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三月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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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塵的莊園內,靈氣氤氳,奇花異草點綴其間,宛如世外仙境。依舊是那座雅致的涼亭,石桌上紅泥小爐烹著香茗。
    始皇帝嬴政第二次踏入此地,心境與初次被“挪移”而來時已截然不同。他龍行虎步,身姿挺拔,周身隱隱有股難以言喻的威嚴氣度,那雙淡金色的豎瞳開闔間,精光內蘊,再非昔日那個被丹毒折磨、暮氣沉沉的垂垂老者。
    洛塵抬眼望去,嘴角含笑,伸手示意對麵早已備好的座位:“陛下,別來無恙。感覺如何?”
    始皇帝依言坐下,感受著體內奔騰不息的力量與前所未有的清明神智,由衷歎道:“恍若新生,前所未有之好!此皆拜先生所賜,嬴政,感激不盡!”言語間,少了幾分帝王的客套,多了幾分真誠。
    洛塵隨意地擺了擺手,為他斟上一杯靈茶:“舉手之勞,些許丹藥,於我而言不過是閑暇時煉製的小玩意兒,陛下不必掛懷。”
    始皇帝端起茶杯,卻並未立刻飲用,而是目光灼灼地看向洛塵,語氣鄭重無比:“先生神通廣大,宛如皓月當空。朕今日前來,是有一事相求,亦是誠心相邀。朕,願奉先生為大秦國師,地位尊崇,與朕同尊!凡大秦疆土所至,先生皆可去得;凡大秦資源所有,先生皆可取用!朕願與先生,共享這萬裏江山!”
    這份許諾,不可謂不重。國師之位,與帝同尊,幾乎是分疆裂土般的待遇。任何稍有野心之人,麵對此等誘惑,恐怕都難以拒絕。
    然而,洛塵隻是輕輕搖頭,神色淡然依舊,仿佛聽到的隻是明日天氣如何般平常:“陛下厚愛,洛某心領。奈何我生性散漫,不喜拘束,隻願攜眷侶逍遙此生,看遍山河美景,品盡世間清歡。什麽國師之位,江山之重,非我所願。此事,陛下不必再提。”
    始皇帝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失望。他又接連許下諸多常人難以想象的好處與特權,甚至暗示可以為其建立生祠,受萬民香火供奉。但洛塵始終麵帶微笑,態度卻堅決如初,絲毫不為所動。
    見洛塵心意已決,始皇帝知道強求不得,心中歎息,正準備起身告辭。
    就在這時,洛塵卻像是忽然想起什麽,開口道:“陛下,我雖無意國師之位,但近日卻有一事,或需陛下相助。”
    始皇帝精神一振,立刻道:“先生但說無妨!隻要朕能做到,絕無推辭!”他正愁如何與這位仙人維持更緊密的關係,此刻聞言,自是欣喜。
    洛塵緩緩道:“我欲開山門,招收幾名弟子,傳承些許微末道法。還望陛下能行個方便,給予些許支持。”
    “招收弟子?”始皇帝眼中精光一閃,這同樣是加深聯係的好機會,連忙應承:“此乃好事!寡人定當鼎力支持!不知先生欲招收何等年紀的弟子?朕即刻命人從宮中適齡子弟中遴選……”
    洛塵哈哈一笑,打斷道:“陛下誤會了。我收弟子,不問出身,隻看緣法與天賦。年紀嘛,五歲至十八歲皆可。但需通過我設下的‘天賦測試’,方可入我門下。”
    “不問出身,隻看天賦……”始皇帝品味著這句話,愈發覺得洛塵超然物外,連忙問道:“不知先生需要朕如何支持?”
    洛塵道:“請陛下昭告天下。三個月後,我將親臨大秦每一座郡城,公開舉行天賦測試。凡通過者,無論貧富貴賤,皆可為我門下弟子,隨我修行。”
    “每一座郡城?!”始皇帝微微動容,這手筆不可謂不大。但他立刻點頭:“好!寡人即刻擬旨,通告天下!三個月後,朕在鹹陽,掃榻相迎,恭候先生仙駕降臨!”
    “有勞陛下。”洛塵微微頷首。
    始皇帝帶著這個新的約定,心潮澎湃地離開了沛縣,返回鹹陽。一回到鹹陽宮,這位煥然新生的帝王便展現出了雷霆手段。他借助覺醒後更加強大的精神感知與黑冰台的力量,開始大力監察天下百官,整飭吏治。同時,他根據從洛塵那裏獲得的“曆史教訓”與蕭何等能臣的輔佐,研究並推行了一條條旨在休養生息、安撫民心的惠民政策。
    原本因嚴刑峻法、徭役繁重而顯得有些風雨飄搖的大秦帝國,在這股新政之風下,竟奇跡般地迅速穩定下來,社會矛盾得到了極大的緩解,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之勢。
    時光荏苒,如同白駒過隙,三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洛塵來到這方神話世界,也已近半年光景。
    這期間,憑借著洛塵的聲望與實力,呂家水漲船高,招攬了不少門客與手下,勢力穩步擴張。洛塵自己也沒閑著,他在沛縣十裏外的一處風景秀麗、有一眼上好山泉的山穀中,建立了一座釀酒工坊。
    他以現代蒸餾技術結合此界靈泉與些許靈植,釀製出的酒水清澈如水,入口卻醇厚甘烈,香氣撲鼻,遠非這個時代普遍渾濁酸澀的酒水可比。此酒一經推出,立刻風靡整個上層社會,成為達官貴人、豪紳巨富爭相追捧的瓊漿玉液。
    要知道,秦朝因初定天下,許多地方尚有災荒,糧食管控極嚴,理論上乃是“禁酒”的。但洛塵與始皇帝之間存在著諸多不為人知的協議,其中一項便是洛塵可以提供大量高產或特殊作用的糧食種子,以及部分成品糧食,以換取他所需要的、年份久遠的珍稀藥材和蘊含靈氣的特殊礦石。有了這層關係,他的釀酒工坊自然無人敢來查禁。
    這一日,天光未亮,洛塵便從呂雉、呂素姐妹溫香軟玉的懷抱中輕輕起身。今日,便是與始皇帝三月之約,前往鹹陽進行首場天賦測試的日子。
    穿戴整齊,來到院中,呂家姐妹也已梳洗完畢,皆是明豔動人,眼中帶著對即將發生之事的期待。
    “夫君,我們準備好了。”呂雉笑語盈盈,呂素則溫柔地替洛塵整理了一下本已十分平整的衣襟。
    洛塵微微一笑,攬住二女的纖腰,心念一動。
    下一刻,一艘造型古樸而華麗、線條流暢、通體閃爍著淡淡靈光、長達千米的巨型樓船狀“飛舟”,毫無征兆地出現在莊園上空,靜靜地懸浮著,投下大片陰影,宛如一座飛行的山嶽!
    “走吧。”洛塵輕聲說道,腳下生雲,托著三人輕飄飄地飛起,穩穩落在飛舟寬闊的甲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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