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鎖拿陳北,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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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賣黑煤毒害了我爹。”
“大家別聽他的,他就是想用錢收買我們,我們不能這麽算了!”
陳北愣愣一笑,一揮手幾個人進去把人群中幾個激憤的人揪了出來,押跪在陳北麵前。
陳北二話不說,就是一腳踹上去。
“說!誰讓你們來鬧事的!”
“殺人的了!爵爺殺人了!”被踹倒在地的幾個人一個個哀嚎大叫。
陳北一點都不慣著他們,伸手,護衛遞過來一根馬鞭。
“老子好好給你說話,敬酒不吃吃罰酒,真當爺爺是好欺負的,也不去打聽打聽,老子連懷遠侯都敢殺,你們幾個算什麽東西?信不信老子今天打死你們,你們也是白死!”
陳北每一鞭都狠狠抽在他們臉上,每一鞭下去都是一條血痕,皮開肉綻。
陳北可沒有任何留手。
被抽打的人,見陳北真的可能會打死他們,就連連跪地求饒。
“開遠伯,開遠伯,饒命,饒命,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幾個就是跟著張力的混子,張力死了沒了收入,
昨夜有人找到我們,給了我們一筆銀子,讓我們今早到開遠伯府門口鬧事!我們......”
那人竹筒倒豆子般把緣由告訴了陳北。
陳北冰冷一笑:“你們早點承認不好嗎?好好的人不做,偏偏做狗!”
說完揮手:“把他們幾個綁了,一會官府的來人送官府去。”
“是!伯爺!”
陳北又看向那些嚇的跟鵪鶉一樣,抬屍過來的百姓,他在等,在等有人跳出來說出真相。
奈何這是一群不識時務之人,直到魏延把奉天府和刑部還有大理寺的仵作請來,這些人都沒有開口。
陳北便也不再給他們機會。
在陳北冰冷目光的注視下,在府兵森嚴的戒備中,請來的仵作,開始逐一仔細查驗草席裹著的屍體。
他們解開裹屍的草席,翻開衣物,檢查口鼻、指甲、皮膚…動作一絲不苟。
隨著查驗的進行,仵作們互相對視眉頭越皺越緊,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驚疑。
待他們查驗完畢,用清水淨了手,走到陳北麵前,躬身行禮。
“稟伯爺!小人已仔細查驗完畢。”
“講!”陳北的聲音不容置疑。
其中一個仵作稟告道:“這…這十幾具屍體…死狀雖似燒煤中毒,口鼻確有些許煙灰,肢體亦有部分僵硬發紺…然…”
老仵作深吸一口氣,
“然其真正致死之因,絕非是昨夜燒煤所致!”
他頓了頓,在陳北如實質般的目光下,硬著頭皮繼續道:
“小人查驗發現,其中七人,下肢肌肉萎縮僵硬,關節變形,乃多年癱瘓之症!
另有五人,髒腑衰竭跡象明顯,體內積有陳年藥毒,顯是久病沉屙、藥石罔效之人!
還有三人,身上褥瘡深可見骨,絕非一兩日可形成,分明是常年臥床不起…爵爺明鑒,這些…這些死者,絕非昨夜意外中毒身亡!
他們…他們本身便是行將就木之人!昨夜之事…恐…恐另有蹊蹺!”
仵作的話如同驚雷,炸響在寂靜的伯爵府門前。
其他幾個仵作也站出來附和:“小的也是這麽認為。”
陳北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徹骨、充滿戾氣的弧度。
他看著那些被刻意抬來的屍體,看著地上未幹的血跡,眼中再無絲毫憐憫,隻剩下洞悉陰謀後的森然殺機。
“好…好得很!”
他低聲自語,聲音仿佛淬了毒的寒冰,
“癱瘓…久病…臥床不起…拿這些本就要入土的人命,來栽贓我陳北?真是打得好算盤!”
這時奉天府尹帶著捕快也趕到了。
對著陳北行了一禮,陳北點頭:“王大人,在下懷疑這些人謀財害命,誣陷朝廷勳爵,這些死者,我懷疑他們是用有毒石炭謀害致死,請王大人徹查。”
王大人拱手:“開遠伯放心,本官一定秉公辦理,還開遠伯一個公道,隻是還需請開遠伯隨本官去一趟奉天府!”
陳北雖是伯爵,但他並無品級,奉天府尹王大人從三品,論官職要比陳北高,陳北是需要聽王大人的。
“當然,我也想看看,是誰在背後,急著替閻王爺收人!”
伯爵府門前的血跡尚未幹透,朝堂上彈劾陳北的風暴更猛、更致命。
“陛下!臣彈劾開遠伯陳北,豢養流民,圖謀不軌,縱容其衝擊皇莊,殺戮皇莊管事、莊丁及護衛共計一百三十七人!此乃謀逆!赤裸裸的謀逆啊陛下!”
張燼山,須發戟張,第一個出列,聲音因激動和“義憤”而尖銳刺耳。
“臣附議!”兵部右侍郎趙固緊隨其後,臉色鐵青,
“西山難民,皆為開遠伯收容,供給衣食住所,儼然私兵!
昨夜持械突襲皇莊,手段凶殘,雞犬不留!若非早有預謀,豈能如此迅疾狠辣?
陳北此舉,分明是借流民之手,試探朝廷,行謀反之實!其心可誅!”
“陛下明鑒!”禮部尚書陳顯,這位素以清流自居的老臣,此刻也痛心疾首地加入戰團,
“陳北收容流民,本有沽名釣譽、邀買人心之嫌。
如今竟釀成此等滔天大禍!衝擊皇莊,等同藐視皇權,踐踏天家威嚴!此風絕不可長!若不嚴懲首惡,何以震懾宵小?何以安天下民心?陳北,實乃禍國之源!”
“陛下!陳北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臣進宮之前得知,開遠伯府前悍然動用私兵,鎮壓哭訴求告之百姓,死傷枕籍!
此等暴戾恣睢,視人命如草芥,與謀逆何異?
臣懇請陛下,即刻下旨,鎖拿陳北,明正典刑,以儆效尤!”都察院左副都禦史言辭激烈,唾沫橫飛。
一時間,彈劾之聲如潮水般洶湧而至。
“豢養私兵”
“衝擊皇莊”
“殺戮皇莊”
“謀逆”、
“禍國”“暴戾”……
一頂頂足以誅滅九族的大帽子,被爭先恐後地扣在陳北頭上。
朝堂之上,群情洶洶,陳北已然成了十惡不赦、人人得而誅之的國賊。
龍椅之上,李長民,麵沉似水,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冰冷的鎏金扶手。
他的目光掃過下方那些慷慨激昂、義憤填膺的麵孔,深邃的眼底看不出喜怒,隻有一片沉凝的冰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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