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驚醒課堂,一九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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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天那清脆而肯定的回答,像一顆小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在略顯沉悶的課堂上蕩開細微的漣漪。
    講台上,李老師厚重的眼鏡片後閃過一絲驚訝。她記得這個叫傲天的新生,開學第一天就似乎心不在焉,球迷杏眼的,不像其他孩子那樣對課堂充滿懵懂的好奇或恐懼。她點名讓他回答,多少帶點提醒的意味。
    沒想到,他居然答上來了,而且口齒清晰,沒有絲毫猶豫。
    “嗯,很好。”李老師點了點頭,語氣緩和了些,“坐下吧。上課要認真聽講,不要走神。”
    前排那個等著看笑話的小胖墩失望地癟癟嘴,轉回了頭。
    傲天依言坐下,心髒卻仍在胸腔裏怦怦直跳,這一次不是因為驚嚇,而是因為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和荒謬感交織的情緒。
    剛才那不是幻覺!
    那個係統!那個召喚卡!還有那個坑爹的“背誦之神”方仲永和所謂的“快速記憶”技能!
    都是真實存在的!
    他強行壓下再次呼喚係統界麵的衝動,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接受眼前這魔幻的現實——他,一個三十五歲的靈魂,一個經曆過生死考驗的消防員,現在正坐在一九九七年,綏遠城第一小學一年級一)班的教室裏,成了一個剛脫掉開襠褲沒多久的小屁孩。
    他的目光再次仔細地掃過教室。
    斑駁的綠漆牆裙,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了深色的木頭底色。窗戶是老式的木框玻璃窗,刷著綠色的油漆,有些窗欞已經開裂,用白色的膠帶粘著。頭頂上是幾根長長的日光燈管,蒙著灰塵,發出嗡嗡的輕響。
    同學們穿著各式各樣但普遍土氣的衣服,女孩們大多紮著羊角辮或馬尾,男孩們則是小平頭或亂糟糟的短發。每個人桌上都放著鐵皮鉛筆盒,上麵印著模糊的卡通圖案,打開時會發出清脆的“啪嗒”聲。
    講台上除了粉筆盒和教鞭,還有一個搪瓷杯,上麵印著紅色的“先進工作者”字樣。
    一切都是那麽的古舊,卻又帶著一種陌生而真切的鮮活感。
    一九九七……香港剛剛回歸不久,大街小巷應該還回蕩著《東方之珠》的旋律。電腦對於普通家庭還是稀罕物,indos95係統。人們聯係主要靠寫信和座機電話,大哥大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這是一個充滿希望、正在蓄力騰飛,但又相對緩慢、信息閉塞的時代。
    而自己,竟然回到了這個時代的起點?
    傲天的心情複雜難言。前世犧牲的壯烈和遺憾還未散去,重生的驚愕和茫然又洶湧而來。但消防員生涯錘煉出的強大適應能力和心理素質,此刻開始顯現作用。
    既然沒死成,還白撿了一條命,甚至附贈了一個看起來牛逼哄哄的係統,那還有什麽好糾結的?
    活下去!
    而且,要活得比上一世更加精彩,更加沒有遺憾!
    那些前世未能挽救的生命,那些看在眼裏卻無力改變的悲劇,那些深埋心中的夢想和熱血……或許,都有了重新來過的機會?
    想到此處,傲天眼中閃過一絲與前年齡極其不符的銳利和堅定。
    他微微側頭,看向旁邊。
    他的同桌,那個叫林薇的小女孩,正偷偷用眼角瞄他。見他看過來,立刻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低下頭,耳根微微發紅,小手緊張地捏著鉛筆。
    典型的九十年代小女生的害羞模樣。
    傲天心裏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一絲奇異的感觸。這就是……青梅竹馬的開端?前世在隊裏跟一幫糙漢子摸爬滾打,可沒這種體驗。
    他又試著集中精神,腦海中的係統界麵再次浮現。
    【宿主:傲天】 【年齡:6歲身體)】 【狀態:健康】 【可用召喚卡:無】 【技能庫:快速記憶白色)】 【物品欄:空】
    界麵簡潔明了。那個“快速記憶”的技能描述,讓他心頭微動。
    他嚐試著將目光投向黑板旁邊貼著的《小學生守則》。
    短短十句話,他默讀了一遍。
    然後閉上眼。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十行字仿佛直接烙印在了他的腦海裏,每一個標點符號都清晰無比!
    “這……”傲天心中劇震。
    這技能……雖然隻是白色品質,但效果立竿見影!對於需要大量記憶基礎知識的學生時代來說,這簡直是神器中的神器!雖然對方仲永這個“供應商”有點無語,但結果是好樣的!
    學霸之路,似乎已經鋪平了第一步?
    就在這時,下課鈴聲響起。
    是一段單調而急促的電鈴聲,充滿了年代感。
    “好,下課!同學們休息一下,不要追逐打鬧!”李老師說完,拿起搪瓷杯喝了一口水。
    教室裏瞬間活躍起來。孩子們歡呼著衝出教室,奔向走廊和操場。
    傲天沒有動,他還在消化著這巨大的信息量。
    前座的小胖墩轉過身,胖乎乎的臉上帶著好奇:“後生,新來的,你叫傲天?名字真怪!你剛才居然答上來了?你是不是偷偷預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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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天瞥了他一眼,這小胖墩看起來沒啥惡意,就是有點憨憨的。他懶得跟真正的小屁孩一般見識,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這冷淡的態度反而讓小胖墩覺得他有點酷,湊得更近了:“哎,你以前是哪個幼兒園的?……”
    傲天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大部分注意力還在內心世界。
    係統、重生、1997、小學、未來的無限可能……信息量巨大得讓他頭皮發麻,卻又興奮得指尖微微發抖。
    窗外,陽光正好,灑在老舊的教學樓上,院子裏高大的楊樹葉被風吹得嘩嘩作響。操場上,孩子們奔跑嬉鬧的聲音遠遠傳來,充滿了生機勃勃的活力。
    一九九七年的夏天,空氣裏彌漫著樟樹的香味和未來的氣息。
    傲天輕輕握緊了那雙小小的、白嫩的手。
    烈焰已然熄滅,但熱血未冷。
    這一世,既然重活一回,又有係統加持,他絕不會再平凡!
    那些錯過的、遺憾的、渴望的,他都要一一握在手中。
    學霸、校花、軍工、財富、權力……還有那深植於心的軍旅情懷與守護信念。
    他的目光越過喧鬧的教室,投向窗外更遠的天空。
    【叮!檢測到宿主強烈信念,觸發長期目標選項……】 【選項一:安穩人生,快樂童年。獎勵:無)】 【選項二:波瀾壯闊,烈焰燎原。獎勵:未知)】
    這還用選嗎?
    “係統,我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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