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真相大白,無字豐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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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軒盯著屏幕,那行“歡迎回家,y07”像一記耳光,抽在所有人的臉上。
    他沒動,也沒說話,隻是把手機倒扣在桌麵上,發出一聲悶響。
    陳嵐的車已經在樓下等了十分鍾。周臨川那邊剛把趙立軍押進省廳審訊室,人還沒醒,但嘴角還帶著血。老張說那段搖籃曲的音頻已經送去軍方聲紋比對,結果還沒出,但顧軒知道,不需要了。
    真相已經浮出水麵,隻是還沒蓋章。
    他拎起外套,順手從抽屜裏取出江楓那支萬寶龍鋼筆,塞進內袋。筆尖朝上,像一把沒出鞘的刀。
    審訊室的燈是冷白色的,照得人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秦霜坐在對麵,旗袍盤扣上的翡翠蝴蝶在燈光下泛著幽光,像是活的一樣。她沒戴手銬,也沒人敢給她戴——副市長的女兒,哪怕現在被紀檢組帶走,流程上還得走個“配合調查”。
    “顧處,來得挺快。”她笑了笑,手指輕輕摩挲著胸針,“聽說你昨晚發了篇文章,標題挺感性。”
    顧軒沒接話,把平板往桌上一放,點開視頻。
    是曼穀那個未識別節點傳回的畫麵,經過增強處理後,清晰得刺眼:秦霜站在大排檔後巷,和“斷指”低聲交談,胸針微型屏幕上閃出“y..α已就位”六個字。
    “這是合成的吧?”秦霜歪了歪頭,“我昨天在慈善晚宴,全程直播,三十七家媒體拍著呢。你這視頻,怕不是ai換臉?”
    顧軒冷笑:“那你解釋下,為什麽這段信號的摩斯密碼,和你胸針發出的完全一致?”
    他點開音頻,一段短促的“嘀嘀嘀——噠噠噠”響起。
    秦霜臉上的笑淡了一瞬。
    陳嵐這時候走進來,手裏拿著一份文件:“趙立軍u盤裏的‘監護人變更記錄’,法律效力經司法鑒定無誤。你,秦霜,是y..計劃唯一合法監護人,權限等級α,代號‘母巢’。”
    她瞳孔猛地一縮。
    “荒唐。”她聲音冷了下來,“我是副市長女兒,我母親死在拆遷現場那天,你們在哪兒?我爸跪在雨裏求人放一條活路的時候,你們在哪兒?現在倒來說我是‘母巢’?我母個鬼!”
    顧軒盯著她:“你母親不是死於意外,是被滅口。因為她發現了‘南風’計劃的存在,而你,是他們選中的繼承者。”
    “放屁!”秦霜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麵劃出刺耳的聲響,“我他媽就是個普通人!我愛吃大排檔,我喜歡穿旗袍,我喜歡泡吧喝酒,這有錯嗎?你們一個個西裝革履,滿嘴正義,背地裏誰沒點見不得人的事?”
    她指著顧軒:“你呢?你老婆是怎麽死的?你女兒胎毛鑒定報告在誰手裏?你敢說你沒把私人恩怨摻進來?”
    審訊室裏一片死寂。
    顧軒沒動,也沒反駁。他知道,她越激動,越說明她說的是假話。
    他隻是慢條斯理地打開平板,調出另一段視頻——是林若晴三個月前裝在大排檔油煙機裏的隱藏攝像頭拍下的畫麵。
    畫麵裏,秦霜和“斷指”交接,胸針一閃,摩斯密碼“母巢重啟”被周臨川的頻譜儀截獲。
    “你不是在傳遞信息。”顧軒聲音低沉,“你是在接收。‘歸巢’係統崩潰後,所有終端都會自動尋找母巢信號源。你這枚胸針,就是接收器,也是啟動鍵。”
    秦霜的臉色終於變了。
    她下意識地抬手,撫過旗袍盤扣,指尖在翡翠蝴蝶上輕輕一劃。
    “碑上無字,才最長久。”她忽然笑了,笑得有點瘮人,“你們今天抓了我,明天還會有人站出來。計劃不會停,它早就不是人能控製的東西了。”
    她說完,被紀檢組的人帶了出去。
    門關上的那一刻,顧軒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陳嵐看了他一眼:“她沒說錯。‘南風’不是某個人,是係統。我們打掉的,可能隻是個外殼。”
    顧軒沒說話,隻是把平板合上,放回口袋。
    他知道,這一仗還沒完。
    但至少,鏈核斷了。
    審訊室另一頭,周臨川正站在趙立軍麵前。
    人醒了,但一句話不說,眼睛閉著,像在等死。
    周臨川沒穿警服,就一身便裝,手裏拎著個保溫杯,杯蓋打開,一股威士忌的甜香飄出來——他加了兩塊冰糖。
    “老趙。”他低聲說,“我知道你不是‘夜梟’。”
    趙立軍眼皮動了動。
    “夜梟左手無名指殘缺,你是右手。你隻是替死鬼,對吧?三年前‘昆侖行動’失敗,他們需要個屍體,你就成了那個屍體。”
    趙立軍猛地睜開眼。
    “你們……怎麽知道的?”
    “yt7指套。”周臨川把軍方檔案拍在桌上,“編號yt7042,原屬‘夜梟’。但你手上這枚,是後來配的,材質一樣,編號對不上。你是替身,也是棄子。”
    趙立軍死死盯著他,突然笑了:“所以呢?你們抓了我,就能挖出‘南風’?它不是人,是程序,是基因,是從小被植入的指靈。我們這些人,生下來就是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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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南風非人’是誰寫的?”周臨川問。
    趙立軍沒答,隻是緩緩抬起手,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在審訊記錄紙上,用血寫了四個字:
    南風非人
    然後頭一歪,昏了過去。
    周臨川沒叫醫生,就站在那兒,盯著那四個血字看了足足一分鍾。
    最後,他悄悄撕下紙頁一角,折好,塞進威士忌瓶塞的夾層裏。
    他知道,這東西不能交給任何人。
    老城區大排檔早就拆了,原址是一片空地,風吹起來全是灰。
    顧軒站在這兒,手裏拎著個銅匣,裏麵是江楓的遺書和那串檀木珠。
    市政的人來攔過,說沒規劃許可不能施工。林若晴第二天就以“城市記憶修複項目”名義提交備案,引用《文物保護法》第12條,硬是把手續批了下來。
    “你真要立個無字碑?”她站在旁邊,手裏拿著錄音筆,但沒打開。
    “字太重。”顧軒說,“有些人,不配被寫進曆史,但有些人,也不需要被記住。”
    他蹲下身,把銅匣放進碑基的凹槽裏,澆上水泥。
    工人開始砌石碑。是青灰色的花崗岩,表麵打磨得極平,像一麵鏡子。
    沒人說話。
    風從巷口吹進來,卷著塵土,打在臉上有點疼。
    林若晴忽然問:“她真的是y07嗎?”
    顧軒沒抬頭:“檔案殘片上的右眼,和視頻裏嬰兒的一模一樣。江楓燒掉的膠片內容也對得上——‘養女,非血親’。她不是被植入計劃,她是計劃本身。”
    “那你呢?”林若晴聲音輕得像風,“你查了這麽久,是為了正義,還是為了她?”
    顧軒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
    “都一樣。”他說,“她活著的時候,我護不住她。現在,至少能讓她的名字,幹幹淨淨地留在這個世界上。”
    碑立起來了。
    平整,光滑,一個字都沒有。
    工人收工前,從地基挖出半枚民國銀元,正麵朝上,沾著土。
    “老板,這玩意兒要嗎?”工人問。
    顧軒接過來看了一眼,沒說話,隻是攥緊了。
    他知道這是誰的東西。
    劉慶占卜用的銀元,出現正麵,就執行滅口。
    現在它正麵朝上,躺在他手裏。
    像一句未說完的遺言。
    他把銀元放進口袋,最後看了一眼那塊無字碑。
    風還在吹。
    林若晴站得遠了些,右手習慣性地抬起來,捋了下鬢角。
    她沒發現,腕表裏的微型攝像頭,正對著碑麵,無聲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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