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之瞳初現:帳目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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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鍾響第三遍的時候,顧軒猛地睜開眼。
不是夢。
真的回來了。
他左手下意識摸向胸口,那裏本該有一道車禍留下的疤——前世被推下樓前,他剛做完心髒搭橋手術。但現在,皮膚光滑得像剛剝殼的雞蛋。
“操。”他低聲罵了一句,坐起身,手指已經摸到了袖口那串檀木珠。
珠子溫潤,帶著體溫,也帶著裂紋。一道細得幾乎看不見的線,從第三顆珠子中間斜穿而過。他拇指摩挲著那道裂痕,像在確認自己還活著。
日曆翻在七天前。
項目報告出錯前七天。
張宏還沒把賬目搞砸,市裏還沒派人來查,妻子還沒死,舉報信也還沒燒成灰。
他盯著天花板,腦子裏全是她墜樓時飄起來的發絲,和那一聲沒來得及喊完的“顧軒——”。
現在,他回來了。
而且,腦子裏多了點東西。
不是係統,不是金手指,就是……預知。
片段式的,像短視頻刷到一半卡頓的那種感覺。
比如剛才閉眼那一瞬,他“看”見張宏蹲在地上撕碎一張紙,動作熟練得像練過一百遍。
不是普通的碎紙機那種碎法,是用手一點點撕開,再揉成團,扔進垃圾桶最底層。
為什麽?
顧軒起身穿衣,動作利落得不像個剛重生的人。鏡子裏的男人胡子沒刮,黑框眼鏡壓著眉骨,西裝皺巴巴的,但眼神穩得一批。
辦公室九點開門,他八點二十就到了。
張宏還沒來。
工位挨著,中間隔了個矮櫃。顧軒假裝整理文件,其實是在等那個味道——機油味。
前世他死前一個月才發現,張宏每周五下班後都會去舊城區一家修車鋪,跟一個穿皮夾克的老頭碰頭。當時他隻當是愛好,現在回想,那味道不對勁。
不是新車的機油香,是陳年鐵鏽混著汽油的腥。
果然,九點十七分,張宏來了。
衣領褶皺處沾著一點黑漬,袖口有細微油痕。
顧軒不動聲色,低頭敲鍵盤,心裏卻像開了閘的洪水:來了,就是這個人。
打印室監控死角他知道,張宏今天在裏麵待了十八分鍾,比平時多出十二分鍾。
不多不少,剛好夠他幹點見不得人的事。
晚上十點,辦公樓隻剩保安巡邏的腳步聲。
顧軒提前半小時關燈裝睡,等保安走過三次後,才拎著工具包摸到張宏桌前。
回形針掰直,輕輕探入抽屜夾層暗扣。
哢噠。
一聲輕響,像是心跳。
他把竊聽器塞進去,厚度兩毫米都不到,紅光一閃即滅。但顧軒還是注意到了——頻率不對。
正常設備是每五秒閃一次,這個,三秒半。
誰動過張宏的桌子?
他沒多想,迅速撤離。
第二天一早,第一件事就是測試竊聽器。
紅光果然異常。
他不動聲色打開錄音軟件,耳機塞進耳朵,屏息聽了一分鍾。
沒聲音。
不是壞了,是沒人說話。
張宏今天特別安靜,連水都沒喝幾口。
顧軒知道,他在等。
等某個電話,或者某個指令。
中午吃飯時,他故意坐張宏對麵,一邊啃飯一邊閑聊:“你上周請的那個閻師傅修電腦,靠譜不?我這邊打印機也老卡。”
張宏筷子頓了一下,眼神飄了零點五秒。
“還行吧,老手藝人。”他說完就低頭扒飯,再沒抬頭。
顧軒笑了。
閻姓。
前世他死前拚出來的最後一個詞,就是“閻”。
下午三點,張宏去上廁所。
顧軒直接拉開他垃圾桶,裏麵全是壓縮成團的廢紙。
他用鑷子一層層剝開,像拆炸彈。
第三張紙片拚上時,字跡清晰了:
第3筆轉賬→閻姓賬戶
不是公司賬戶,不是個人卡號,是“閻姓”。
全市姓閻的不超過三百人,政府係統裏一個都沒有。
但張宏上周確實請了個“閻師傅”。
顧軒把碎片收好,剛起身,手機響了。
無來電顯示。
語音留言隻有一句:
“他們盯上你了。”
說完就掛。
顧軒站在窗邊,風吹得他袖口檀木珠輕輕晃動。
他知道是誰盯上了他。
不是張宏。
是張宏背後那個,讓他每周五晚都去碎紙簍最底層扔東西的人。
他低頭看表,下午四點五十二分。
離下班還有八分鍾。
張宏回來了,臉色有點白,坐下第一件事就是翻抽屜。
顧軒假裝沒看見,繼續敲鍵盤。
張宏摸了夾層一下,鬆了口氣。
但他不知道,夾層裏多了個會呼吸的耳朵。
顧軒在等。
等今晚的電話。
等那個讓張宏點頭哈腰喊“閻哥”的聲音。
他摩挲著檀木珠,拇指正好壓住那道裂紋。
裂紋深處,藏著前世最後一滴沒流完的淚。
辦公室空調嗡嗡響,窗外陽光斜照進來,落在張宏桌上那杯沒喝完的咖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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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邊緣,有一圈淡淡的唇印。
顧軒忽然想起什麽,打開電腦曆史記錄,找到上周五的打卡數據。
張宏那天晚上九點四十六分離開單位。
而閻師傅的修車鋪,十點關門。
他們見麵時間,隻有十四分鍾。
十四分鍾能幹什麽?
簽合同?遞u盤?還是……聽命?
顧軒把碎紙片放進信封,塞進內袋。
他知道,這隻是開始。
真正的局,還沒拉開序幕。
但他已經聞到了血的味道。
不是腥的,是冷的。
像冬天早晨第一口空氣,紮進肺裏,疼得清醒。
他起身去洗手間,路過張宏座位時,故意碰了一下他的椅子。
張宏猛地抬頭,眼神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顧軒笑了笑,沒說話。
回到工位,他打開一個空白文檔,打下三個字:
盯死了。
然後按下保存。
文件名:閻。
手機震動。
一條短信:
【今晚別回家。】
發送人:未知。
顧軒盯著屏幕,手指懸在刪除鍵上方,沒動。
他知道這不是嚇唬。
是提醒。
也是警告。
他摘下眼鏡,用衣角擦了擦,再戴上時,眼底已經沒了溫度。
隻有算計。
和一點點,藏不住的狠。
他低頭看袖口,檀木珠貼著皮膚,那道裂紋正對著脈搏跳動的位置。
每次心跳,它都在震。
像在回應什麽。
或者,等待什麽。
辦公室燈忽然閃了一下。
顧軒沒抬頭。
他知道,這隻是開始。
張宏開始頻繁看表。
四點五十九分。
還有六十秒下班。
顧軒站起身,拎包準備走。
張宏突然叫住他:“顧哥,你最近……是不是得罪誰了?”
顧軒回頭,笑得人畜無害:“咋?你聽見啥風聲了?”
張宏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顧軒拍拍他肩膀:“兄弟,做人嘛,低調點好。”
說完轉身就走。
腳步穩,背影挺。
但在拐角處,他停下,靠牆站了幾秒。
手伸進兜裏,攥緊那串檀木珠。
裂紋硌得掌心生疼。
他知道,張宏剛才那句話,不是關心。
是試探。
是誰讓他問的?
閻?
還是……別人?
他深吸一口氣,走出大樓。
天還沒黑透,風卻冷得像刀。
他掏出手機,刪掉那條“今晚別回家”的短信。
然後撥通一個號碼。
“喂,老周,幫我查個人。”
“誰?”
“閻師傅。舊城區修車鋪那個。”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你瘋了吧?現在查這個?”
顧軒看著路燈下自己的影子,輕聲說:
“我不瘋,怎麽活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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