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麵麵相覷，可是什麽都沒有發生，純白空間隻是一閃而過兩人便回到了活動室。
    祁淮之看向那架鋼琴，也沒有了那種莫名的悸動。
    “怎麽了？”祁熙年看向祁淮之，有些不明所以：“這是失敗了？”
    祁淮之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剛才那片純白空間給我的感覺很熟悉。”
    “那個純白空間和你來到這裏有關嗎？”祁熙年對自己的思路還是很敏感的，也明白了祁淮之話中的未盡之意。
    祁淮之點了點頭，他現在有些擔心對方會被牽連進無限遊戲。盡管他很享受那種在危險中徘徊的感覺，卻對還是個少年的自己充滿了保護欲。
    祁熙年走到鋼琴旁，輕輕按了幾個琴鍵，清脆的聲音在活動室裏回蕩。
    “也許我們忽略了某個關鍵因素。”他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時，祁淮之注意到鋼琴凳下露出一角紙張。他彎腰撿起，發現上麵畫著幾個奇怪的符號，看起來像是小朋友留下的隨筆塗鴉。
    “熙年，你看這個。”
    祁熙年湊過來仔細端詳：“這會不會跟剛剛的事情有關？說不定解開這些符號的秘密就能再次進入那個空間找到答案。”
    祁淮之點了點頭收起那張紙準備離開，卻看見門後畫著一個符號，正是紙上的符號之一。
    正準備回頭告訴祁熙年，麵前的場景卻猛地變化，祁淮之重新回到了書房，那個漂浮著的相冊翻過了那一頁又急速翻頁起來，最終停在了他畢業演講的那一張。
    祁淮之已經明白了流程，伸手觸碰了相片，麵前的畫麵旋轉，他出現在那個熟悉的位置上。
    祁熙年正在妙語連珠地演講，就看見台下忽然出現了那個消失了一年多的自己。對方依舊穿著那身運動裝，在一眾西裝革履的校領導中格格不入，但似乎沒有人發現他的不同。
    演講卡頓了一下，祁熙年清了清嗓子繼續自己的思路，優秀的演講得到了台下師生的認可，他微微鞠躬下台，在後台等待著對方找過來。
    之後就是畢業舞會了，禮堂中吵吵嚷嚷，穿著精致禮服的學生們趁機邀請crush共舞，祁淮之穿過人群走向祁熙年。
    “你怎麽突然出現在這兒？”祁熙年問道，他手裏端著一杯沒什麽度數的紅酒，祁淮之忽然覺得他似乎和曾經的自己有些不同了。
    祁熙年像是被助長的苗，因為提前見過祁淮之的樣子，已經不知不覺地向祁淮之的樣子靠攏。
    祁淮之拿出那張畫著符號的紙：“我想這東西是關鍵，它好像能影響空間轉換。我剛看到門上有這個符號，還沒來得及讓你看就回來了。”
    祁熙年垂下眸子，自己的一年時光對祁淮之來說隻是一個“剛剛”嗎？他整理思緒道：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些符號主動操控時空？”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誌在必得的興奮。
    不過祁熙年可沒打算就這樣放過祁淮之，他把那杯明顯喝過的紅酒遞給祁淮之：“你答應我的事可沒做到，總得賠罪吧？”
    祁淮之有些無奈，他也沒想到自己會突然被傳送走啊，看著少年好像惡毒反派的表情笑了笑，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我記得你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成年了？”祁淮之問道，祁熙年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伸手摸了摸祁熙年的頭，少年有些抽條了，也明顯有了鍛煉的痕跡，不過還是沒有祁淮之高的。
    祁淮之笑道：“想喝的話可以試試有度數的了。”
    這是嘲笑自己喝沒度數的？祁熙年掛上禮貌疏離的笑轉頭就走，心裏倒計時結束，祁淮之握住了他的手腕：“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祁熙年不知怎麽對這個年長的自己就是有些說不上來的親昵，說出來的話和撒嬌似的：“我小人小量，偏就不原諒你。”
    祁淮之無奈地歎了口氣，想了想之前哄人的那些小花招，從係統格子裏掏出一塊當做應急儲備糧的巧克力遞過去：“那這個當作賠禮？”
    祁熙年接過巧克力，哼了一聲算是勉強接受，嘴上卻還在嘲諷：“我什麽時候愛吃巧克力了？”
    揉了揉少年噴了發膠的頭發，兩人將注意力重新放回那張紙上的符號。祁熙年提議道：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嚐試在這個空間尋找看看有沒有符號，看看會不會能觸發什麽新的變化吧。”
    於是他們在禮堂各個角落搜尋，終於在舞台背後的幕布上又發現一個符號。當祁淮之觸碰到這個符號時，周圍景象一陣扭曲，他們竟來到了一個陰森的古老城堡。
    城堡彌漫著神秘氣息，頂上被掛上了一層層黑紗，一群烏鴉站在上麵側著腦袋看著下麵的兩人。
    “你的記憶裏來過這裏嗎？”祁熙年問道。祁淮之搖了搖頭，兩人並肩走了進去。
    牆上掛著一幅幅奇異畫像。沿著走廊前行，他們聽到隱隱約約的鋼琴聲，隨著他們的腳步逐漸清晰激烈，似乎在身後追趕他們一般。
    尋聲而去，看到一間密室中有一架正在自己發出聲音的鋼琴，以及一套桌椅和一個巨大的書架。
    擺著插花和茶杯的小圓桌上有一本散發微光的書冊。打開書冊，裏麵全是各種符號及對應的時空解讀。
    似乎簡單地過了頭，兩人對視一眼，還有些疑慮時城堡突然劇烈搖晃起來，仿佛要坍塌一般。
    看來無論如何都必須盡快離開，祁淮之快速翻閱著書冊想要找出有關的線索，其中有幾個眼熟的正是被記錄在他口袋裏那張紙上的。
    是尋找線索還是查看符號？
    祁熙年直接撕下書冊上記錄那些符號的那張紙遞給祁淮之，而後自己快速翻閱起來。可是城堡塌的速度太快，他翻了兩三頁的功夫便眼前一陣白光，兩人回到了禮堂後台。
    祁淮之掏了掏口袋，隻有琴房的那張紙，書冊裏的那張已經消失了。兩人的麵色都不太好，這不就是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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