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陰氣重重的班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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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家司機把慕念辭送到門口就走了,她站在南城國際學校門口,看向大門上的牌匾,以及學校上空的黑氣,柳眉微蹙。
    昨天的夢讓她想起為什麽來這所學校的原因。
    南城國際學校是南城有名的貴族學校,在那裏讀書的非富即貴。
    司家所有孩子都在那裏讀書,兩年前被接回來的慕念辭也是如此。
    當時司家本來想把慕念辭塞進一個比較差的私立學校,這樣就沒人知道她是司家的二小姐,但司鈺瑩非要把慕念辭轉到國際學校來。
    說是要照顧照顧她。
    司鈺瑩也再三保證不會讓學校的人知道慕念辭的真實身份,想著慕念辭在司家的表現,也想著司鈺瑩在學校真的會照顧慕念辭,也就同意她這個想法。
    但也隻想起這個事的開頭,其中的過程她完全想不起來,反正自己身上的傷是被這個學校裏麵的人弄的就對了。
    今天是工作日,慕念辭來的時候門口全是學生。
    對於接送是豪車這件事,這裏的人並不在意,畢竟來這裏讀書的人家裏都很富裕,但從豪車上下來的人是慕念辭時。
    朝學校內部走去的學生們開始漸漸圍在一起。
    慕念辭明顯地感受到他們不友好的視線,甚至對她人開始指指點點起來,眼神懷疑,震驚,嗤笑,鄙夷還有冰冷。
    從他們的麵相來看,大部分人都不是什麽好麵相,不少人眉心中間都摻和了些許黑氣,身上有不少因果。
    當慕念辭一踏進學校大門時,一股陰氣直撲她的麵門,當她忍不住咳嗽幾聲。
    雖然知道大多數學校是建在亂葬崗或者墳場上,但如此重的陰氣,是慕念辭蘇醒以來,感受到最大的一次。
    就連司家陰氣都沒有這所學校重。
    慕念辭皺眉,踏進學校。
    順著記憶,來到她曾經待的教室。
    去教室的路上,學生們的視線大多數一刻不離在她身上。
    但沒人敢接近。
    高三(20)班,魚龍混雜。
    裏麵的學生全是家裏不受重視的二世祖。
    課間鈴剛響,教室裏的喧鬧就像被按了放大鍵,幾乎班上大多數人都組成小團體,話題沒繞開半分,全是關於慕念辭回來的事。
    一個紮著高馬尾的女生撇著嘴,手裏轉著筆,語氣裏滿是鄙夷,“上次出醜鬧得全校都知道了,她平時出糗還不少嗎?這次還想自殺,我還以為她真有膽子去死呢,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另一位短發少女靠在椅背上,指尖敲著桌麵,眉梢都帶著得意,“博眼球又怎麽樣?一個從鄉下接回來的鄉巴佬,除了玩這些下三爛的手段,還能做什麽?要不是鈺瑩心軟,她連這學校的大門都摸不到。”
    “我還說真死了去給她燒紙,讓她在地府過得舒坦些,沒想到還是假死,真是丟盡了司家的臉,一個上不得台麵的,丟人現眼的玩意。”
    這話一出,周圍立刻有人附和,“就是!上次我還看見她在食堂吃最便宜的套餐,連奶茶都舍不得買,跟咱們根本不是一個圈子的,偏要往裏麵湊,真上不得台麵。”
    “還有啊,聽說她在鄉下的時候,連智能手機都沒見過,剛來時連校園卡都不會刷,笑死人了!”
    “還敢和鈺瑩搶顧少?也看自己配不配。”
    慕念辭站在教室門口,蹙眉聽裏麵說的話。
    這個教室陰氣太重,重得她一點都不想邁進去。
    教室裏的每個人臉上都多多少少帶點黑氣。
    當她出現在教室門口的一瞬間,原本喧鬧氛圍,在此刻變得安靜下來。
    也不過安靜一瞬,一聲刻意拔高的嗤笑,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喲,這不是我們的自殺小可憐慕念辭嗎?沒死成還敢來學校,是覺得在司家鬧得不夠大,想來學校博取同情?”
    說話的是那位短發少女,名叫白薇,家裏是做地產的,仗著和司鈺瑩走得近,以前沒少帶頭欺負她。
    此刻白薇靠在椅子上,雙手抱胸,眉心間那團黑氣比門口的學生濃了不止一倍,眼底的鄙夷幾乎要溢出來,
    身邊的人眼神裏滿是看好戲的意味。
    教室裏所有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在慕念辭身上,有好奇,有鄙夷,還有些人壓低聲音議論,“不是吧,她還敢來?真當自己是司家二小姐了?”
    “裝什麽清高啊,本來就是個沒人要的,還想攀司家的高枝。”
    “你們看她臉色,跟鬼似的,該不會是真撞邪了吧。”
    麵對這些聲音,慕念辭絲毫毫不在意,視線轉移到教室內,最後一排靠垃圾桶旁邊的位置上。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個位置是自己的。
    無視所有人,想要回到自己位置上,本來今天因為昨晚的夢沒睡好,現在很不爽,但偏偏有些人非要在她麵前找點存在感。
    見慕念辭沒有想理他們的樣子,高馬尾女生眼神示意身邊幾位男生上前,擋在慕念辭麵前,刻意往兩側挪了挪,胳膊肘架著胳膊肘,把過道堵得嚴嚴實實。
    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還故意抬腳蹭了蹭慕念辭的鞋尖,語氣吊兒郎當:“喲,死而複生就這麽大架子?看見我們連個招呼都不打,真當自己是回事了?”
    高馬尾女生也慢悠悠走過來,指尖戳了戳慕念辭的後背,力道帶著刻意的挑釁:“以前不是挺能忍的嗎?怎麽,假死一趟回來,還學會裝聾作啞了?今天不把我們幾個伺候舒服了,你覺得你還能坐在教室裏?”
    慕念辭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蜷,昨晚夢裏的碎片還在腦子裏轉,太陽穴突突地跳,連帶著耐心也磨到了盡頭。
    她沒抬頭,聲音比平時低了些,卻透著股冷意:“讓開。”
    “你說什麽?沒聽清!”黃毛故意湊過來,還想伸手去推她的肩膀。
    可手剛碰到慕念辭的衣角,她突然抬眼,眼神裏沒有半分以前的怯懦,反倒像淬了冰,反手就扣住了黃毛的手腕,輕輕一擰。
    “啊——疼疼!”黃毛的慘叫瞬間打破了教室的喧鬧,胳膊被擰得往後撇,臉憋紅了。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連高馬尾女生也沒反應過來。
    以前的慕念辭,別說還手,就算被推搡到地上,也隻會低著頭不說話。
    慕念辭沒鬆勁,隻是偏頭看向臉色發白的高馬尾,聲音依舊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要麽,讓他滾開,要麽,我讓他今天沒法拿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