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考核。
    伊恩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躁動，反而是相當的平靜。
    冥想課程伊恩凝聚六個精神力符文。
    也有好幾個凝聚了第六個符文，但精神力並不如伊恩，
    所以伊恩仍然排在第八。
    “下個月每天服用次級精力藥劑，我或許可以凝聚到第八個，達到八個，應該就可以進入前五了。”
    伊恩盤算著。
    前五已經是他天賦的極限了。
    前三不用說，都是二等天賦。
    最快的露西都已經凝聚第九個精神力符文了，哪怕是李維和貝克，也都是八個精神力符文。
    其他前麵的也都是各個家族的人才以及巫師二代。
    能拿到第五，算是比較好了。
    搭配上他基礎藥劑學基礎，應該是足夠了。
    很快。
    戰鬥課程測試。
    第一和第二之爭依舊是伊恩和李維。
    此時的李維雖然速度不如伊恩，但新學習了一個優秀級別的防禦巫術。
    憑借著超越他的精神力，伊恩很難打破防禦。
    除非伊恩使用風刃術。
    但風刃術作為伊恩的殺手鐧，自然不可能隨便使用。
    當然如果是真實的戰鬥，根本都用不到風刃術，伊恩就會使用瞬發巫術，李維根本沒機會使用出巫術。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太引人注意了。
    反正就是一個魔石。
    於是伊恩惜敗李維。
    “終究是精神力的天賦更勝一籌嗎？”
    不遠處，查爾斯看著這一幕，思索著一會該如何勸李維加入戰鬥部門。
    伊恩他是勸不動了，但是李維這個好苗子得爭取。
    至少論將來前途來說，伊恩是不如李維的，這是三等和二等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
    不是努力就可以跨越的。
    基礎藥劑學課程。
    維克多看著台下伊恩恐怖的流暢速度，再看看其他人，起碼比他要慢出一半。
    第一名，毫無疑問又是伊恩了。
    “該死，我哥怎麽還沒回來。”
    遠處，看著伊恩那恐怖到流暢的速度，哈爾曼幾乎絕望了。
    都是巫師，差距怎麽能這麽大。
    所以除非伊恩死，否則他根本不可能進入魔藥部。
    所以他本來也計劃的是等他哥回來，然後找機會殺死伊恩。
    但奇怪的是，一個月過去了，羅斯還沒有回來。
    “是發生什麽大事了嗎？”
    哈爾曼臉色擔憂。
    總不能他動手吧。
    他現在是真打不過伊恩啊！
    ......
    測試平靜的過去。
    下午，伊恩前往學院後山準備練習巫術，卻被攔住了。
    今日值守的恰好是查爾斯。
    “今天戒嚴！”
    查爾斯擋在他麵前，說道。
    “查爾斯教員，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伊恩停下步子，問道。
    查爾斯也並沒有隱瞞，吐出一口氣道：“本來不應該告訴你，但是你明天也應該可以知道了。
    學派前麵，小規模的戰鬥已經真的爆發了，所以戒嚴。
    戰爭開始了？
    伊恩也是有些驚訝。
    “不過伊恩，你真的不考慮戰鬥部門嗎？”查爾斯再次忍不住問道。
    伊恩搖了搖頭。
    查爾斯猶豫了一下，還是勸道：
    “巫師的戰爭和凡人的戰爭不同，持續時間往往很長，這會極大影響未來的資源分配。”
    “一旦戰爭開啟，戰鬥部門的福利和機會肯定是最好多的。
    如果戰爭升級，資源不足，哪怕是魔藥部，也未必可以獲得充足的資源，這種情況以前就發生過。”
    “我明白。”
    “你不明白。”查爾斯搖了搖頭道，“魔藥部前期消耗資源是最多的，甚至修煉進度在同期之中往往都是最慢的，哪怕是維克多那樣的天才，進入部門五年了也隻是二等學徒。”
    查爾斯看著伊恩，希望他可以回心轉意。
    伊恩點點頭。
    查爾斯說的很多事情顯然屬於密辛了，顯然是真的希望他加入戰鬥部門。
    伊恩也完全明白他說的是正確的。
    戰爭會改變很多事情。
    魔藥部隻是成長起來會更加好，但是前期投入是巨大的，甚至是恐怖的。
    此時進入戰鬥部門，對於很多巫師確實是一個巨大的機會。
    尤其是資質一般的。
    但是那是對正常的巫師。
    他有掛啊！
    “而且更安全。”
    伊恩很冷靜。
    戰鬥部門千好萬好，但都抵不上一條，危險。
    別的三四等天賦確實需要爭，爭更多的資源才有機會晉級。
    但他可以提升天賦啊。
    提升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隻要活著，他的天賦遲早可以提升起來。
    何必去冒險呢？
    就算是限製，隻要活著，總算是有辦法的。
    同時，有著麵板在，那魔藥前期的消耗對於他來說未必會那麽艱難。
    隻要渡過去，局麵就會恰恰相反。
    “行吧。”
    聽到安全兩字，查爾斯也不勸了，隻是看向伊恩的目光逐漸變化。
    他欣賞天賦高的，卻也最鄙視毫無勇氣的巫師。
    “你會後悔的。”
    他搖了搖頭，緩緩離開。
    多年之後。
    伊恩就會明白這場戰爭對於他來說是多好的機會。
    但已經晚了。
    “哦，告訴對你的一個好消息，李維已經準備加入戰鬥部門了，你少了一個對手。”
    查爾斯突然轉頭。
    雙眼已經沒有了對伊恩的欣賞，更像是可憐他淺薄的氣魄。
    伊恩並沒有覺得侮辱。
    隻是聽到李維的消息眼睛一亮。
    那就是有兩個名額了，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好消息。
    ........
    戰爭的味道逐漸彌漫在學派之中。
    但有意思的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一種潛移默化的思潮開始傳播。
    戰爭對巫師來說是機遇。
    不少巫師的意誌都在逐漸動搖。
    尤其是當查爾斯宣布今年戰鬥部門所有核心小隊都會增加人數後。
    移動的意誌逐漸偏向。
    哪怕是互助會之中，幾乎大部分都偏向於戰鬥部門。
    伊恩也減少了外出。
    每天近乎十個小時的冥想後，六個小時研究零環巫術，一個小時研究著戲法。
    之所以留給戲法的時間越來越少，是因為戲法重疊度越來越高，隻有極少的戲法可以給他提升天賦。
    但伊恩仍然不想放棄。
    隻是一遍一遍練習著。
    默默積蓄著天賦。
    一點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