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餘波與新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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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園的團建在溫馨歡樂的氣氛中圓滿落幕。送走了意猶未盡的客人們,風園終於恢複了往日的寧靜,但空氣中仿佛還殘留著歡笑聲和篝火的氣息。
蘇婉清雖然有些疲憊,但臉上始終帶著滿足的笑容,和林風一起收拾著殘局。周芹和蘇母也幫著整理,嘴裏還念叨著誰誰誰吃了多少,哪個菜最受歡迎,充滿了成就感。
“今天大家都很開心。”蘇婉清將最後一個杯子放進洗碗機,直起腰,對林風柔聲說道。
林風從身後環住她的腰,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嗯了一聲:“辛苦你了,忙前忙後的。”
“不辛苦,看到大家開心,我也高興。”蘇婉清靠在他懷裏,感受著他的體溫,隻覺得歲月靜好,莫過於此。
那對大白鵝似乎也感受到了愉悅的氣氛,沒有像往常一樣早早歸巢,而是在月光下的池塘邊悠閑地梳理著羽毛,偶爾發出兩聲低沉的“嘎嘎”,顯得格外安寧。阿黃則吃撐了,趴在窩裏呼呼大睡,肚皮圓滾滾的。
然而,寧靜總是短暫的。就在團建結束後的第二天,林風回到公司,張偉就帶來了一個不算好的消息。
“林總,我們監測到,磐石資本控股的那幾家空殼公司,最近資金流動異常頻繁,而且金額巨大。”張偉將一份報告放在林風桌上,神色凝重,“雖然暫時還無法確定這些資金的最終去向和具體用途,但結合他們之前在國際上抹黑我們的動作來看,我懷疑他們可能在醞釀一次大的金融攻擊,目標很可能就是我們風行科技的股價,或者與我們關係密切的合作夥伴。”
林風看著報告上複雜的數據流向圖,眼神銳利起來。果然,磐石資本並沒有因為一次團建的溫馨而放下獠牙。輿論戰效果不佳,官方調查又在步步緊逼,他們很可能想通過金融市場,進行更猛烈、也更直接的打擊。
“能追蹤到更具體的線索嗎?”林風問。
“很難。”張偉搖搖頭,“對方非常狡猾,資金在海外經過多次複雜的拆分和流轉,最終消失在離岸金融中心的迷霧裏。我們的金融分析團隊正在全力跟進,但需要時間。”
林風沉吟片刻,說道:“通知韓立明,風眼平台的安全防護等級提到最高,尤其是金融領域的合作夥伴,要重點關照,防止對方通過網絡攻擊配合金融手段。另外,讓我們投資部的人,密切關注股市動向,準備好充足的資金,如果對方真想玩,我們就陪他們玩玩。”
“明白!”張偉領命,猶豫了一下,又道:“林總,還有件事……趙恒,他離開盛科後,好像徹底投靠了陳天豪,最近和他走得很近,經常出入一些高檔私人會所,似乎在密謀什麽。”
林風冷笑一聲:“喪家之犬,掀不起什麽大浪。不過,也要留意他的動向,防止他狗急跳牆,搞些下三濫的手段。”
“是!”
張偉離開後,林風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繁華的天都市。陽光明媚,車水馬龍,一片和平景象。但他知道,在這平靜的表象之下,暗流洶湧,一場更大的風暴或許正在醞釀。
磐石資本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更加危險和不可預測。金融戰,不同於商業競爭和輿論攻擊,更加冷酷無情,瞬息萬變,動輒涉及數以億計的資金,稍有不慎,就可能滿盤皆輸。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重新變得堅定和沉穩。無論對手使出什麽招數,他都必須接下。為了風園的寧靜,為了蘇婉清的笑容,為了身邊這些朋友和夥伴,他不能退,也不能輸。
他拿起內線電話,接通了蘇婉清:“婉清,晚上我可能晚點回去,公司有點事要處理。”
電話那頭,蘇婉清的聲音依舊溫柔,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好,別太累,記得吃飯。”
張偉帶來的消息像一塊巨石投入湖中,在林風心中激起了層層波瀾。磐石資本在金融市場的異動,意味著鬥爭進入了更複雜、更危險的階段。他立刻召集了核心團隊,包括張偉、趙默、韓立明以及公司新組建不久的投資部負責人,開了一個緊急會議。
會議室內氣氛凝重。投資部負責人展示了複雜的資金流向圖和市場分析數據,明確指出有不明來源的巨量資金正在境外集結,目標很可能是在合適的時機,對風行科技的股價進行狙擊,或者針對風眼平台的重要合作夥伴進行定點打擊,以破壞其剛剛起步的生態係統。
“對方很專業,也很耐心。”投資部負責人推了推眼鏡,“他們在等待一個契機,可能是一個利空消息,或者僅僅是市場情緒的脆弱點。一旦發動,攻勢會非常猛烈。”
“我們的防禦準備如何?”林風沉聲問道。
“資金方麵,我們現金流充裕,B輪融資的資金大部分尚未動用,可以應對常規的做空衝擊。但如果是非常規的、不計成本的惡意攻擊,壓力會很大。”張偉回答。
“技術層麵,風眼平台的核心係統和合作夥伴節點的防護已經升級到最高級別,我們有信心抵禦已知的網絡攻擊手段。”韓立明補充道,“但金融市場的波動,會影響市場信心,進而可能影響合作夥伴的決策。”
林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沉思片刻後,果斷下令:“第一,投資部牽頭,成立應急小組,二十四小時監控全球金融市場動向,尤其是與我們相關的板塊和標的,建立預警機製。第二,張偉,你負責與我們的主要合作夥伴進行預溝通,穩定軍心,確保信息透明。第三,韓立明,繼續加固技術防線,不能給對手任何可乘之機。第四,準備好輿論應對預案,防止對方散布謠言配合金融攻擊。”
他的指令清晰明確,讓原本有些緊張的氛圍稍微緩和了一些。眾人領命而去,開始分頭行動。
忙碌了一整天,直到深夜,林風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風園。主臥的燈還為他亮著,蘇婉清穿著一身柔軟的絲質睡裙,正靠在床頭看書等他。柔和的燈光勾勒出她纖細的脖頸和柔美的側臉曲線,像一幅靜謐的油畫。
聽到腳步聲,她抬起頭,看到他眉宇間的倦色,立刻放下書,赤著腳走過來,很自然地接過他脫下的外套。
“累了吧?熱水放好了,去泡個澡解解乏?”她的聲音溫柔得像羽毛拂過心尖。
林風心中一暖,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住,將臉埋在她散發著清香的發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洗去一身的疲憊和緊繃。
“嗯。”他悶悶地應了一聲,卻沒有立刻鬆開。懷抱裏的溫香軟玉,是他最好的減壓良藥。
蘇婉清安靜地任由他抱著,小手輕輕拍著他的背,像安撫一個疲憊歸家的孩子。她能感覺到他肩上的重擔,雖然他不說,但她懂。
過了好一會兒,林風才稍稍鬆開她,低頭看著她清澈的眼眸,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沒事,就是公司有點小麻煩,我能處理。”
“我知道你能處理。”蘇婉清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印下一個安撫的吻,“但別讓自己太累。我和家,永遠是你的港灣。”
這個輕柔的吻,像是一道暖流,瞬間注入了林風的心田。他眼神一暗,不再滿足於淺嚐輒止,手臂收緊,低頭加深了這個吻。這個吻帶著白日的壓力和對懷中人兒的深切渴望,不再是溫柔的安撫,而是帶著一絲霸道的索取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蘇婉清被他突然的熱情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嗚咽了一聲,但很快便軟化在他熾熱的攻勢下,手臂不由自主地環上他的脖頸,生澀而又努力地回應著。空氣仿佛都變得粘稠起來,溫度在悄然升高。
直到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林風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灼熱地交織在一起。看著她泛著紅暈的臉頰和微微紅腫、水光瀲灩的唇瓣,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沙啞得厲害:“一起……洗?”
蘇婉清的臉瞬間紅透,連耳根和脖頸都染上了緋色,羞得將臉埋進他胸膛,小手無力地捶了他一下:“你……你自己去……”
知道她臉皮薄,林風低笑出聲,不再勉強,又在她發頂落下一吻,才鬆開她,走向浴室。隻是那眼神中的灼熱,讓蘇婉清的心跳久久無法平複。
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蘇婉清摸著發燙的臉頰,心裏又是害羞又是甜蜜。她知道,隻有在最親密的時候,他才會暫時卸下所有防備,流露出最真實、最脆弱的一麵。而她,願意成為他唯一的棲息之地。
當晚,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林風從身後將蘇婉清整個圈在懷裏,手臂占有性地環著她的腰,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蘇婉清背靠著他溫暖結實的胸膛,感受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內心充滿了安寧。
“睡吧,明天一切都會好的。”她輕聲說,像是在對他承諾,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嗯。”林風應了一聲,將她摟得更緊。
金融市場的暗流暫時沒有演變成驚濤駭浪,但緊張的氛圍依舊籠罩著風行科技的高層。林風每天都要聽取應急小組的匯報,密切關注著任何風吹草動。
相比之下,風園的日子則顯得“平靜”而“充實”,這主要“歸功”於那對日益囂張的大白鵝——大白和小白。
自從團建日被葉小蝶正式“委任”為“風園保安隊副隊長”(隊長是阿黃,但它明顯被架空了)後,這對鵝夫妻的使命感空前高漲。它們不僅鞏固了池塘周邊的領地,甚至開始嚐試將勢力範圍擴張到主屋門口和通往菜地的小徑。
於是,風園每天都會上演幾場“人鵝大戰”或“狗鵝追逐”。
趙大山去菜地摘菜,需要手持一根長竹竿,一邊揮舞一邊快速通過“鵝的領地”,否則就有被啄褲腿的風險。周芹喂食時,也必須提高警惕,因為大白有時會試圖搶食,那力道可不是開玩笑的。連林風自己,有一次早上穿著運動服想去湖邊跑跑步,都被大白帶著它的“護衛”小白攔路“盤查”,追著他嘎嘎叫了半圈,最後還是在蘇婉清的“調解”下才得以脫身。
最慘的還是阿黃,它現在看到大白小白就條件反射地夾尾巴,偶爾想硬氣一回,剛齜牙發出低吼,大白一個衝鋒,它立刻秒慫,嗚咽著躲到蘇婉清或者周芹身後,引得眾人哈哈大笑。葉小蝶還給這場景配了音:“報告鵝司令!敵軍哈士奇已被我方氣勢嚇退!”
這天下午,林風難得提前回家,想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剛走進主屋,就聽到蘇婉清在和周芹笑著說:“媽,你看大白,現在都知道守在大門口了,比阿黃還盡職。”
林風探頭一看,果然,大白正昂首挺胸地站在主屋大門內側的陰影裏,像個忠誠的衛兵,隻是那雙豆豆眼時不時瞥向廚房方向,顯然是在等待周芹的“犒勞”。
“它這哪是盡職,分明是等著開飯。”林風失笑,走過去,嚐試著伸手想摸摸它雪白的羽毛。
“嘎!”大白立刻警惕地後退一步,伸長脖子,發出警告。
蘇婉清連忙走過來,輕輕按住大白的翅膀,對林風笑道:“它現在隻認我和媽,你想跟它搞好關係,得多喂它幾次才行。”
林風看著在蘇婉清手下變得溫順的大白,又看看旁邊亦步亦趨的小白,無奈地搖頭:“看來想在這個家有點地位,還得先搞定這兩位‘鵝司令’。”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雷烈打來的。
“林總,門口有位姓陳的先生想要見您,沒有預約,他說他叫陳天佑,是……陳天豪的弟弟。”
陳天豪的弟弟?林風眼神瞬間銳利起來。磐石資本的人,竟然敢直接找上門來?
他走到窗邊,看向大門方向,隻見雷烈正攔著一個穿著花哨襯衫、戴著墨鏡、看起來有幾分流裏流氣的年輕男子。那男子似乎正在和雷烈爭執什麽。
“讓他進來吧,帶到客廳。”林風沉吟片刻,吩咐道。他倒要看看,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蘇婉清聽到動靜,走過來擔憂地問:“怎麽了?”
“沒事,一個不請自來的客人。”林風拍拍她的手,“你去樓上休息,我來應付。”
蘇婉清點點頭,知道商業上的事情自己不便參與,便轉身上了樓,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
很快,雷烈帶著那個自稱陳天佑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一進門,陳天佑就摘下墨鏡,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客廳的布置,嘴裏發出“嘖嘖”的聲音:“喲,林總,你這地方不錯啊,挺會享受。”
他的態度輕浮,眼神閃爍,帶著一股紈絝子弟的囂張勁兒,與他哥哥陳天豪那種陰鬱沉穩的氣質截然不同。
林風麵無表情地在主位坐下,示意他也坐:“陳先生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陳天佑大喇喇地坐下,翹起二郎腿,笑道:“指教不敢當。就是我哥吧,他覺得之前可能有點誤會,搞得大家都不太愉快。所以他讓我來,給林總帶個話。”
“哦?什麽話?”林風不動聲色。
“我哥說,大家都是求財,沒必要搞得你死我活。”陳天佑湊近一些,壓低聲音,帶著一絲誘惑,“隻要林總你願意在風眼平台的某些……嗯,接口標準上,稍微‘開放’一點,允許我們指定的技術公司介入,之前的所有不愉快,都可以一筆勾銷。而且,我們磐石資本,還可以成為風行科技最堅實的盟友,幫助你們更快地開拓國際市場。怎麽樣?這條件,夠誠意吧?”
圖窮匕見!原來他們的最終目的,是想在風眼平台這個他精心打造的技術堡壘上,撕開一道口子!這遠比簡單的金融攻擊更陰險,是要從根本上動搖他的根基!
林風心中冷笑,麵上卻依舊平靜:“風眼平台的技術標準和接口規範,是基於安全和效率最優原則製定的,不會為任何第三方單獨開放。這是原則問題。”
陳天佑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變得有些難看:“林總,話別說得這麽滿嘛。做生意,講究的是變通。你可要想清楚,拒絕我們的好意,後果可能很嚴重哦。”他的語氣帶上了明顯的威脅。
就在這時,一直在客廳角落陰影裏“站崗”的大白,似乎感受到了這不善的氣氛,突然“嘎——”地發出一聲長鳴,邁著霸王步就朝陳天佑走了過來,豆豆眼緊緊盯著他,充滿了警惕和不善。
陳天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看著那體型碩大、氣勢洶洶的大白鵝,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這……這什麽玩意兒?”
林風看著大白那副“護主”的架勢,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他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淡淡道:“不好意思,陳先生,這是我們風園的‘保安’,它好像不太喜歡你。”
大白很配合地又朝陳天佑逼近一步,翅膀微微張開,發出低沉的“嗬嗬”聲。
陳天佑臉色變了變,顯然對這隻不按常理出牌的大鵝有些發怵。他強作鎮定地站起身,色厲內荏地對林風說:“林風!我好心好意來跟你談合作,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咱們走著瞧!”
說完,他幾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快步離開了客廳,生怕慢一步就被大白啄上一口。
雷強忍著笑,跟出去“送客”。
林風看著陳天佑狼狽的背影,又看看功成身退、搖搖擺擺走回角落繼續“站崗”的大白,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沒想到,關鍵時刻,竟是這位“鵝司令”幫他趕走了討厭的蒼蠅。
他走到大白身邊,難得地蹲下身,摸了摸它光滑的羽毛,笑道:“幹得不錯,今晚給你加餐。”
大白似乎聽懂了他的誇獎,得意地“嘎”了一聲,用脖子蹭了蹭他的手。
陳天佑的威脅並未讓林風感到恐慌,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鬥誌。對方越是急切地想滲透進風眼平台,就越證明這個平台的價值和對其的威脅。他更加堅定了絕不妥協的決心。
緊張的工作之餘,與蘇婉清的溫情時刻成了他最好的調劑。那晚浴室門口的曖昧被拒後,林風似乎找到了新的樂趣——時不時地用各種方式“撩撥”一下他這位臉皮薄的夫人。
比如,在她專心插花時,從身後環住她,下巴擱在她肩上,對著她敏感的耳廓吹氣,看她瞬間從耳根紅到脖頸。
比如,晚上看書時,故意把她摟在懷裏,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卷著她散落的發絲,或者在她腰側輕輕摩挲,惹得她書也看不進去,嬌嗔著讓他“老實點”。
再比如,清晨醒來,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忍不住偷香,直到把她鬧醒,在她迷迷糊糊的抗議聲中,得意地笑著起身。
蘇婉清對他這種“無賴”行徑又羞又惱,卻無可奈何,每次都被他逗得麵紅耳赤,心跳加速。她發現自己對林風的抵抗力越來越弱,往往他一個帶著笑意的眼神,就能讓她心慌意亂。
這天晚上,林風又在書房“加班”看文件(其實大部分已經處理完了),蘇婉清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進來。她今天穿了一條新買的藕粉色真絲睡裙,V領的設計恰到好處地露出精致的鎖骨,裙擺長度隻到大腿中部,行走間,筆直白皙的小腿若隱若現。
林風抬頭看到她這身打扮,眼神瞬間暗了暗,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蘇婉清假裝沒看到他灼熱的目光,將水果盤放在書桌一角,柔聲道:“別看得太晚,早點休息。”說完,轉身就要走。
一隻溫熱的大手卻更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輕輕一拉。蘇婉清低呼一聲,重心不穩,跌坐在了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裏——林風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椅子,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正好將她接個滿懷。
“夫人這是特意穿來慰勞我的?”林風低沉帶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手臂環住她的腰,將她牢牢禁錮在懷裏,另一隻手則不安分地撫上她光滑的小腿。
蘇婉清渾身一顫,像過了電一樣,臉頰瞬間爆紅,掙紮著想站起來:“你……你放開我,水果要掉了……”
“掉不了。”林風輕笑,非但沒放開,反而收緊了手臂,讓她更緊密地貼著自己,低頭埋在她頸窩,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混合著沐浴露和體香的清雅氣息,“讓我充充電,今天對付討厭的家夥,耗了不少心神。”
他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依賴,讓蘇婉清的心瞬間軟了下來,停止了掙紮。她乖乖地靠在他懷裏,任由他抱著,小手輕輕搭在他的手臂上,小聲問:“是……白天來的那個人嗎?他是不是找你麻煩了?”
“跳梁小醜而已,已經被我們‘鵝司令’趕跑了。”林風悶悶地笑,想起白天陳天佑被大白追得狼狽的樣子,心情愉悅。他抬起頭,看著懷中人兒水潤的眼眸和微嘟的唇瓣,眼神愈發深邃,“不過,看到他,我就更想你了……想就這樣抱著你,哪裏都不去。”
他的情話越來越直白,蘇婉清聽得心尖發顫,羞得不敢與他對視,隻能將發燙的臉頰埋進他胸口,小聲嘟囔:“油嘴滑舌……”
“隻對你。”林風從善如流,低頭尋到她的唇瓣,溫柔地覆了上去。這個吻不再帶有戲謔和逗弄,而是充滿了珍視和眷戀,細細描繪,慢慢深入,仿佛在品嚐世間最甜美的佳釀。
蘇婉清被他吻得渾身發軟,意識模糊,手臂不由自主地環上他的脖頸,生澀地回應著。書房裏隻剩下彼此交融的呼吸聲和曖昧的水漬聲,溫度悄然攀升。
就在林風的手開始不滿足於流連在腰間和腿側,悄悄探入睡裙下擺,撫上她細膩的大腿肌膚時,蘇婉清猛地一個激靈,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按住了他作亂的手,聲音帶著喘息和羞怯:“別……在這裏……”
林風看著她羞紅欲滴的臉和水光瀲灩、帶著一絲祈求的眼眸,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了體內的躁動。他知道她臉皮薄,在書房這種地方,確實有些挑戰她的底線。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將頭埋在她肩窩,平複著有些急促的呼吸,聲音沙啞:“好,聽夫人的。”但他並沒有立刻放開她,而是就這樣抱著,享受著這溫存的一刻。
蘇婉清感受著他強健的心跳和灼熱的體溫,心裏既甜蜜又有些過意不去。她知道自己剛才的拒絕可能掃了他的興,便主動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柔聲道:“回房間……好不好?”
這近乎邀請的話語,讓林風眼神瞬間亮了起來。他低笑一聲,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惹得她一聲驚呼。
“遵命,我的夫人。”
然而,就在這旖旎的氣氛達到頂點的時刻,林風放在書桌上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劇烈震動起來,屏幕上閃爍著“韓立明”的名字。
林風的腳步頓住了,眉頭微蹙。韓立明知道他的習慣,如果不是緊急情況,絕不會在這麽晚的時候打擾他。
蘇婉清也看到了來電顯示,雖然心中有些失落,但還是懂事地說:“快接吧,萬一有急事呢。”
林風將她輕輕放在沙發上,走到書桌前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立明,什麽事?”
“林總,抱歉這麽晚打擾您!”韓立明的聲音帶著一絲激動和急促,“剛剛接到SA穆勒教授的秘密通訊,他向我們透露了一個重要消息!磐石資本正在遊說SA的個別理事,試圖以‘技術壟斷’和‘潛在安全風險’為由,推動對風眼平台的國際技術標準進行重新評估和限製!”
這個消息,如同一聲驚雷,在林風耳邊炸響!磐石資本的手,竟然已經伸到了國際標準組織內部!這比金融攻擊和技術滲透更加狠毒,是要從根本上否定風眼平台的合規性和先進性!
“消息可靠嗎?”林風沉聲問,臉色變得無比嚴肅。
“穆勒教授為人正直,他因為欣賞我們的技術,才冒險告知。他提醒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對方很可能在近期就會發動。”韓立明語氣肯定。
“我知道了。立刻通知張偉和小趙,半小時後,線上緊急會議!”
“是!”
掛了電話,林風揉了揉眉心,剛才的溫情旖旎早已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壞消息衝散。他走到沙發邊,看著臉上帶著擔憂的蘇婉清,歉意地笑了笑:“婉清,抱歉,公司有緊急情況,我……”
“去吧,正事要緊。”蘇婉清站起身,替他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領,柔聲道,“別太熬夜,我等你。”
看著她懂事體貼的樣子,林風心中充滿了愧疚和感動。他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個鄭重的吻:“等我處理完。”
說完,他轉身大步走向書房門口,背影重新變得挺拔而堅定。剛剛鬆懈下來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與磐石資本的戰爭,戰線再一次擴大了,而且直接蔓延到了決定未來技術話語權的國際舞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