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地底巨物終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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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咯咯咯…
    那聲音並非通過空氣傳播,更像是直接摩擦著人的顱骨,在腦髓深處響起。它混合了億萬噸岩石不堪重負的呻吟、某種巨大晶體結構斷裂的清脆爆響,以及一種更加令人作嘔的、仿佛無數粘稠濕滑的觸手在黑暗中緩慢攪動的粘膩感。這聲音穿透一切物理屏障,直接侵蝕著人的理智,讓聽到它的人從骨髓裏感到戰栗。
    空腔頂部的巨大破洞處,外界攻擊無人機帶來的短暫天光正迅速被翻湧的煙塵和基地內部泄露的能量亂流所遮蔽,忽明忽暗,如同瀕死者的呼吸。光線在濃密的塵埃中艱難穿行,形成一道道扭曲的光柱,照亮了空氣中飛舞的碎石和金屬碎片。這些碎片如同致命的雨點,持續不斷地砸落在震顫的大地上,發出沉悶而雜亂的聲響,仿佛為這場末日景象敲響了喪鍾。
    但這一切,都無法掩蓋那從地底最深裂縫中傳來的、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響亮的…非人之聲!那聲音似乎擁有實體,像冰冷的黏液一樣滲入每一個角落,讓人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不…停下!快讓它停下!” “守墓人”早已失去了之前的冰冷和掌控感,他像瘋了一樣對著某個根本不存在的對象嘶吼,戰術目鏡後的眼睛恐怕早已充滿了最原始的恐懼。他甚至顧不上再用槍指著淩霄和77號,而是徒勞地試圖用雙手捂住耳朵,但那聲音直接在他的意識中回蕩。“它醒了!它被你們這些蠢貨吵醒了!完了!全都完了!”他的聲音嘶啞破裂,帶著一種近乎孩童般的絕望,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仿佛想要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轟隆隆隆——!!!
    大地再次劇烈地、瘋狂地顫抖起來,這一次不再是來自外部的轟炸,而是源自地底深處!空腔底部,那道被恐怖能量轟開的裂縫如同活物般猛地向兩側擴張,裂縫邊緣的岩石發出刺耳的碎裂聲,仿佛有什麽龐然大物正在從地獄深處掙脫束縛。更多的、濃鬱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線的漆黑霧氣從裂縫中噴湧而出,帶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了萬年墓穴腐朽氣息和某種臭氧般的腥甜味道。這種氣味刺鼻至極,讓人聞之欲嘔,卻又帶著一種奇異的、令人頭暈目眩的誘惑力。
    咯咯咯——哢嚓!!!
    伴隨著一聲仿佛大陸板塊斷裂般的巨響,裂縫邊緣的岩石如同脆弱的餅幹般向上拱起、碎裂!一隻難以形容其龐大的、覆蓋著暗沉粗糙、仿佛經過地殼運動擠壓變形的岩石甲殼的…巨爪,猛地從裂縫深處探了出來,重重地扒在了裂縫的邊緣!
    那巨爪僅僅是指尖部分,就比一輛主戰坦克還要龐大!爪尖閃爍著幽暗的、非金屬的光澤,上麵布滿了詭異的、仿佛自然形成又似人工雕刻的扭曲紋路,那些紋路複雜而褻瀆,僅僅是看上一眼,就讓人頭暈目眩,理智值狂掉!巨爪的每一次微小移動都伴隨著岩石被碾碎的轟鳴,顯示出無法想象的力量。
    巨爪猛地用力,更多的岩石和結構被輕易碾碎!一個更加龐大、更加恐怖的陰影,正伴隨著令整個空腔都瀕臨解體的轟鳴,從地底深處…緩緩上升!那陰影如此巨大,以至於空腔頂部的破洞都顯得狹小,仿佛無法容納它的全部身軀。
    “遠古守衛…它真的存在…‘宗主’那個瘋子一直想控製它…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守墓人”癱倒在地,失神地喃喃自語,仿佛信仰徹底崩塌。他的身體不住地顫抖,目光渙散,似乎已經放棄了所有抵抗。“我們隻是看門人…我們不該喚醒它…”
    而淩霄,此刻卻陷入了一種奇異的狀態。外界天崩地裂般的巨響似乎變得遙遠,取而代之的,是他懷中那枚飛行員身份牌變得如同烙鐵般滾燙,並且以一種近乎瘋狂的頻率震動著,仿佛在向他傳遞著某種極致的、歇斯底裏的警告!那震動如此劇烈,幾乎要灼傷他的皮膚,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如同電流般竄遍他的全身。
    同時,一股冰冷的、並非來自外界的寒流,猛地竄入他的大腦!一些支離破碎、光怪陸離的畫麵和信息碎片,不受控製地在他意識中炸開,如同決堤的洪水衝擊著他的神經:
    · 一片無盡的、扭曲的星海,星辰的排列方式違背了一切已知的天文學規律,形成一種令人不安的幾何圖案。一顆巨大的、暗紅色的氣態巨行星懸浮於背景,它的光環由破碎的衛星和冰晶構成,呈現出一種非自然的、精確的鋸齒狀排列,仿佛某種巨大的、惡意的造物… · 一個巨大的、表麵不斷蠕動變化的、如同生物器官般的黑色石碑,正矗立在一片荒蕪的、有著紫色天空和扭曲山脈的異星地貌上,散發著難以言喻的精神壓迫,僅僅是瞥見其輪廓,就讓人感到莫名的恐懼和敬畏… · 尖叫!無數非人生物的、充滿了極致痛苦和絕望的尖嘯,混合著某種冰冷龐大的意識掃過虛空,那意識毫無情感,隻有純粹的、吞噬一切的好奇或者說…饑餓… · 畫麵一閃!竟然是“海神”潛艇那獨特的艇首環狀聲呐陣列及其能量武器的設計藍圖!但圖紙上的結構比他已知的更加複雜、更加…有機化?線條扭曲蜿蜒,仿佛血管或神經網絡,又像是某種生物結構上逆向工程而來!藍圖一角,有一個模糊的、與那黑色祭壇上符號類似的徽記——一個被觸手纏繞的倒三角… · 最後…是一幅短暫卻清晰的戰略地圖俯瞰圖!台灣島東部海域,一個精確的坐標點被高亮標記,旁邊還有不斷閃爍的、代表極高能量反應和未知深海接觸的標識!那坐標點深嵌在海溝之中,周圍的水文數據異常複雜,顯示著強烈的能量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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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信息碎片來得快,去得也快,如同高壓電流瞬間穿過大腦,留下的是劇烈的、如同被鑿子撬開頭骨般的頭痛和一種毛骨悚然的明悟!
    是那個頭冠!是“守墓人”剛剛拿出來的那個名為“聆訊之冠”的鬼東西!它雖然沒有戴在淩霄頭上,但它的靠近,它本身蘊含的詭異力量,似乎就在剛剛那極致的混亂和淩霄自身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態下,與他產生了一絲短暫的、危險的“共鳴”!讓他窺探到了某些破碎的記憶碎片…或者說…“低語”?
    而最後那個坐標!那個台灣東部海域的坐標!以及“海神”潛艇那疑似逆向工程而來的技術…
    一個驚人的、串聯起一切線索的猜想,如同閃電般擊中了淩霄!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腔。
    那艘被擊沉的“造物主”…它根本不是什麽簡單的敵方秘密武器!它很可能…和這個“創世之門”基地一樣,是另一個…或許屬於不同派係或國家…發現的、對類似遠古外星或地底)科技的逆向工程產物!而它出現在台灣以東,甚至主動發起攻擊,其目的,恐怕不僅僅是軍事行動,更可能是為了…爭奪!爭奪那片海域下的某種東西!某種與這地底遺跡同源的、甚至可能就是“海神”潛艇力量來源的…某種存在或資源!那坐標點標記的,或許是一個類似的遺跡,或者是一個…“礦藏”?
    而軍方…外麵的攻擊…他們收到的信號…他們或許並不知道地底的具體情況,但他們肯定探測到了這裏異常的能量反應和“海神”的存在!他們的攻擊,歪打正著地…提前引爆了這個埋藏在地底的最恐怖的炸彈!他們以為自己是在攻擊敵人,實則是在火上澆油,敲響了喚醒噩夢的鍾聲!
    就在這時!
    嗚嗷——!!!!
    一聲無法用人類語言形容的、仿佛能撕裂靈魂的咆哮聲,猛地從那道裂縫深處爆發出來!那不是通過空氣傳播的聲音,而是一種直接作用於所有生命體精神層麵的恐怖尖嘯!空氣似乎都在這一聲咆哮中凝固、扭曲,形成肉眼可見的波紋。
    淩霄和77號同時抱頭慘叫,感覺大腦如同被無數根燒紅的鋼針刺穿!劇烈的疼痛讓他們眼前發黑,鼻血無法控製地瞬間湧出,溫熱地流到嘴唇上。77號更是眼睛一翻,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直接暈死過去,軟倒在地。
    就連那個“守墓人”也痛苦地蜷縮起來,發出非人的呻吟,口水從嘴角不受控製地流下。
    隨著這聲咆哮,那隻巨爪猛地完全伸出,緊接著,第二隻同樣龐大的巨爪也扒住了裂縫邊緣!岩石如同泡沫般被輕易推開。一個巨大到難以想象的、覆蓋著厚重岩石甲殼的、形態模糊而褻瀆的頭顱的輪廓,緩緩地從深淵中抬升起來!它的表麵布滿了嶙峋的角狀物和深邃的裂痕,仿佛經曆了無數歲月的沉積和擠壓。
    它的“麵部”沒有明顯的五官,隻有無數不斷開合、深不見底的孔洞,仿佛是通往虛無的通道,以及一些閃爍著幽暗磷光的、巨大無比的複眼結構!那些複眼並非碳基生物的眼睛,更像是切割完美的黑曜石鏡麵,倒映著空腔內毀滅的景象,卻沒有任何情感。它們轉動著,漠然地、冰冷地“掃視”著這個即將被它徹底摧毀的空腔!被那“目光”掃過的人,無不感到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寒意和渺小。
    遠古守衛!它蘇醒了!
    外界的攻擊似乎也察覺到了這突然出現的、遠超預期的恐怖能量反應,懸停的無人機明顯遲疑了一下,攻擊出現了短暫的停頓。但隨即,或許是ai判斷威脅等級達到極致,更加猛烈的炮火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試圖將這正在爬出的恐怖存在扼殺在搖籃裏!
    轟!轟!轟! 大量的高爆彈、穿甲彈、甚至可能是實驗性的能量武器幾道刺眼的藍色光束夾雜在爆炸火光中),狠狠地轟擊在那正在升起的巨獸的頭顱和甲殼上!
    火光衝天,爆炸聲震耳欲聾,破片四處飛濺,擊打在岩壁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然而!令人絕望的一幕發生了!
    那些足以輕易摧毀戰艦裝甲的猛烈攻擊,打在那巨獸的岩石甲殼上,竟然大部分隻是炸開一團團耀眼的火光和崩起一些碎屑,無法真正穿透!隻有少數能量武器似乎能在那甲殼上留下一些熔蝕的痕跡和青煙,但相對於它龐大的體積和快速上升的速度,簡直是杯水車薪!它的甲殼不僅僅是物理上的堅硬,似乎還縈繞著一層扭曲能量場,偏折和吸收著攻擊!
    它的防禦力,強悍到令人絕望!
    巨獸似乎被外界的攻擊徹底激怒了!它發出一聲更加狂暴、更加刺耳的精神咆哮,空腔內幸存的少數照明設備劈啪作響,徹底熄滅。一隻巨爪猛地抬起,帶起呼嘯的風聲和無數碎石,向著空腔頂部、外界無人機所在的方向,狠狠一揮!
    轟隆!!! 一股無形的、卻蘊含著恐怖力量的衝擊波猛地爆發出去!頂部岩壁被再次撕裂擴大,形成一個更大的缺口,好幾架躲閃不及的攻擊無人機直接被這股可怕的力量淩空打爆,化作一團團絢爛的火球,金屬殘骸如同煙花般四散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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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無人機迅速拉高距離,顯然ai判斷近地攻擊風險過高,轉而開始盤旋,尋找新的攻擊時機。
    而巨獸的注意力,似乎暫時被外界的“蒼蠅”所吸引,它開始更加用力地從裂縫中爬出,龐大的身軀每上升一分,都引發地動山搖!空腔的結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更多的裂縫在地麵和牆壁上蔓延,支撐柱開始扭曲變形。
    機會!
    這是唯一的機會!
    淩霄強忍著腦袋快要裂開的劇痛和全身如同散架般的傷勢,視線因為疼痛和流血而模糊。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猛地撲到那個已經暈過去的77號身邊,瘋狂地搖晃他:“77號!醒醒!快醒醒!我們必須離開這裏!”他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
    77號毫無反應,像一袋沉重的沙土。
    頭頂,巨石不斷落下,砸在身邊,濺起碎石和灰塵。裂縫在擴大,那巨獸的身軀已經逐漸顯露,那是一片如同移動山脈般的、望不到盡頭的恐怖陰影!它的一部分軀體似乎還連接著地底深處的某種發光能源,拖拽著粘稠的、如同熔岩般的能量絲線。空腔正在加速崩塌,留給他們的時間以秒計算!
    “守墓人”似乎也恢複了一些神智,他掙紮著爬起來,臉上混雜著泥土、血跡和瘋狂留下的痕跡。他看著那正在現世的恐怖巨獸,又看了看試圖拖拽同伴的淩霄,眼中閃過極其複雜的光芒——恐懼、瘋狂、還有一絲…詭異的決絕?仿佛在瞬間做出了某個艱難的決定。
    他猛地抬起手中的武器,但這一次,卻不是對準淩霄,而是對準了空腔另一側、某個不起眼的、鑲嵌在岩壁裏的、刻滿了符文的古老裝置!那裝置看起來像是一個石質的控製台,表麵布滿了灰塵,但符文隱約可見。
    “不能…不能讓它們得到…也不能讓它完全醒來…”他如同瘋魔般嘶吼著,聲音裏帶著一種最後的、扭曲的使命感,扣動了扳機!
    一道奇特的、並非用於殺傷的幽藍色能量光束擊中了那個裝置!
    嗡——!!!
    整個空腔四壁,那些早已黯淡的古老符文,突然依次亮起了幽藍色的光芒,如同電路被瞬間激活!一股不同於巨獸力量的、更加古老、更加晦澀、帶著一種秩序和禁錮感的能量場開始彌漫開來!空氣仿佛變得粘稠,重力似乎也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大地震動得更加劇烈!巨獸似乎感受到了這股能量場,發出了憤怒的咆哮,上升的速度猛地一滯,仿佛被無形的鎖鏈拉扯住,它體表的能量絲線變得明亮而不穩定。它揮舞巨爪,狠狠拍擊著周圍的空間,試圖掙脫這突如其來的束縛。
    “走!!!” “守墓人”對著淩霄的方向,發出了最後一聲嘶啞的、不知是警告還是別的什麽的吼聲,他的身體因為透支和精神衝擊而搖搖欲墜,“從祭壇後麵…那條裂縫…通往…‘沉默回廊’…那是…唯一的生路…快!!”
    說完,他竟義無反顧地、如同撲火的飛蛾般,手持那個詭異的、似乎也在散發著微光的“聆訊之冠”,主動衝向了那頭正在與古老抑製力場對抗的恐怖巨獸!他的身影在巨獸投下的龐大陰影中顯得無比渺小,瞬間就被翻湧的黑暗能量、掉落的巨石和彌漫的塵埃所吞沒!或許他想用那頭冠做些什麽,或許隻是純粹的瘋狂,但無論如何,他的結局已然注定。
    淩霄來不及思考“守墓人”這突如其來的、近乎自殺的舉動背後究竟有何深意,也顧不上那條所謂的“沉默回廊”是通往天堂還是另一個地獄!他隻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
    他爆發出驚人的意誌力,猛地將77號沉重的身體扛在自己受傷嚴重的肩膀上,肌肉撕裂的痛楚讓他幾乎暈厥。他拖著幾乎報廢的左腿,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踉踉蹌蹌地、拚盡全力躲避著不斷落下的巨石和地麵蔓延的裂縫,向著那座已經出現裂痕、符文閃爍不定的黑色祭壇後方衝去!
    在那裏,岩壁果然因為之前的爆炸和震動,撕裂開了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幽深狹窄的縫隙,裏麵吹出更加冰冷、帶著某種防腐藥草和古老塵埃氣味的寒風。那黑暗深邃無比,仿佛巨獸的食道。
    就在他扛著77號,彎下腰,即將一頭鑽進那道縫隙的瞬間。
    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最後一眼。
    他看到,那隻龐大無比的巨獸,似乎徹底被激怒,爆發出更加恐怖的力量,幽藍的古老力場閃爍不定,明滅不休。一隻覆蓋著岩石甲殼、如同山嶽般的巨足,已經徹底踏上了空腔的地麵,引發一場小型地震!碾碎了一切其下的物體。而它那布滿孔洞和複眼的頭顱,正好“望”向了淩霄的方向。一個孔洞恰好對準了他,裏麵是旋轉的、深不見底的黑暗。
    雖然沒有瞳孔,但淩霄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冰冷、漠然、龐大到無法形容的意識,如同最精密也是最無情的雷達波般掃過了他的身體。那意識中沒有好奇,沒有憤怒,隻有一種純粹的、對渺小存在的“感知”,如同人類注意到腳下爬過的一隻螞蟻。
    他懷中的身份牌,在這一刻…驟然停止了震動和滾燙。
    徹底…沉寂了下去。
    變得冰冷而死寂。
    仿佛所有的信號、所有的聯係,都被那恐怖的存在…徹底吞噬、隔絕了。一種絕對的、令人窒息的孤獨感瞬間攫住了淩霄。
    淩霄頭皮瞬間炸開,骨髓都涼透了,不再有任何猶豫,扛著昏迷的77號,猛地低下頭,鑽入了那條黑暗狹窄、寒風呼嘯、不知通向何方的裂縫之中。
    身後,是地動山搖、巨獸咆哮、能量對撞的尖嘯、以及整個空腔徹底崩塌解體的恐怖轟鳴…這些聲音被迅速拉遠,變得沉悶,如同被厚厚的帷幕隔絕。
    前方,是更深、更冷、更未知的…絕對黑暗。隻有刺骨的寒風和那條狹窄、粗糙、似乎向下傾斜的通道。
    腳下的碎石滑動,他踉蹌著,背負著同伴,墜入了更深的地底深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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