖子喚醒的龍紋玉佩,引來了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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