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藥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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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著手裏的茶杯,祁淮之忽然反應過來,一個有鐵器又有瓷器的地方文明程度應該不低了,住在山洞可以理解為地理因素,但為什麽吃食還和原始部落一樣?不過有可能是因為與世隔絕太久。
    可惜這些話說出來就要ooc的,沒有辦法證實。祁淮之把問題咽下,抬頭看向蠱師:“他現在怎麽樣?”
    問的是小男孩,蠱師明白他的意思,便回答道:“我從那幾個人身上找出了殘毒,已經配出來解藥了,不過我的醫術沒有你好,可能效果不太好。”
    蠱師有些心虛地目移了一瞬,他把殘毒和黑尾都拌在一起,又加了些草藥直接給小男孩灌了下去。小男孩本身就沒有意識,差點被這團不明物體噎死,好不容易塞進去又連帶著一大團黑色的血塊吐了出來,幾番折騰,小男孩沒被毒弄死,倒是差點栽在蠱師手裏。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蠱師猛地起身拿起麵具扣在祁淮之臉上。祁淮之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沒有戴麵具,身上還穿著那身拖地的外衫,麵具倒是被拆掉了。
    威嚴又沒有感情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蠱師感覺被這灼熱的眼神燒得刺撓,但又不敢表現出來,好在來人拯救了他。
    來人是巫祝,他身形高大,進來之後屋裏的空間一下子變得狹小起來。要知道祁淮之的身高可是有187,進入巫醫的皮套也不覺得視角有所變化,顯然身高也是差不多的。
    而巫祝看著比祁淮之還要高一個頭,和蠱師站在一起的時候幾乎可以用咯吱窩夾住蠱師的頭。
    不過他雖然身形高大,性格卻十分柔軟,伸出手摸了摸祁淮之的腦袋,又拍拍蠱師的肩,還伸手把公雞抱在懷裏。在巫祝伸手的時候,祁淮之看見他的胳膊上畫滿了紅色的印記。
    除了胳膊上的紅印,巫祝的衣服也是紅色,飄逸的長袍被一根串著獸齒的黑色細繩束在腰間,頭上帶著一頂紅紗帷帽,半遮半掩間可以看見他溫和的眉眼。
    巫族向來神秘,祁淮之對這些隱世不出的文化沒什麽了解,隻能從記憶裏猜出這大概是祭祀和祈禱所需要的。
    這麽一想祭祀應該就在大後天了,祁淮之心中一動,如果是他,也會選擇在敵人祭祀時下手。於是他裝作不經意地問道:“祭祀準備的如何了?”
    巫祝笑了笑,聲音溫和而渾厚:“已經準備好了,不過昨天出了些麻煩,現在召集了族人重新排查。”
    巫祝忽然彎下腰,隔著帷帽的紅紗和祁淮之額頭貼著額頭,他輕聲訴說著,仿佛在祈禱一般:“祁,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不能錯過祭祀。”
    蠱師哼笑一聲:“他可是巫醫,一定很快就好了。”聽了蠱師的話,巫祝無奈地笑了笑,抬手按在蠱師的肩上:“鄞,你要好好穿衣服。”
    祁淮之看見蠱師身上竄起了一片雞皮疙瘩,身上的紋身似乎也跟著動了起來。鄞訕笑一聲,巫祝脾氣好,但也非常愛操心,每次讓他看見自己沒穿上衣都要被念叨。
    祁淮之心裏默默記下“鄞”這個名字,無論從記憶還是和蠱師相處看來,巫醫和蠱師兩人關係匪淺,卻不知為何不知道蠱師的名字。巫祝抱著公雞又叮囑幾句後便離開了。
    蠱師鄞鬆了口氣,轉頭對祁淮之尷尬一笑。祁淮之微微勾唇:“看得出來他很關心你。”鄞撇撇嘴:“別說這種話。”但態度卻是很坦然地接受了。
    鄞看著祁淮之臉上的麵具欲言又止,卻被外麵的敲門聲打斷:“巫醫,我的孩子醒了,麻煩您來看一看。”
    鄞本想代替祁淮之去看看,沒想到被祁淮之製止了,他說:“我覺得出去走一走更好。”鄞知道他是個有主意的,便扶著他一起出門。
    到了山洞之後祁淮之給小男孩檢查一番後說道:“毒素已清大半,再調養幾日便可痊愈。”女人又是連連感謝。
    鄞好奇地問:“你怎麽懂這麽多?”祁淮之瞥他一眼,知道這人的性子就是不著調,沒有回答他的必要。果然鄞也沒有多問,又把祁淮之扶了回去。
    這一路到底耗費精力,祁淮之回到木屋後便靠坐在椅子上休息,鄞忙前忙後地端來了許多“食材”,哪怕是見識過無限世界的菜色,祁淮之還是無法接受把蛇蟲鼠蟻放進嘴裏。
    歎了口氣,祁淮之吊起一口小鍋熬起藥膳來。他體內的蠱已經清理幹淨,身體還有些虛弱,記憶中有不少可以滋養身體的藥膳配方。他選了一個尚且可以接受的,然後看向鄞。
    鄞被盯得一個哆嗦,然後嘟囔著:“怎麽了?有什麽事你說啊,幹嘛這樣盯著我?”祁淮之指著那隻吊鍋:“我需要一條四兩重的鱔魚。”
    “你不會是要我去弄吧?”但鄞這話沒問出來,光是對視就看出來祁淮之就是那個意思。鄞倒是可以找族人來抓,但他作為蠱師抓一條鱔魚還是手到擒來的,便直接轉身出去了。
    不多時,鄞就拎著一條鮮活的鱔魚回來了,不過祁淮之還是高看了自己,這種帶著粘液亂扭的東西還是不好處理。好在鄞很有眼色,不知從哪掏出一把銀片刀,手起刀落把鱔魚腦袋切了下來。
    用熱水燙掉粘液,祁淮之用鱔魚骨熬起湯來,好在山薑之類的東西在巫醫手裏並不少見,除腥做的很好。鱔魚肉已經快被熱水燙熟,湯開之後丟了進去,又加上一些草藥,藥膳就這樣在鍋裏慢慢燉煮著,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鄞本來準備離開,但聞著藥膳的香氣又眼觀鼻鼻觀心地坐了回去,伸出手指玩弄斷掉的鱔魚頭,鱔魚的嘴巴還在一張一合,鄞就趁鱔魚張嘴的時候把手指伸進去,合上的時候再縮回來。
    突然,屋外傳來一陣喧嘩聲,鄞一個走神被鱔魚緊緊咬住,痛得“嘶”了一聲。他的血是有毒沒錯,奈何鱔魚隻剩一個頭。
    祁淮之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隻見一群族人圍著一個陌生男子,男子渾身狼狽卻透著一股倔強。
    難道又是一個外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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