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人鬼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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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間晨霧尚未散盡,洛塵跟著傲天龍和敖凝霜的腳步,在蜿蜒的山路上已經跋涉了兩天。這一路行來,雖說是趕路,卻也不失趣味。
    敖凝霜作為傲天龍的養女,性格大大咧咧,一路上像隻歡快的小鳥,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洛塵雖說身為小師叔,可年紀與敖凝霜相仿,也不喜歡端著架子,兩人一路有說有笑,倒像是一對相識多年的好友。
    傲天龍走在前方,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兩人,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他這個養女,自小跟著他在塞外長大,雖說被他嚴加管教,可那活潑的性子卻怎麽也改不了。不過也好,在這江湖中,能保持一份天真爛漫,倒也是難得。
    兩天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當三人終於來到張家界時,已是正午時分。遠遠望去,張家界的集市熱鬧非凡,人聲鼎沸,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敖凝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仿佛一隻被放飛的小鳥,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掙脫了傲天龍的束縛,朝著集市飛奔而去。
    洛塵看著敖凝霜歡快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加快腳步跟了上去。集市上,各種攤位鱗次櫛比,有賣山珍野味的,有賣手工藝品的,還有賣小吃零食的。敖凝霜這裏看看,那裏瞧瞧,每看到一樣新奇的東西,都會忍不住停下來仔細端詳。
    "小師叔,你看這個糖葫蘆,紅紅的,看起來好好吃啊!" 敖凝霜指著一個賣糖葫蘆的攤位,眼睛裏滿是期待。
    洛塵笑著走過去,買了兩串糖葫蘆,一串遞給敖凝霜,一串自己拿著。敖凝霜接過糖葫蘆,高興得像個孩子,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甜甜的糖衣裹著酸甜的山楂,在口中化開,那滋味別提多美妙了。
    兩人一路走,一路吃,敖凝霜看到喜歡的小零食,洛塵都會毫不猶豫地買下來。什麽桂花糖、栗子糕、核桃酥,不一會兒,洛塵的手上就掛滿了大包小包。敖凝霜跟在洛塵身邊,吃得不亦樂乎,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不知不覺,兩人來到了傲天龍定好的客棧。客棧是典型的木質結構,古色古香,門口的招牌隨風搖曳,發出 "咯吱咯吱" 的聲響。
    走進客棧,隻見裏麵熱鬧非凡,食客們坐在桌前,大快朵頤,歡聲笑語此起彼伏。
    傲天龍早已在二樓的雅間等候,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飯菜。
    紅燒肉、清蒸魚、香菇燉雞,還有幾樣時令蔬菜,香氣撲鼻,讓人垂涎欲滴。
    敖凝霜看到桌上的美食,眼睛一亮,立刻忘記了剛才的興奮,快步走到桌前,拿起筷子就要夾菜。
    "小霜,先洗手再吃。" 傲天龍看著敖凝霜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敖凝霜吐了吐舌頭,乖乖地去洗手了。
    洛塵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來,將手中的大包小包放在一旁,也坐了下來。
    "小師弟,你這樣會把她慣壞的。" 傲天龍看著洛塵手上的零食,忍不住說道。
    洛塵笑著說:"師兄,女孩子不就應該富養嗎?你看小霜,多可愛啊,整天板著臉多不好,還是多笑笑好。"
    敖凝霜洗完手回來,正好聽到洛塵的話,連忙附和道:"是啊,爹,你要多笑笑,都說笑一笑十年少,你看你這幾年,白頭發都多起來了。"
    傲天龍瞪了敖凝霜一眼,說道:"你啊,不要以為有你小師叔在這裏,我就不收拾你。吃完飯,你去買一些祭拜的東西回來。"
    敖凝霜吐了吐舌頭,乖乖地點了點頭。原來,他們此次來張家界,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祭拜傲天龍的恩師,也就是洛塵的師伯。
    當年,師伯在張家界一帶行俠仗義,深受百姓愛戴,後來不幸遇害,葬在了這裏。每年的這個時候,傲天龍都會前來祭拜。
    "小師叔,你也和我一起去看看吧,好不好?" 敖凝霜轉頭看著洛塵,眼中滿是期待。
    洛塵笑著點了點頭,說:"好,趕緊吃飯吧,我在山林裏快一個月了,難得吃一頓好的,可不能辜負了這滿桌的美食。"
    三人拿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洛塵一邊吃,一邊和傲天龍聊起了在深山裏采藥的經曆。"師兄,這次在深山裏,我采了一些普通的藥材,現在天地靈氣稀薄,一些珍貴的靈藥很少見了,我也是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合適的藥材用來煉丹。"
    傲天龍聽到洛塵提到煉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問道:"師弟,你還會煉丹?你現在是什麽等級的煉丹師?"
    洛塵心裏暗自得意,想在這個內門排名靠前的師兄麵前裝裝逼,便故意賣了個關子,說:"還可以,煉丹的手藝還行,不過也就是略懂皮毛而已。"
    傲天龍顯然對洛塵的回答不太滿意,繼續追問道:"師弟,你就別賣關子了,煉丹師在江湖中可是稀缺人才,尤其是高階煉丹師,更是千金難求。你就如實說吧,你到底是什麽等級?"
    洛塵見傲天龍如此執著,便不再隱瞞,說:"不瞞師兄,我現在可以煉製地級的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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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天龍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地級煉丹師,在整個茅山派中,也沒有幾個啊。在修煉界也是大師級的人物,
    要知道,煉丹師的等級每提升一品,都難如登天。洛塵這麽年輕,就已經是地級煉丹師,前途不可限量啊。
    敖凝霜聽到洛塵是地級煉丹師,也是一臉驚訝,說:"小師叔,你好厲害啊,沒想到你不僅法力高強,連煉丹都會,以後我要是受傷了,就找你要丹藥了。"
    洛塵笑著說:"沒問題,隻要你不嫌棄我的丹藥不好就行。"
    傲凝霜聽到洛塵的調笑說到:“小師叔,你也太裝了啊,地級煉丹師啊,地級的丹藥都嫌棄不好,我怕是大傻子,”
    洛塵聽到傲凝霜的話也是哈哈一笑:“好,等安頓好了,小師叔我送你一些保命的丹藥和符籙,”
    傲凝霜點點頭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吃完飯後,敖凝霜和洛塵便一起去購買祭拜的東西。
    集市上,賣祭拜用品的攤位不少,兩人找了一家看起來比較齊全的攤位,開始挑選起來。香燭、紙錢、供品,洛塵轉了一圈都沒看到自己需要的,
    對於他們這些修道的人老說,知道地府在每一個地方都設有陰錢司在陽間的代理人,後期九叔就是陰錢司在陽間的代理,等下去之後可能就能成為司主,而去印製陰鈔也是積攢功德的方式,
    走了一圈洛塵打聽了一圈才知道在西街口有一家裝門售賣陰鈔的店鋪,洛塵帶著傲凝霜就開始在店裏一樣一樣地挑選,敖凝霜雖然平時大大咧咧,可在這件事上,卻格外認真。
    "小師叔,你說師祖會喜歡這些供品嗎?" 敖凝霜拿著一個精致的點心,問道。
    洛塵笑著說:"師叔一生行俠仗義,心懷天下,隻要我們心懷敬意,他老人家一定會喜歡的。" 敖凝霜點了點頭,認真地將點心放進籃子裏。
    洛塵信步走到櫃台前,目光隨意一掃,突然定在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上。他心中一動,原來這家店的主人竟然是大貴!洛塵不禁想起,大貴似乎是張家口人,而那奇幻門也在張家口。可如今,大貴怎麽會出現在張家界呢?
    帶著滿心的疑惑,洛塵嘴角含笑,對著正埋頭看賬本的大貴朗聲打招呼道:“大貴師兄,好久不見啦!”
    大貴聽到聲音,猛地抬起頭來,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麵前的洛塵。他定睛細看,隻見洛塵身旁還站著一個身穿狼皮襖子的小姑娘,以及一個身著青色道袍、背負劍匣的年輕道人。
    大貴凝視著洛塵,腦海中迅速閃過一些記憶片段,似是想起了洛塵的身份,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脫口而出道:“你是洛塵師弟!你怎麽會在這裏?這位是……”他的目光轉向傲凝霜,眼中露出詢問之意。
    洛塵見狀,連忙笑著介紹道:“這是傲凝霜,她是天龍師兄的女兒。師兄,你們不是在張家口嗎?怎麽會來張家界,還在這裏開了家店鋪呢?”
    大貴聽到洛塵的解釋後,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他滿心歡喜地問道:“天龍師兄也來了嗎?太好了!他人呢?怎麽沒見他過來?他現在在哪裏呀?真沒想到天龍師兄的女兒都長這麽大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我們都已經十八年沒見麵了呢!”
    洛塵麵帶微笑,緩緩地回答道:“天龍師兄在客棧裏呢。這次他們過來主要是為了祭拜師叔的。”
    大貴一聽,笑容更加燦爛了,他連忙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趕緊一起去接天龍師兄吧!這麽多年沒見,我可真是太想念他啦!”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傲凝霜看到了圓滾滾、胖嘟嘟的大貴,她急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禮,說道:“傲凝霜拜見師叔!”
    大貴見狀,趕忙笑著回應道:“哎呀,不必如此客氣,好孩子!咱們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麽見外啦!來來來,快跟我一起去接你爹,到了這裏就跟回家一樣哦!”
    洛塵和傲凝霜在大貴要求下,也領著大貴一同來到了客棧。當傲天龍的目光落在大貴身上時,他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快步上前緊緊握住大貴的手,激動地說道:“師弟啊,真是好久不見啊!”
    大貴的眼眶有些濕潤,他哽咽著回應道:“師兄,我們都快八年沒見了啊!”
    傲天龍用力地握了握大貴的手,感慨地說:“師弟,不止啊,咱們可是足足有十八年沒見了啊!”
    洛塵站在一旁,看著師兄弟二人如此親密無間,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嘴角也微微上揚。然而,就在下一秒,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大貴突然猛地甩開傲天龍的手,滿臉怒容地吼道:“你這老鬼,你怎麽還沒死啊!我還以為你早就死在外麵了呢!你怎麽又跑回來了?”
    麵對大貴的質問,傲天龍並沒有生氣,反而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嘲諷道:“嘿,我要是早死了,誰來給你扶靈啊?”
    就在這時,傲凝霜突然聽到了自己父親和師叔之間的爭吵聲,她心中一驚,急忙想要上前勸阻。然而,還沒等她邁出腳步,就被一旁的洛塵迅速地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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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塵臉上露出一抹微笑,輕輕地搖了搖頭,對傲凝霜說道:“我們就乖乖地在旁邊看戲吃瓜吧,這可是大人們之間的事情,我們小孩子還是不要插手為好哦。”
    傲凝霜聽了洛塵的話,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她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和師叔,隻見他們針鋒相對,互不相讓,氣氛十分緊張。
    過了一會兒,傲凝霜悄悄地湊近洛塵,壓低聲音對他說:“小師叔,我跟你說哦,在塞外的時候,我聽我爹說師叔不僅倒黴透頂,而且一點用處都沒有,還長得胖嘟嘟的呢!”
    洛塵聞言,不禁啞然失笑。他伸出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傲凝霜的後腦勺,笑著說道:“小丫頭,可別亂說話喲!你師叔雖然看起來是胖了那麽一點點,但他可是地府陰錢司的代理人呢,本事可大著呢!”
    就在此時此刻,傲凝霜和洛塵都完全沒有察覺到,大貴和傲天龍的瞳孔正緊緊地收縮著。這兩個人凝視著眼前這個分別了整整十八年的師兄師弟),心中湧起了無盡的感慨。
    傲天龍不禁回憶起當年的情景,那時候他的師父生命垂危,臨終前特意將他叫到床邊,詢問他對師妹的心意。其實,在他的內心深處,一直都有著師妹夢姑的一席之地。然而,當師父告訴他師妹已經懷有三個月身孕時,他的世界瞬間崩塌了。
    他原本以為這個孩子是師弟大貴的,所以在那一刻,他猶豫了。他本想再和師父好好談一談,可師父卻讓他慎重考慮。最終,他沒能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而師妹也在不久之後跟了師弟大貴。
    心灰意冷的傲天龍,帶著師父的家傳寶物“太上九王斬妖劍”,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師門,遠赴塞外。這一去,便是漫長的十八年。
    而此時此刻,大貴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了當年的情景。那時候,他的師父,也就是他的嶽父大人,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在師父的病榻前,大貴被召喚到床邊,接受師父最後的囑托和詢問。
    大貴至今還記得當時的情景,他的師父麵色蒼白,氣息微弱,但眼神卻依然犀利。師父問他:“你的師妹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你願不願意娶她?”大貴心裏一緊,他知道這個問題的分量。畢竟,師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他並不清楚。
    大貴猶豫了一下,然後鼓起勇氣問道:“這孩子是師兄的嗎?”然而,師父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默默地看著他。大貴的心中愈發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局麵。
    就在大貴感到有些絕望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一貫的特點——臉皮厚。於是,他決定用自己的花言巧語來打動師父。大貴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著一些甜言蜜語,強調自己對師妹的感情以及對這個家庭的責任。
    也許是被大貴的真誠所打動,也許是師父已經沒有太多的精力去計較,最終,師父同意將師妹許配給他。盡管師妹已經有了身孕,大貴還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然而,當孩子出生的時候,大貴的心情卻一下子跌入了穀底。他急切地詢問穩婆,孩子長得像不像自己。穩婆的回答卻讓他如墜冰窖——孩子一點也不像他。
    這個答案對大貴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他開始懷疑師妹和師兄之間的關係,也對自己的婚姻產生了動搖。但這麽多年來,他和師妹一直沒有再生育第二個孩子,他漸漸地把運高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全心全意地撫養他長大。
    如今,大貴辛辛苦苦把兒子養大,卻沒想到那個負心漢竟然回來爭奪家產,這讓他怎能不憤怒呢?
    如果洛塵知道兩個人的內心戲這麽吩咐,他肯定是會拿個瓜在一邊看一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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