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塵緣?繡魂劫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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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的第一場霜落在塵緣小築的黛瓦上,凝結成細碎的冰晶。洛塵正蹲在院壩裏給靈米田覆蓋稻草 —— 這季靈米是用【千年桂樹種】的落葉漚肥滋養的,稻穗雖已收割,根係卻還在吸收靈脈養分,需仔細養護以備來年耕種。口袋裏的【靈脈波動儀】前文兌換道具)突然發出斷斷續續的蜂鳴,屏幕上的綠色波紋扭曲成不規則的鋸齒狀,指向城南的 “錦繡巷” 方向。
    “又是靈脈異動?” 洛塵直起身,拍掉手上的草屑。自黃泉古渡一戰後,津門市的靈脈雖整體平穩,但局部仍有因殘留執念引發的小範圍紊亂。他剛要掏出手機聯係趙吏,小築的木門就被 “咚咚” 敲響,門外站著一個麵色憔悴的中年女人,手裏攥著一件繡著鴛鴦的半成旗袍,眼眶紅腫。
    “洛老板,求您幫幫忙!” 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女兒曉燕三天前失蹤了,最後有人看到她進了錦繡巷的‘蘇繡坊’,可警察去查了,說裏麵沒人……”
    洛塵接過旗袍,指尖觸到繡線的瞬間,一股微弱卻陰冷的靈息順著指尖蔓延 —— 不是普通的陰寒,而是帶著絲線纏繞的窒息感,與【靈脈波動儀】顯示的異常頻率完全吻合。他注意到旗袍下擺繡著半朵未完成的玉蘭花,針腳淩亂,像是繡者心神不寧時的手筆。
    “你女兒是不是喜歡蘇繡?” 洛塵問道。
    “是!” 女人連連點頭,“曉燕學了五年蘇繡,最大的心願就是拜蘇繡娘為師 —— 聽說蘇繡坊的蘇繡娘是津門最好的繡娘,可半年前突然閉門不出,直到上個月才重新開門收徒……”
    “蘇繡娘。” 洛塵心中一動,想起三個月前從趙吏那裏聽來的傳聞 —— 城南有位繡娘,繡出的衣物能 “勾魂攝魄”,卻因手段詭異被同行排擠。他安撫好女人,讓她留下聯係方式,轉身回屋拿起【靈體追蹤儀】和【靈界探測眼鏡】前文獎勵),剛要出門,就碰到了找上門的趙吏和冬青。
    “你也收到消息了?” 趙吏叼著煙,手裏拿著一疊失蹤人口資料,“最近半個月,已經有三個年輕姑娘失蹤,都和錦繡巷有關。”
    冬青湊過來看洛塵手中的旗袍,眉頭微皺:“這上麵有靈息,很弱,但很特別 —— 像是被什麽東西困住了。”
    “不是像,是真的被困住了。” 洛塵調出【靈脈波動儀】的記錄,“蘇繡坊底下有靈脈支線,最近被人為激活了,而且用的是禁術 —— 繡‘魂衣’,需要吸取年輕女子的魂魄當‘線’,才能織出能承載靈體的衣服。”
    冬青的眼神瞬間柔和下來:“會不會有苦衷?比如……”
    “先別下判斷。” 趙吏打斷他,晃了晃手中的資料,“失蹤的姑娘裏有個才十八歲,剛考上藝術學院,她的母親現在還在警局哭。苦衷不能當借口,先去看看再說。”
    洛塵補充道:“記住,我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同情施害者的 —— 如果她真在繡魂衣,每多耽誤一分鍾,就可能多一個受害者。”
    王小亞隨後趕到,肩頭的玄女印記泛著淡金光暈:“我查了昆侖的古籍,‘魂衣禁術’源於上古繡娘,為複活夭折的至親而創,每織一寸都需要一個鮮活魂魄,完成後雖能暫時召回魂體,卻會引發靈脈反噬,最終人魂兩空。”
    四人驅車前往錦繡巷。巷子狹窄幽深,兩側的老牆爬滿枯藤,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絲線和黴味。蘇繡坊的門是兩扇朱紅木門,門楣上掛著一塊褪色的牌匾,上麵的 “蘇繡坊” 三個字繡得精致卻透著陰冷。
    洛塵站在門前,在心裏默念:“係統,打卡。”
    “叮~蘇繡坊禁術實施點  靈脈異常點)簽到成功!
    獲得【1. 靈脈異常定位器超前科技道具)】:可精準定位靈脈支線的激活點及能量流動方向,顯示禁術對靈脈的破壞程度;
    獲得【2. 百年靈力補充劑 x3能量道具)】:快速恢複靈力消耗,可分予隊友,無副作用;
    獲得【3. 功德值 x800係統積分)】:可兌換魂體解救類道具、禁術破解資料、靈脈修複組件等。”
    洛塵將定位器遞給王小亞,自己則收起靈力補充劑:“你負責定位靈脈核心,趙吏跟我前門吸引注意,冬青和小亞從後院潛入,注意別碰任何繡品 —— 上麵可能附著魂魄。”
    趙吏上前拍門,半晌後,門內傳來一個清冷的女聲:“誰?”
    “我們是來定製旗袍的。” 趙吏晃了晃手中的布料,“聽說蘇繡娘的手藝是津門一絕。”
    門 “吱呀” 一聲開了,一個穿青色旗袍的女人站在門內,約莫四十歲,麵容清麗,手指卻異常粗糙,布滿針眼。她正是蘇繡娘,眼神平靜得有些詭異:“進來吧,想要什麽款式?”
    前廳擺滿了繡品,有花鳥、人物、山水,每一件都栩栩如生,卻總讓人覺得不對勁 —— 繡中的鳥兒眼睛像是在轉動,人物的表情似哭似笑。洛塵用【靈界探測眼鏡】掃過,鏡片上立刻顯示出密密麻麻的紅點 —— 每一件繡品裏都附著微弱的魂體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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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繡娘的手藝果然名不虛傳。” 洛塵假意欣賞,悄悄用定位器掃描,“聽說您最近在繡一件‘鎮店之寶’?”
    蘇繡娘的眼神瞬間變得警惕:“隻是普通繡品,談不上鎮店之寶。” 她轉身走向內屋,“我去拿圖樣,你們稍等。”
    洛塵給趙吏使了個眼色,兩人悄悄跟上。內屋的門虛掩著,裏麵傳來 “簌簌” 的繡線聲。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兩人瞳孔驟縮 —— 房間中央掛著一件半成的白色長袍,上麵用銀色繡線繡著複雜的符文,符文間纏繞著淡淡的透明影子,正是失蹤姑娘的魂魄,她們被困在繡線中,痛苦地掙紮著。蘇繡娘坐在繡架前,手指飛快地穿梭,每繡一針,就有一縷魂體被吸入繡線,長袍的光芒就亮一分。
    “住手!” 趙吏掏出冥王槍,“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這些都是鮮活的魂魄!”
    蘇繡娘猛地回頭,眼神變得瘋狂:“別碰我的衣服!這是給我兒子織的魂衣,隻要完成了,他就能回來!”
    就在這時,後院傳來冬青的喊聲:“洛塵哥!這裏有靈脈節點!”
    蘇繡娘趁機撲向繡架,想要加快速度,洛塵立刻運轉靈力,撐開屏障擋住她:“你兒子已經死了,用別人的命換他回來,他也不會開心的!”
    “你不懂!” 蘇繡娘嘶吼著,“我兒子才五歲,就因為一場高燒沒了,我這個當媽的,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給他繡過!” 她的眼淚掉下來,落在繡品上,竟讓其中一個魂魄的掙紮弱了幾分,“我隻是想讓他穿著媽媽繡的衣服回來,有錯嗎?”
    冬青和王小亞衝了進來,王小亞拿著定位器:“靈脈核心就在繡架底下,她用禁術強行抽取靈脈能量,再轉化為繡線的力量,已經快把支線抽空了!”
    冬青看著被困的魂魄,又看了看蘇繡娘痛苦的模樣,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像以前那樣盲目同情 —— 他想起洛塵說的 “苦衷不能當借口”,轉而用【靈界探測眼鏡】觀察魂魄狀態:“她們還有意識,能救回來!”
    洛塵點點頭,在繡架旁悄悄簽到:“係統,打卡。”
    “叮~魂衣繡架禁術核心點)簽到成功!
    獲得【4. 魂體解脫針特殊道具)】:可刺破附著魂體的媒介如繡線、法器),釋放被困魂體,對禁術形成的媒介有特效;
    獲得【5. 憶魂絲記憶道具)】:觸碰施術者可顯化其核心記憶片段,支持多人同步觀看,時長 20 分鍾;
    獲得【6. 靈脈穩固劑靈脈道具)】:可暫時抑製禁術對靈脈的破壞,為解救魂體爭取時間,持續 1 小時。”
    洛塵將解脫針遞給冬青:“你負責解救魂魄,注意別傷了她們 —— 每根針對應一個魂體,輕輕刺向繡線即可。” 又將憶魂絲遞給蘇繡娘,“看看吧,這是你真正的記憶,不是你執念中的樣子。”
    蘇繡娘猶豫著接過憶魂絲,絲線觸碰到手指的瞬間,一道金光從絲線中射出,在牆上投射出記憶畫麵:
    五年前,蘇繡娘的兒子小遠高燒不退,她抱著兒子跑遍醫院,卻因沒錢耽誤了治療,小遠在她懷裏斷了氣,臨終前抓著她的衣角說:“媽媽,我不冷,不用新衣服……”
    小遠死後,她在整理遺物時,發現兒子畫的畫,上麵是她在繡坊工作的樣子,旁邊寫著 “媽媽最棒”;
    半年前,她在舊書攤找到一本禁術古籍,看到 “魂衣” 的記載,從此走火入魔,認為隻要繡出魂衣,小遠就能回來。
    “不…… 不是這樣的……” 蘇繡娘瘋狂地搖頭,“小遠明明想要新衣服…… 他明明說過……”
    “那是你執念中的樣子。” 洛塵調出【靈界探測眼鏡】的記錄,“你兒子的魂魄一直在你身邊,他看著你傷害別人,痛苦得快要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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