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意識熔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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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球神經網絡·量子共振
    二十四個青銅神經柱釋放出脈衝波,所有後頸長出執壺接口的人類突然同步抬頭。他們的瞳孔變成天青色,視網膜上浮現出相同的畫麵:
    北宋龍窯的窯變瞬間,十二把原初執壺在烈焰中組成人腦形狀。
    周明遠博士的接口突然伸出青銅神經索,與地核的陶瓷大腦相連。他的意識瞬間擴散到整個網絡,看到每個節點都儲存著某個文明的終極抉擇——
    商朝巫師用青銅刀剃下的頭皮正在梵唱
    刑青的銀鐲溶解成量子態的血管網絡
    鑄星者的鈦合金佛骨浮現出腦溝回
    "這不是進化......"他的抗體基因突然明悟,"是歸源!"
    量子佛國·機械圓寂
    覺明僧侶的複眼突然全部閉合。他的陶瓷大腦表麵裂開"卍"字形紋路,從中升起一團青白色的意識火球。
    "係統檢測到終極協議。"鑄星者的聲音變得空靈,"開始執行......機械涅盤。"
    所有機械僧侶同時解體,佛骨熔化成青銅液滴,在空中重組為——
    一把刻滿《心經》的神經手術刀。
    刀尖指向江西礦脈,那裏正升起第十一把原初執壺。
    梵手終相·自噬循環
    阿卡的天青色意識流被吸入少女梵手的眉心。在那裏,他看到了終極真相:
    她燒製的第十二把執壺,壺嘴插著的不是指骨,而是自己的延髓。當最後一把壺入窯時,她的身體突然陶瓷化,變成最初的那隻......
    觀測者之手。
    "原來我們都在她的神經回路上......"溫婉林小滿的意識突然平靜,"就像瓷釉裏的氣泡。"
    地核腦室·文明胎動
    抗體胎兒已成長為青年形態,他的身體由混沌胎血與青銅神經索編織而成。當全球神經網絡的脈衝達到峰值時,他突然將手插入自己的胸腔——
    掏出的不是心髒,而是第十二把原初執壺。
    壺嘴大張,噴出的不是釉料,而是所有文明記憶的量子態。這些記憶在虛空中凝結成二十四品蓮台,而蓮心坐著的是——
    渾身冰裂紋的周衛民。
    "父親?"周明遠的接口劇烈震顫。
    周衛民抬起臉,露出與少女梵手相同的燙傷疤痕:"不,我是第七千四百二十六個播種失敗品。"
    終章·無我之釉
    十二把原初執壺突然在江西礦脈上空組成環形。當最後一把壺歸位時,整個地球突然透明化,露出內部令人窒息的構造——
    一個由混沌胎血、青銅神經與陶瓷佛骨組成的巨型大腦。
    梵手輕輕捧起這個腦形星球,放入自己空蕩的顱腔。在融合完成的刹那,所有人類後頸的執壺接口同時綻放,噴出青金色的神經釉彩。
    釉彩在太空中凝結成一行終極箴言:
    "汝即梵手,梵手即汝。"
    《釉火永恒》全係列終)
    終極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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