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家族危機篇】江火焚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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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夜霧藏鋒?巫紋灼影】
夔門峽口的夜霧如墨,江水拍岸聲似萬馬奔騰,驚起的夜鴉撲棱著翅膀掠過江麵,啼鳴聲刺破濃稠的黑暗。巴清立於三丈高的竹製觀火台,素白麻衣外罩的玄色深衣隨風鼓蕩,腰間懸著的青銅巫覡鏡折射著搖曳的火光。
鏡麵隱約映出身後七名赤霄衛按北鬥方位肅立的身影。她抬手撥弄鬢邊垂落的朱砂穗子,指尖觸到暗藏的汞毒銀針 —— 這是昨夜用三星堆青銅鼎殘片煉製的殺招,針尖凝結著豆大的汞晶,在月光下泛著幽藍光芒,宛如蟄伏的毒蛇信子。
觀火台四角立著四人合抱的青銅火柱,柱身纏繞的丹砂蛇形圖騰吞吐著火舌,那是巴清特意從殷商舊墓中起出的祭器,每道蛇紋都用活人血祭開過光。她踩著台階拾級而上時,足底的青銅踏板發出沉悶的轟鳴,與江心的暗礁共鳴,這是墨家機關師改良的聽甕裝置,能將十裏內的腳步聲轉化為地底震動。
"夫人,三大家族私兵已按您吩咐,被赤霄衛引入西側礦洞。" 護衛統領巴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個膚色黝黑的漢子緊握腰間赤霄劍,劍柄處纏著的丹砂布條上,新繡的 "清" 字還透著血色,那是今早用叛徒的血線繡就的警示。
巴清點頭,目光掃過台下攢動的人頭:七十餘位巴氏族老中,有十三人袖口繡著隱秘的丹砂紋 —— 那是她安插的眼線,每道紋路的走向都對應著不同礦脈的控製權。江風卷來濃重的丹砂氣息,混著鐵鏽味,她嗅到了陰謀的腥甜。
鹽梟陳泰的蟒紋錦袍在火光下泛著油光,金線繡的饕餮紋猙獰可怖,他捧著偽造的賬冊上前時,腰間金鑲玉的丹砂囊晃得人眼暈,囊底隱約露出半片楚國郢爰的紋路。巴清注意到他拇指內側的朱砂老繭。
—— 這是常年捏算走私賬目的痕跡,與三年前被沉江的私鹽販子如出一轍。鐵商杜陵刻意露出的青銅臂甲上,新刻的饕餮紋與礦洞坍塌時發現的六國兵器如出一轍,臂甲縫隙間還殘留著未洗淨的銅綠,那是楚地青銅器特有的鏽蝕色澤。
"呈上來。" 巴清的聲音裹著江風,冷得像巫峽深處的千年玄冰,話音未落,觀火台四周突然響起赤霄衛甲胄相撞的脆響,十三名暗樁同時按住腰間短刀,鋒芒畢露。
九名壯漢抬著樟木箱上台,箱角包著的青銅獸首齜牙咧嘴,箱蓋掀開的刹那,三百卷竹簡傾瀉而出,每一卷都用新鮮的蜀錦繩捆紮,繩結處蓋著偽造的巴氏丹砂坊火漆印,火漆裏混著的鬆香氣息過於濃烈,反而掩蓋了竹簡本身的黴味。
巴清蹲下身,指尖撫過竹簡邊緣 —— 切口處的朱砂粉末簌簌掉落,這是三大家族為了偽造 "丹砂染賬" 的假象,刻意用劣質辰砂塗抹的破綻,真正的丹砂粉會在月光下泛出珍珠般的光澤,而非這種暗淡的赭紅。
她忽然注意到竹簡底部壓著的青銅鎮紙,鎮紙上刻著的 "郢" 字被磨去棱角,露出底下的 "斯" 字刻痕。這是李斯常用的銷毀密信手法,巴清在相府密檔中見過類似的器物。指尖輕叩鎮紙,青銅表麵浮現出極細的汞紋,那是用活人血養過的陰物,專用於鎮壓巫蠱。
【2焚謀序曲?汞火噬心】
"桐油。" 她伸手接過阿蘅遞來的陶甕,甕身刻著殷商時期的 "火德" 圖騰,紋路間填滿了丹砂與水銀的混合物,在火光下流轉著妖異的光華。當粘稠的桐油潑向竹簡時,她注意到陳泰瞳孔驟縮,喉結滾動 —— 這甕桐油,正是從他私占的長江油坊截獲的,油坊地下暗渠裏藏著的五百斤劣質丹砂,此刻正浸泡在赤霄衛新挖掘的汞池裏。
火把擲出的瞬間,巴清轉身望向夔門絕壁。月光穿過她腕間的青銅鐲,在石壁上投出饕餮吞月的陰影,鐲內環刻的《歸藏易》卦辭隨著動作明滅。火勢騰起的轟鳴中,她聽見杜陵急促的低語:"若燒出那東西..." 話音未落,最底層的竹簡突然炸開,露出用油紙包裹的青銅片,上麵刻著的楚國郢書文字在火中扭曲,宛如掙紮的魂靈。
巴清早有預判,袖中汞毒銀針已如流星般射出,精準釘入竹簡堆中的機關樞紐,頓時有黑色煙霧騰起,那是混著蠱毒的丹砂粉塵,專門用來標記心懷不軌者。
觀火台下傳來此起彼伏的咳嗽與驚呼,巴清抬手揮袖,青銅巫覡鏡突然發出嗡鳴,鏡麵浮現出三道血線 —— 那是陳泰、杜陵,還有始終沉默的茶商吳明。她嘴角勾起冷冽的弧度,指尖在鏡麵上劃出殷商血祭的符號,三大家族私兵所在的西側礦洞方向,突然傳來沉悶的爆炸聲,夾雜著汞蒸氣特有的滋滋聲。
那是她一早埋下的汞雷,用改良後的提煉術將水銀壓縮成晶體,遇明火便會引發連環爆震,如今看來,剛好炸斷了三大家族最後的退路。
江風更急了,吹得觀火台四周的牛油燈籠劇烈搖晃,巴清望著熊熊燃燒的竹簡堆,火光將她的影子投在江麵上,隨波逐流卻又堅定不移。當最後一卷偽賬化作飛灰,她從袖中取出真正的巴氏賬簿,竹簡上的丹砂字跡在火光中清晰可見,每一筆都透著冷冽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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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泰踉蹌著後退,被巴邑一腳踹跪在火前,他終於看清 賬簿裏夾著的,正是自己私通楚國餘孽的密信,信紙上的朱砂手印,此刻正與他拇指的老繭完美重合。
"你們以為,用楚國的丹砂、秦國的竹簡,就能偽造出巴氏的賬本?" 巴清緩步上前,玄色深衣下擺掃過滿地狼藉,"卻忘了,巴氏的丹砂要經七重汞煉,每一粒都帶著巫峽的水汽。" 她彎腰拾起一塊燃燒的竹簡,火星濺在陳泰臉上,燙得他嘶聲慘叫,"而你們的陰謀,就像這劣質的辰砂,一遇真火,便現原形。"
杜陵突然暴起,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刀撲來,卻見巴清手腕輕轉,青銅巫覡鏡反射的火光直射他雙眼,與此同時,阿蘅甩出的汞絲已纏住他腳踝,將他拖入火中。吳明轉身欲逃,卻撞上赤霄衛結成的銅牆鐵壁,他驚恐地看著巴清腕間的青銅鐲,終於認出那是殷商王室的圖騰 —— 原來,這位看似柔弱的寡婦,竟握著足以顛覆天下的秘鑰。
【3鼎紋共鳴?讖兆初顯】
火勢漸弱,巴清站在餘燼中,望著東方漸白的天際。江麵上,赤霄衛的船隊正押送著被俘的三大家族私兵緩緩駛來,船頭懸掛的 "清" 字大旗獵獵作響。她伸手摘下鬢邊的朱砂穗子,任其飄落火中,穗子上的汞晶遇熱汽化,在晨曦中形成一道瑰麗的虹光,宛如她為巴家鋪就的鐵血之路,雖染血,卻璀璨。
"傳令下去," 她轉身對巴邑說道,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將陳泰等人的罪證送往鹹陽,連同這麵巫覡鏡,一並獻給陛下。"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漸漸熄滅的火堆上,那裏,青銅片上的楚國文字已被燒得模糊,卻隱約可見 "亡秦" 二字,"另外,加強礦洞防衛,我有種預感,更大的風暴,就要來了。"
巴邑領命而去,巴清獨自站在觀火台上,聽著江水滔滔,想著遠在鹹陽的那個人。她知道,這場用火光書寫的警告,很快就會傳到秦始皇的案頭,而她與他的博弈,才剛剛開始。江風掀起她的深衣,露出內襯上用汞線繡的鳳凰圖騰,在晨光中展翅欲飛,那是她的野心,也是她的宿命 —— 在這亂世之中,做執火者,而非撲火蛾。
此時,觀火台中央的灰燼突然泛起漣漪,未燃盡的竹簡殘片竟在汞蒸氣中懸浮起來,組成一幅巴蜀地圖。巴清瞳孔驟縮,隻見地圖上所有礦脈都被殷商祭祀符號標記,而鹹陽方向赫然畫著斷裂的九鼎。更駭人的是,地圖中央用汞血寫著 "鼎裂秦亡" 四字,字跡正隨著東方的晨光逐漸幹涸。
她猛地轉身,看向身後的青銅火柱,卻見柱身上的丹砂蛇紋正在滲出汞液,蛇首齊齊轉向西方,仿佛在凝視著某個隱秘的存在。巴清按住胸口的巫紋,那裏正傳來灼痛感,與火柱的共鳴形成某種神秘的呼應。她忽然想起礦洞深處的青銅鼎銘文:"當火焚偽賬時,鼎眼將開,天命昭昭。"
【4灰燼餘溫?鐵證驚雷】
烈焰舔舐著夜空時,巴清退到台側的青銅鼎旁。這尊高八尺的商末鼎是她今早從礦洞緊急調運的,鼎身刻著殘缺的《歸藏易》卦辭,此刻正與她深衣下的巫紋產生微妙共鳴。她解開衣襟一角,露出鎖骨下方淡青色的饕餮紋 —— 那是十六歲時用丹砂和著處子血祭刻的,此刻正隨著火勢升溫而發燙。
"快看!" 族老中有人驚呼。
燃燒的竹簡堆中,一塊青銅殘片突然迸出,在空中劃出半道銀弧。巴清足尖點地,如夜梟般撲向殘片墜落處,素白衣袖掃過灰燼時,帶出一串火星。她的指尖觸到殘片的瞬間,巫覡鏡突然發出蜂鳴,鏡麵浮現出鹹陽相府的密室景象:李斯正對著半枚魚符沉思,案頭擺著與眼前殘片紋路相同的青銅模具。
"相國府魚符。" 巴清高舉殘片,汞液從斷裂處滲出,在火光中凝成 "斯" 字的全息投影。陳泰的臉色瞬間比灰燼還白,他身後的私兵不自覺地鬆開刀柄,有人甚至跪倒在地 —— 相國府的禁忌,是連鹹陽宮的金吾衛都不敢輕觸的。
"此符內藏汞芯,遇火則顯影。" 巴清用銀針挑起殘片,汞液順著針尖滴落,在青石板上蝕出深可見骨的凹痕,"三個月前,陳泰的商船在巫峽遇劫,劫走的正是運往相府的鑄符原料。" 她轉向呆立的杜陵,"杜鐵商的鐵礦,為何突然開始煉製與相府甲胄同等規格的精鐵?"
杜陵張嘴欲辯,卻被巴清拋出的第二塊殘片堵住了話頭 —— 那是半枚刻著 "少府" 字樣的青銅印,印泥裏還混著公孫賀私煉的丹砂毒粉。吳庸踉蹌後退,撞翻了身後的燭台,火光映出他腰間懸掛的匈奴狼頭皮囊,與李信案中搜出的物件如出一轍。
巴清緩步走到三人中間,青銅巫覡鏡在她掌心發燙,鏡麵上浮現出三條交錯的血線,每條血線都連接著不同的勢力:陳泰的血線通向楚國舊都壽春,杜陵的血線延伸至匈奴王庭,而吳庸的血線竟直指鹹陽宮深處。她忽然明白,這三大家族不過是棋盤上的棋子,真正的棋手,藏在更深的陰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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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汞影迷蹤?讖言初現】
子時的江風突然轉向,帶著濃重的腥味。巴清嗅到一絲異樣的甜 —— 那是汞毒與屍油混合的氣息。燃燒的灰燼堆中,滲出的汞液不再隨意流淌,而是凝成細如發絲的銀線,在地麵編織出複雜的紋路。
族老們發出驚恐的低呼。巴清瞳孔驟縮,隻見銀線勾勒出的,竟是鹹陽宮前的九鼎輪廓,其中一尊鼎身裂開三道猙獰的縫隙,縫隙中滲出的汞液凝成 "秦亡" 二字。更駭人的是,九鼎下方隱約可見巴蜀礦脈的走向,每處礦洞都標著殷商時期的祭祀符號。
"這是...《連山易》中的 " 鼎裂卦 "。" 巴邑握緊劍柄,指節發白,"商末時,此卦現則國祚危。"
巴清按住他的手腕,目光落在 "鼎裂" 處的紋路 —— 那分明是她改良的汞雷爆破軌跡。陳泰突然發出破鑼般的怪笑,踉蹌著指向巴清:"她才是罪魁禍首!這些妖術... 都是為了顛覆大秦!"
回應他的,是巴清冰冷的劍光。赤霄劍出鞘三寸,寒芒掠過陳泰咽喉,卻在觸及皮膚前停住。巴清看著他褲腿處滲出的水漬 —— 這個殺人如麻的鹽梟,竟被嚇得失禁了。
"赤霄衛,搜身。" 她收劍入鞘,聲音裏帶著令人膽寒的平靜。
三名赤霄衛如鷹隼般撲向三大家族主,從陳泰的丹砂囊中搜出染血的密信,從杜陵的臂甲夾層找到刻著匈奴文的通關符,從吳庸的靴底抽出半卷《呂氏春秋》殘頁,殘頁上用朱砂圈著 "清" 字。
"還有這個。" 阿蘅舉著從灰燼中找到的青銅哨子,哨身刻著相府暗紋,"方才的江風轉向,是有人用此哨引來巫峽的陰兵霧。"
巴清接過哨子,放在鼻尖輕嗅,果然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屍蠟味。她突然想起礦洞深處的青銅鼎,鼎內刻著的 "亡秦者清" 預言,此刻與眼前的汞液讖言重疊,在她腦海中激起一陣轟鳴。指尖撫過哨子上的紋路,她發現這竟是用殷墟人牲的腿骨煉製而成,內部中空處還殘留著未洗淨的腦髓。
【6餘波?暗湧】
寅時三刻,火勢漸熄。巴清站在焦黑的灰燼中央,看著族老們戰戰兢兢地圍攏過來。七叔公巴茂想溜,卻被巴邑一把拎住後領,像拎小雞般丟到巴清麵前。
"族老們不是要查賬麽?" 巴清踢開一塊燒糊的竹簡,露出下麵完好無損的真賬冊,"即日起,巴氏賬房由族中三位長者共管,每筆丹砂出入,都需蓋我這枚..." 她摸出懷中的青銅印,印麵刻著 "清" 字與饕餮紋,"和巴邑的 " 赤霄 " 印。"
族老們連連稱是,目光卻忍不住瞟向地上的汞液讖言。巴清知道,這場大火燒掉的不僅是三大家族的陰謀,更是族老們對她的最後一絲輕慢。當她轉身時,瞥見江麵上有黑影浮動 —— 那是陳泰的私兵屍體,他們的咽喉都被割開,傷口處凝結著丹砂結晶,這是赤霄衛最新的殺人手法,用丹砂混入汞毒,讓傷口既美觀又致命。
"夫人,相府的追兵還有五裏。" 巴邑遞來染血的布帛,上麵是最新的密報,"李斯派了蒙恬的副將前來。"
巴清接過布帛,在火上點燃。紙灰飄向江心時,她忽然想起礦洞中的青銅鏡預言:"當鼎裂之兆現,便是清主沉浮時。" 她輕撫腕間的巫紋,感受著體內湧動的力量 —— 那是今早用汞雷殘液祭煉的結果,此刻正順著血脈流向指尖,帶來一陣細密的麻癢。
"備船。" 她望向巫峽深處,那裏有一條隱秘的水道,直通墨家的機關城,"把真賬冊和魚符殘片送到鹹陽,交給... 那個人。" 說到 "那個人" 時,她的語氣不自覺地柔和了些,仿佛在呼喚某個遙遠的知己。
巴邑點頭,轉身時,巴清叫住他:"告訴赤霄衛,從明日起,礦工每人加半兩丹砂 —— 他們該學學怎麽用礦鎬殺人了。"
江風掀起她的深衣,露出內襯上用汞線繡的星象圖,圖中紫微星旁,一顆新星正在西南方向冉冉升起。遠處,追兵的火把照亮了夔門絕壁,而巴清的船隊已悄然駛入黑暗的巫峽,船頭懸掛的燈籠上,"清" 字被江霧籠罩,宛如來自幽冥的鬼火。
她摸出懷中的夜明珠,那是秦始皇親賜的寶物,珠內隱約可見 "清" 字楚文,此刻在霧中發出幽幽光芒,與她腕間的青銅鐲遙相呼應。
船行至巫峽中段,巴清忽然聽見水底傳來沉悶的轟鳴,像是某種古老機關啟動的聲音。她俯身望向江麵,隻見自己的倒影中,瞳孔竟泛起汞銀色的漣漪,而遠處的山壁上,隱約浮現出殷商時期的岩畫,畫中一位女子手持青銅鼎,腳下是流淌的水銀江河,與她此刻的境遇驚人相似。
"夫人,前方就是墨家機關城入口。" 巴邑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巴清點頭,將夜明珠收入袖中,指尖觸到一張羊皮紙,上麵是她今早默寫的《歸藏易》鼎卦辭:"鼎折足,覆公餗,其形渥,凶。" 她輕聲念出卦辭,忽然輕笑 —— 凶又如何?在這亂世,她早已不是任人拿捏的弱質女流,而是執鼎之人。
船隊駛入暗礁群,一塊巨大的青銅門從水中升起,門上刻著墨家的機關術紋路。巴清抬手按在門上,腕間的青銅鐲與門環發出共鳴,門緩緩打開,露出裏麵燈火通明的隧道。她最後回望了一眼燃燒的觀火台,火勢已滅,隻剩縷縷青煙升向天際,宛如她即將展開的宏圖大業,雖前路未知,卻已勢不可擋。
踏入機關城的瞬間,巴清聽見身後傳來九鼎的低鳴,那聲音仿佛從地心深處傳來,帶著遠古的威嚴與滄桑。她知道,一場改變天下格局的博弈,正悄然拉開帷幕,而她,巴清,將以丹砂為刃,以汞毒為棋,在這大秦的棋盤上,走出屬於自己的驚世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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