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神秘商人劉慶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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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關上的瞬間,顧軒把手機從耳邊拿開,屏幕還亮著“南都深眼”的加密通道界麵。他沒急著退出,而是把剛才那張照片又放大了一遍——黑風衣人手腕露出的表帶,確實是林若晴慣用的那款老式機械表,表盤邊緣有道細小的劃痕,是她三年前在開發區搶拍證據時磕的。
他記得清清楚楚。
可現在的問題是,她不是失蹤了嗎?六個月音訊全無,怎麽會在紀檢組檔案室出現?還是以這種方式?
顧軒把手機塞進內袋,指尖碰到了那張折疊整齊的“信息安全部通報”複印件。這是陳嵐留在電梯裏的,說是備份還在,可誰都知道,能遠程清除操作日誌的人,絕不會隻留一條退路。
他快步走出市政大樓側門,夜風撲麵,沒停,直接上了車。車剛啟動,車載藍牙自動連接,語音助手提示:“您有1條未讀語音消息,來源未知號碼,已自動下載並刪除原文件。”
顧軒眉頭一跳,點開記錄回放。
一段五秒的語音響起,吳語口音濃重,語調平得像念經:“命盤已動,風起東南。”
說完就斷了。
他立刻調出錄音分析工具,聲紋比對失敗,但口音識別係統跳出提示:蘇州吳中區一帶方言特征,匹配度87。
劉慶。
這個名字第一次浮現在他腦海裏,不是從誰嘴裏說出來的,而是從一串ip跳轉路徑裏扒出來的。就在剛才,他順查7號端口的日誌清除記錄,發現三次跳轉終點都指向一家叫“慶瀾實業”的空殼公司,注冊地在終南山腳下,法人代表:劉慶。
他當時還以為是個巧合。
現在看來,人家已經在打招呼了。
顧軒把語音反複聽了三遍,越聽越冷。這不是威脅,是宣告。像獵人看到獵物踩進陷阱時,輕輕說一句“你來了”。
他立刻撥通一個號碼,接通後沒說話,隻敲了三下話筒——短、短、長。
對麵傳來周臨川的聲音:“查到了。慶瀾實業去年有一筆兩千萬的跨境資金流,經香港離岸賬戶轉入,用途寫著‘文化項目投資’,但反洗錢係統標記了異常。案子剛立案,就被市局反貪辦叫停,批文上簽字的是張宏的秘書。”
“還有呢?”
“劉慶名下還有七家公司,全是文化、旅遊、古建修複類,過去五年低價收購了老城區十二處曆史建築,其中有九處,現在都在秦霜的城市更新項目紅線內。”
顧軒眯起眼。
這不是商人,是釘子戶收割機。
更準確地說,是借“文化投資”之名,替權貴掃清土地障礙的清道夫。錢從境外來,殼公司在境內,項目一拆,地一騰,轉手就是百億級開發利潤。
而劉慶,就是那個站在陰影裏數錢的人。
顧軒掛了電話,打開林若晴留給他的媒體數據庫,輸入“劉慶+終南山+文化投資”,跳出一條三年前的舊聞:終南山隱士圈驚現神秘富豪,出資百萬修繕廢棄道觀,自稱“替天行運”。
配圖裏,一個穿灰色長衫的男人背對鏡頭站在石階上,手裏捏著一枚銀元,正往香爐裏扔。
顧軒放大那枚銀元,正麵朝上。
他記得妻子生前說過,老派人用銀元占卜,正麵為“行”,反麵為“止”。若連續三枚正麵,便視為天意允準,可殺伐決斷。
這人扔的,是正麵。
他正要繼續深挖,手機震動,江楓發來一條文字:“你辦公室的監控,昨晚兩點十七分斷了三分鍾。物業報修記錄說是線路老化,但電工說剪口整齊,像刀切的。”
顧軒猛地抬頭。
他辦公室的監控,隻有他知道密碼,且從不聯網。物理線路直接通到地下機房,外人根本碰不到。
除非……有人內部動手。
他立刻驅車返回單位,刷卡進樓,直奔自己辦公室。門鎖完好,屋內無翻動痕跡。他拉開抽屜,取出那串檀木珠。
少了一顆。
就在斷裂處,原本有三顆珠子連著,現在隻剩兩顆半,斷口處有細微的拉扯痕跡,像是被人硬生生摳走的。
他盯著那串珠子,手指緩緩摩挲剩餘的珠子。這串珠子從妻子走後就沒離過身,九年了,連洗澡都戴著。有人能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進過這間屋,還能精準找到這串珠子,甚至隻拿走一顆——這不是盜竊,是示威。
就像那條吳語語音,像檔案室裏那隻手表,像ip跳轉背後的空殼公司。
全在告訴他:我知道你在查,我也知道你有多在乎這些。
顧軒把珠子收好,打開電腦,調出劉慶所有公司的股權結構圖。層層嵌套,最終指向三個境外信托基金,注冊地在開曼、bvi、塞舌爾。資金回流路徑複雜,但有一條線反複出現:經由一家名為“南瀾控股”的中間公司,轉入慶瀾實業,再以“項目預付款”名義分批支付給拆遷戶。
他盯著那家“南瀾控股”,突然意識到不對勁——這家公司從未出現在公開工商係統,卻能在銀行係統完成大額轉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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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它有“白名單”權限。
而能給境外公司開白名單的,全市不超過五個部門。
他正要繼續追查,手機又震了一下,新消息來自一個陌生號碼,沒有文字,隻有一張照片:他家陽台外的監控線路,被剪斷了,斷口朝上,和辦公室的一模一樣。
照片拍攝時間:淩晨兩點二十三分。
顧軒盯著照片,沒動。
他知道對方不是在恐嚇,是在確認——確認他已經看到,確認他心裏已經有數,確認他開始懷疑。
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這個人不急著動手,也不急著滅口,而是像下棋一樣,一步步把他的反應納入計算。你查,他讓你查;你追,他給你線索;你警覺,他反而靠近。
他要的不是躲,是讓顧軒自己走進他的局。
顧軒關掉電腦,起身走到窗前。樓下街道空蕩,路燈昏黃,一輛環衛車緩緩駛過。他看著玻璃上的倒影,忽然問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已經不是獵人,而是獵物了?
是秦霜拿出女兒基因報告的時候?
是周臨川咬破舌尖寫下血書的時候?
還是更早,從林若晴消失那天起?
不,應該從更早。
從他以為自己重生就能改寫一切的時候。
他摸出手機,撥通最後一個能信的號碼:“幫我查一個人,劉慶,吳語口音,常去終南山,信風水,玩占卜。重點查他過去十年接觸過的所有政府項目,尤其是……和境外資金有關的。”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你確定要查這個人?上一個查他的人,三個月後車禍身亡,車裏搜出吸毒證據。”
“我知道。”顧軒聲音很輕,“但我現在,已經沒得選了。”
掛了電話,他坐回桌前,打開新文檔,輸入一行字:“劉慶——影子操盤手,關聯張宏、秦霜,操控城市更新利益鏈,疑似境外資金代理人。”
剛打完,電腦右下角彈出提示:檢測到未知設備嚐試遠程接入,已自動阻斷。
他沒關提示,反而盯著那條記錄看了很久。
對方又來了。
而且,這次連偽裝都懶得做。
顧軒把檀木珠串重新戴回袖口,拇指在斷裂處輕輕擦過。他知道,從這一刻起,自己不再是單打獨鬥。
背後有鬼,麵前有網,而他,已經一腳踏進了劉慶的命盤裏。
他打開抽屜最底層,取出一個從未啟用的備用u盤,貼上標簽,寫下一個代號:“東南風”。
u盤插進電腦的瞬間,屏幕閃了一下,自動跳出一個加密文件夾,名稱是亂碼,但創建時間顯示為昨天晚上兩點十五分。
就在他辦公室監控斷掉的前兩分鍾。
顧軒盯著那個文件夾,手指懸在鼠標上方,遲遲沒有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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