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馬家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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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的天際,魚肚白悄然泛起,宛如一張巨大的宣紙被輕輕暈染。洛塵凝視著小屋中老太太的遺體,仿佛在與過去的時光作別。他送走了老太太,抬頭望向天空,此時天色已亮。洛塵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二叔公的紙紮店走去。
    來到鎮子東邊的紙紮店,洛塵看著在櫃台前忙碌的朱大常。洛塵走上前去,輕聲問道:“小哥,二叔公起來了嗎?”
    朱大常看到洛塵,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宛如春日裏綻放的花朵。他說道:“原來是洛塵道長早上好,二叔公剛剛起來,正在吃早飯呢。您也知道,老人家牙口不好,吃得慢些。我這就帶您進去。”洛塵微微點頭,跟隨著朱大常走進紙紮鋪。
    走進紙紮鋪洛塵就看到了不遠處坐在八仙桌旁邊細嚼慢咽喝著白粥的二叔公,二叔公也看到了洛塵笑著說道:“洛塵,你怎麽來了,”
    這些天二叔公也知道了洛塵在鎮子上免費給那些貧困的人看病,這讓二叔公對洛塵的感官很好,二叔公接著說道:“你還沒吃早飯吧,來一起吃一些,”
    洛塵笑著說道:“我已經辟穀了好久沒吃東西了,既然二叔公邀請我自然要吃一些,”
    二叔公高興的點點頭,朱大常也是趕緊去拿了一份碗筷,洛塵接過和二叔公一邊吃一邊聊了起來,二叔公聽到洛塵是想讓二叔公準備一副棺材給鎮子北邊的老太太的時候,二叔公有些情緒低落:“哎,還是走了嗎,走了也好,這輩子她的生活真的是太苦了,”
    洛塵也是點點頭說道:“昨天晚上我送她下了地府,是黑白無常二位陰帥來接的人,老人家幾輩子都是善人,說不定能在地府混一個職位也說不定,對於有功德的人地府也不會強製的讓人去投胎,甚至還能成為地府的辦事人員,雖然是最低級的,但是那是有地府編製的辦事員,”
    二叔公聽到也是一愣,震驚的看著洛塵,他聽到了洛塵說了昨晚上來接人是黑白無常二位陰帥,這也讓一邊聽著二人說話的朱大常有著不敢相信,
    感覺洛塵說的就有些離譜了,二叔公:“傳說之中能讓黑白無常二位陰帥帶走的人要麽是大惡之人,要麽是大善之人,沒想到啊,孫老婆子還是大善之人,”
    洛塵也是點點頭:“老人家一身雖然貧苦但是她是善人,既然老人走了,也是要讓她入土為安的,這是五十大洋,還請二叔公請人操持一番,”
    二叔公聽到洛塵的話,看到洛塵拿出來的大洋本想推辭一番最後點點頭說到:“好,這個事情交給我,”
    洛塵聽聞,微微頷首,旋即轉過頭,目光如炬地凝視著朱大常,沉聲道:“大常兄弟,我觀你印堂發黑,猶如烏雲蔽日,命中犯煞,怕是有血光之災臨頭,甚至可能有性命之憂啊!”
    二叔公聽到洛塵這番話,頓時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宛如一隻警覺的老貓,轉頭望向朱大常。原本那渾濁的老花眼,此刻竟好似瞬間變得清澈明亮,仿佛能洞察一切,他緊緊盯著朱大常的眉宇之間,最終也是開口說道:“怎會如此?我看大常應是長壽之相啊,這孩子自幼就老實本分,聽話乖巧,雖說脾氣有些衝動,但也是心地善良,與人為善啊!”
    二叔公凝視著洛塵,言辭懇切地說道:“洛塵啊,你看看能否幫幫大常,他家如今已是無人,倘若他有個三長兩短,那可真是要斷了香火,成了絕戶啊!”
    洛塵嘴角微揚,輕笑著說道:“既然身為我茅山弟子,我定然會助大常一臂之力。此乃他命中之劫,隻要安然度過,大常兄弟日後必定一路坦途,順遂無虞,甚至有望開枝散葉,家族昌盛。”
    二叔公聞聽此言,趕忙起身,言辭懇切地說道:“那就多謝洛塵了。”
    二叔公看著朱大常那呆若木雞的模樣,揚起手掌,照著其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嗬斥道:“臭小子,發什麽愣呢!這是在救你的命啊,還不趕緊謝過洛塵!”
    朱大常此刻也如夢初醒,深知自己可能命懸一線,二叔公正在懇求洛塵救他。
    朱大常本就是個爽直之人,當下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高聲喊道:“洛塵兄弟,從今往後,你就是我朱大常的大恩人!我定會為你立長生牌,世代供奉,以報此恩!”
    洛塵聽到臉色一黑最後說到:“大常兄弟,你快起來,不用這樣以後你跟著二叔公好好學習就好了,之後事了請我吃一頓好的,”
    朱大常聽到也是點點頭高興的起來了,之後洛塵和二叔公一起處理了孫婆婆的後事,洛塵也就回歸到了他的日常看病的生活之中,
    數日之後,小鎮口緩緩走來一隊人,為首的三個男子身著白色緊身道袍,宛如三顆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輝。洛塵微微感應了一下,這幾人的修為不過是術士中期的水平罷了。在馬車之中,是一名懷胎近八月的女子,宛如一朵嬌弱的花朵,惹人憐愛。
    而在其後,八個男子抬著一口棺材,那棺材仿佛是一座沉重的山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這一行人的到來,宛如一陣寒風,吹過本來熱鬧的街道,頓時,街道變得冷清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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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皆言,看到死人乃是不祥之兆,於是紛紛回避。洛塵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一行人從他的攤位前走過,仿佛在看一場無聲的戲劇。
    待那一群人漸行漸遠直至身影消失不見之後,原本安靜下來的街道瞬間又變得喧鬧嘈雜起來。人們三五成群地圍聚在一起,交頭接耳,紛紛議論著到底是哪戶人家有人不幸客死異鄉,居然能弄出這般浩大的聲勢來。
    站在人群之中的洛塵,此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笑容。他在心中暗自思忖道:“嘿嘿,這場精彩絕倫的好戲啊,如今才剛剛拉開帷幕呢!”
    沒過多久,就有一些消息極為靈通的人士迫不及待地開始在大街小巷傳播起這個驚人的消息來。隻見街頭那個平日裏遊手好閑的二流子李二狗,扯著嗓子大聲嚷嚷道:“你們可都聽說啦?這次出事的竟然是咱們鎮子裏馬家的馬林祥呐!聽說是在外麵不小心染上了什麽要命的惡疾,結果就這麽一命歸西嘍!”
    這一消息一經傳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迅速在整個小鎮裏蔓延開來。隨後,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討論的行列當中,大家七嘴八舌地數落著馬林祥往日在鎮子裏的種種劣跡和不堪行徑。有的說他整天沉迷於吃喝玩樂,揮霍無度;有的指責他嫖娼賭博,敗壞家風;還有的說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敗家子,把家裏的錢財都給敗光了。總之,各種難聽的話語不絕於耳,仿佛要將馬林祥生前的所有罪過都一一揭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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