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齒輪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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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刃相擊炸開的是具象化的記憶爆片:
    破片1:5歲生日父親送的竹刀現正砍向她的脖頸)
    破片2:道場焚毀時父親將她塞進櫥櫃的手現扼住她咽喉)
    破片3:德軍實驗室父親簽契約的筆現刺向她心髒)
    “醒醒!那不是父親!”
    艾麗莎的獨眼飆血,剩餘楔形文字在空中組成防火牆。
    傑克趁機將神經狙擊槍重組為方程式拳套,斐波那契藤蔓纏繞右臂,一拳轟向黃金舵輪:
    “尤裏!滾出來!”
    拳峰觸及舵輪的刹那,整座淨慈寺的時間流速暴跌,所有人動作慢如蝸牛,唯有尤裏的身影從舵輪中優雅浮現。
    他手中把玩的,正是諾斯伍德契約石板的核心殘片。
    “時間是我的玩物。”
    尤裏將殘片按向莉婭父親額頭。
    “而你們……是拍賣會的活體預告片。”
    尤裏引爆的黃金舵輪碎片,將莉婭與父親捆成背靠背的青銅連體枷。
    兩人傷口溢出的藍蝶光液與反蝶乳黑油在枷鎖中交融,生成蠕動著的暗靛色血筋,如電路般爬滿全身。
    “契約之子的雙螺旋樣本完美!”
    尤裏撫摸著真空胎兒罐的裂紋。
    罐中暗物質嬰兒的右手已突破封裝,指尖輕點之處——
    唐代肉身佛的納米蟲群凝結為青銅關節;
    宋代經幢的甲骨文病毒公式重組成械齒;
    整座淨慈寺的地基升起為環形齒輪擂台。
    擂台表麵刻滿戰俘編號,每個鉚釘孔都在滲出幽藍病毒黏液。
    而在擂台正中央,半截銅鍾齒輪如同心髒般搏動,泵出s47病毒與契約符文的混合能量。
    “歡迎來到齒輪道場。”
    尤裏將胎兒罐嵌入擂台控製台。
    “首場角鬥:月山家清理門戶!”
    父親殘軀的雙眼驟然翻白,武士刀被暗靛血筋操控,刀尖直刺莉婭心口。
    第一回合:戰俘骨械的永動機牢籠
    刀鋒距胸前三寸時,莉婭腳下的青磚突然塌陷。
    她墜入環形擂台底層——
    這裏竟是戰俘遺骨組成的械獄。
    牆壁:由大腿骨排列成傳動鏈,骨關節咬合處嵌著微型焚化爐
    地麵:肋骨鋪就的輸送帶,表麵沸騰著s47病毒膠質
    天花板:數百顱骨拚接的齒盤,眼洞中旋轉著銅鍾齒輪碎片
    “嘎吱——”
    械獄轟然運轉!
    肋骨輸送帶將莉婭甩向牆壁,大腿骨傳動鏈如打樁機砸落。
    焚化爐噴出幽藍火焰,高溫中浮現戰俘瀕死的記憶殘影——
    “第47號樣本……骨關節承重極限測試……”
    “腿骨裂痕達到34……注入病毒膠質……”
    父親的身影出現在顱骨齒盤中央,武士刀與右臂熔接成鏈鋸斬刀,沿著齒盤軌跡劈砍而下。
    刀鋒纏繞的已非時間熵,而是戰俘怨念轉化的械魂煞氣。
    “檢測到永動機原理。”
    傑克的聲音從擂台頂部的通風管傳來。
    “病毒膠質提供生物能,骨關節傳動損耗僅7,需破壞能量中樞——”
    話音未斷,尤裏按下控製鈕。
    通風管噴出神經毒霧,傑克被迫縮回。而艾麗莎的泥板右眼正瘋狂解碼顱骨齒盤——
    “齒盤第三象限!嵌著第一卷教堂銅鍾的‘震錘齒輪’!”
    第二回合:藍蝶血淬的逆刃
    鏈鋸斬刀劈碎莉婭殘影。
    她踏著沸騰的病毒膠質奔逃,每一步都激起腐蝕性酸霧。
    暗靛血筋在枷鎖中突刺,試圖接管她持刀的右臂。
    “休想!”
    莉婭將守護之刃插入病毒膠質。
    刀身斷齒處迸發吸力,竟將s47病毒吞噬轉化為幽藍淬火。
    “滋啦!”
    刀刃淬火完成!守護之刃化為半機械半生物的詭異形態:
    刀脊:增生出銅鍾齒輪的傳動棘齒
    刀鐔:藍蝶翅脈狀的散熱鰭片
    刀身:浮現戰俘編號的浮刻,刃口跳動神經電流
    當父親第二刀斬落——
    莉婭旋身逆刃上挑,機械刀脊的棘齒悍然咬住鏈鋸刀鋒。
    “咯咯……咯……”
    齒輪咬合的刺耳摩擦中,兩人瞳孔同時映出異象:
    莉婭所見:父親被鐵十字軍官操控簽約的記憶閃回
    父親所見:莉婭被釘在藍蝶刑柱的預告畫
    “父……親……”
    莉婭虎口崩裂,機械刀脊過載發紅。
    “醒來啊!”
    父親眼白中的暗靛血筋突然褪色一瞬,鏈鋸斬刀力道驟減。
    第三回合:楔形文破譯的致命漏洞
    顱骨齒盤上的震錘齒輪突然超頻旋轉。
    齒輪每轉一圈:
    械獄溫度飆升47c
    病毒膠質活性提升89
    父親眼中的血筋加深一度。
    “齒輪在讀取戰俘記憶,強化尤裏的控製。”
    通風管中的艾麗莎挖出泥板右眼,狠狠砸向齒盤方向。
    泥板在空中解體為十萬楔形文字,如蜂群刺向震錘齒輪。
    字符撞擊齒輪表麵時,竟顯露出隱藏的蘇美爾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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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錯誤
    大地之王=天神÷謬誤
    當銘文被激活,震錘齒輪的齒牙突然崩解,暴露出內部真空死力的暗物質核心。
    傑克背後神經節炸出斐波那契藤蔓,直刺核心。
    藤蔓尖端攜帶的並非疼痛數據,而是蘭尼的質數密碼??分解式)!
    質數流灌入暗物質核心的刹那,整個械獄的永動機律動突然紊亂,肋骨輸送帶倒轉,大腿骨傳動鏈脫臼。
    父親眼中的血筋瘋狂抽搐,鏈鋸斬刀失控劈向尤裏所在的控製台。
    第四回合:胎兒罐裏的時間琥珀
    “幼稚。”
    尤裏冷笑,輕拍真空胎兒罐。
    罐中嬰兒睜眼。
    左瞳楔形文安)與右瞳斐波那契數列144)極速對撞,在械獄中凝結出暗金色時停琥珀。
    被包裹的包括:
    劈向控製台的鏈鋸斬刀
    傑克刺出的質數藤蔓
    莉婭機械刀上沸騰的淬火
    甚至艾麗莎尚未落地的楔形文字
    唯有尤裏與胎兒能在這片時停域中活動。
    “知道為何選淨慈寺做拍賣場嗎?
    尤裏走到莉婭麵前,指尖劃過時停琥珀的表麵。
    “這下麵埋著良渚文明的‘時間玉髓’礦脈。”
    他敲了敲莉婭與父親的連體枷:
    “而契約之子的交融血肉是啟動礦脈的鑰匙。”
    真空嬰兒的雙手徹底撕開罐體,小手按向連體枷中央。
    “滋啦!”
    枷鎖吸收嬰兒的真空死力,迸發七道黑光射入地底。
    地麵崩裂,露出下方綿延千米的玉髓晶體礦脈。
    每塊玉髓中都凍結著一段曆史:
    良渚祭司用玉琮測算星辰
    秦朝方士煉丹引發的爆炸
    諾斯伍德神父鑲嵌仲裁之齒的瞬間。
    “時間礦脈啟動!”
    尤裏狂笑。
    “拍賣會壓軸拍品——人類曆史的所有權——即將上架!”
    第五回合:銅鍾核心的自我獻祭
    玉髓礦脈的能量順著黑光倒湧,即將注入真空嬰兒體內,械獄頂部的顱骨齒盤突然崩落。
    那枚被楔形文字擊傷的震錘齒輪竟掙脫時停琥珀束縛,如流星砸向連體枷!
    “自殺式襲擊?”
    尤裏皺眉。
    齒輪在觸碰枷鎖前最後一瞬,內部傳出白發神父的呐喊:
    “仲裁之齒寧碎……不……為奴!”
    “轟!”
    齒輪自爆,衝擊波並非物理破壞,而是銅鍾震波對時間玉髓的共振幹擾。
    礦脈中凍結的曆史畫麵突然“快進”:
    良渚祭司的玉琮測算出錯導致洪水滅世
    秦朝方士煉出量子永生丹引發時空悖論
    諾斯伍德神父在嵌入仲裁之齒前用匕首刺穿了契約石板。
    “曆史……在被篡改!”
    艾麗莎在通風管嘶吼。
    真空嬰兒吸收能量的進程被打斷!時停琥珀出現裂縫!
    終局:齒輪道場的遺產
    莉婭在震動中恢複行動。
    她機械刀上的淬火與銅鍾震波共鳴,竟自動斬向連體枷的暗靛血筋!
    “嗤啦!”
    血筋斷口噴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混雜藍蝶與黑油的玉髓粉末。
    父親應聲倒地,眼中血筋盡褪。
    而莉婭胸間的齒輪印中,半枚銅鍾齒輪自動嵌入。
    “不!”
    尤裏目睹真空嬰兒因能量反噬開始萎縮。
    械獄開始崩塌。
    莉婭抱起父親躍向通風管,傑克藤蔓淩空接應。
    墜落的顱骨齒盤中,最後一塊銅鍾碎片射入莉婭掌心。
    碎片背麵刻著微雕地圖:
    標題:銅鍾核心導航圖
    坐標:西伯利亞病毒庫地下300米。
    注釋:核心共震需三枚密鑰:
    1.時間玉髓的汙染樣本莉婭枷鎖殘留粉末)
    2.真空死力的逆態結晶萎縮胎兒殘骸)
    3.契約之子的融合血莉婭胸間齒輪印滲出物)
    尤裏抱著萎縮的胎兒罐,身影消失在玉髓礦脈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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