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家族危機篇】巫醫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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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神跡現世】
    子時三刻,深沉如墨的夜幕宛如無邊無際的厚重帷幕,嚴嚴實實地籠罩著廣袤的大地,似乎要將世間的一切都遮蔽在其黑暗的懷抱之中。嘉陵江的霧氣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如濃稠的墨汁肆意地浸透丹穴礦場。這霧氣濃鬱至極,沉重得好似鉛塊,仿佛擁有著無盡的力量,能夠輕而易舉地吞噬掉所觸及的一切。
    巴清邁著沉穩且堅定的步伐,緩緩前行。她的雙腳踩在那濕漉漉的青苔之上,每一步落下,都濺起細微如霧的水花,發出輕微卻又清晰可聞的聲響。那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突兀,仿佛是打破寧靜的序曲。
    三丈高的青銅人麵像宛如一座雄偉的山峰,巍峨矗立在祭台中央。那巨大的身軀散發著一種壓倒性的氣勢,給人帶來強烈的壓迫感,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著它的不可侵犯。其瞳孔裏跳動的燭火,猶如風中殘燭,明滅不定。那閃爍的光芒將四周的岩壁照得忽明忽暗,光影交錯之間,恍惚有無數雙隱藏在黑暗深淵中的眼睛在暗中窺視。那一雙雙眼睛充滿了未知與神秘,令人毛骨悚然,仿佛下一秒就會從黑暗中撲出,將人拖入無盡的恐懼深淵。
    新掘出的神龕前,神婆那染血的長發肆意披散著。每一根發絲都淩亂地垂落,相互交織纏繞,宛如一張張錯綜複雜、難以掙脫的蛛網。她赤著雙足,堅定地踩在那由丹砂鋪就的祭壇之上,每邁出一步,都留下一串殷紅如血的印記,仿佛是在書寫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咒文。骨鈴搖動的聲響尖銳刺耳,猶如夜梟在深夜中發出的淒厲啼鳴。那聲音一波接著一波,聲聲震耳,直直地穿透人的心靈深處,讓人不禁心生寒意,脊背發涼,仿佛有無數根冰針在脊梁上肆意穿刺。
    “丹砂泣血,天命歸清!” 神婆的嘶吼聲驟然劃破夜空,那聲音充滿了絕望與瘋狂,聲嘶力竭,仿佛要將自己的靈魂都撕裂開來。她的嘶吼聲混著滾滾濃煙,一同升入高遠的夜空,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之中。她黥麵上的青黑色紋路在火光的映照下扭曲變形,宛如一條條詭異的爬蟲在緩緩蠕動。那些紋路仿佛蘊含著某種邪惡的力量,隨時可能掙脫束縛,帶來無盡的災難與浩劫。
    信眾們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操控,齊刷刷地跪倒在地。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沒有絲毫的偏差。額頭重重地磕在堅硬如鐵的岩石上,發出沉悶而又沉重的聲響,一下又一下,仿佛是在對未知力量進行著虔誠至極的叩拜。不一會兒,便有鮮血從他們的額頭滲出,在丹砂上暈開一朵朵妖異的花。那花朵綻放得觸目驚心,仿佛是用鮮血和痛苦澆灌而成,散發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氣息。
    巴清冷眼旁觀,神色平靜而又深邃,宛如一泓深不見底的幽潭。她的指尖輕輕撫過石壁,動作輕柔而緩慢,仿佛在觸摸著歲月的痕跡。天然丹砂滲出的“鮮血”正順著古老的岩畫蜿蜒流淌,漸漸地凝成“巴氏當王”的楚篆。那字跡古老而神秘,仿佛承載著千年的宿命,又仿佛是一道無解的謎題,等待著被解開。
    她驀地嗅到一絲異樣的腥氣,那味道濃烈刺鼻,絕非丹砂所特有的硫磺味。而是一種混合了動物血液的腥臭,那腥臭之氣猶如瘟疫一般迅速彌漫開來,令人作嘔。她的目光如閃電般迅速掃過岩縫,一道細微的銅絲反光在黑暗中一閃而過。那銅絲細若遊絲,卻又清晰可見。這正是楚地傀儡戲中常用的懸絲,此刻正若有若無地晃動著,仿佛在暗中操控著這荒誕而又詭異的一切。
    神婆宛如被無形的力量驅使,緩步走向人群。她的步伐沉重而遲緩,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千鈞的壓力,拖遝的腳步在地上留下淺淺的痕跡。她手中穩穩捧著一碗“血砂”,那碗在她顫抖的手中顯得格外詭異。她就這樣緩緩地朝著一位孕婦移動過去,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陰森可怖。
    巴清心中警鈴大作,瞬間如臨大敵般警覺起來。就在這一刹那,腕間的青銅鈴毫無預兆地突然自鳴,清脆的鈴聲中夾雜著一絲尖銳而突兀的金屬摩擦的異響,那聲音瞬間打破了周圍的寧靜,令人心頭一緊。
    她來不及多加思考,幾乎是本能地揚手將青銅鈴用力擲向岩壁。鈴舌以雷霆萬鈞之勢擊中岩縫的瞬間,一聲沉悶的巨響轟然傳來,猶如驚天的驚雷在耳邊炸響,震耳欲聾。緊接著,腥臭的豬血混著丹砂如洶湧澎湃的瀑布般傾瀉而下,那氣勢磅礴無比,仿佛要將一切都淹沒在這汙濁之中。
    眾人這才發現,那懸絲的另一端赫然連著百米外郡守別院的枯井,這精心設計的陰謀至此終於暴露無遺。“好一個通天巫術。” 巴清冷笑一聲,話語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嘲諷與不屑。隻見她迅速抽出腰間的赤霄劍,劍身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芒。刹那間,劍光如閃電般閃過,銅絲應聲而斷。斷裂的絲線在空中飄拂,仿佛不甘就此終結。與此同時,滲出的汞毒化作縷縷青煙,在空中神奇地凝成一麵楚國戰旗,隨風舞動,獵獵作響,仿佛在訴說著陰謀的未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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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這血砂裏的水莽草毒,怕是要讓巴氏絕嗣吧?” 她的聲音冰冷如霜,寒意逼人,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刺骨的冷風。她的目光如鋒利的刀刃般掃過神婆驚恐的臉,眼神犀利如刀,仿佛能將對方的靈魂看穿。
    神婆臉色劇變,瞬間失去了先前偽裝的鎮定與威嚴。她的雙手顫抖不止,手中的碗再也握不住,應聲落地,摔得粉碎。那清脆的破裂聲在一片混亂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這場鬧劇終結的序曲。
    信眾們紛紛抬頭望去,隻見祭壇上哪有什麽他們所期待的“血砂顯聖”,分明是一攤混雜著豬血和丹砂的汙水,那汙水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刺鼻且惡心。這令人作嘔的場景,如同重錘一般狠狠擊碎了他們的信仰。人群中頓時響起一陣驚呼,那驚呼聲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瞬間,人群亂作一團,恐懼與驚慌如同瘟疫一般在人群中迅速蔓延開來。人們四處奔逃,互相推搡,呼喊聲、哭叫聲交織在一起,整個場麵陷入了無法控製的混亂之中。
    【2爐底乾坤】
    三更梆子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那悠長而悠遠的聲音宛如曆史的回響,仿佛穿透了歲月重重的帷幕,帶著古老而神秘的韻味。祭台上的煉丹爐,原本如同沉睡的巨獸靜默無聲,此刻卻突然爆發出刺耳的轟鳴,猶如一隻從遠古蘇醒的狂暴巨獸在憤怒地怒吼,瞬間打破了夜晚原有的寧靜,讓人心驚膽戰。
    巴清微微皺眉,精致的麵容上瞬間浮現出一抹凝重,下意識地後退幾步,那美眸中滿是警惕與疑惑。隻見那沉重的爐蓋在巨大的衝擊力下轟然炸裂,火星如絢麗煙花般四濺開來,璀璨奪目卻又極度危險。熾熱的火星猶如流星般飛射而出,落在地上,瞬間點燃了周圍幹燥的枯草。火勢以驚人的速度迅速蔓延,形成一片熊熊火海。
    嚇得信眾們驚慌失措,原本虔誠的神情瞬間被恐懼所取代,紛紛抱頭鼠竄。他們的呼喊聲、哭叫聲交織在一起,此起彼伏。有的人被慌亂的人群撞倒在地,拚命呼喊著救命;有的人則不顧一切地朝著出口衝去,互相推搡擁擠,場麵混亂不堪,猶如末日來臨。
    神婆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那光芒在黑暗中一閃即逝。她趁機悄悄地溜到祭壇後方,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如同鬼魅一般。她試圖點燃備用的符篆,妄圖繼續她那不可告人的陰謀,以實現自己的邪惡目的。
    然而,巴清目光如炬,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她一眼便識破了神婆的詭計,毫不猶豫地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她身姿矯健,動作敏捷如風,瞬間就來到了神婆麵前。隻見她飛起一腳,那一腳帶著淩厲的氣勢,狠狠地踹翻了她供奉的青銅縱目麵具。
    那麵具沉重地滾落在地,發出沉悶而厚重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詛咒。背麵的銘文在皎潔的月光下泛著幽幽藍光,顯得神秘而詭異。那藍光似乎有著某種魔力,吸引著人們去探尋其中的秘密。
    巴清俯身細看,那竟是失傳已久的古蜀圖語。每一道紋路都細膩而精致,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這些紋路猶如古老的樂章,每一個線條都充滿了神秘的韻律。它們與她腕間青銅鼎的灼痕驚人地相似,這讓她心中一凜,一種不祥的預感如烏雲般湧上心頭。她意識到此事遠比想象中複雜,背後似乎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正悄然向她籠罩而來。
    “夫人可知觸怒神靈的下場?” 神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幾分陰狠,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詛咒,冰冷刺骨,讓人毛骨悚然。巴清轉身,隻見神婆手持骨笛,那骨笛在月光下泛著慘白的光,宛如死亡的使者手中的信物。
    她用力吹出一連串淒厲的哨音,聲音尖銳刺耳,劃破了夜空的寧靜。那哨音仿佛是惡鬼的哭嚎,在夜空中回蕩,讓人不寒而栗。
    隨著哨音響起,爐底的暗格應聲打開,無數條由汞毒凝成的蛇群嘶嘶作響,吐著信子向她湧來。那些蛇身泛著詭異的光芒,猶如幽冥之火在閃爍,令人不寒而栗。
    巴清臨危不亂,眼神堅定而果敢,猶如戰場上的女將軍。她迅速抓起一把丹砂粉,毫不猶豫地撒向旁邊的磷火。隻聽“轟”的一聲,火焰騰起丈高,熊熊燃燒的火焰如同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將蛇群逼退。
    火光中,巴清終於看清了真相。麵具瞳孔處暗藏精巧的機關,那機關設計精妙絕倫,正源源不斷地將砒霜混入煉丹爐,營造出 “神跡” 的假象。這一發現讓她更加確信,這背後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個深不見底的陰謀旋渦正在將她卷入其中。
    蛇群再次氣勢洶洶地逼近,那冰冷的軀體猶如無情的繩索般緊緊纏上巴清的腳踝,帶來一股刺骨的寒意。那觸感仿佛是死亡冰冷的撫摸,令人毛骨悚然,仿佛能瞬間將人的靈魂凍結。每一條蛇都吐著猩紅的信子,發出令人膽寒的嘶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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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危急關頭,青銅鈴再次驟然響起,鈴聲清脆而急促,猶如戰鼓雷鳴,瞬間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恐怖氛圍。鈴身的饕餮紋突然活了過來,那神秘的圖案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化作一頭巨口獠牙的凶獸。這凶獸的形象猙獰恐怖到了極致,血盆大口張得仿佛能吞噬天地,鋒利的獠牙閃爍著寒芒。它身上散發著一種神秘的力量,仿佛來自遠古的禁忌之地。
    巴清趁機如閃電般衝到爐前,用盡全身力氣,那力量仿佛是從內心深處爆發出來的。她雙手緊緊握住撬棍,用力撬開爐底暗層。一卷鎏金竹簡瞬間映入眼簾,竹簡在熊熊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耀眼的金色光芒,仿佛是來自神秘世界的啟示。
    她小心翼翼地展開竹簡,動作輕柔而謹慎,仿佛在對待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楚巫與古蜀遺民的盟約赫然在目:“三星堆之秘,當以秦血祭”。那字跡用朱砂寫就,顏色鮮豔如血,曆經歲月的洗禮,卻依舊如初般醒目,仿佛在訴說著一段充滿血腥與殘酷的曆史。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血腥的氣息,刺痛著巴清的雙眼。
    巴清心中瞬間掀起驚濤駭浪,她萬萬沒有想到,楚國的陰謀竟然如此深遠,早已如毒液般滲透到古蜀文明的核心。這背後的陰謀之深遠,如同無盡的黑暗深淵,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震驚和憤怒。憤怒的火焰在她的眼中燃燒,仿佛要將一切陰謀焚燒殆盡。
    神婆見陰謀敗露,突然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那笑聲在空曠的夜空中回蕩,充滿了絕望和瘋狂。笑聲如夜梟的啼鳴,令人毛骨悚然。她的七竅開始流血,鮮紅的血液如決堤的洪流般順著臉頰流淌而下,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恐怖,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鬼。
    皮膚下的甲骨文刺青如遊蛇般扭動,仿佛在掙紮著想要掙脫束縛,每一次扭動都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巴清快步上前,目光中充滿了威嚴和憤怒,那目光仿佛能將一切邪惡焚燒成灰。她毫不留情地捏住神婆的下頜,用力一摳,那力量帶著堅決和果斷。強行摳出一枚淬毒的玉琮,玉琮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琮麵穀紋間,一枚小小的相國府魚符若隱若現——那是李斯門客的信物。“李斯派你來的?” 巴清逼問道,聲音中帶著冰冷的殺意,仿佛來自極地的寒風。她的眼神如刀,仿佛能瞬間將麵前的神婆刺穿,讓她無處遁形。
    神婆嘴角溢血,卻仍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巴清,你以為自己能對抗天命?大秦的江山,早已千瘡百孔……” 她的聲音虛弱而沙啞,卻依然帶著一絲不甘和嘲諷。
    【3巫脈覺醒】
    五更時分,夜色深沉如墨,殘月被厚重的黑雲無情地吞噬,天地間頓時陷入一片昏暗。巴清孤身一人站在三星堆青銅神樹的殘件前,身姿挺拔卻又透著凝重,心中感慨萬千,思緒如潮水般翻湧。
    這棵傳說中承載著無數神秘與傳奇的神樹,如今隻剩半截主幹,宛如一位曆經滄桑的老者,雖傷痕累累,卻依舊散發著令人難以抗拒的神秘氣息。那殘損的枝幹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輝煌與榮耀,又似在哀歎著如今的破敗與凋零。
    她咬咬牙,目光決然,將手指刺破,殷紅的鮮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神樹上那精美的太陽輪紋路上。鮮血滲入的瞬間,仿佛觸動了某種禁忌,地底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機械轟鳴,聲音低沉而厚重,仿佛有什麽沉睡已久的遠古機關正在緩緩啟動。
    煉丹爐的碎片在空中詭異地自動重組,每一片都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瞬間化作一尊巨大的青銅人麵像。這尊人麵像莊嚴肅穆,緩緩開口:“殷商遺孤,九鼎承脈。”那聲音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時光,帶著無盡的滄桑與神秘。
    神像瞳孔射出兩道金光,璀璨奪目卻又令人難以直視。巴清隻覺一陣眩暈,眼前的景象如夢幻般變幻,竟浮現出三千年前那莊嚴肅穆的祭祀場景:古蜀大巫身著華麗絢爛的服飾,手持沉重的青銅鼎,神色莊重而虔誠,將散發著詭異氣息的汞毒緩緩注入鼎中。鼎身的裂紋在汞毒的侵蝕下逐漸變幻,竟神奇地形成了“巴清”二字的甲骨文寫法。
    她恍然大悟,心中猶如劃過一道閃電,原來自己的命運,早已與這神秘莫測的青銅文明緊緊相連,如同千絲萬縷的絲線交織在一起,無法分割。
    就在這時,原本寂靜的神婆屍身突然暴起,原本黥麵的皮膚迅速剝落,露出一張陌生而冷峻的麵孔——那是楚國死士特有的標記,猶如黑暗中的惡狼露出了獠牙。
    巴清不及多想,反應迅速,操控手中的青銅鈴如閃電般直擊其天靈蓋。隻聽一聲清脆的響聲,死士轟然倒地,腦漿四濺。在那混亂的腦漿中,竟滾出一枚玉眼,溫潤而神秘,與三星堆出土的文物一模一樣。
    “該收網了。”巴清喃喃自語,聲音堅定而沉穩。她將玉眼小心翼翼地嵌入神樹凹槽,動作輕柔而果斷。
    刹那間,大地劇烈震動,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顫抖。地底通道轟然開啟,一股陰森的寒風裹挾著無數甲骨文殘片洶湧而出。其中一片赫然刻著:“始皇三十七年,清主驪山”。
    她拾起殘片,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眼神中充滿了無畏與決心。巫峽的霧氣彌漫,朦朧中隱隱傳來戰船的號角聲,那聲音低沉而悠遠,仿佛在預示著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一場更大的陰謀,正在暗處悄然醞釀,如同一隻潛伏在黑暗中的巨獸,等待著時機撲向獵物。而巴清,早已做好了迎接挑戰的準備,身姿挺拔如鬆,內心堅定如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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