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胡說八道強詞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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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炎明也搭話道:“是啊!王公子,沒事的到了這裏大家都是一家人,要是他這裏住不習慣,也可去我那邊,師公當年住的院子一直給我們留著。”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看了看各自的房間之後,陳北就沒再讓蘭錦,楊林,張玉貴,黃江,李川等人跟著,隻帶了韓誌遠,劉光耀,鄭平三人,一起去了攬月樓。
“攬月樓”此樓臨水而建,飛簷鬥拱,今夜被大梁文壇泰鬥蘇老包下,舉辦中秋文會,廣邀城中才俊及各國遊學士子,可謂群賢畢集。
樓內燈火通明,絲竹管弦之聲悠揚。
大梁的學子們寬袍博帶,舉止風雅,言談間引經據典,氣氛熱烈而……排外。
陳北他們入場時蘇老雖然還沒有來,但文會已經開始,不少目光投射過來,帶著審視與若有若無的輕慢。
劉文清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腰杆,今夜不僅是他個人的揚名之機,也關乎大乾文人的顏麵。
文會循例進行,行酒令、對對聯,大梁學子確實才思敏捷,佳句頻出,引得滿堂喝彩。
劉文清也不甘示弱,在對聯環節中接連對出幾個妙對,勉強維持住了大乾的體麵。
然而,真正的風暴在“即景賦詩”環節,蘇老這個時候也已經到了,給出了兩個主題。
“中秋”與“明月”。
大梁才子趙銘軒率先起身,他是蘇老徒孫素有“翰林玉郎”之稱。
他踱步至場中,略一沉吟,朗聲誦道:
“銀漢無聲轉玉盤,清輝漫灑桂花寒。
瓊樓欲攀星作伴,猶恐高處不勝單。”
詩作一出,滿場讚歎。
“好一個‘猶恐高處不勝單’!意境清奇,孤高不凡!”
“趙兄此詩,當為今夜魁首!”
劉文清麵色凝重,此詩水準極高,自己倉促間難以超越。
但眾目睽睽之下,他不能退縮。他強迫自己冷靜,思索片刻,上前走出兩步也吟出一首:
“客居異鄉又中秋,獨上高樓望月幽。
萬裏家山何處是,清輝猶照舊時樓。”
詩境工整,情感真摯,尤其是“遊子思鄉”之情頗能引起共鳴,也贏得了一些掌聲。
但在趙銘軒那首格局稍顯狹窄的“孤高”之詩麵前,終究顯得平實了些。
趙銘軒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目光掃過大乾眾人,最終落在一直安靜喝酒,仿佛事不關己的陳北身上。
“這位仁兄,自入場後便默不作聲,可是覺得我等著相唱和,不堪入耳?還是說,大乾才子,另有高見,不屑與我等為伍?”
矛頭,直指陳北!
瞬間,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陳北身上。
劉文清等人麵色一沉,他們並不知道陳北深淺,加之從進來之後就獨自坐一旁看戲,並沒任何互動的意思,有些擔心陳北。
大梁學子們則多是看好戲的神情。
陳北放下酒杯,抬起頭,臉上並無懼色,反而帶著一種慵懶意興闌珊。
“高見談不上,”陳北的聲音清晰而平靜,
“隻是覺得,諸位所作之詩,美則美矣,卻總缺了點什麽。”
“缺了什麽?”趙銘軒挑眉,語氣帶著挑釁。
“缺了點氣魄。”陳北環視四周,目光掃過那些或不滿或好奇的臉,
“要麽囿於小情小調,自憐自艾;要麽堆砌辭藻,無病呻吟。這浩浩長空,朗朗明月,在爾等筆下,竟變得如此……小家子氣。”
“嘩——”
滿座嘩然!響起一片嗤笑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陳北身上,全是輕蔑,和毫不掩飾的等著看他出醜的惡意。
狂妄!太狂妄了!
竟敢將滿堂才子的心血之作,貶得一文不值!
“放肆!”
一個脾氣火爆的大梁學子拍案而起,
“你一個小小的大乾學子,安敢在此大放厥詞?有本事你作一首不小家子氣的來看看!”
趙銘軒臉色更是冰冷,他所作之詩就是蘇老都稱讚有加,眼前之人不過是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憑什麽點評自己,說自己的詩做的不好?
趙銘軒不怒反笑,隻是那笑意未達眼底,反而更添了幾分寒意。
他上前一步,故作姿態:
“哦?聽這位兄台的意思,是我等才疏學淺,入不得你的法眼了?
卻不知兄台來自大乾何方寶地,師從哪位名儒大家,竟有如此……高遠的眼界?”
他刻意在“高遠”二字上加重了語氣,嘲諷意味不言自明。
不等陳北回答,剛才拍案而起的那位大梁學子便搶白道:
“趙兄何必與他多言!我看他不過是虛張聲勢,嘩眾取寵罷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也配點評趙兄的詩作?簡直是笑話!”
另一名大梁學子也搖著折扇,陰陽怪氣地接話:
“或許大乾文風與我大梁不同,講究的便是這等目空一切?
隻是不知,這‘氣魄’二字,究竟要何等驚世駭俗的詩句才能承載?我等孤陋寡聞,今日倒要開開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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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清、孫炎明等人麵色更加難看,手心裏都為陳北捏了一把汗。
劉文清甚至想上前一步,替陳北分辯幾句,卻被韓誌遠悄悄拉住,示意他暫且觀望。
麵對這鋪天蓋地的質疑和嘲諷,陳北卻像是渾然未覺。
他甚至還慢條斯理地拿起桌上的酒杯,又抿了一口,方才抬眼看向趙銘軒,那眼神平靜得讓人心頭發堵。
“地名、師承,與詩好壞有何關係?”
陳北的聲音依舊平淡,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莫非大梁文壇,評詩先看門戶,再看文章?若如此,倒是我孤陋寡聞了。”
他輕輕放下酒杯,發出“嗒”的一聲輕響。
“至於氣魄……”
陳北微微揚起下巴,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最後落回趙銘軒臉上,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近乎憐憫的弧度,
“趙公子方才詩雲‘猶恐高處不勝單’,字裏行間,不過是才子清高,自詡不凡,擔心曲高和寡罷了。
這格局,與深閨怨婦顧影自憐,歎一句‘知音少,弦斷有誰聽’,又有何本質區別?
不過是換了個文雅的說辭,將自己那點微末的得失心緒,強加於皓月之上罷了。”
“你……!”趙銘軒臉上的從容瞬間碎裂,勃然變色。
陳北這話簡直惡毒,竟將他的得意之作比作深閨怨婦之語!
這已不是批評,而是赤裸裸的羞辱!
“狂妄豎子!安敢如此辱我!”趙銘軒氣得手指微顫。
陳北卻不等他發作,繼續道,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壓過了現場的嘈雜:
“而劉兄之詩,‘萬裏家山何處是’,情雖真,卻終究困於一身一家之念。
中秋圓月,照耀的豈止是你我?是這攬月樓,是大梁、大乾的萬裏河山,是邊關戍卒眼中的寒光,
是田疇農夫額間的汗水,是古往今來無數仁人誌士仰望的同一輪明鏡!
爾等筆下,隻見己身小我,不見天地眾生,這難道不是小家子氣?”
他這一番話,如同巨石投入湖心,激起千層浪!
“強詞奪理!”
“胡說八道!”
“詩詞本就抒寫性情,何來如此多牽強附會!”
大梁學子們群情激憤,紛紛斥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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