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眾取寵？”沈乾連連搖頭，“不，我甚至可以說出你這段時間的身體變化，想必你不會把這些具體的情況告知其他人吧？”
    楚雄霸眉頭已經深深鎖起。
    他的身體情況，何止不會告知其他人？
    更是被龍國高層設為絕密！
    就連他已經離開北境的消息，甚至都尚未公開，否則容易引發北境軍心動搖，造成一係列連鎖反應。
    至於他的身體情況，更加不能告知其他人。
    就算是死了，也隻能說成意外，亦或者某種急症。
    因為他的功法七殺真經，本質上是一門邪功，隻是用對了地方而已，這種以殺氣淬煉經絡、罡氣的功法，就算是放到江湖上，也容易令人畏懼。
    而他乃是偉大、傲岸的龍國軍神，修煉這種殺人養氣的功法，要是讓普通人知道了，至少在龍國高層看來，是有辱龍國官方威嚴的事。
    因此他的功法秘密，也隻是小範圍傳播。
    “那你說說看，我這段時間身體產生了何種異狀？”楚雄霸質問。
    雖然他在北境就找過各路名醫詢問，但他相信那些人不敢把自己的情況隨意告知其他人。
    雲中真人也急忙補充。
    “楚帥，我雖然知道你修煉的是什麽功法，但我可沒有告訴過我師弟，這可都是他自己推測出來的。”
    楚雄霸微微點頭。
    又對沈乾揚了揚下巴，要讓他詳細說明。
    沈乾示意他到沙發上落座，而後開始給他把脈。
    “這段時間你身體的經絡已經開始萎縮，而你的七殺罡氣，也開始萎靡不振，要不然你是不會離開北境的。”
    “經絡萎縮是從手指與腳趾開始的，在往後便是四肢，最後將抵達心脈，到時你必死無疑，神仙難救。”
    楚雄霸眉眼一動，他試探著說道：“那你知道我的經絡已經萎縮到哪了？”
    “已經到了肺部，因此你每晚睡覺時都呼吸困難，這幾日基本沒怎麽睡過，但凡睡著就有可能把自己憋死。”
    “你……”
    楚雄霸露出異色。
    他沒想到年紀輕輕的沈乾，竟然真有些本領，就連他睡覺的情況都推測出來了，京都的那群名醫，他們還是在自己說明之後，才開始猜測他的情況。
    “按那些老聖手的說法，我的情況是功法殘缺，導致年紀上來後，體質衰敗，疊加常年征戰，導致身上的暗傷太多，因此無法支撐七殺罡氣繼續運轉，這才導致了經絡的萎縮。”
    楚雄霸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又有些詫異。
    “不對，你怎麽知道我修煉的是七殺罡氣？”
    “自然是把脈查出來的。”
    沈乾說話時連連搖頭。
    “而且你的七殺罡氣，並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若真是體魄無法支撐罡氣，最終結果應該是罡氣撐爆了你的經絡，而不是隨著經絡一塊萎縮。”
    提起這事，楚雄霸的眼睛終於亮了起來。
    他猛然起身，身形搖晃了一下，眼前發黑。
    “對，你說的對，七殺罡氣威猛無比，我知道功法不全，早已做好生命最後階段走火入魔，被罡氣反噬的準備。”
    “可沒料到，到了最近這段時間，罡氣與經絡一塊萎縮，我的罡化境界甚至都開始搖搖欲墜，這不合我的判斷。”
    “所以，你說我到底是中了什麽毒？”
    很顯然，楚雄霸已經相信了沈乾判斷。
    沈乾摸著下巴，思索道：“世間可以起到類似效果的毒素，大概就那麽幾種，根據你的脈象，我判斷為噬脈心毒。”
    “噬脈心毒？”
    “不錯，這是從東瀛流傳過來的一種神秘劇毒，隻在忍者之間流傳，藥效雖說並不強大，但殺人於無形，就算是死了都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死，世間知道此毒的人十分稀少。”
    “原來如此。”
    楚雄霸已經完全相信了沈乾的判斷。
    他喃喃自語道：“我在北境征戰一生，與東瀛人也打過不少交道，他們可是恨我入骨，這麽說來，是那群卑鄙的忍者在暗中害我？”
    “若是忍者要殺楚帥，其實也沒有那麽簡單，這噬脈心毒，更有可能是通過您身邊人下的，因此你可要小心。”
    沈乾還打算利用楚雄霸的影響力，幫著自己對抗霍家在江南的影響力，因此他希望這老爺子活著，更不用說老人為國征戰一生，這是有功之人，於公於私他都應該提醒楚雄霸。
    “我知道了，我將徹查此事。”楚雄霸歎息一聲，搖頭說道：“沒想到老夫征戰一生，最終竟差點死在東瀛人與內鬼手上，說來可笑，還不如年輕幾歲，在戰場上被人割下頭顱。”
    “我現在隻想，臨死前能挖出內鬼！”
    “死？我既然在這裏，那你想死都難！”
    聽到這話，楚雄霸震驚，他好奇道：“我都已經這樣了，劇毒都入侵肺部，我恐怕活不了幾天了吧？”
    “還有機會，我可以清楚你體內噬脈心毒，並且補全你的功法，你的七殺罡氣，我也挺感興趣的。”
    “幫我解毒，並補全功法？”
    楚雄霸又站了起來。
    他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要說沈乾能看穿自己的病情，這已是驚為天人，要是能解毒，那等同於再造之恩。
    可要說補全自己的功法，他說什麽也不信！
    本名楚天曼的孫女上前，她改變了態度，一臉誠懇對沈乾哀求。
    “沈先生，您要是能解開我爺爺所中之毒，並補全七殺真經，緩解其可能帶來的副作用的話，今後天曼給您當牛做馬也是應有之義！”
    “當牛做馬？”沈乾抬頭看向楚天曼，見她一臉英氣，但容貌嬌豔，又不失嫵媚氣息，身材更是挺拔又前凸後翹。
    要是騎起來的話……
    想到這裏的時候，沈乾急忙收回目光。
    他搖了搖頭，故作風輕雲淡道：“當牛做馬就算了，其實我來治病也是有求於你們。”
    楚天曼趕緊答應。
    “沈少不管提什麽要求，隻要你能治好我爺爺，我們能做到的就一定做！”
    “我要對付霍家。”
    “江南的千年門閥霍家？”
    楚雄霸有些意外，沈乾竟招惹了這種龐然大物？
    楚天曼不以為然，隻是一聲冷笑。
    “沈少放心，隻要你治好我爺爺，我這就帶家族私兵去滅了霍家，殺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