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藥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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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陽光依舊灑落,山林中濃重的霧氣還沒散,遠處傳來不知什麽鳥的鳴叫,在山林中激起同類的回應。
    祁淮之一睜開眼就聽見敲門聲,門外的人聲音急切卻依舊恭敬:“巫醫,請您看看我的妻子栗,她捕獵受了傷,十分痛苦。”
    看來自己這個副本的身份就是巫醫了,粗略回顧了一下記憶,巫族中有四個身份尊貴的存在:族長,巫祝,巫醫,蠱師。
    祁淮之的身份正是其中之一的巫醫,身份的代表就是左耳帶著的金蛇耳墜。有些不習慣地抬手摸了摸,從大小和重量判斷,應該是真的——不是真金,是真蛇。
    正準備出去開門,祁淮之忽然瞥見了桌上放著一張可以遮蓋整張臉的麵具,似乎是用打磨好的樹皮崩上黑布,用紅,青,金三色繪製出一個威嚴的形象。
    記憶中巫醫是一直戴著麵具示人。祁淮之將麵具戴好,又披上一件垂至腳麵的黑色外衫才打開門。門外的男人在敲完一次門之後便老老實實地立在門口,雖然麵上十分急躁,行動上卻不敢越界半分。
    祁淮之看了男人一眼,拿起藥箱又微微抬手示意他帶路。男人忙不迭地點頭,轉身快步向前走去。祁淮之跟在後麵,步伐沉穩速度卻不慢。
    不多時,兩人來到一間簡陋的石洞前。男人推開門,屋內彌漫著一股血腥氣。床上躺著一個麵色蒼白的女子,傷口處經過簡單的包紮,但鮮血還是在不斷地滲出。
    祁淮之走近床邊,蹲下身子查看傷勢。就在他伸出手時,那個女人驚恐地往後一縮,看向自己的眼神沒有男人的敬畏,隻有陌生和恐懼。
    見她的反應,祁淮之心下了然,她應該是個玩家。而來自記憶和本能的醫術也在告訴他,麵前這個女人並沒有受傷,這個傷口是假的。
    “巫醫,栗流了這麽多血,她還好嗎?”男人焦急地詢問,又說道:“栗沒有用草藥,這樣止血有用嗎?”
    隨著男人這句話,女人的臉色忽然變得緊張,盡管有記憶和身體本能,但她依舊不敢去捕獵,便假裝自己是受了傷。
    沒想到她這樣的包紮手法就已經ooc了,不過男人一時著急沒有意識到,現在這樣一提怕不是要被判崩人設。
    機製也沒有饒過她,ooc值居然直接掉了四點。鄭明栗幾乎要絕望了,麵前還有一個充滿威懾力的巫醫,他肯定能看出自己並沒有受傷,難道自己開局就要死了嗎?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緊接著,一群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正準備說些什麽就看到了祁淮之,立刻老實得和鵪鶉一樣。
    為首的男子披著一條短披風,麻布編上了鳥類黑色尾羽,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巫醫,栗違反族規私自捕獵,理應由我們處置。”
    祁淮之緩緩站起身,透過麵具冰冷地注視著對方:“傷者在前,我身為巫醫,治病救人乃分內之事。你們若要懲處,也得等她傷勢好了再說。”
    鄭明栗躺在床上冷汗直流,聽了為首的那個男人的話隻覺得自己要命喪於此了,她不敢在眾人眼皮子底下裝傷,隻好提前偷溜出去做假的傷口,沒想到這還犯了族規。
    不過出乎她的意料,巫醫似乎沒看出來自己是裝的,而且還替她說話。鄭明栗默默祈禱著巫醫趕走那群人……然後他發現自己是假裝的怎麽辦,找一個什麽借口呢?
    那群人聽到祁淮之的話,雖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反駁。為首的男子咬咬牙道:“我們聽巫醫的,隻是族規不容冒犯。待她傷勢好轉,定要按族規懲處。”說完便帶著人退了出去。
    祁淮之重新蹲下身子,聲音威嚴又帶著溫柔說:“別擔心,我會幫你處理好的。”鄭明栗瞪大了眼睛,剛要開口,祁淮之便阻止了她:“噤聲。”
    祁淮之開始假裝處理傷口,借著草藥的遮掩迅速畫出兩道抓痕,然後不著痕跡地讓旁邊焦急的男人看到。
    男人看到之後鬆了口氣,對躺在床上的鄭明栗說:“太好了,栗,你的傷口不嚴重,你不會死了。”鄭明栗尷尬地點了點頭,想和祁淮之說些什麽,但祁淮之已經收拾好了藥箱離開了。
    祁淮之原路返回,路上遇到的族人都乖巧地向他問好,而他隻是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巫醫就是這樣一個人設,嚴肅沉默,平時除了治療族人幾乎不說話。
    從外麵回來又和其他族人的石洞進行了對比,巫醫的木屋確實更加豪華精致。回到房間,祁淮之關上門脫下外衫就根據記憶開始捏草藥丸子。
    聞所未聞的草藥被祁淮之捏在手中,有毒的,無毒的,混在一起之後有毒的……就像是小朋友過家家一樣,祁淮之滿懷興味地做了不少,又分門別類地收好。
    這可不算是ooc,巫醫本就對醫術有著狂熱的愛,祁淮之的這一番舉動可太符合人設了。那麽隨身裝幾瓶也很正常吧?
    不過研磨草藥也不是個輕鬆的活,盡管沒做多少,天還是擦黑了。巫醫是不需要自己準備食物的,族中半大的孩子們會負責製作食物送到巫醫門口。
    巨大的樹葉包裹著烤肉,肉中的腥膻味還在,但火候不錯,又加了些沒嚐過的調味料,味道有些詭異但還是可以接受的。
    就在祁淮之吃到一半時,忽然又響起了敲門聲,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巫醫,我的孩子說牙疼,往外吐血,該怎麽辦呢?”
    祁淮之放下手中的食物,擦幹淨手後戴上了麵具,拿起藥箱打開門。門外站著一位麵容憔悴的婦人,眼中滿是擔憂。祁淮之示意婦人帶路,跟著她來到另一間石屋。
    石屋裏,一個小男孩捂著腮幫子在床上打滾,嘴邊還有血跡。祁淮之靠近查看,發現男孩並非普通病症,而是中了一種罕見的毒。
    他轉頭看向婦人,聲音低沉地說:“孩子是被人下毒了。”婦人驚惶失措,連忙哭著求祁淮之救治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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