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一感覺心髒猛地一抽，眼前電腦屏幕上的代碼變得模糊。他下意識抓住桌沿，耳邊傳來同事的驚呼聲，但聲音越來越遠。最後意識消散前，他隻有一個念頭：這班加得真不值。
    再次睜開眼時，他正躺在熟悉的硬板床上。陽光從窗簾縫隙透進來，照亮了牆上那張褪色的海報。這是他在大學城租的那間出租屋。
    他坐起身，摸了摸胸口。心髒跳動平穩有力。記憶還停留在辦公室倒下那一刻，可現在……
    手機屏幕亮著，顯示日期是6月15日。他畢業前一周。
    重生？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一個機械音在腦海中響起：
    “檢測到宿主生命特征穩定，意識清醒。無限穿越係統綁定成功。”
    葉天一僵在原地。
    “宿主獲得長生體質，免疫自然衰老。獲得初始穿越能量100點。”
    一個半透明的界麵浮現在他眼前，上麵清晰地顯示著幾行字：
    【宿主：葉天一】
    【體質：長生已激活）】
    【穿越能量：100100】
    【可穿越界麵：武俠世界需消耗能量50點）】
    【係統功能：提供界麵信息、語言轉換、基礎生存指導】
    長生？穿越？
    葉天一掐了自己一把，疼痛感真實得不容置疑。他走到鏡子前，裏麵映出的是二十二歲那張略顯青澀的臉。這不是夢。
    “係統？”他試探著開口。
    “在。”機械音立即回應。
    “解釋一下，什麽是無限穿越係統？”
    “本係統可協助宿主穿越至不同世界界麵。每個界麵有獨立的時間流速，主世界時間在宿主穿越期間相對靜止。穿越需要消耗能量，能量隨時間自動恢複。”
    葉天一消化著這些信息。重生加上係統，這簡直是小說裏才有的情節。他那個天天看網文的室友要是知道，肯定得羨慕死。
    他注意到界麵最下方有個閃爍的選項：“是否立即傳送至武俠世界？”
    猶豫隻在瞬間。既然重活一次，還有什麽好怕的？
    “確認傳送。”
    話音剛落，他感覺周圍空氣微微震動。出租屋的景象開始扭曲，像是水麵上的倒影被攪亂。一陣輕微的眩暈感襲來，他閉上眼睛。
    再睜開時，他站在一條黃土飛揚的官道上。
    烈日當空，遠處是連綿的青山。幾個穿著古裝的行人從他身邊經過，好奇地打量著他這身t恤牛仔褲的打扮。
    “語言轉換已激活。”係統提示音響起。
    這時，一個牽著驢的老者在他麵前停下。
    “小夥子，你這身打扮夠新鮮的。從西域來的？”
    葉天一壓下心中的驚奇，盡量自然地回答：“算是吧。老人家，請問這是什麽地界？”
    “青州城外十裏坡。”老者捋了捋胡子，“看你這樣子，是遇到麻煩了？”
    葉天一正要回答，腦海中係統界麵自動更新：
    【當前位置：武俠世界青州地界】
    【當前時間：本世界曆三七二年】
    【注意事項：本世界武力值中等，請避免與當地武林人士衝突】
    他謝過老者，順著官道往前走。既然來了，總得看看這個武俠世界是什麽樣子。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一座古城出現在眼前。青石壘砌的城牆高大雄偉，城門口人來人往，守城士兵檢查著過往行人。
    輪到葉天一時，士兵盯著他的短發和奇裝異服看了好久。
    “路引呢？”
    葉天一心裏一緊。他哪來的路引？
    “語言輔助功能已啟用。”係統提示適時響起。
    他按照腦海中浮現的句子說道：“軍爺見諒，在下從西域遠道而來，途中遭遇馬賊，行李盡失。”
    士兵將信將疑，但看他相貌端正，不像歹人，最終還是揮揮手放行了。
    進城後，葉天一被眼前的景象吸引。青石板鋪就的街道兩旁店鋪林立，酒旗招展。叫賣聲、馬蹄聲、交談聲混雜在一起，充滿了生活氣息。
    他在一個賣燒餅的攤子前停下。攤主是個滿臉笑容的胖子。
    “客官來一個？剛出爐的，香著呢。”
    葉天一摸摸口袋，才想起自己身無分文。他苦笑著搖搖頭，正要離開，卻被叫住。
    “看你這打扮，是頭回來我們青州城吧？拿去，算我請你的。”
    熱乎乎的燒餅塞到他手裏。葉天一道了謝，咬了一口，麥香在口中彌漫開來。這個武俠世界的人，似乎比他想象中友善。
    他在城裏轉悠，觀察著這個陌生的世界。偶爾能看到佩帶刀劍的江湖人走過，周圍百姓都會自覺讓開些距離。
    走到一個街角，他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擠進去一看，是個賣藝的武師在表演拳法。拳風呼嘯，引得圍觀者陣陣喝彩。
    “係統，能分析他的武功水平嗎？”
    “目標武力值：初窺境中期。拳法套路：基礎長拳，熟練度較高。”
    武師打完一套拳，抱拳環揖。一個徒弟端著銅鑼開始收錢。收到葉天一這裏時，他隻能尷尬地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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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武師看了他一眼，突然眼睛一亮。
    “這位兄弟，看你根骨不凡，可有興趣學上幾招？”
    周圍的人都看向葉天一。他這身現代打扮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我……考慮考慮。”葉天一婉拒了。他還不確定要在這個世界待多久。
    繼續往前走，他在一個書攤前停下。攤子上擺著些泛黃的書籍，最上麵一本封麵上寫著《青州誌》。
    “客官好眼光，這是最新修訂的青州地方誌，記載了本州風土人情、江湖軼事。”書攤老板熱情推薦。
    葉天一翻了幾頁，突然想到什麽。
    “係統，能掃描這本書的內容嗎？”
    “掃描需要消耗能量1點。是否繼續？”
    “繼續。”
    幾乎瞬間，他感覺腦海中多了一本書的信息。不隻是眼前這本《青州誌》，還有另外幾本堆在下麵的書籍內容。
    這個功能太實用了。他謝過老板，繼續向前走去。
    日頭偏西，葉天一開始考慮今晚的住宿問題。身無分文，難道要露宿街頭？
    就在這時，他看見前方有個布告欄前圍了不少人。擠過去一看，是城主府貼出的告示：招募懂西域文字的人，待遇從優。
    葉天一心中一動。他當然不懂什麽西域文字，但係統肯定懂。
    按照告示上的地址，他來到城主府側門。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接待了他。
    “你說你懂西域文字？”管家上下打量著他這身打扮，眼神中帶著懷疑。
    “略懂一二。”
    管家取來一卷羊皮紙，上麵寫著些奇特的符號。
    “係統，能翻譯嗎？”
    “翻譯需要消耗能量2點。該文字為本世界西域通用文，內容為一份商品清單。”
    葉天一根據係統的翻譯，準確地說出了羊皮紙上的內容。管家臉上的懷疑變成了驚訝。
    “先生果然大才！我們府上正需要您這樣的人才。”
    就這樣，葉天一在城主府得到了一份臨時工作：整理和翻譯一些西域來的文書。作為報酬，管家給他安排了住處，還預支了些銀錢。
    晚上，他躺在客房的床上，回想這一天的經曆。從現代都市到武俠世界，從程序員到西域文翻譯，這轉變也太戲劇化了。
    “係統，我還能在這個世界待多久？”
    “根據當前能量消耗速率，宿主可在本世界停留三十個自然日。也可隨時返回主世界。”
    三十天，足夠他好好探索這個武俠世界了。
    第二天一早，葉天一開始了他的工作。實際上大部分工作都是係統完成的，他隻需要把結果轉述出來。空閑時間，他就向府上的侍衛請教這個世界的常識。
    從侍衛口中，他了解到這個世界有幾個大的武林門派，正邪兩道紛爭不斷。青州城屬於中立地帶，由朝廷任命的城主管理。
    工作第三天，葉天一正在花園裏休息，突然聽見前院傳來喧嘩聲。他好奇地走過去，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抬了進來。
    “是城西李記鏢局的鏢頭，”旁邊一個侍衛小聲說，“這趟鏢怕是出事了。”
    葉天一注意到，那位鏢頭的傷口很不尋常，像是被什麽利器所傷，但傷口周圍又泛著詭異的青色。
    “係統，能分析那傷口嗎？”
    “檢測到異常能量殘留，與本世界常規武力體係不符。建議保持距離。”
    這時，城主匆匆趕來，臉色凝重。他吩咐手下趕緊去請大夫，又讓人把鏢頭抬進內室。
    管家看見葉天一，走過來低聲道：“葉先生，這幾日府上可能有些忙亂，您做好自己的事就好，別的事不必過問。”
    葉天一點頭應下，但心裏卻產生了好奇。那個傷口太奇怪了，不像是普通的江湖仇殺。
    晚上，他躺在床上，打開係統界麵。穿越能量已經恢複到了85點。界麵上那個“返回主世界”的選項一直在閃爍。
    要不要回去？還是留下來看看這個武俠世界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他想起那個鏢頭傷口上的詭異青色，又想起係統警告的“異常能量”。這個世界，似乎並不簡單。
    最終，他做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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