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血煞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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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色旋渦緩緩旋轉,恐怖的威壓如潮水般擴散。
    玄劍宗弟子們不由自主地後退,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通天劍主踏前一步,一道無形屏障展開,將威壓隔絕在外。
    所有人退後!
    通天劍主聲音凝重,
    血煞老祖乃渡劫境大能,非你們能抗衡。
    葉辰站在莫問天身旁,感到一陣窒息般的壓迫。
    這是他第一次直麵渡劫境強者的威壓,仿佛螻蟻麵對山嶽,渺小無力。
    師父,我們......
    莫問天按住他肩膀:別怕。通天劍主在此,血煞老祖未必能討到便宜。
    旋渦突然劇烈震動,一隻血紅色的巨手從中伸出,足有十丈大小,掌心紋路清晰可見。
    巨手按在地麵上,大地頓時龜裂,煙塵四起。
    三百年了,玄劍宗的小輩們還記得老夫嗎?
    沙啞的聲音從旋渦中傳出,帶著無盡的滄桑與殺意。
    通天劍主冷哼一聲:血煞老鬼,裝神弄鬼!
    他並指成劍,一道璀璨劍光斬向血色巨手。
    劍光劃過,巨手應聲而斷,落在地上化作一灘血水。
    但旋渦中立刻又伸出兩隻新的血手,同時一個佝僂的身影緩緩浮現。
    那是一個披著血色長袍的老者,麵容枯瘦如骷髏,雙眼卻赤紅如血。
    他站在旋渦中央,周身環繞著九道血色光環,每一道光環都蘊含著令人心悸的力量。
    通天,好久不見。
    血煞老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齒,
    上次交手,你斷了我一臂,今日該還了。
    通天劍主神色凝重:血煞,你已墮入魔道,今日我必斬你!
    哈哈哈!
    血煞老祖狂笑,
    就憑你?
    他目光掃過眾人,在葉辰身上停留了一瞬,
    混沌鼎的小子,交出寶物,老夫可饒你不死。
    葉辰心頭一震。
    對方竟然一眼看穿了他最大的秘密!
    通天劍主不給血煞老祖繼續說話的機會,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高空:血煞,可敢與我一戰?
    怕你不成!
    血煞老祖化作血光衝天而起。
    兩大渡劫境強者瞬間交手,恐怖的能量波動席卷四方。
    天空被分割成兩半,一半劍氣縱橫,一半血光漫天。
    即使隔著數千丈,下方的眾人仍感到呼吸困難,修為稍弱的弟子甚至直接昏厥。
    所有人撤回主峰!
    蕭天策高聲命令,
    開啟第二重護山大陣!
    玄劍宗弟子迅速撤退。葉辰正要跟隨,莫問天卻拉住他:辰兒,你隨我來。
    師徒二人避開人群,來到劍閣後山一處隱秘山洞。
    洞內有一方石台,台上放著一個古樸的劍匣。
    師父,這是?
    莫問天神色肅穆:玄劍宗鎮宗之寶,天玄劍的本體。之前你看到的隻是劍靈分身。
    他打開劍匣,一柄通體青灰、布滿裂紋的古劍靜靜躺在其中,
    今日大敵當前,我以劍閣閣主身份,將此劍暫借於你。
    葉辰震驚:師父,弟子何德何能......
    不必推辭。
    莫問天打斷他,
    天玄劍已認可你的劍道天賦。持此劍,你可短暫擁有抗衡洞虛境的實力。
    他頓了頓,
    但代價巨大,每次使用都會損耗壽元,慎之慎之。
    葉辰鄭重點頭,雙手接過天玄劍。
    劍一入手,一股浩瀚劍意立刻湧入體內,與他的混沌劍體產生共鳴。
    刹那間,他對劍道的理解又深了一層。
    走吧,去助宗主一臂之力。
    兩人回到主峰時,第二重護山大陣已經開啟。
    一道淡金色光罩籠罩主峰,暫時擋住了血煞門餘孽的進攻。
    高空中的戰鬥仍在繼續,通天劍主與血煞老祖打得難解難分。
    蕭天策見莫問天帶著葉辰回來,目光落在天玄劍上,微微點頭:天玄劍出,此戰可期。
    冷凝霜走來,臉色蒼白,顯然受了傷:血煞門還有一位洞虛境長老藏在暗處,剛才偷襲了我。
    血煞門竟有兩位洞虛境?
    莫問天皺眉。
    蕭天策沉聲道:不止。南宮家老祖也已出關,正在趕來的路上。
    形勢越發危急。
    雖然通天劍主暫時牽製住了血煞老祖,但一旦南宮家老祖趕到,玄劍宗將麵臨兩麵夾擊。
    宗主,我有一計。
    葉辰突然開口,
    血煞老祖是為混沌鼎而來,不如以我為餌,引他入局。
    蕭天策斷然拒絕:不可!你是劍子候選人,豈能冒險?
    弟子有天玄劍在手,又有星河劍相助,可短暫自保。
    葉辰堅持道,
    隻要能將血煞老祖引入埋伏,通天劍主就有機會重創他。
    莫問天沉思片刻:辰兒說得有理。但此計凶險,必須萬全準備。
    經過商議,眾人決定在劍塚設伏。
    劍塚是玄劍宗禁地,內有無數古劍殘魂,對血煞功法有克製之效。
    葉辰將獨自前往劍塚,引誘血煞老祖追擊,而通天劍主則暗中跟隨,伺機出手。
    計劃既定,葉辰立刻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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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禦劍飛向劍塚,故意釋放出一絲混沌鼎的氣息。
    果然,高空中的血煞老祖立刻有所感應。
    混沌鼎!
    血煞老祖眼中血光大盛,不顧通天劍主的攻擊,化作一道血虹直追葉辰。
    葉辰全力催動真罡,速度提升到極致。
    身後血煞老祖越來越近,恐怖的威壓讓他後背發涼。
    小子,你逃不掉!
    血煞老祖的聲音如雷貫耳。
    眼看就要被追上,葉辰猛然轉身,天玄劍出鞘!
    一道璀璨劍光劃破長空,直取血煞老祖眉心。
    天玄劍?
    血煞老祖微微一驚,袖袍一揮,血色罡風將劍光絞碎,
    可惜你修為太低,發揮不出它的威力。
    他五指成爪,淩空抓向葉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金光從天而降,將血爪擊碎。通天劍主終於趕到!
    血煞,你的對手是我!
    兩大渡劫境再次交手,這一次是在劍塚上空。
    劍氣與血光碰撞,餘波震得劍塚內無數古劍嗡嗡作響。
    葉辰趁機落入劍塚,來到中央的祭劍台。
    這裏是劍塚核心,也是埋伏的最佳位置。
    他盤膝而坐,天玄劍橫放膝上,靜待時機。
    高空中的戰鬥越發激烈。
    通天劍主使出了壓箱底的絕學通天九劍,九道劍光如銀河傾瀉,將血煞老祖逼得連連後退。
    通天,你欺人太甚!
    血煞老祖怒吼,九道血色光環同時亮起,
    血煞真身!
    他的身體驟然膨脹,化作一個百丈高的血色巨人,九道光環環繞周身,氣勢滔天。
    這是血煞老祖的成名絕技,一旦施展,實力暴漲三倍。
    通天劍主臉色微變,但並未退縮:來得好!
    他手中長劍化作千丈巨劍,攜開天辟地之勢斬向血色巨人。
    兩大絕招對撞,恐怖的能量風暴席卷四方。
    劍塚上空的禁製被撕裂,無數古劍殘魂哀鳴著消散。
    就在這混亂之際,葉辰突然感到一股寒意。
    他猛地側身,一柄血色短劍擦著咽喉飛過,在脖頸上留下一道血痕。
    反應不錯。
    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
    葉辰轉身,看到一名血袍老者站在十丈外,正是之前偷襲冷凝霜的血煞門長老!
    洞虛境......
    葉辰握緊天玄劍,心頭沉重。
    以他現在的實力,對抗洞虛境幾乎不可能。
    血袍老者陰笑:小子,交出混沌鼎,老夫給你個痛快。
    葉辰不答,天玄劍緩緩舉起。
    劍身裂紋中滲出絲絲青光,一股古老而強大的劍意開始蘇醒。
    冥頑不靈!
    血袍老者袖中飛出九道血光,如毒蛇般襲向葉辰。
    天玄·一劍!
    葉辰全力催動天玄劍,一道青色劍光橫掃而出。
    九道血光被一劍斬斷,餘勢不減,直取血袍老者咽喉。
    什麽?
    血袍老者大驚,急忙閃避,仍被劍氣劃破肩膀,
    區區真罡境,竟能傷我?
    他不再輕敵,雙手結印,一個血色符文在掌心凝聚。
    血煞封魂印!
    符文飛出,迎風便長,轉眼化作十丈大小,朝葉辰當頭罩下。
    這一擊蘊含洞虛境的恐怖威能,葉辰避無可避。
    危急關頭,星河劍突然從葉辰體內飛出,化作一道璀璨星河,與血色符文相撞。
    爆炸聲中,葉辰被氣浪掀飛,重重撞在祭劍台上,口吐鮮血。
    星河劍哀鳴一聲,光芒黯淡地飛回他體內。
    血袍老者也被震退數步,嘴角溢血:好一柄星河劍!可惜你修為太低,發揮不出它的真正威力。
    他正要再次出手,一道白光突然從天而降,直取他後心。
    血袍老者倉促閃避,仍被刺穿右肩。
    冷凝霜!
    葉辰驚喜道。
    白衣女子持劍而立,雖然臉色蒼白,但戰意不減:葉辰,聯手!
    有冷凝霜相助,葉辰壓力大減。
    兩人配合默契,與血袍老者周旋。
    但洞虛境終究太強,十幾個回合下來,兩人都已負傷累累。
    這樣下去不行......
    葉辰咬牙,決定鋌而走險。
    他暗中運轉混沌燃血術,修為瞬間暴漲至靈海境五重。
    混沌吞天!
    混沌鼎虛影在葉辰頭頂浮現,恐怖的吸力爆發。
    血袍老者猝不及防,身形一晃,險些被吸入鼎中。
    好機會!
    冷凝霜抓住破綻,白玉劍化作一道白光,直刺血袍老者心口。
    血袍老者怒吼一聲,強行穩住身形,一掌拍向冷凝霜。
    葉辰見狀,天玄劍全力斬出,一道青色劍光後發先至,斬在血袍老者手臂上。
    血袍老者痛呼,右臂齊肩而斷。
    他暴退數十丈,怨毒地盯著兩人:你們找死!
    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斷臂處。
    血液蠕動間,一條新的手臂竟然生長出來,但氣息明顯弱了幾分。
    血煞重生術......
    冷凝霜臉色凝重,
    小心,他能短時間內恢複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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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袍老者獰笑:知道就好。接下來,讓你們見識真正的血煞秘術!
    他雙手結印,周身血光暴漲。
    劍塚內的血氣仿佛受到召喚,紛紛向他匯聚。
    轉眼間,一個血色領域形成,將葉辰和冷凝霜籠罩其中。
    血煞領域!
    冷凝霜驚呼,
    快退!
    但為時已晚。
    領域中,血袍老者的速度力量暴增,而葉辰二人則如陷泥沼,動作遲緩數倍。
    死吧!
    血袍老者瞬間出現在葉辰麵前,血爪直取心髒。
    生死關頭,葉辰體內突然傳出一聲劍鳴。
    天玄劍自發護主,劍身裂紋全部亮起,一道通天徹地的劍光爆發!
    天玄·開天!
    這是天玄劍的終極殺招,一劍出,天地變色。
    血袍老者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領域在這一劍麵前如紙糊般脆弱。
    劍光閃過,血袍老者身體僵住。
    一道細線從眉心延伸到腹部,隨後整個人一分為二,轟然倒地。
    一劍斬殺洞虛境!
    葉辰自己也驚呆了。
    他沒想到天玄劍全力爆發竟有如此威力。
    但代價也是巨大的,他感到生命力在飛速流逝,頭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
    葉辰!
    冷凝霜急忙扶住他,
    你怎麽樣?
    葉辰虛弱地搖頭:沒事......就是消耗太大。
    他看向天玄劍,發現劍身上的裂紋又多了幾道,顯然剛才那一擊對它也是極大負擔。
    高空中的戰鬥仍在繼續。
    血煞老祖化身血色巨人,與通天劍主打得難解難分。
    但隨著時間推移,通天劍主漸漸落入下風。
    血煞真身太過強橫,即使以通天劍主之能,也難以抗衡。
    必須想辦法幫他......
    葉辰強撐著站起來,看向手中的天玄劍。
    老混沌的聲音突然響起:小子,我有一法,可短暫借用天玄劍全部力量,但風險極大。
    什麽方法?
    混沌合劍術。以混沌鼎為媒介,將你的精氣神與天玄劍暫時合一。但若控製不好,你會被劍意反噬,魂飛魄散。
    葉辰毫不猶豫:教我!
    在老混沌的指導下,葉辰開始施展這門禁忌秘術。
    混沌鼎在丹田內急速旋轉,釋放出磅礴的混沌之力。
    這些力量與天玄劍的劍意交織,漸漸形成一個奇妙的平衡。
    凝霜師姐,請為我護法。
    葉辰盤膝而坐,天玄劍橫放膝上。
    冷凝霜點頭,白玉劍在手,警惕地守護在一旁。
    秘術進行到關鍵時刻,葉辰感到自己仿佛化身為劍,意識與天玄劍靈融為一體。
    無數劍道感悟湧入腦海,那是天玄劍曆代主人留下的經驗。
    原來如此......
    葉辰喃喃自語。
    他睜開眼,瞳孔已經變成青色,身上散發出與天玄劍一模一樣的氣息。
    葉辰?
    冷凝霜驚訝地看著他,感覺眼前的少年仿佛變了一個人。
    葉辰起身,天玄劍自動飛入手中。
    他抬頭看向高空,目光穿透雲層,直視血煞老祖。
    該結束了。
    一步踏出,葉辰已出現在千丈高空。
    再一步,來到戰場中央。
    通天劍主和血煞老祖同時停手,震驚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
    你是......
    通天劍主感受到葉辰身上熟悉的氣息,
    天玄劍靈?
    葉辰搖頭又點頭:我是葉辰,也是天玄。
    他舉起長劍,指向血煞老祖,
    血煞,接我一劍。
    血煞老祖冷笑:裝神弄鬼!
    血色巨掌拍下,要將葉辰碾成肉泥。
    葉辰不閃不避,天玄劍輕輕一劃。
    一道看似普通的青色劍光飛出,無聲無息地劃過血色巨掌。
    巨掌齊腕而斷,斷麵光滑如鏡。
    血煞老祖慘叫一聲,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斷手。
    不可能!這是什麽劍法?
    葉辰不答,又是一劍斬出。
    這一劍更加簡單,卻讓血煞老祖感到死亡的威脅。
    他瘋狂後退,九道血色光環全部祭出,在身前形成九重防禦。
    劍光至,九重防禦如紙糊般破碎。
    血煞老祖胸口出現一道血痕,鮮血狂噴。
    他怒吼著,血色真身再次膨脹,
    血煞吞天!
    一個巨大的血色旋渦在他頭頂形成,恐怖的吸力連光線都扭曲了。
    這是血煞老祖的終極殺招,曾經吞噬過一整座城池的生靈。
    通天劍主臉色大變:葉辰小心!
    葉辰卻依舊平靜。他雙手握劍,緩緩舉過頭頂。
    天玄劍上的裂紋全部亮起,仿佛有無數星辰在其中流轉。
    天玄·星河!
    一劍斬出,青色劍光化作一條璀璨星河,與血色旋渦轟然相撞。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隻有無聲的湮滅。
    星河所過之處,血色旋渦寸寸崩潰,最終將血煞老祖淹沒。
    淒厲的慘叫響徹雲霄。
    當星河散去,血煞老祖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有一縷殘魂倉皇逃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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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走?
    通天劍主冷哼一聲,一道劍光追去,將那縷殘魂徹底絞碎。
    渡劫境大能,血煞老祖,就此隕落!
    葉辰身上的青光漸漸消退,天玄劍也恢複原狀。
    他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從高空墜落。
    通天劍主急忙接住他,發現少年已經昏迷,氣息微弱如風中殘燭。
    透支過度......
    通天劍主探查後皺眉,
    需要立刻救治。
    他帶著葉辰回到主峰,蕭天策等人早已等候多時。
    見血煞老祖伏誅,眾人歡呼雀躍,但看到昏迷的葉辰,又都憂心忡忡。
    快送他去丹殿!
    莫問天急聲道。
    丹殿內,藥塵子親自為葉辰診治。
    檢查過後,他臉色凝重:精氣神三重透支,壽元損耗嚴重。若非他體質特殊,早已油盡燈枯。
    能救嗎?
    莫問天聲音顫抖。
    藥塵子沉吟片刻:需要三樣東西:千年靈乳續命,九轉還魂丹固本,玄天劍氣培元。
    通天劍主開口:千年靈乳我有。
    他取出一個玉瓶,
    這是北海靈乳,足有兩千年份。
    莫問天看向藥塵子:九轉還魂丹的材料已經齊備,請藥長老立刻開爐。
    藥塵子點頭:我這就去準備。但玄天劍氣......
    我來。
    莫問天毫不猶豫,
    我以畢生修為為他續接經脈。
    眾人震驚。
    這意味著莫問天將修為大損,甚至可能跌落境界。
    通天劍主肅然起敬:莫閣主高義。
    當夜,藥塵子開爐煉丹,莫問天則守在葉辰榻前,以自身劍氣為他續命。
    蘇雨晴和白清羽輪流照顧,柳明則守在門外,寸步不離。
    三日過去,葉辰終於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莫問天憔悴的麵容。
    師父......
    他虛弱地喚道。
    莫問天欣慰一笑:醒了就好。
    葉辰這才注意到,莫問天的氣息比之前弱了許多,兩鬢也添了白發。
    他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麽,眼眶濕潤:弟子連累師父了......
    莫問天擺手:師徒之間,何須此言。
    他取出一個玉盒,
    藥長老煉製的九轉還魂丹,服下吧。
    葉辰服下丹藥,頓時感到一股暖流湧向四肢百骸。
    虧損的精氣神開始緩慢恢複,蒼白的臉色也有了些血色。
    血煞老祖......
    已經伏誅。
    莫問天笑道,
    你一劍斬渡劫,此戰必將名揚東域。
    葉辰搖頭:是天玄劍的功勞,弟子隻是媒介。
    他看向放在床頭的天玄劍,發現劍身上的裂紋又多了幾道,幾乎要支離破碎。
    莫問天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輕歎:天玄劍本就殘缺,此次強行催動,損傷更甚。需要尋得玄天精金才能修複。
    葉辰將此事記在心中。
    天玄劍救他一命,他日必尋材料將其修複。
    又休養了七日,葉辰已經能下床走動。
    這日清晨,他正在院中調息,通天劍主突然來訪。
    晚輩拜見劍主。
    葉辰連忙行禮。
    通天劍主擺手:不必多禮。我今日來,是有事相詢。
    他直視葉辰雙眼,
    你體內的混沌鼎,從何而來?
    葉辰心頭一震。
    沒想到通天劍主也看出了混沌鼎的存在。
    見他不語,通天劍主笑道:不必緊張。混沌鼎乃上古至寶,有緣者得之。我隻是好奇,它為何會認你為主。
    葉辰如實相告:弟子也不知。混沌鼎自幼就在我體內沉睡,直到一次生死危機才覺醒。
    通天劍主若有所思:看來你身世不凡。
    他頓了頓,
    葉辰,可願隨我去通天劍閣修行?那裏有更適合你的劍道傳承。
    這個邀請來得突然。
    通天劍閣是東域劍道聖地,無數劍修夢寐以求的地方。
    多謝劍主厚愛。
    葉辰恭敬道,
    但弟子蒙玄劍宗栽培,師父更是恩重如山,不敢輕言離去。
    通天劍主讚賞地點頭:重情重義,很好。
    他取出一枚劍形玉符,
    這是我的信物。若你改變主意,隨時可來通天劍閣。
    葉辰雙手接過,鄭重收好。
    送走通天劍主,葉辰繼續調息。
    混沌燃血術和混沌合劍術的反噬比想象中更嚴重,他的修為從真罡境五重跌回了三重,需要時間恢複。
    傍晚時分,白清羽帶來消息:南宮家老祖得知血煞老祖隕落,已經退兵。
    玄劍宗危機暫時解除,但損失慘重,需要時間休養生息。
    葉師弟,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白清羽問道。
    葉辰看向遠方:修煉,變強。
    他握緊拳頭,
    這次危機讓我明白,實力才是根本。
    白清羽點頭:我也要閉關了。這次大戰,讓我看到了自己的不足。
    兩人又聊了些宗門近況,白清羽便告辭離去。
    葉辰回到靜心穀,進入混沌空間,開始漫長的恢複修煉。
    混沌空間內,老混沌的身影比之前清晰了不少,已經能看出大致輪廓。
    他告訴葉辰,這次危機也讓混沌鼎獲得了成長,第二層空間完全開啟,時間加速提升到了五倍。
    小子,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穩固境界。
    老混沌嚴肅道,
    強行提升的修為根基不穩,必須重新打磨。
    葉辰深以為然。
    他決定從頭開始,將每一個境界都修煉到極致。
    隻有這樣,才能在劍道上走得更遠。
    修煉無歲月。轉眼三個月過去,葉辰的修為不僅完全恢複,還更進一步,達到了真罡境六重。
    更重要的是,他對劍道的理解更加深刻,天玄劍雖然破損,但傳授給他的劍道感悟卻是無價之寶。
    這天,葉辰正在劍閣秘境修煉,莫問天突然到來。
    辰兒,有件事要告訴你。
    莫問天神色複雜,
    林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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