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塵緣?鬼母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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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的蟬鳴裹著熱浪鑽進塵緣小築,洛塵正蹲在院壩裏給靈米田澆水。這季靈米種了新兌換的 “抗邪品種”,稻穗泛著淡紫光澤,王小亞說這是 “靈脈能量浸潤的征兆”—— 自從上次修複徐姣姣汙染的支線後,小築的靈米田越來越像 “靈脈緩衝帶” 了。
    “洛老板!洛老板!”
    急促的呼喊聲從門口傳來,一個穿粗布短打的中年男人跌跌撞撞跑進來,褲腳沾著泥,草帽歪在一邊,正是月牙村的熟客李大叔 —— 每周都會來買靈米喂家裏的牛。
    “李大叔,怎麽了?” 洛塵放下水桶,遞過一碗涼茶。
    李大叔灌下大半碗,喘著氣說:“村裏出事了!最近天天丟家畜,昨晚我家的豬憑空消失,今早鄰居家的雞全死了!半夜還能聽到嬰兒哭,可全村沒一個剛出生的娃啊!”
    洛塵指尖凝出一縷靈力,探向李大叔的肩膀 —— 果然沾著極淡的陰寒靈息,靈息裏混著一絲奶香,卻又夾著家畜的腥氣,很是怪異。更異常的是,院壩裏的靈米穗竟集體朝西北方向傾斜 —— 正是月牙村的方向,口袋裏的靈體追蹤儀前文獎勵)突然震動,屏幕顯示 “低危靈體波動,關聯靈脈支線”。
    “係統,打卡。” 洛塵在心裏默念,目光鎖定西北方。
    “叮~月牙村方向靈息異常點)簽到成功!
    獲得【1. 靈息分類儀科技道具)】:掌心大小的銀色儀器,可實時分析靈息成分,標注 “執念類型”“危害等級”“能量來源”,對 “混合靈息” 識別精度達 90;
    獲得【2. 百年修為丹 x2能量道具)】:朱紅色丹藥,服用後可快速補充百年金仙靈力,無副作用,可贈予他人使用。”
    洛塵將修為丹遞給趙吏和王小亞各一顆:“以備不時之需。” 此時冬青從便利店趕來,剛進門就聽到 “嬰兒哭”,立刻露出同情的表情:“是不是有迷路的小鬼?我們去幫幫他吧!”
    趙吏斜了他一眼,叼著煙說:“收起你那套聖母心。冥界見多了抱著‘愛’的名義害死人的鬼魂 —— 先查清楚是怎麽回事,再談幫不幫。”
    洛塵補充道:“李大叔說家畜死得蹊蹺,靈息裏有問題。我們先去村裏看看,記住:善良要有底線,不能為了同情一個,害了一群。”
    冬青愣了愣,攥了攥拳頭:“我知道了。”
    四人驅車趕往月牙村,剛到村口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冬青的陰陽眼突然亮起:“在那邊!”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一棵老槐樹下,一個披發女鬼抱著個透明的嬰兒蜷縮在樹根旁,女鬼穿著洗得發白的碎花裙,臉上滿是警惕。
    “她看起來好可憐……” 冬青下意識想上前,洛塵伸手攔住他,打開【靈息分類儀】對準女鬼 —— 屏幕立刻顯示:“靈體:張蘭鬼母),執念類型:母愛 70,掠奪性 30,能量來源:自身魂魄 + 靈脈支線,危害等級:中危已造成家畜死亡)。”
    “別衝動。” 洛塵壓低聲音,“她的靈息裏有家畜的精氣殘留,不是單純的護子。”
    話音剛落,村東頭突然傳來 “哞 ——” 的慘叫,緊接著是村民的呼喊:“牛!我家的牛倒了!”
    四人立刻趕過去,隻見一頭黃牛躺在地上抽搐,口鼻流出黑血,眼睛圓睜,渾身的精血像是被抽幹了。靈體追蹤儀的屏幕瞬間變紅,“危害等級:高危!靈體嬰兒正處於饑餓狀態!”
    “造孽啊!這是第三頭了!” 牛主人蹲在地上哭,“再這樣下去,我們沒法活了!”
    洛塵蹲下身,指尖碰了碰牛身上的黑血 —— 血還是溫的,沾著和李大叔身上一樣的陰寒靈息。他在血跡旁輕輕敲了敲:“係統,打卡。”
    “叮~月牙村牛圈受害現場)簽到成功!
    獲得【3. 憶魂玉記憶道具)】:乳白色玉佩,觸碰殘留靈息可顯化 30 秒內的記憶片段,無靈力消耗;
    獲得【4. 驅邪米靈草道具)】:用靈米混合朱砂炮製而成,撒在門窗、牆角可形成屏障,阻擋低階靈體入侵,持續 24 小時。”
    洛塵將憶魂玉遞給冬青:“你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冬青接過玉佩,觸碰牛身上的黑血 —— 玉佩亮起,投射出一段畫麵:剛才,鬼母張蘭抱著透明嬰兒來到牛圈,嬰兒突然撲向黃牛,張蘭沒有阻止,反而按住牛的頭,任由嬰兒吸食精氣,黃牛掙紮時,她臉上滿是 “為了孩子不得不做” 的偏執。
    畫麵消失,冬青的臉色變得慘白,手裏的玉佩差點掉在地上:“她…… 她怎麽會這樣?她不是想保護孩子嗎?”
    趙吏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帶著點冷意:“執念會扭曲人的心。你覺得她護子可憐,可這頭牛是村民的生計,死了人家怎麽活?你的同情,對得起這些受害者嗎?”
    王小亞蹲下身,檢查牛的屍體:“她的力量比普通鬼母強很多,應該是沾了靈脈的光 —— 紅月後這附近的靈脈支線一直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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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塵打開靈體追蹤儀,屏幕上顯示一條淡紅色的線,從牛圈延伸向村外的山崖:“靈息源頭在那邊,我們去看看她的過去。”
    四人跟著追蹤儀來到村外的山崖下,這裏雜草叢生,隱約能看到崖壁上有抓痕。洛塵在抓痕旁簽到:“係統,打卡。”
    “叮~張蘭墜崖點真相現場)簽到成功!
    獲得【5. 共情鏡強化道具)】:青銅鏡麵,可建立靈體與生者的情感連接,讓雙方同步感知彼此的情緒、記憶碎片,持續 5 分鍾;
    獲得【6. 功德值 x300積分道具)】:可在係統商城兌換靈草、低階法器、科技輔助道具等,100 功德值 = 1 份基礎靈脈晶。”
    洛塵將憶魂玉貼在崖壁的抓痕上,這次投射出的畫麵更長、更完整:
    三個月前,張蘭在鎮上買菜時,看到人販子抱著一個嬰兒小石頭)準備上車,她衝上去搶孩子,與人販子扭打在一起,一路拉扯到這處山崖;爭執中,三人一起墜崖,人販子當場死亡,張蘭和小石頭落在崖下的樹叢裏,小石頭已經沒了呼吸,張蘭彌留之際,抱著小石頭的屍體喃喃:“媽媽會保護你…… 不會讓你有事……”
    畫麵消失,冬青的眼睛紅了:“她隻是太愛孩子了……”
    “愛沒錯,但不能用別人的命來填。” 洛塵打斷他,“你隻看到她的痛苦,沒看到村民的絕望 —— 如果我們不阻止,下次可能就不是家畜,而是人了。”
    趙吏補充:“冥界有規矩,‘執念傷人者,需強製超度’,但她的情況特殊,若能讓她自己放下執念,是最好的結局。”
    “那我們試試吧!” 冬青抬起頭,眼神不再是單純的同情,多了幾分堅定,“我想讓她知道,小石頭也不想看到她這樣。”
    洛塵點點頭,讓村民在祠堂門口撒上驅邪米,設下簡易屏障,自己則拿著共情鏡站在祠堂中央:“張蘭,我們知道你的故事,也知道你愛小石頭。出來談談吧,別再傷害無辜的人了。”
    過了約一刻鍾,祠堂外傳來嬰兒的啼哭,張蘭抱著透明嬰兒慢慢走進來,看到圍在門口的村民,她立刻將嬰兒護在懷裏,眼神凶狠:“別過來!你們要是傷害他,我跟你們拚命!”
    “我們不是來傷害他的。” 冬青上前一步,語氣溫和,“張阿姨,我知道你是為了小石頭,但你看看這些村民 —— 他們的家畜死了,沒法生活了,這不是小石頭想看到的,對嗎?”
    “我沒辦法!” 張蘭崩潰大哭,“他餓,他需要精氣才能活下去!我不能讓他再離開我一次!” 透明嬰兒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緒,突然掙脫她的懷抱,朝著冬青撲過來,嘴裏發出尖銳的嘶吼。
    “小心!” 洛塵立刻服用百年修為丹,周身撐起瑩白的靈力屏障,擋住嬰兒的撲擊。同時將共情鏡對準張蘭和冬青:“同步!”
    青銅鏡麵亮起金光,張蘭和冬青的意識瞬間連接 —— 張蘭看到了冬青眼中的畫麵:村民因家畜死亡而發愁的臉、牛主人痛哭的模樣,還有小石頭墜崖時最後的眼神 —— 不是恐懼,是對她的依賴與安心;冬青則感受到了張蘭的痛苦:失去孩子的絕望、抱著 “嬰兒” 時的欣慰、不得不傷害家畜時的愧疚。
    “小石頭……” 張蘭看著共情鏡裏的畫麵,突然癱坐在地上,透明嬰兒失去她的執念支撐,開始變得透明,“他早就走了,對不對?是我不肯接受……”
    “是執念讓你誤以為他還在。” 洛塵蹲下身,遞給她一塊安魂晶剛用功德值兌換的),“放下吧,他在那邊等著你來陪他,而不是看著你這樣痛苦。”
    張蘭接過安魂晶,晶體內的瑩白光芒融入她的魂魄。她看著漸漸消散的 “嬰兒”,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小石頭,媽媽來了…… 對不起,讓你等這麽久……”
    她的身影越來越透明,最後化作一縷瑩白的光芒,飄向崖邊的方向 —— 那裏是她和小石頭相遇的地方。
    洛塵走到祠堂外的靈脈支線節點靈體追蹤儀顯示的紅點),將靈脈滋養液注入地下 —— 地麵泛起淡淡的綠光,靈脈的波動漸漸平穩,靈體追蹤儀恢複了正常的藍色。
    “搞定。” 趙吏伸了個懶腰,“這次沒用到我的冥王槍,不錯。”
    王小亞檢測著靈脈:“支線修複得很徹底,守脈令的能量又提升了 5,還差 15 就能激活核心了。”
    回到塵緣小築時,已是深夜。院壩裏的靈米田在月光下泛著淡紫光澤,洛塵用 300 功德值兌換了【9. 善惡標尺啟蒙道具)】—— 一個銀色的小尺子,可模擬不同選擇的後果;【10. 守脈令充能石主線道具)】—— 能為守脈令補充 10 的能量,現在總能量已達 85。
    洛塵將善惡標尺遞給冬青:“試試這個,模擬一下如果我們剛才直接幫張蘭,會是什麽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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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青接過尺子,按洛塵的指示輸入 “幫助張蘭吸食精氣”—— 尺子投射出畫麵:村民因家畜死絕而離開山村,張蘭的執念越來越深,最終失控吸食了一個小孩的精氣,被冥界強行打散,魂飛魄散。
    “原來是這樣……” 冬青放下尺子,臉色凝重,“我以前總覺得‘隻要出發點是好的就該幫’,現在知道,沒有底線的善良隻會釀成更大的錯。”
    “這就對了。” 趙吏笑著拍他的肩膀,“你不是聖母,不用對所有人負責 —— 先分清對錯,再談善良。”
    洛塵補充道:“善良是珍貴的,但更要帶鋒芒。以後遇到這種事,先想‘這樣做會不會傷害別人’,再做決定。”
    冬青點點頭,眼神比以前更堅定了:“我知道了。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我不會再盲目同情了。”
    四人圍坐在灶台前,喝著靈米茶,吃著桂花糕。灶火溫暖,映著他們的笑臉,小築的煙火氣驅散了深夜的涼意。靈體追蹤儀突然亮起,屏幕上顯示 “下一處靈脈支線異常點:城郊廢棄學校”,守脈令也微微發燙,像是在呼應。
    “看來又有新任務了。” 洛塵笑著說,“不過這次,我們的冬青應該能更從容地麵對了。”
    冬青舉起茶杯:“嗯!下次我不會掉鏈子的!”
    月光灑在靈米田上,稻穗隨風搖曳,泛著淡紫與瑩白交織的光芒。洛塵知道,冬青的成長隻是開始,靈脈核心的守護戰還在等著他們,但隻要他們還在一起,隻要善良帶著鋒芒,就沒有跨不過的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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