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刑堂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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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堂位於玄劍宗執法峰,通體由黑石砌成,遠遠望去如同一頭蹲伏的猛獸。
    葉辰手持劍閣令,一路暢通無阻,很快來到刑堂大殿外。
    殿前廣場上聚集了不少弟子,都在竊竊私語。
    葉辰擠進人群,看到蘇雨晴跪在大殿中央,雙手被特製的鎖鏈束縛,臉色蒼白如紙。南宮羽站在一旁,麵帶冷笑。
    蘇雨晴盜取丹殿三品靈藥,證據確鑿。
    刑堂長老趙無炎高坐主位,聲音冰冷,
    按宗規,當廢去修為,逐出宗門!
    葉辰心頭一震。
    三品靈藥雖然珍貴,但絕不至於如此重罰。
    這明顯是南宮羽借題發揮,要置蘇雨晴於死地。
    弟子冤枉!
    蘇雨晴聲音顫抖,
    那些藥材是弟子積攢月俸所購,有賬冊為證!
    南宮羽嗤笑:賬冊可以偽造。執法弟子在你房中搜出的靈藥,分明是丹殿失竊的那批。
    趙無炎一拍桌案:人贓俱獲,還敢狡辯!來人,行刑!
    兩名刑堂弟子手持封靈刺走向蘇雨晴。
    這種特製刑具一旦刺入丹田,修士畢生修為將付諸東流。
    且慢!
    葉辰大步走入殿中,聲音如雷。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他身上。
    葉辰?
    南宮羽眯起眼睛,
    這裏是刑堂,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葉辰不理會南宮羽,向趙無炎抱拳行禮:長老明鑒,蘇師姐素來品行端正,絕不會行偷盜之事。此事恐有蹊蹺,還請徹查。
    趙無炎冷笑:你是何人?也配在刑堂指手畫腳?
    葉辰取出劍閣令:弟子葉辰,劍閣閣主莫問天座下。奉師命前來了解此事。
    看到劍閣令,趙無炎神色微變。
    莫問天在玄劍宗地位特殊,即便是刑堂也要給三分麵子。
    原來是莫閣主高徒。
    趙無炎語氣稍緩,
    但此案證據確鑿,恐怕......
    證據?
    葉辰打斷道,
    請問是何證據?
    南宮羽上前一步:執法弟子在蘇雨晴房中搜出五株三品靈藥,與丹殿失竊的完全一致。
    靈藥種類相同就是贓物?”
    葉辰反問,
    那若是南宮師兄房中也有同樣靈藥,是否也要被定罪?
    南宮羽臉色一沉:放肆!你這是在質疑刑堂?
    葉辰不慌不忙:弟子隻是覺得,定罪需人證物證俱全。請問有誰親眼看到蘇師姐盜藥?靈藥上可有特殊標記證明其來源?
    殿內一片寂靜。
    趙無炎皺眉看向南宮羽,後者臉色陰晴不定。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陣騷動。
    白清羽帶著幾名丹殿弟子匆匆趕來。
    趙長老,弟子可以作證。
    白清羽行禮道,
    蘇師妹的藥材確為自行購買,丹殿賬房有記錄。
    她身後一名丹殿弟子也站出來:是的,蘇師姐上月領了煉製清心丹的任務,那些藥材是完成任務後剩下的。
    形勢急轉直下。
    南宮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即便如此,她私藏三品靈藥不上報,也是違反門規!
    葉辰冷笑:據我所知,宗門允許弟子保留任務剩餘藥材作為報酬。南宮師兄如此熟悉門規,不會不知道吧?
    南宮羽語塞,臉色鐵青。
    趙無炎見狀,知道今日難以如願,隻得揮袖道:既然事有蹊蹺,此案暫且擱置。蘇雨晴,你且回去,隨時聽候傳喚。
    鎖鏈解開,蘇雨晴踉蹌站起,白清羽連忙上前攙扶。
    葉辰向趙無炎拱手,轉身欲走,卻被南宮羽攔住。
    葉辰,你屢次壞我好事,真當我不敢動你?
    南宮羽傳音入密,聲音中充滿怨毒。
    葉辰直視南宮羽雙眼:南宮羽,你仗勢欺人,遲早自食惡果。
    兩人目光交鋒,火花四濺。
    最終南宮羽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離開刑堂,葉辰和白清羽護送蘇雨晴回到丹殿。
    一路上,蘇雨晴沉默不語,直到進入丹房才低聲啜泣起來。
    多謝葉師弟、白師姐相救。
    她抹去眼淚,若非你們,我今日......
    白清羽輕拍她肩膀:南宮羽越來越過分了。此事必須稟報閣主。
    葉辰卻搖頭:師父正在閉關,暫時不便打擾。
    他取出一個小瓶遞給蘇雨晴,
    這是我自己煉製的清心丹,對穩定心神有幫助。
    蘇雨晴驚訝地接過藥瓶:你會煉丹?
    略懂一二。
    葉辰沒有多說,
    蘇師姐,南宮羽不會善罷甘休。你弟弟現在何處?
    提到弟弟,蘇雨晴臉色更加蒼白:小凡還在外門養傷。南宮羽派人監視,我無法接他離開。
    葉辰沉思片刻:我去看看他。白師姐,麻煩你照顧蘇師姐。
    離開丹殿,葉辰徑直前往外門。
    途中經過一片竹林時,突然感到背後有破空聲襲來。
    他本能地側身,一柄飛鏢擦著衣袖飛過,深深釘入前方樹幹。
    竹林深處走出三名黑衣弟子,都是凝元境五重以上修為。
    為首者麵容陰鷙,正是南宮羽的心腹周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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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辰,你今日讓南宮師兄難堪,以為能安然離開?
    周厲陰笑道,
    識相的,交出寒星劍,我們給你個痛快。
    葉辰冷笑:就憑你們?
    周厲不再廢話,三人同時出手。
    劍光如網,籠罩葉辰全身。這三人配合默契,顯然經常聯手對敵。
    葉辰不敢大意,寒星劍出鞘,星痕之力爆發。
    七點星芒在劍鋒上流轉,每一劍都精準擋住攻勢。
    但畢竟是以一敵三,很快落入下風。
    周厲一掌擊中葉辰後背,打得他踉蹌數步,嘴角溢血。
    另外兩人趁機左右夾擊,劍鋒直取要害。
    危急關頭,葉辰體內混沌之力瘋狂運轉。
    他不再保留,全力施展《玄天劍氣》,十八滴液態元力同時燃燒,爆發出遠超當前境界的力量。
    星痕·破軍!
    寒星劍上星芒大盛,化作七道流光分別襲向三人。
    周厲倉促格擋,仍被一道星芒穿透肩膀,鮮血狂噴。
    另外兩人更慘,一個被刺穿大腿,一個被削去半隻耳朵。
    周厲見勢不妙,咬牙下令。
    三人狼狽逃竄,葉辰也沒有追擊。
    這一劍消耗了他大半元力,必須盡快調息。
    他取出一顆清心丹服下,壓製住體內翻騰的氣血。
    看來南宮羽已經迫不及待要除掉我了。
    葉辰眼中寒光閃爍,
    必須盡快提升實力。
    他沒有返回靜心穀,而是按照原計劃來到外門。
    蘇小凡被安置在一間偏僻的廂房,門口果然有兩名弟子把守。
    葉辰繞到屋後,從窗戶潛入。
    屋內光線昏暗,一名瘦弱少年躺在床上,臉色蠟黃,呼吸微弱。
    蘇小凡?
    葉辰輕聲呼喚。
    少年睜開眼,警惕地看著來人:你是誰?
    我是葉辰,你姐姐的朋友。
    聽到姐姐的名字,蘇小凡神色稍緩:姐姐還好嗎?我聽說她被抓去刑堂......
    已經沒事了。
    葉辰安慰道,同時檢查蘇小凡的傷勢。
    少年體內真氣紊亂,經脈多處鬱結,確實是走火入魔的症狀。
    葉辰取出一顆清心滌魂丹:服下此丹,能緩解你的症狀。
    蘇小凡猶豫片刻,還是接過丹藥吞下。
    片刻後,他臉上浮現一絲血色,呼吸也平穩了許多。
    多謝葉師兄。
    少年眼中有了神采,
    這丹藥比丹殿給的強多了。
    葉辰點頭:你暫且忍耐,我會想辦法帶你離開。
    離開外門,葉辰沒有直接回靜心穀,而是去了劍閣秘境。
    莫問天給的令牌能開啟秘境入口,那裏是最安全的修煉場所。
    劍閣秘境位於主峰後山一處山洞內。
    洞口被陣法遮掩,隻有持令者才能發現。
    葉辰取出令牌,注入一絲元力,令牌頓時發出青光,照出一條通道。
    秘境內部別有洞天。
    這是一片方圓數裏的獨立空間,中央有一座劍形山峰,周圍環繞著九座石碑,每座石碑上都刻著不同的劍訣。
    好濃鬱的劍氣!
    老混沌驚歎道,
    這地方對劍修來說簡直是寶地。
    葉辰走近第一座石碑,上麵刻著玄天劍氣四個大字,下麵密密麻麻記載著修煉要點和進階技巧。
    比莫問天傳授的更加詳盡。
    先療傷再修煉。
    葉辰盤坐在石碑前,運轉《混沌吞天訣》。
    秘境中的靈氣比外界濃鬱十倍,且蘊含精純劍意,對他的傷勢有奇效。
    三個時辰後,傷勢痊愈。
    葉辰開始參悟石碑上的劍訣。
    有混沌空間的時間加速,他能在短時間內掌握大量知識。
    轉眼三天過去。
    葉辰在秘境中不吃不喝,全身心投入修煉。
    九座石碑上的劍訣他已初步掌握,修為也提升到了凝元境二重巔峰。
    該出去了。
    離開秘境,葉辰直接去找白清羽。
    他要了解這幾天外界的情況,尤其是南宮羽的動向。
    白清羽見到葉辰,先是一驚:你這幾天去哪了?南宮羽到處找你!
    我在劍閣秘境修煉。
    葉辰簡單解釋,
    外麵有什麽動靜?
    白清羽壓低聲音:南宮羽向大長老告狀,說你打傷他三名手下。大長老已經下令,一旦發現你的行蹤,立刻拿下問罪。
    葉辰冷笑:惡人先告狀。
    他頓了頓,
    蘇師姐姐弟怎麽樣了?
    蘇師妹被禁足在丹殿,不得外出。她弟弟的丹藥供應被斷了,情況不妙。
    葉辰眼中寒光一閃:看來必須盡快解決南宮羽這個禍患。
    白清羽嚇了一跳:你別衝動!南宮羽是凝元境七重,又有家族支持,你現在還不是對手。
    正麵交鋒確實不行。
    葉辰沉吟道,
    但若是在宗門大比中光明正大地擊敗他,就算南宮家也說不出什麽。
    白清羽眼前一亮:三日後正好是內門小比,南宮羽肯定會參加。但你要以什麽身份參加?
    葉辰取出劍閣令:莫閣主親傳弟子的身份,夠資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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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清羽點頭:夠是夠,但內門小比凶險非常,往年都有死傷......
    無妨。
    葉辰胸有成竹,
    這三天我再去秘境修煉,屆時定要給南宮羽一個驚喜。
    分別前,葉辰交給白清羽幾瓶丹藥,請她想辦法轉交給蘇小凡。
    隨後他再次進入劍閣秘境,這次準備全力衝擊凝元境三重。
    秘境中,葉辰站在第九座石碑前。
    這座石碑上的劍訣最為玄妙,名為一劍破萬法,據說是玄劍宗開派祖師所創。
    好霸道的劍訣!
    葉辰參悟良久,感歎道,
    此劍一出,萬法皆破,難怪能成為鎮派絕學。
    老混沌提醒道:這劍訣消耗極大,以你現在的修為,最多施展一次就會力竭。必須慎用。
    葉辰點頭,轉而修煉其他劍訣。
    在混沌空間的時間加速下,三天相當於一個半月。
    當他離開秘境時,修為已經穩穩踏入凝元境三重,各種劍訣也熟練掌握。
    內門小比這天,演武場上人頭攢動。
    南宮羽一身華服,站在參賽者最前方,神色傲然。
    他最近剛突破到凝元境八重,自信能在此次小比中奪魁。
    聽說葉辰那小子要參賽?
    南宮羽問身旁的周厲。
    周厲肩膀的傷還沒好全,聞言恨恨道:那小子自不量力,正好借比試之機廢了他!
    正說著,人群突然騷動起來。
    葉辰一襲青衫,背負寒星劍,緩步走入演武場。
    他氣息內斂,看不出具體修為,但每一步都仿佛與大地共鳴,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還真敢來!
    南宮羽冷笑,
    看我怎麽收拾你。
    主持比試的是執法長老趙無炎。
    他環視眾人,宣布規則:內門小比,生死各安天命。現在抽簽決定對手!
    葉辰抽到三號簽,第一輪對陣一名凝元境五重的弟子。
    此人正是當日竹林伏擊他的三人之一。
    葉辰,沒想到吧?
    對方獰笑,
    這次可沒有白清羽救你了。
    葉辰不答,隻是平靜地走上擂台。
    隨著鍾聲響起,比試正式開始。
    去死吧!
    對方搶先出手,長劍化作三道殘影,分襲葉辰上中下三路。
    葉辰不閃不避,寒星劍輕輕一挑。
    鏘的一聲,對方長劍斷為兩截,胸口多了一道血痕。
    你......
    那人驚駭地看著手中斷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葉辰一腳踢下擂台。
    全場寂靜。
    誰都沒想到,戰鬥會結束得如此之快。
    南宮羽臉色陰沉:廢物!
    他看向葉辰的目光多了幾分凝重,
    這小子進步怎麽這麽快?
    接下來的幾輪,葉辰勢如破竹,所有對手都擋不住他一劍之威。
    很快,決賽到來,對手正是南宮羽。
    葉辰,沒想到你真能走到這一步。
    南宮羽站在擂台上,寶石長劍在手,
    不過到此為止了。
    葉辰平靜地看著他:南宮羽,今日我要為蘇師姐姐弟討個公道。
    南宮羽大笑:就憑你?
    他不再隱藏修為,凝元境八重的氣勢全麵爆發,
    讓你見識下真正的南宮家劍法!
    七道彩色劍氣環繞南宮羽周身,比上次交手更加凝實。
    他率先出手,劍氣如虹,瞬間籠罩整個擂台。
    葉辰不慌不忙,寒星劍畫出一個完美圓弧,將襲來的劍氣一一化解。
    兩人你來我往,轉眼交手數十招,看得台下眾人眼花繚亂。
    葉辰竟然能和南宮師兄平分秋色?
    有弟子驚呼。
    他隱藏了修為!
    周厲咬牙切齒,
    至少是凝元境五重!
    擂台上,南宮羽久攻不下,心中焦躁。
    他本以為能輕鬆碾壓葉辰,沒想到對方進步如此神速。
    七劍合一!
    南宮羽使出絕招,七道劍氣合為一條七彩巨蟒,張開血盆大口撲向葉辰。
    這一擊威力堪比真罡境,是他壓箱底的殺招。
    葉辰眼中精光一閃,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體內十八滴液態元力同時燃燒,寒星劍上星芒大盛。
    一劍破萬法!
    簡簡單單的一記直刺,卻蘊含無上劍理。
    七彩巨蟒被一劍貫穿,轟然潰散。
    南宮羽大驚失色,急忙橫劍格擋。
    哢嚓!
    寶石長劍應聲而斷,寒星劍去勢不減,刺入南宮羽肩膀,帶起一蓬鮮血。
    南宮羽痛呼後退,臉色慘白,
    你......你敢傷我?
    葉辰冷冷道:比試規則,生死各安天命。我沒取你性命,已是仁慈。
    南宮羽羞怒交加,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枚血色符籙:這是你逼我的!
    血煞符!
    台下有人驚呼,
    南宮羽怎麽會有血煞門的東西?
    血色符籙燃燒,化作一道血箭射向葉辰。
    這血箭蘊含劇毒,一旦命中,靈海境以下必死無疑。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光從天而降,將血箭擊散。
    莫問天踏空而來,臉色陰沉如水:南宮羽,你勾結血煞門,該當何罪?
    南宮羽麵如死灰:不......這是誤會......
    莫問天不再廢話,一指點出,封住南宮羽全身修為:押下去,交由宗主發落!
    全場嘩然。
    誰也沒想到,內門小比會以這種方式收場。
    葉辰站在擂台上,寒星劍指地,目光掃過台下眾人。
    那些曾經嘲笑過他的弟子,此刻都低下了頭。
    葉辰。
    莫問天看向自己的徒弟,眼中閃過讚賞,
    做得不錯。
    葉辰抱拳行禮:多謝師父。
    他知道,今日一戰隻是開始。
    南宮家不會善罷甘休,更大的風暴還在後麵。
    但此刻,他隻想盡快將好消息告訴蘇雨晴,她弟弟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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