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鋒芒漸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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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峰一劍敗趙奎的消息,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激起千層浪濤,以驚人的速度席卷了整個演武場。七號擂台,這個原本因“廢物”之名而備受嘲諷、幾乎無人問津的角落,瞬間成為了所有人目光匯聚的焦點。
    空氣仿佛凝固了,又被巨大的喧囂聲浪撕碎。驚呼、質疑、難以置信的抽氣聲此起彼伏,匯成一片嘈雜的海洋,衝擊著每個人的耳膜。
    “趙……趙師兄倒了?怎麽可能!”
    “一劍!就一劍!那個林峰?他幹了什麽?”
    “我根本沒看清!那道灰光是什麽?劍氣?還是什麽邪術?”
    “劍意!我好像感覺到了一絲極其凝練的劍意!雖然微弱,但鋒利得可怕!”
    “不可能!他一個煉氣中期,經脈還有問題,怎麽可能領悟劍意?!”
    台下的弟子們,臉上的鄙夷、嘲弄、幸災樂禍徹底僵住,像是被刷上了一層難看的白堊。取而代之的是翻滾的驚駭、茫然,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被顛覆認知後的恐懼。那些曾經肆無忌憚嘲諷的聲音,此刻要麽戛然而止,要麽變成了底氣不足的竊竊私語。一道道目光如同灼熱的探針,死死聚焦在擂台中央那個持劍而立的青衣少年身上。
    林峰緩緩將玄鐵長劍歸入鞘中。金屬摩擦的輕響,在死寂的擂台上顯得格外清晰。他微微低頭,攤開自己的手掌。掌心溫熱,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剛才那一瞬間的感覺清晰無比:精神高度凝聚,破綻在無名傳承帶來的洞察下纖毫畢現,丹田深處沉寂的劍意被喚醒、壓縮、凝聚,最終化作那一道撕裂黑暗的驚鴻!體內靈力被瞬間抽走了大半,經脈傳來陣陣空虛的抽搐感,但一股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與堅定信念,卻在心底洶湧澎湃,衝刷著過往所有的陰霾與恥辱。
    廢物?吊車尾?
    從今日起,這兩個詞,將徹底與他林峰的名字剝離!
    他霍然抬頭,目光平靜如水,緩緩掃過台下那一張張因震驚而扭曲的麵孔。那些熟悉或不熟悉的同門,此刻眼神躲閃,表情複雜,再無半分之前的囂張。最終,他的視線投向高處觀禮台,與柳夢璃那道飽含關切、驚喜與難以置信的目光在空中短暫交匯。林峰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傳遞著無聲的回應。
    第一戰,他以最震撼也最徹底的方式,宣告了自己的歸來!
    “七號擂台,勝者——林峰!”執法堂長老洪亮的聲音終於響起,打破了凝固的空氣,也將巨大的喧囂推向新的高潮。
    接下來的兩場比試,原本無人關注的七號擂台,此刻卻成了整個演武場最擁擠的區域。無數雙眼睛,帶著探究、好奇、忌憚甚至嫉妒,牢牢鎖定在那道重新變得低調卻再也無法令人忽視的青色身影上。
    或許是林峰那石破天驚的一劍太過深入人心,震懾了後續的挑戰者;或許是抽簽之神難得的眷顧。他接下來的兩個對手,實力在外門核心弟子中隻能算中下遊。
    第二位對手,是一位專修《水柔劍訣》的女弟子,名叫蘇婉。她一襲鵝黃衣裙,麵容姣好,但此刻臉色微微蒼白,手中的長劍握得有些緊。親眼目睹趙奎那彪悍身軀被一劍重創倒地,那份衝擊力讓她上台時,腳步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遲滯。
    “林師兄,請指教。”蘇婉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她努力穩住心神,手腕一抖,長劍挽起朵朵水藍色的劍花。刹那間,擂台上仿佛彌漫開一層朦朧的水汽,劍光不再是淩厲的刺擊,而是如同綿綿春雨,又如涓涓細流,纏綿交織,形成一張看似柔弱卻極具韌性與粘性的靈力大網,朝著林峰當頭罩下。她的戰術很明確:不求速勝,以柔克剛,利用水屬性的綿長與滲透,消耗林峰的體力與靈力,伺機尋找破綻。
    若是數日前的林峰,麵對這般精妙的水柔劍意,恐怕早已手忙腳亂,被纏得脫不開身。然而,經曆了廢棄礦區生死一線的磨礪,承受了無名玉簡傳承的洗禮,更是在識海中無數次推演過各種戰鬥場景的林峰,其眼力、反應速度以及對力量本質的理解,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蛻變。
    在他眼中,蘇婉那精妙的劍網固然美麗,但其流轉之間,靈力銜接並非完美無缺,流轉的空隙如同水波蕩漾時必然產生的漣漪。她的“柔”,更多的是外在的幻象,其核心的韌性,反而因為追求纏鬥而顯得分散。
    林峰動了。他沒有選擇硬碰硬去撕裂劍網,也沒有試圖後退拉開距離。他的身影如同融入風中,腳下步伐輕盈而詭異,每一次移動都恰好踏在對方劍勢流轉的空隙節點上,如同在密集的雨點中穿行,衣袂飄飄,卻片雨不沾身。玄鐵長劍在他手中化作一道沉穩的灰色流光,沒有驚天動地的聲勢,隻有最簡單、最樸素的基礎劍式:刺、點、撩、格。
    叮!叮!叮!叮!
    清脆的金鐵交擊聲連綿不絕,每一次碰撞都精準地拍打在蘇婉劍勢流轉的薄弱之處,如同敲打在繃緊的琴弦上,擾亂著對方精心編織的節奏。林峰的劍越來越快,越來越穩,每一次格擋都恰到好處地卸力,每一次反擊都直指對方劍網切換時那稍縱即逝的銜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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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婉越打越是心驚。她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張無形的蛛網,無論怎樣催動靈力,劍勢都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遲滯。對方的劍招明明平平無奇,卻總能料敵機先,卡在她最難受的位置。那平靜的眼神,仿佛早已看穿了她的一切變化。
    十七招!僅僅第十七招!
    林峰在一次看似尋常的格擋後,手腕極其隱蔽地一抖,玄鐵長劍如同毒蛇吐信,從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驟然加速,以一個刁鑽無比的上撩,精準無比地點在了蘇婉握劍右手腕的“神門穴”上!
    “啊!”蘇婉驚呼一聲,隻覺得手腕一陣酸麻劇痛,仿佛有一股銳利的勁氣透入經脈,五指不由自主地張開。那柄靈巧的水藍色長劍脫手飛出,“哐啷”一聲跌落在地。
    勝負已分!
    台下又是一片壓抑的嘩然。如果說擊敗趙奎是石破天驚,那麽這一戰則充分展示了林峰紮實無比的基礎、精準到恐怖的判斷力以及遠超境界的戰鬥智慧!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第三位對手,是一位身材矮胖、衣著華麗、腰間掛著數個鼓囊囊錦囊的弟子,名叫錢通。他一上台,臉上就堆滿了謹慎甚至有些諂媚的笑容,但眼神深處卻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咳咳,林師兄,得罪了!”錢通話音剛落,肥胖的身體便異常靈活地向後猛退,瞬間拉開近十丈距離!同時,他雙手連揚,如同撒豆子一般,七八道散發著不同靈力波動的符籙激射而出!
    “火雨流星!”
    “冰晶箭幕!”
    “縛地藤蔓!”
    紅、藍、綠三色光芒瞬間在擂台上交織爆發!熾熱的火球密集如雨,尖銳的冰箭破空呼嘯,堅韌的藤蔓破土而出,瘋狂纏繞!錢通顯然打定主意,絕不與林峰近身,要用鋪天蓋地的符籙攻擊將其徹底壓製、消耗,甚至直接轟下擂台!
    這種低階符籙狂轟濫炸的打法,對付普通煉氣後期弟子非常有效,足以讓人手忙腳亂,疲於應付。然而,在林峰那經過無名傳承強化、堪比築基初期修士的神識籠罩下,每一張符籙激發的軌跡、蘊含的靈力強弱、覆蓋的範圍核心,都如同掌上觀紋般清晰可見。這看似密集的攻勢,在他眼中反而充滿了巨大的空隙和浪費。
    林峰麵色不變,腳下步法再次展開。這一次,他的身影如同穿行在風暴縫隙中的遊魚,又似在刀尖上起舞的幽靈。他的移動幅度極小,每一次側身、滑步、矮身、疾衝,都精準地避開符籙攻擊的核心爆炸點或密集覆蓋區,僅以最小的靈力護體硬抗那些避無可避的餘波衝擊。碎石飛濺,寒氣彌漫,火焰灼熱的氣息擦身而過,卻始終無法真正觸及他的要害。
    幾個呼吸間,在台下眾人眼花繚亂的目光中,林峰已不可思議地穿過了那片狂暴的符籙光雨,拉近了與錢通的距離!
    錢通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化為驚恐。他慌忙再次掏出一把符籙,想要繼續阻截。
    然而,晚了!
    林峰眼中寒光一閃,身形驟然加速,如同離弦之箭!玄鐵長劍發出一聲清越的顫鳴,化作一道凝聚的灰色直線,毫無花俏,疾刺錢通倉促間在身前撐起的一麵青色木盾虛影!
    “靈木盾!擋!”錢通尖叫。
    鐺!
    劍尖狠狠點在木盾中心!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響,隻有一聲沉悶的撞擊。然而,一股遠超錢通想象的凝練而狂暴的力道,如同鋼針般透過木盾虛影,狠狠撞擊在他的胸膛!
    “噗!”錢通肥胖的身軀如遭重錘,臉色煞白,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如同滾地葫蘆般倒飛出去,“噗通”一聲摔在擂台邊緣,翻滾了幾下,狼狽不堪地掉下了擂台!
    三場連捷!而且一場比一場展現出不同的特質:對趙奎是極致的爆發與精準破防;對蘇婉是精妙的拆解與節奏掌控;對錢通則是犀利的身法與一擊必殺!每一場都贏得幹淨利落,每一場都顛覆著人們對“廢物林峰”的認知。
    台下觀戰弟子的議論風向徹底逆轉。
    “嘶……三連勝了!他真的不一樣了!”
    “基礎劍招用得爐火純青!簡直像練了幾十年!”
    “那身法太詭異了!符籙都打不中!他怎麽練的?”
    “難道以前真的在藏拙?就為了今日一鳴驚人?”
    “我看不像……聽說他在廢棄礦區失蹤了幾天,回來就……”
    “慎言!別亂猜!總之,現在的林峰,惹不起了……”
    猜疑、忌憚、羨慕、嫉妒……種種複雜的情緒在人群中彌漫發酵。林峰這個名字,徹底褪去了“廢物”的標簽,被蒙上了一層神秘莫測的光環。那些曾肆意嘲諷過他的人,此刻都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眼神閃爍,不敢再與台上那道平靜目光對視。
    觀禮台上,氣氛也變得微妙而凝重。
    “觀其行,察其意。此子……已然脫胎換骨。”一位須發皆白的外宗長老撚著長須,眼中精光閃爍,沉聲道,“那份臨危不懼的沉著,那份洞悉戰機的可怕直覺,絕非庸碌之輩能擁有。看來玄天宗,又要出一位了不得的劍道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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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一位身材魁梧、麵容與趙奎有幾分相似的內門長老趙奎的師尊)重重冷哼一聲,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不過是運氣好些罷了!仗著柳師侄讓出的名額,又接連遇到幾個不成器的對手,取巧勝之,何足道哉?根基虛浮,遲早原形畢露!”他顯然對愛徒被一劍重創耿耿於懷。
    藥塵長老並未參與議論,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投向遠方那聳立的丹鼎閣方向,眉頭緊鎖,眉宇間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憂慮,顯然昨夜魔將屍骸異變牽扯了他巨大的心神。但他偶爾掠過七號擂台的目光,落在林峰身上時,深邃的眼眸中也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探究與深深的考量。端坐中央的玄霄真人,氣息淵深如海,依舊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隻是其目光在林峰身上停留的時間,似乎比之前稍稍延長了一絲。
    “第四輪,七號擂台對陣!”執法長老洪亮的聲音如同驚雷,再次在喧囂的演武場上炸響,清晰地傳遍每一個角落,“林峰!對陣——秦風!”
    聲音落下的瞬間,整個七號擂台區域乃至附近幾個擂台的觀戰弟子,仿佛被點燃了引信的炸藥桶!
    “秦風師兄!內門清風劍秦師兄!”
    “天啊!終於輪到秦風師兄出手了!這下林峰的好運到頭了!”
    “秦風師兄可是煉氣期大圓滿!據說半隻腳已踏入築基門檻,一手清風快劍在內門煉氣期弟子中至少排進前三!”
    “對!看他林峰還能不能囂張!秦風師兄會教他做人的!”
    “開盤了開盤了!賭林峰能在秦師兄手下撐過幾招!”
    人群徹底沸騰了!如果說林峰之前的三場勝利帶給他們的是震驚和顛覆,那麽對上內門煉氣期公認的頂尖高手之一秦風,則點燃了所有人內心深處的狂熱與期待!這才是真正的龍爭虎鬥,這才是檢驗林峰這匹“黑馬”真正成色的試金石!
    一道青衫身影如同被一縷無形的清風托起,輕盈無聲地飄落在擂台之上。來人身材頎長,麵容俊朗,氣質溫和儒雅,腰間懸掛著一柄樣式古樸的長劍,劍鞘之上隱隱有流雲般的暗紋流淌。正是內門風雲人物——清風劍秦風。他負手而立,目光平和地看向林峰,眼中沒有半分輕視,反而帶著一絲鄭重的好奇與欣賞。
    “林師弟,連番苦戰,可喜可賀。”秦風拱手,聲音溫潤如玉,帶著令人如沐春風的親和力,“在下秦風,請賜教。”
    林峰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縮。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對麵這位看似溫潤如玉的師兄體內,蘊藏著一股何等凝練雄渾的靈力!那股氣息沉穩如山嶽,卻又靈動如清風,遠非趙奎的蠻橫和蘇婉的綿柔可比。一股無形的壓力,如同水銀瀉地,無聲無息地彌漫開來,籠罩了整個擂台空間。他知道,真正的考驗,現在才開始!
    林峰深吸一口氣,壓下連勝帶來的些微波瀾,將所有雜念排除腦海,眼神變得如同寒潭般深邃專注,全身精氣神瞬間提升至巔峰狀態。“秦師兄,久仰大名!請指教!”
    “指教不敢當。請!”秦風話音落下的瞬間——
    動了!
    沒有趙奎那般狂暴的氣勢爆發,沒有驚天動地的怒吼。秦風的身影仿佛真的化作了一陣無形無質的清風!眾人隻覺眼前一花,視線中便失去了他的位置!一道模糊的青色殘影以遠超視覺捕捉極限的速度掠過擂台!快到極致!他腰間的古樸長劍甚至沒有完全出鞘,僅僅拔出了一半,一道清冷如深秋寒月、迅疾如破空閃電的劍痕已然無聲無息地穿透空氣,直抵林峰咽喉要害!
    快!
    快到了極致!
    清風快劍,追求的就是速度的極致!拔劍快!出劍快!變招更快!快到對手連防禦的念頭都來不及升起!
    致命的危機感如同冰水澆頭,瞬間讓林峰全身汗毛倒豎!瞳孔驟縮如針!生死搏殺中錘煉出的本能反應在這一刻超越了他的思考!他的身體幾乎不受控製地向左後方猛地擰轉側滑!與此同時,丹田內靈力瘋狂灌注右臂,手中那柄沉重的玄鐵長劍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嘯,帶著一股玉石俱焚的決絕,由下至上悍然反撩!劍鋒精準無比地撞向秦風那道冷月寒芒的側翼!
    “叮——!”
    一聲刺穿耳膜般的、尖銳悠長的金鐵爆鳴,陡然炸響!
    一股沛然莫禦的巨力混合著銳利無匹的穿透性劍勁,透過相交的劍身,如同決堤的洪流狠狠撞入林峰的手臂經脈!林峰隻覺得右臂瞬間麻木,半邊身子都失去了知覺,氣血瘋狂逆湧直衝喉頭!他悶哼一聲,腳下蹬蹬蹬連退三步,每一步都在堅硬的星隕石擂台上踏出清晰的腳印!胸前的衣衫被逸散的淩厲劍氣無聲割裂,露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僅僅一次試探性的交鋒,高下立判!秦風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劍法修為的精純凝練程度,都遠在之前的趙奎、蘇婉、錢通之上!煉氣大圓滿與尋常煉氣後期的差距,如同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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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眼中掠過一絲明顯的訝異。他這一劍雖然未盡全力,但也用了七成以上的速度與力道,尋常煉氣後期弟子,哪怕是巔峰狀態,也絕難反應過來,更遑論精準格擋!這位林師弟的反應速度和對危機的直覺,簡直敏銳得可怕!“好敏銳的靈覺!好快的反應!林師弟果然名不虛傳!再來!”
    秦風不再有絲毫保留!他身形再次化作一道模糊的青色旋風!整個擂台仿佛瞬間被一股無形的狂風充斥!“清風無影!”低喝聲中,秦風手中的長劍終於完全出鞘,劍光不再是單一的一道,而是如同漫天飛舞的柳絮,又似春日裏連綿不絕的絲絲細雨!
    嗤!嗤!嗤!嗤!
    劍刃撕裂空氣的尖嘯聲密集響起!無處不在!無孔不入!每一道劍光都精準地指向林峰周身的致命要害:咽喉、心髒、丹田、太陽穴!劍光快到極致,軌跡飄忽不定,時而如清風拂麵,時而又如驚濤駭浪!層層疊疊,連綿不絕,編織成一張令人窒息、避無可避的死亡劍網!狂暴的攻勢瞬間將林峰的身影徹底淹沒!
    “太快了!根本看不清劍在哪裏!”
    “完了!林師兄被完全壓製了!”
    “這才是秦風師兄真正的實力!林峰輸定了!”
    台下響起一片壓抑的驚呼,許多人都緊張地屏住了呼吸,仿佛已經看到了林峰被亂劍穿身的場景。
    麵對這如同狂風驟雨般的恐怖快劍,林峰感覺自己如同怒海狂濤中一葉隨時可能傾覆的扁舟!他將身法催動到極致,身形在丈許方圓的擂台上騰挪閃轉,每一次移動都驚險到了毫厘之間!手中的玄鐵長劍被他揮舞成一團密不透風的灰色光幕,死死守護住周身要害!
    鐺!鐺!鐺!鐺!鐺!
    密集得幾乎沒有間隙的金鐵交鳴聲如同暴雨敲打著鐵皮屋頂,瘋狂地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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