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央，七彩光柱如琉璃般包裹著藥師佛，柔和的光芒在他周身流轉，映照得他淡金色的僧袍泛起粼粼光澤。
    藥師眉頭微蹙，麵色帶著幾分疑惑！
    他的確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微弱的時間因果推衍之力，如同細羽般拂過自身的因果線！
    可這股力量實在太過稀薄，別說與聖人推衍相比，便是尋常地仙掐指算卦的力道，都比這強盛幾分。
    “這般微弱的推衍之力，怎會算出額度？”
    藥師心中暗自嘀咕，正想進一步探查，手中的玉牌突然微微震動起來，一道淡藍色的光幕從玉牌中彈出，清晰地顯示著一行行金色字跡：
    “西方教藥師，因果深厚，潛力無窮，目前可借貸額度三百八十萬貢獻點，最大可借貸額度三千萬貢獻點。”
    “三…… 三千萬？！” 藥師看著光幕上的數字，瞳孔驟然收縮，倒吸一口涼氣，連聲音都帶上了幾分顫抖。
    他此前雖期待能借到數十萬貢獻點，可從未想過額度會如此之高 —— 三百八十萬貢獻點，已足夠拍下拍賣清單上的玄木令，若是能借到三千萬，甚至能將整套五行風雷令牌中的大半收入囊中！
    這般巨額額度，讓他心中的震驚遠超疑惑，可短暫的激動過後，理智很快回歸。
    藥師緩緩走出七彩光柱，目光落在趙公明身上，若有所思 —— 他修行數萬年，早已不是初入洪荒的毛頭修士，自然明白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的道理。
    截教如此慷慨，願意借出三千萬貢獻點，背後定然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條件，這額度越高，恐怕代價便越大。
    趙公明看著走出光柱的藥師，臉上的笑容愈發溫和，主動上前一步，語氣帶著幾分關切詢問道：“怎麽樣，藥師師弟，你應該看到自己的借貸額度了吧？這額度，想必能滿足你競拍寶物的需求了？”
    藥師緩緩點頭，壓下心中的波瀾，神色凝重地看著趙公明，語氣帶著幾分試探問道：
    “公明師兄，截教此次的確慷慨，三百八十萬貢獻點，已遠超在下的預期。
    在下也確實打算借上一些，以助自身修行，順便競拍幾件對西方教有益的寶物。
    隻是不知，這般高額借貸，需要付出何物作為抵押？還是說，要在此地發下天道誓言，以確保日後償還？”
    這話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瞬間讓原本亂糟糟的大殿安靜下來。
    西方教弟子們紛紛停下議論，目光齊刷刷地匯聚在趙公明身上 —— 他們此前隻關注額度高低，卻忘了最重要的抵押與償還條件，此刻被藥師佛點破，心中頓時升起幾分緊張。
    躲在人群後的闡教眾仙也豎起了耳朵，廣成子眼神銳利地盯著趙公明，想看看他究竟會提出怎樣的條件。
    赤精子則暗自思索：若是要求抵押高階靈寶，西方教未必有足夠的寶物；若是要求發下天道誓言，在天機混沌的如今，誓言的約束力又有幾分？
    趙公明感受到殿內所有人的目光，卻依舊鎮定自若，他輕輕搖動手中的玄鐵折扇，語氣帶著幾分 “豁達” 說道：
    “藥師師弟多慮了。截教此次舉辦慶典，本就是為了與洪荒同道交好，自然不會提出苛刻的抵押條件。
    至於天道誓言，如今天機混沌，立下誓言也難以得到天道認可，截教又怎會強人所難？”
    藥師聞言微微皺眉道：“那按照師兄的意思是，吾等不需要任何抵押，直接借貸便可以了？”
    趙公明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手中玄鐵折扇輕輕一合，語氣輕鬆地說道：
    “師弟理解得差不多。不過畢竟是數百萬乃至上千萬的大額貢獻點，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的，總不能讓借貸之事太過隨意。”
    他話鋒一轉，繼續道：
    “師弟你隻需在此立下誓言，承諾日後必定還款、絕不欠賬便可，無需催動法力勾連天道，更不用損耗自身道基作為擔保。簡單來說，就是一句口頭承諾，算是給彼此一個心安。”
    “隻需開口立下誓言，就能進行借貸？”
    藥師瞳孔微縮，再次確認道。
    他實在難以相信，截教竟會如此 “寬鬆”—— 要知道，對於他們這些已證大羅金仙的修士而言，若無天道約束，口頭誓言幾乎沒有任何約束力，即便違背，也不過是落個 “失信” 的名聲，對自身修為毫無影響。
    趙公明笑著點了點頭，語氣篤定：“不錯！截教信得過諸位聖人弟子的品行，也相信大家日後必有償還之力，一句誓言，足夠了。”
    藥師沉默下來，緩緩轉頭看向身後的西方教弟子 —— 隻見眾人臉上滿是驚喜與期待，顯然已被 “無抵押、僅立誓” 的條件打動，不少弟子甚至已經蠢蠢欲動，想要立刻上前立誓借貸。
    他又抬頭望向大殿中央的通天教主雕像，雕像麵容肅穆，額間七竅混元珠閃爍著七彩光芒，仿佛正注視著殿內眾人。
    藥師心中飛速盤算起來：若是通天教主親臨此地，或是這雕像中蘊含他的聖人意誌，那口頭誓言或許還能有幾分約束力 —— 畢竟聖人目光如炬，若敢違背誓言，難免會引來聖人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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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便如此，在兩位師尊接引、準提）的庇護與推演之下，未必不能找到規避之法，大不了日後少與截教往來便是。
    更重要的是，隻要不是天道誓言，對他們這些超脫時間長河的大羅金仙而言，根本構不成實質性威脅。
    “截教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藥師心中愈發疑惑，“難不成他們真的想‘普度眾生’，不惜耗費海量貢獻點，也要幫助其他教派發展？這顯然不符合教派間的競爭常理。”
    “這般看來，這借貸之事，似乎真的是一樁‘穩賺不賠’的買賣？”
    藥師心中的警惕稍稍鬆動，可多年的修行經驗又讓他不敢完全放下戒心 —— 趙公明越是表現得 “豁達”，他便越覺得此事背後隱藏著更深的算計，隻是一時之間，他實在找不到這 “算計” 的突破口。
    此時，趙公明似乎看穿了他的猶豫，笑著說道：“藥師師弟不必太過糾結，若是心中仍有顧慮，不妨先借一部分貢獻點試試水，日後覺得妥當，再追加借貸也不遲。”
    這番話如同催化劑，瞬間點燃了西方教弟子們的熱情。一位年輕弟子忍不住上前一步，對著趙公明說道：“趙公明師兄，我願意立誓借貸！我承諾日後必定還款，絕不欠賬！”
    有了第一個人帶頭，其他弟子也紛紛響應，大殿內瞬間熱鬧起來。藥師看著眼前的景象，知道自己已無法阻止 —— 若是強行反對，恐怕會引起弟子們的不滿，也會錯過這看似難得的 “機緣”。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疑慮，對著趙公明說道：
    “既然公明師兄如此坦誠，那在下便信截教一次。我，西方教藥師，在此立誓，今日所借貢獻點，日後必定如數償還，絕不欠賬！”
    話音落下，他手中的玉牌突然震動起來，光幕再次彈出，上麵顯示著 “借貸申請已通過，三百八十萬貢獻點已到賬” 的字樣。
    藥師看著玉牌上的數字，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躲在人群後的闡教眾仙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廣成子麵色凝重，用神念對赤精子說道：
    “口頭誓言毫無約束力，趙公明卻堅持要走這過場，恐怕這誓言並非‘走過場’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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