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匿名信的真相與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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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梯門緩緩打開,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是王德海。他嘴角掛著一抹笑,手中的工具箱看起來沉甸甸的,似乎裝的不是普通的扳手和電筆。
    顧軒沒停步,肩膀擦過對方衣角,聞到一股淡淡的鬆節油味——這味道不該出現在物業工裝上。
    他徑直走向地下車庫,手機在兜裏震動。是周臨川發來的照片:一張匿名信的掃描件,字跡歪斜,像是用左手寫的。
    “剛在你辦公室門縫裏發現的,”消息說,“王德海走後十分鍾。”
    顧軒靠在車邊,沒急著上車。他把信放大,逐行掃過。內容老套:舉報他收受秦霜賄賂、操縱防汛演練打壓異己、與境外媒體勾結……每一條都似曾相識,像是從張宏那幫人嘴裏複製粘貼出來的。
    但真正讓他眯起眼的,是右下角那個標記——一團墨跡,形狀像被水泡過的蝴蝶。
    他解開袖扣,取下檀木珠串,指尖摩挲那顆空槽。妻子教過他一句話:“三短一長,避虛就實。”當時隻當是玩笑,說是她奶奶留下的解碼口訣。重生後他試過無數次,直到今晚,才終於用上。
    回家,不開燈。他把信紙鋪在書桌,打開台燈斜照,又從抽屜取出紫外燈。光下一照,墨跡變了——浮現出兩行符號:ec07,還有一串數字坐標。
    他調出城西雲圖科技的建築圖紙,手指點在第七號服務器機櫃位置。ec07,正是上一晚追蹤到的ip終點。那地方早就斷電停運,連監控都被拆了,可這封信,卻精準指向那裏。
    不是巧合。
    他坐回椅子,點開錄音文件——清風茶苑那晚的監聽音頻。吳語男聲低沉平穩,說到“心理報告”時,有半秒卡頓,像是在等什麽人確認。他把這段截出來,拖進聲紋分析軟件,對比南瀾控股內部會議錄音裏劉慶的聲音模型。
    匹配度87.3。
    還不夠實錘,但足夠下餌。
    他撥通林若晴留下的緊急聯絡號,接通的是她以前的搭檔,報社調查組的趙誌明。
    “老趙,幫我發個短訊,就說有線人爆料,境外黑客組織正在兜售國內公務員的心理評估數據,技術特征和南瀾控股的服務器ip一致。”
    “這……沒實據吧?”趙誌明聲音發緊。
    “你就當聽個風。”顧軒語氣輕鬆,“發完刪稿,別留痕。我要看誰跳腳。”
    掛了電話,他等了不到兩小時。南瀾控股官微連刪三條動態,劉慶的司機開著那輛黑色奔馳,從城東一路飆到城西,停在雲圖科技後門,待了十七分鍾。
    夠了。
    他起身走到書房,從保險櫃取出另一份文件——匿名信的原件。他把信紙對折,剪下“收受秦霜翡翠蝴蝶胸針”那一段,拍了高清照。胸針他有備份照片,是秦霜上次來辦公室談項目時落在茶幾上的,當時誰都沒在意。
    他把兩張圖拚在一起,加了一行字:“副市長之女與落馬官員的‘信物’?”
    然後,他撥通周臨川的電話。
    “臨川,你隊裏那個小李,上次查慈善基金那案子,挺衝的。”
    “你是說李銳?他正憋著勁想找突破口。”
    “把這圖給他,就說‘有人匿名寄到紀委門口’,讓他‘無意’透露給《民生前線》的記者。”
    “你這是要拿秦霜開刀?”周臨川頓了頓,“她背後是張宏。”
    “我知道。”顧軒靠在牆邊,聲音壓低,“但劉慶想用匿名信搞我,我就讓它變成一把刀,先割開他們的皮。”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行,我安排。但你得扛住,萬一他們反咬你自導自演?”
    “誰信一個被舉報的人,會主動把‘罪證’往外捅?”顧軒笑了,“他們越否認,越顯得心虛。”
    第二天早上八點,熱搜炸了。
    副市長之女送落馬官員翡翠胸針
    顧軒被舉報受賄竟曝出權色交易信物
    神秘信物背後是誰在操控?
    新聞裏那張拚圖被放大再放大,秦霜的臉和那枚蝴蝶胸針清晰可見。網友吵翻了天,有人扒出她過去三年慈善晚宴的佩戴記錄,發現這枚胸針隻在私下場合出現過兩次——一次是她母親忌日,一次,就是那天在顧軒辦公室。
    輿論瞬間倒戈。
    上午十點,市政府內網炸鍋。後勤處長緊急報備,說防汛指揮中心的電話被打爆了,全是市民質問“為什麽讓一個受賄官員指揮救災”。
    十一點,張宏辦公室召緊急會議。顧軒通過內線監聽聽到,他拍桌子罵人:“誰讓秦霜把那破胸針帶去辦公室的?現在全網都在傳她和顧軒有一腿!”
    劉建華低聲辯解:“她說是去談項目,順路探病……”
    “探病?”張宏冷笑,“他老婆都死了三年了,探哪門子病!”
    耳機裏,那個吳語聲音淡淡響起:“張書記,這把火,燒得有點偏了。”
    “偏?”張宏聲音發抖,“現在全網都在說我們官官相護!顧軒呢?他有什麽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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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剛簽了防汛物資調撥單,”劉建華說,“還給應急辦下了死命令,所有人員二十四小時待命。”
    “他倒是沉得住氣。”吳語男聲慢悠悠道,“可這火,不是他放的嗎?”
    沒人接話。
    顧軒摘下耳機,笑了。
    他知道,這把火不是他放的,但他點著了引信。
    下午兩點,他走進防汛指揮中心,所有人起立。他掃了一圈,看到小王、小陳幾個年輕人站在前排,臉色發緊。
    “都坐下。”他聲音不高,“我知道你們昨晚接到不少電話,有人說我收了錢,有人說我要垮台,還有人勸你們聯署簽字,讓我‘體麵退場’。”
    他頓了頓,“但我問你們一句——這七天,誰見過我私下見秦霜?誰見過我收禮?誰見過我壓過一份救災申請?”
    沒人說話。
    “我顧軒,不怕查。”他走到地圖前,手指劃過幾個低窪點,“現在是汛期,老百姓等的是沙袋、是水泵、是有人頂上去。不是聽我們扯皮。”
    “所以,從現在起,所有非緊急會議取消。誰敢在這節骨眼上搞小動作,我不光讓他滾出應急小組,還要讓他滾出這個係統。”
    散會後,李銳偷偷找他,遞來一份打印件:“顧哥,記者問要不要回應胸針的事。”
    顧軒接過,掃了一眼,“你讓他們查啊,查到底。查到秦霜為什麽送這東西,查到誰在背後炒熱度。”
    “可……萬一真查出什麽?”
    “查出來更好。”顧軒把紙折好塞進兜裏,“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他們想用匿名信搞我,我就讓它變成照妖鏡。”
    李銳走了,周臨川來電。
    “劉慶那邊有動靜了。”他聲音低,“他讓司機去燒了雲圖科技的備份硬盤,但被我們的人截了段視頻。”
    “發我。”
    “你真要公開?”
    “不。”顧軒靠在窗邊,看著樓下應急車隊整裝待發,“我先留著。等他們慌了,再扔出去。”
    他掛了電話,打開電腦,調出匿名信的原始掃描件。那團蝴蝶狀墨跡在屏幕上靜靜躺著。
    他忽然想起什麽,翻出妻子的舊日記本。最後一頁,夾著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麵寫著:“鬆節油可顯隱墨,光斜四十五度。”
    他愣住。
    昨晚王德海身上的味道,不是巧合。
    他猛地站起身,衝向辦公室。
    門一推,辦公桌抽屜被拉開了一半。那本他從不離身的工作日誌不見了。
    他抓起手機,撥通周臨川:“立刻查王德海的行蹤!他進過我辦公室,拿走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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