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九陽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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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謝遜屠滅王家,正式接管瀛州的那一刻,相隔百裏之遙的涿州朱府,朱睿正臨窗推演軍陣圖,指尖剛落定“戍”位,突然渾身一震,一股沛然莫禦的吸力自冥冥之中湧來,眼前的案幾、燭火、軍圖瞬間如潮水般退去,天地倒轉,場景已然大變。
遙遠處,一部遮天蔽日的龐大書卷懸於虛空,書頁如青雲疊嶂,正緩緩翻動,簌簌聲響如上古鬆濤,六道彩光如霓虹纏繞,氤氳流轉間,散發出撼動諸天、亙古永存的滄桑氣息,仿佛承載了華夏千萬年的俠骨英魂!
“《中華群俠錄》!”
朱睿心神劇震,雙拳不自覺攥緊,指節泛白。這是他穿越至大唐世界後,第二次親眼得見這部無上至寶,上次驚鴻一瞥已是三月之前,如今再見,那磅礴偉岸的古老氣勢更勝往昔,如泰山壓頂,又如江海奔流,依舊給予他無法形容的震撼,讓他這位曆經世事的穿越者,也不由得心潮澎湃,難以自持。
“持卷人,恭喜您攻取第一座城池,觸動《中華群俠錄》武道真諦築基!”
機械而滄桑的話語陡然響徹整片虛空,浩大無邊,如九霄天音,古老而神秘,每一個字都仿佛蘊含著天地大道,震得朱睿耳膜嗡嗡作響,神魂搖曳。
隨著話音落下,朱睿震驚地看到,遙遠處的書卷之上,陡然亮起一道迷蒙的金光,那金光並不刺眼,卻溫潤浩瀚,如旭日初升,頃刻間便彌漫開來,幾乎照亮了這片無盡虛空的每一個角落,連周遭流轉的彩光都被染上了一層金輝,神聖非凡!
“武道真諦築基,勢力之基,打開英魂通道,持卷人可於書卷之中召喚出世一名華夏曆史上或者小說裏記載的俠客,一千名一流武士,此輩皆為忠勇之士,可堪驅策,為你鎮守疆土,開疆拓土!”
“武道真諦築基,個人之基,持卷人可於書卷之中,隨機獲取一部頂級武學秘籍,此秘籍乃華夏武學之精粹,可助你洗髓伐脈,精進武道,登臨絕頂!”
天音再次響起,浩瀚而深邃,回響八方,餘音嫋嫋不絕,仿佛在朱睿的神魂深處刻下了永恒的印記。
朱睿喉結滾動,咽了咽口水,整個人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一名華夏俠客?那可是如傳說中般,或仗劍天涯、或智計無雙的人物,若是能得此等人物相助,涿州何愁不興?
千名一流武士?每一位皆是內息境高手,可一當十,這等力量足以讓涿州在盧龍節度使轄區站穩腳跟,無懼任何宵小覬覦!
頂級武學秘籍?在這武道昌盛、強權為尊的大唐,自身實力便是最大的底氣,有了頂級功法,何愁不能突破境界,執掌自身命運?
這份驚喜實在太大了,如九天甘霖,猝不及防地澆落在他心頭,大到沉穩如他,城府極深如他,也難抑心中的激動與狂喜,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唯有胸腔中那顆心髒,在瘋狂地跳動,仿佛要掙脫胸膛的束縛。
這兩個月以來,他殫精竭慮,夙興夜寐,所思所想,無不是為了增強涿州的實力。盧龍節度使轄區地處大唐北疆,北鄰契丹部落聯盟,南接太原強藩,西有彌勒教暗中作祟,恰如身處虎狼環伺的夾縫之中,誰也不清楚,大唐與這些勢力之間的大戰什麽時候會徹底爆發,屆時烽火燎原,涿州隨時都有城破人亡、覆滅之險。
亂世人命如草芥,朱睿深知此理。前世的史書早已將亂世的殘酷描繪得淋漓盡致,今生他既為涿州之主,便要護一方百姓,守一寸疆土,而這一切的根基,便是強大的實力!
一名華夏俠客的加入,毫無疑問,涿州的實力必定暴漲!在大唐,罡氣境強者不可辱!朝廷權貴,宗門世家,即便是盧龍節度使麾下的悍將,如無必要,都不會輕易得罪一名罡氣境強者。罡氣境強者,可縱橫千軍萬馬,可斷江裂石,其強大之處,可見一斑。
而千名一流武士雖然不算太多,卻都是以一當十的精銳,足以為他奠定涿州大力發展的根基,無論是守城禦敵,還是開疆拓土,皆是得力臂膀!
頂級武學秘籍的獲取,更是讓他長舒了一口氣,眉宇間的陰霾散去不少。不管什麽時候,麾下有多少強者,自身的強大依舊最為重要!這不僅僅關係到身家安全,更關係到壽元長短,武道一途,境界越高,壽元越長,唯有自身實力過硬,才能在這波詭雲譎的亂世中,真正立於不敗之地!
良久之後,朱睿才緩緩回過神來,深吸數口涼氣,壓下翻騰的氣血,但微微顫抖的雙手,依舊表明他內心並未完全平複,那份激動與狂喜,如同燎原之火,在心底久久未曾熄滅。
“《中華群俠錄》,召喚五百名明教教眾和五百名精英全真弟子!”
朱睿目中精光一閃,眸底深處閃過一絲果決,他再無遲疑,當機立斷率先召喚武士。涿州與瀛州相隔百裏,如今瀛州初定,人心未附,需得精銳鎮守,涿州更是根本之地,不可有失,如此各分五百之數,正是為了確保萬一大戰爆發,兩座城池都能有足夠的實力堅守待援,互為犄角。
他心中清楚,每一名一流武士,都是內息境一重的高手,筋骨強健,真氣充盈,足可以一擋十,甚至在戰場之上,借助地勢之利,以一擋百亦非難事!
這些武士若是聯合起來,再輔以中華群俠的統領,就算是大唐的王牌大軍——殿前射生軍和神策軍,那兩支號稱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精銳之師,沒有數倍乃至十數倍於己的人數,也絕無可能將其戰勝。
就更不用說那些尋常州府的守軍了,在這些精銳武士麵前,必然將如砍瓜切菜般,被直接橫掃,毫無還手之力!
“恭喜持卷人,召喚武士成功。”
機械的聲音再次響起,毫無半點情感波動,卻如一道定心丸,讓朱睿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他能隱約感知到,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息正分別朝著涿州與瀛州疾馳而去,那是明教教眾的剛猛熾烈,與全真弟子的清越沉穩。
“獲取頂級武學秘籍!”
朱睿深吸一口氣,臉色瞬間變得肅穆無比,眼神中滿是鄭重。修煉之道,財侶法地,四字真言,字字珠璣,而按他的理解,“法”之一字,絕對應該位列第一。若無精妙功法指引,即便有萬千財富、絕世良友、洞天福地,也不過是緣木求魚,難窺武道門徑,談何修煉有成?
這一次獲取的功法,關乎他未來的武道上限,甚至可能影響他一生的命運軌跡,由不得他不慎重。
“恭喜持卷人,獲取‘九陽神功’!”
轟!
一聲巨響,仿佛驚雷在朱睿腦海中炸開,他隻覺得神魂劇震,眼前的虛空書卷瞬間消散,意識如斷線的風箏,瞬間回歸外界的身軀。他不由自主地雙腿盤膝,穩穩坐於房中床榻之上,雙目緊閉,周身氣息陡然變得沉凝起來。
腦海之中,仙音渺渺,大道之言響徹不絕,那是《九陽神功》的總綱口訣,字字珠璣,如醍醐灌頂,讓他如癡如醉,渾身真氣不由自主地流轉全身,按照口訣所示的路徑運行周天,暢通無阻。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九陽鑄體,其氣至剛,綿綿不絕,無堅不摧。凝神入靜,萬法歸宗,剛柔相濟,內外通明。三界內外,惟道獨尊,浩然正氣,萬邪不侵。”
這口訣朗朗上口,卻蘊含著無窮玄奧,朱睿無思無想,心神完全沉浸其中,仿佛化身天地間的一粒塵埃,隨大道流轉,任真氣奔湧。這《九陽神功》乃純陽至剛之學,卻又不滯於剛,剛中含柔,真氣運轉之際,如日月經天,江河行地,生生不息,無窮無盡。
呼!
窗外風聲驟起,天地間的陽氣如潮水般匯聚而來,化作一道道灼熱的金色氣流,環繞在朱睿周身,又如瀑布傾瀉,從他天靈蓋滾滾湧入體內,所過之處,經脈如被烈焰淬煉,卻無半分灼痛,反倒暖意融融,滋養著四肢百骸。
這股純陽真氣與他體內原本的內息迅速交融,原本滯澀微弱的真氣瞬間變得磅礴浩蕩,如久旱逢甘霖的草木,瘋狂滋長。他隻覺丹田之內暖意盎然,一股沛然真氣如泉眼噴湧,源源不斷,順著奇經八脈、十二正經循環往複,每一次流轉,真氣便精純一分,經脈便拓寬一寸。
更奇的是,這九陽真氣自帶護體之能,運轉之間,周身仿佛籠罩著一層無形的氣罩,雖肉眼不可見,卻堅逾金石,隱隱有萬邪不侵之兆。以往體內殘留的些許暗傷舊疾,在純陽真氣的滋養下,竟緩緩愈合,酸脹之感盡消,隻餘通體舒泰。
肉眼可見,一絲絲烏黑的雜質從朱睿周身毛孔中滲出,混雜著汗水滾落,散發出腥臭之氣,這正是九陽真氣洗髓伐脈、清除體內濁氣的跡象!往日他修煉普通功法,三年五載也難除盡的體內滯淤,此刻竟在短短數個時辰內被滌蕩幹淨,經脈變得晶瑩剔透,真氣運行再無半分滯礙。
這等進境,堪稱匪夷所思!要知《九陽神功》乃武學至頂功法,尋常人修煉,三年方能入門,五年才得小成,而朱睿得書卷之力相助,竟一步登天,直接引動天地陽氣灌體,跳過了打磨根基的漫長過程,直入佳境。
這等造化,便是武當、全真的宗師宿儒見了,也要豔羨不已,須知九陽真氣一旦大成,不僅內力無窮無盡,更能百病不生、諸毒不侵,縱是身中奇毒、經脈受損,也能憑自身真氣緩緩療愈,堪稱武道修煉的無上根基!
朱府庭院之中,丘處機一襲道袍,手持玄霄劍,默默走來。他本在院中打坐調息,忽感一股精純至極的純陽真氣自朱睿房中衝天而起,如烈日懸空,熾烈卻不霸道,其間蘊含的生機與剛猛之力,讓這位長春真人也不由得暗自心驚。
他閱武一生,見過的武學功法不計其數,卻從未見過如此霸道而純正的真氣,隻一感知,便知此功法必定是上古傳承的頂級絕學,朱睿此刻正處於真氣暴走與凝練的臨界關頭,稍有不慎便可能走火入魔,容不得半點打攪。
他如一座巍峨的神山,靜靜站在朱睿房門之外,負手而立,玄霄劍斜挎腰間,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周身清越的道家真氣暗自運轉,形成一道無形屏障,將庭院與外界隔絕開來,但凡有任何風吹草動,他便會立刻出手護持。
庭院中的草木仿佛也被這純陽真氣所感,葉片舒展,露珠蒸騰,竟透著一股勃勃生機,靜謐之中更顯玄妙。
良久之後,當第一縷晨曦透過窗欞,照在朱睿臉上時,他緩緩睜開了雙眼。眸中精光一閃,不似先前的陰陽分流,反倒隻剩一片純粹的溫潤金光,如朝陽初升,既無灼人之威,又含沛然生機,目光所及,竟能穿透薄薄的窗紙,看清院外石階上的苔蘚紋路。
朱睿低頭,看著自己滿身腥臭的汙垢,臉上卻露出了釋然的笑容。他能清晰感受到,體內的真氣已然脫胎換骨,不再是往日的微弱內息,而是雄渾醇厚、奔騰不息的九陽真氣,流轉之間,全身百骸無一處不舒暢,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
他輕輕站起身來,隻覺得身軀輕盈卻沉穩,舉手投足間竟帶著一股自然的韻律,以往揮之不去的疲憊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沛然莫禦的精力。手掌握起,九陽真氣隨心而動,匯聚於掌心,溫暖而厚重,既可以剛猛無匹地破敵,又能綿柔不絕地護體,剛柔之間轉換自如,妙不可言。
他嚐試著運轉真氣遊走全身,隻覺真氣如長江大河,奔騰咆哮,速度之快、儲量之豐,較往日何止暴漲十倍?以往修煉時的瓶頸與滯澀,此刻盡數消失,經脈被拓寬了數倍,真氣通行無阻,甚至能順著毛孔微微溢出,形成一層淡淡的氣膜。
“內息境四重!”
朱睿感受著體內澎湃的九陽真氣,心中狂喜難抑。他竟是直接從內息境一重,連破三重壁壘,直達內息境四重!更難得的是,這四重境界並非虛浮,而是由九陽真氣夯實的穩固根基,往後修煉其他武功,必定事半功倍,再無阻滯。
他心中清楚,這是《九陽神功》的逆天之處,此功法最擅打牢根基,一旦入門,便能讓修煉者的武學進境一日千裏,更能兼容百家武功,無論後續修煉何種拳掌刀劍,都能憑借渾厚的九陽真氣催動,發揮出遠超原本的威力。
這一刻,他才真切地感受到,一股源自於自身的絕對安全感,一股睥睨天下的強大信心,在心底油然而生!有此九陽真氣護身,縱是身中彌勒教的奇毒,也能自行化解;麵對契丹、南詔的猛將悍卒,也能憑無窮內力周旋;往後修煉武道,更是一路坦途,無懼瓶頸!
“惟道獨尊……”
朱睿口中喃喃自語,眼神深邃,若有所思。這《九陽神功》剛柔並濟,純陽卻不孤絕,蘊含著生生不息的大道之理,威力無窮,看來這部功法,當真是人族至高武學經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