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5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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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裏握著徐采珊那日給自己的荷包,內心有些煎熬。身為一個大男人,沒有賺錢的本事,居然還用小娘子的錢,若是給旁人知曉了,還不罵自己是個吃軟飯的?
    “爹爹,怎麽不走了?”陳璿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道她為什麽一直盯著那鴛鴦荷包。
    陳玨拉著妹妹,“別說話,讓爹爹好好考慮考慮。”
    “可是爹爹不是有錢嗎,還考慮什麽呀?”陳璿不理解,她隻想吃點肉包子,好香呀。
    陳玨看到妹妹遠遠望著肉包子,他也想吃。
    陳朗心知肚明,但又於心不忍,反正錢在自己手裏,自己不說,誰能知道這是徐采珊給的?
    “想不想吃肉包子?”
    陳璿高興的手舞足蹈,“想。”
    “走,爹給你們買肉包子。”
    陳璿拉著陳玨的手,高興的呼喊道:“有大肉包子吃了,嘿嘿,謝謝爹爹。”
    三人吃包子喝粥,陳朗還來了二兩米酒,吃飽後精神得到了滿足。
    陳朗抬起頭看著來往的人,忽然看到了李父穿著信差的專有衣服,牽著馬兒從門口經過,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追了出來。
    陳玨也跟了出來,“爹爹,那不是外公嗎?”
    陳朗皺眉,“是他沒錯。”
    “外公當信使了?”
    陳朗疑惑,“什麽時候的事兒,我怎麽不知道?”
    “糟了,爹爹,外公當了信使後,會不會攔截了京城的書信?”
    陳朗還沒敢往這裏想,但陳玨提醒了他,他急忙喊道:“照顧好妹妹,跟我去驛站問問,快點。”
    陳玨立馬跑進去把桌子上的包子都裝起來,拉著陳璿道:“快別吃了,走。”
    “去哪兒呀。”陳璿手裏的包子還剩下一口,急忙塞嘴裏被他拽著往外走。
    父子三人來到了驛站,陳朗找到人,便問李父來這裏多久了。
    那人翻看了相關記錄,“他已經來了兩個月了。”
    “兩個月?”陳朗回想兩月前,不就是自己多次給家裏寫信卻沒有回音,後來有了回音,卻總覺得不太對,他又問:“京城來的信,你們一般都記錄嗎?”
    管事道:“當然會記錄。”
    “那你幫我查一查,趙朗的書信每次都是誰取走的。”
    管事的不由得看向他,想著那李大叔和這人什麽關係,於是留了個心眼兒,便去查看,說:“京城的趙朗?是你嗎?”
    “是。”
    “以往不都是你收的信嗎?”
    陳朗愣住,一把奪過他的記事簿,上麵確實是自己的筆跡。
    “這是你的筆跡吧?不都是送到家裏的麽?怎麽,這難道不是你的筆跡?”
    陳朗尷尬的搖搖頭,“是,確實是我。”
    管事的拿走了記事簿,“你還有什麽事兒嗎?”
    他搖搖頭,“多謝了。”
    管事便去做自己的事兒了。
    陳朗走了出去,越想越覺得不對,可那筆記確實是自己的。
    “難道是我想多了?”
    陳玨也跟著抓抓頭,“想來外公也沒這麽聰明吧,可能真是我們想多了。”
    陳朗走到大街上,越想越覺得不對,他說:“走,再去一趟錢莊,我要看取錢記錄。”
    三人再次來到錢莊,掌櫃看到他,不由得皺了眉頭,“你怎麽又來了?”
    “掌櫃可否給我看一下京城趙氏布行的取錢記錄?”
    掌櫃道:“你是趙氏什麽人?這記錄非趙氏之人不可查看。”
    “我是侯府公子,這是我的路引。”陳朗把路引遞給了掌櫃。
    掌櫃看完後語氣和態度恭敬了幾分,“原來是趙公子,還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請示我家老板。”
    陳玨小聲問陳朗,“爹爹是懷疑咱們家的銀子被人取走了是嗎?”
    “是不是被取走了,隻要看取用日期就知道了。”
    陳玨點點頭,三人等了片刻,掌櫃拿著記事簿笑著走來,“讓趙公子久等了,這是您要的記事簿,您最近一次取用實在上個月。”
    陳朗不置信的接過記錄簿,看到取用日期是上個月,取走了一百兩,他頓時就瞪大了眼睛,“這錢你確定是上月?”
    掌櫃笑著道:“日期在這裏,不會錯的,這不是還有公子的簽字嗎。”
    陳朗看到簽字確實是自己的筆跡,可他根本就沒有取過。
    “怎麽會這樣,這不是我取的,難怪這兩月來,母親一直說在侯府日子過的緊,想要弄點錢不容易,原來是被人調包了。”
    掌櫃不懂他什麽意思,“趙公子您這話是……”
    “這根本就不是我本人取走的。”
    掌櫃一聽覺得大事不好,定然不能承認的,“這……趙公子這話……可這裏明明是你簽的字,和以往的字跡也沒差,不是你還能是誰?”
    陳朗篤定一定是被人攔截了,能模仿自己字跡之人,除了李相憐還能有誰?
    難怪李父會去當信使,書信指不定也被攔截了。
    陳朗今日沒有心情去徐府了提親了,那可是一百兩銀子,居然被人冒名取走了,這事兒他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陳朗帶著孩子氣呼呼的出來,陳玨眉頭皺在一起,“到底是誰取走的,那可是一百兩銀子,不是一比小數目。”
    “肯定是你娘!”
    陳玨也懷疑,可他又道:“娘怎麽知道你的身份?”
    陳朗被問住了。
    他回想了一下李相憐說的話,加上李父去當信使,錢被取走,簽字的筆跡和自己一模一樣,這些事情也太巧合了了。
    李相憐和自己朝夕生活了五年,能夠模仿自己的字跡也沒什麽稀奇的。
    可身份這件事兒,她是怎麽知道的?
    “你們到底有沒有跟她說過?”陳朗鬆開了陳朗的手,麵色陰寒,目不轉睛的盯著兩個孩子。
    陳玨和陳璿太熟悉他這個眼神兒了,若不說實話,下一刻可能就要被打了。
    兩孩子齊齊搖頭,陳玨道:“爹爹交代過,這事兒絕對不可能告訴娘,我怎麽可能會說。”
    陳璿跟著道:“爹爹,我也沒說。”
    陳朗信得過陳玨,可陳璿就不好說了,她那兩日可住在李相憐身邊,“你確定沒說?”
    “爹爹,我真的沒說,你怎麽能不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