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速之客與暴食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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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醜麵具男的出現,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間打破了平台上三方林楓、混亂的鏈鋸守衛、新來者)僵持的詭異平衡。
他腳踩虛空,姿態優雅得如同赴宴的貴族,那誇張彎起的鮮紅油彩嘴角與空洞無物的黑色眼洞,構成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對比。華麗複古的西裝一塵不染,與這充滿塵埃、鏽跡和罪孽氣息的古老平台格格不入。他無視了混亂報警的鏈鋸守衛,目光饒有興致地掃過璀璨奪目的天平係統,最後精準地落在林楓身上。
“啊哈!”一個帶著金屬摩擦般質感、卻又抑揚頓挫充滿戲劇腔調的聲音響起,仿佛舞台上的詠歎,“瞧瞧這是誰?竟然真的憑借一把小小的‘希望之鑰’aboyanty toards the key a),撬動了古老金庫的大門!貪婪的‘小蟲子’,你比你那倒黴的前任宿主傑克,要有趣得多!”
前任宿主?傑克?貪婪烙印的前任擁有者老傑克?!林楓的心髒猛地一縮。這個小醜認識老傑克?他到底是誰?
“而且…”小醜麵具男的目光如同實質的探針,穿透林楓襤褸的衣衫,落在他劇烈起伏的左胸上,那裏貪婪烙印的光芒透過衣物若隱若現。“…居然還吸引了‘暴食’的垂涎?有趣,太有趣了!兩股本源力量的交匯點…多麽難得的實驗樣本!”
實驗樣本?!林楓瞬間警鈴大作!這個小醜的語氣充滿了令人不安的玩味和……覬覦!
就在這時,被金庫核心激活程序幹擾的鏈鋸守衛似乎短暫恢複了部分邏輯。“識別:異常入侵者k!最高威脅等級!執行清除協議!”守衛冰冷的電子音瞬間鎖定了小醜k!
“真是掃興的破銅爛鐵。”小醜k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的輕蔑。他甚至沒有回頭,隻是優雅地抬起戴著白手套的右手,對著身後虛空輕輕一劃。
“滋啦——!”
一道漆黑的、邊緣閃爍著不穩定紫電的空間裂縫瞬間在守衛麵前張開!守衛衝鋒的巨大慣性讓它一頭撞了進去!裂縫如同凶獸的巨口猛地閉合!
“轟隆!”一聲沉悶的爆炸聲從裂縫消失的方向傳來,伴隨著金屬扭曲撕裂的刺耳噪音,幾塊燒焦的裝甲碎片和斷裂的液壓杆從虛空中憑空掉落,砸在平台上,濺起幾點塵埃。
守衛,那個讓林楓拚死周旋的恐怖殺戮機器,竟被小醜k如此輕描淡寫地…放逐了?!林楓瞳孔驟縮,一股寒意從脊椎直衝天靈蓋!這個小醜k的危險程度,遠超他的想象!
“好了,清理了一隻聒噪的蒼蠅。”小醜k優雅地撣了撣西裝袖口並不存在的灰塵,麵具轉向林楓,那彎起的猩紅嘴角似乎咧得更開了。“現在,讓我們…好好談談,貪婪的小蟲子。或者,我該稱呼你為…‘林楓’?”
他知道我的名字?!林楓如墜冰窟!這小醜對自己的了解,遠比自己想象的要深!
“你是誰?你想幹什麽?”林楓強壓下烙印的劇痛和對暴食金幣殘餘欲望的抵抗,聲音沙啞地質問。他下意識地握緊了口袋裏的兩枚金幣和僅剩的key b。
“我是誰?”小醜k發出一串神經質的、如同金屬摩擦玻璃的笑聲,“嘻嘻嘻…你可以叫我k,一個路過的、對‘真相’和‘可能性’充滿好奇的收藏家。至於目的嘛…”他向前邁出一步,瞬間拉近了與林楓的距離,那股無形的壓迫感讓林楓幾乎窒息。“當然是為你而來呀!為你體內這對奇妙衝突的‘罪孽種子’!為你能來到這裏,掌握鑰匙的‘運氣’!更為你剛剛看到的…那個可憐小東西最後的記憶碎片!”
小寶!林楓猛地抬頭,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是你殺了小寶?!那個黑袍人?!”
“哦?不不不!”小醜k誇張地擺手,麵具上的表情似乎變成了委屈,“請不要冤枉一位優雅的紳士。我隻是…看到了結局。那個可憐的孩子,他並非死於黑袍人之手,而是死於他自己的…‘犧牲’。”
“犧牲?”林楓愣住了。
“是的,犧牲。”小醜k的聲音帶著一絲奇異的詠歎調,“那個編織袋裏的餅幹盒,那枚古老的鑰匙…是某個垂死之人留給他的最後庇護。當黑袍人用‘貪婪之匕’刺向他心髒時,他最後的意念,不是恐懼,而是…激活鑰匙!他將自己微薄的生命印記,連同鑰匙的氣息,一起引爆了!試圖摧毀匕首,同歸於盡!”小醜k攤開手,“可惜,力量差距太大。鑰匙的信息被爆炸的衝擊波意外烙印在了匕首上,又被貪婪印記的本能…捕捉吞噬。這就是為什麽,你能感應到鑰匙的存在,能看到他最後的畫麵。他的犧牲,為你打開了一扇門,卻也像一滴蜜糖,引來了我這個…嗡嗡作響的黃蜂。”
小寶…用自己的生命,引爆了鑰匙的信息?!林楓的心被巨大的震撼和悲痛攫住。那個眼神清澈的男孩,在最絕望的時刻,選擇的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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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個黑袍人…”小醜k的語氣陡然轉冷,帶著一絲忌憚,“那是個麻煩的家夥。一個行走在陰影裏的‘清道夫’,專門回收失控的‘契約遺產’和…清除知情者。他很謹慎,幾乎不留痕跡。小寶的犧牲,可能也出乎他的意料,讓他沒能徹底回收鑰匙的信息。”
林楓大腦飛速運轉:清道夫?回收契約遺產?清除知情者?自己身上的烙印,便利店店主的金幣,甚至老傑克的鑰匙…都算是“契約遺產”!自己和小寶一樣,都是知情者!那個黑袍人,是敵人!而且很可能還在某個角落盯著自己!
“告訴我!”林楓咬著牙,強忍著身體的劇痛和精神的衝擊,“怎麽才能擺脫這個烙印?怎麽才能活下去?還有…小林楓!他在哪?!”這是他最核心的兩個問題!
“活下去?嘻嘻嘻…”小醜k的笑聲再次響起,“很簡單,也很困難。看到你身後那偉大的天平了嗎?‘金庫’的核心規則——等價交換!用同等價值的‘罪孽’或‘生命’,去贖買你被抵押的時間!”
他指向天平光幕上林楓那快速流逝的生命倒計時:【49小時21分08秒】!
“你有兩枚金幣,對吧?”小醜k的目光仿佛能透視林楓的口袋,“一枚是懶惰的老傑克殘存的本源碎片貪婪金幣),一枚是暴食胖子新鮮的印記核心暴食金幣)。它們蘊含的生命能量…足以讓你多活很久很久哦!隻要你舍得,把它們投入天平對應的凹槽…”他指向天平杠杆兩端巨大的半球形凹槽,那裏對應著七座雕像的位置。
林楓的心劇烈跳動起來。活下去的希望,就在眼前!但代價是…交出這兩枚蘊含著他人罪孽本源的金幣?
“至於小林楓嘛…”小醜k的聲音突然壓低,帶著一種奇異的蠱惑,“他才是這一切的關鍵,不是嗎?那個被烙印選中又‘消失’的孩子…”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欣賞著林楓急切的表情,“想知道真相?那就證明給我看!證明你這個‘載體’,有資格知道真相的價值!用你手中的籌碼,在這天平之上,做出你的選擇!讓我看看…你究竟是會成為貪婪的奴隸,還是…能駕馭它的主人?”
證明價值?在這天平上交易?林楓瞬間明白了小醜k的意圖——他要親眼觀察林楓如何使用金庫的力量,如何與烙印和金幣的力量互動!
“選擇吧,貪婪的小蟲子!”小醜k優雅地退後一步,張開雙臂,如同舞台落幕前的報幕員,“是苟延殘喘地續命?還是…”他猩紅的嘴角咧到耳根,“…嚐試點更刺激的玩意兒?比如…用你口袋裏的‘鑰匙’,開啟一些…小小的權限?”
鑰匙?林楓下意識地摸向懷中的key 維修工那把嶄新的,小醜k出現後它暫時沉寂了)。
就在這時,異變再起!
林楓左胸的貪婪烙印猛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灼熱!仿佛被小醜k的話語刺激,又仿佛被平台上濃鬱的原罪氣息引動!那枚被他貼身藏著的暴食金幣,竟然不受控製地劇烈震動起來!銀白色的光芒再次爆發,比之前更加狂暴!
“吼——!”林楓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這次,暴食的欲望不再是單純的饑餓感,而是帶著一種毀滅性的、吞噬一切的狂潮!他的雙眼瞬間被銀白色的光芒覆蓋,理智的堤壩在狂暴的本能衝擊下徹底崩塌!他不再看向天平,不再思考小林楓,他的眼中隻剩下一個目標——距離他最近、散發著強大能量波動的小醜k!
食物!吞噬!
林楓如同一道被銀白光芒包裹的狂獸,帶著毀滅的氣息,向著優雅的小醜k猛撲過去!
小醜k眼中的戲謔瞬間凝固,第一次露出了些許意外:“嘖…失控了?真是…莽撞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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